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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飓风登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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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天,下午,圣域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蝉在叫,树叶都懒得摇晃。
“好无聊啊----!”一声拖长音的抱怨,连蝉都不敢张嘴了。
训练场周围栽了一圈树,其中有棵树的树荫下躺着两个男孩,都是八九岁的样子,一个灰蓝色短发,刚才的抱怨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另一个黑色短发,从气质上看比前一个安静许多。
黑色短发的男孩从书上抬起头,扫了他一眼,然后不声不响继续看书。
“好无聊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抱怨。
黑发男孩抱着书站起来走到另一棵树下去了。
“哎呀,不无聊吗?问你呢,修罗!木头!木头!”灰蓝短发的男孩站起来追了上去。
“无聊又怎样了?我说迪斯马斯克,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修罗放下书反问。
"真的很无聊,我们来接吻吧。”
书掉到了地上,激起一点尘土。
“接吻,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修罗装作镇定自若地捡起书说。
“什么呀,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学会接吻吗?”迪斯马斯克叉着腰,一副“你这胆小鬼”的不屑表情。
“谁……谁说的,当然!”修罗底气不足地学着他叉腰。
“那么我们就来接吻吧!”迪斯来了精神,刚要把满是泥土的爪子搭在修罗肩膀上,一支鲜红的玫瑰花擦着他的脸忽地飞了过去,深深钉在地上。
暴躁的蓝色短发男孩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谁?竟敢偷袭……”话音未落,第二支鲜红欲滴的玫瑰又嗖地贴着他耳朵飞过去,整枝没入石砌的地板。
“是我,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阿布罗狄!奉劝你一句,吻别人之前,先把爪子洗干净!”
茂密的枝叶间,赫然立着一个虽然娇小,却精神十足,让人无法忽视的人影。
留着湖蓝色的长发,用一根白色布条在脑后松松地扎起来,迷人的蓝紫色眼睛,充满活力与傲慢的眼神,如同女孩般白皙娇嫩的美貌,如果穿上裙子,一定不会让人怀疑的。同样的麻布练功装,穿在“她”身上却无比干净整洁,可以用不染纤尘来形容。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在该人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女孩子?为什么不带面具?”迪斯打量“她”半天,才开口。
“我是男的!”一支玫瑰又不偏不倚擦着迪斯的鼻子飞了过去。
然后那个人就从树上轻捷地跳下来,还背着沉重的圣衣箱子,落到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看了两人一会,眼睛一眯,用不屑地神情说:“哦,你们就是老头子口中讲的装神弄鬼的笨蛋和成天不说话的木头娃娃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逊色许多呢!”
“你说谁呢!”迪斯挽挽袖子冲过去准备给他一拳,被阿布罗狄轻松地躲避开了。
“住手,巨蟹座!你打不过他的。”修罗架住了他。
“放手,木头!让我修理他!”
阿布罗狄趁机抱着肩膀,背起圣衣箱子,轻松地走远了。
教皇厅
“老头!我回来了!”在背着箱子一路耍杂技似的打着空心跟头翻进教皇厅后,阿布把沉重的箱子咣地往地上一摔。
“是双鱼座阿布罗狄吗?”这是史昂的声音,“到办公室来。”
阿布不太情愿地走进办公室,只见草绿色头发的美人正对着两摞一尺高的文件奋斗,天热,他也没穿法衣,崭新的果绿色衬衫,白色西裤,袖子挽到手肘,风纪扣也没有扣。桌上的果盘里还放着新鲜的水果。
见他进来,史昂头也不抬,果盘中的水果却冲天而起,没头没脑地向阿布打过来,阿布笑嘻嘻地跳起来,手一伸,一条藤蔓软鞭在空中画了个圈儿,把水果都圈了过来,接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抱着一堆水果吃起来。
"格陵兰怎样?”史昂批完一叠文件,抬起头问。
阿布咽下嘴里的苹果,口齿不清地说:“还……还行吧。”
“修炼的时候还不忘老本行?”这边阿布刚把苹果吃完,那边史昂便打开了箱子,抖出一大堆金银首饰来。
“啊,这是谋生手段啦。”阿布嬉皮笑脸地说。
阿布罗狄虽然是瑞典人,但他的母亲却是圣域培养的圣斗士,因为受伤退役。后来由于被负心的丈夫抛弃,她只好带着未满周岁的阿布罗狄回了圣域,即使如此,境遇也不算太好,阿布罗狄经常受到邻居的嘲笑和欺侮,他长到五岁那年,圣域就开始盗案频发了,不是东家丢兔子,第二天看见血淋淋的兔子皮挂在窗户上,就是西家丢水果,过后一大堆果皮堆到床头。几个派去查案的青铜和白银级别的圣斗士也屡屡失手。后来阿布的胆子越发大了,竟然偷到了现任教皇的史昂头上,遗憾这次碰到高手,他被抓了个正着。
史昂发现他有双鱼座黄金战士的潜力,破例没有处罚他,还特意找人教他读书习武。阿布也是天资聪颖,无论武功文学,一点就透,加之练习也刻苦。六岁那年他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双鱼座的圣衣,可惜刚继承到圣衣那天,他母亲就去世了,后来他又去格陵兰修炼,还是恶习不改。
“我可不想你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偷窃进监狱的黄金圣斗士而且还是未成年,那我也得受连累。”
“我可是劫富济贫,大人。”阿布立刻叫起屈来,“那些有钱人就是为富不仁,偷点有什么要紧的?”
史昂痛心疾首地摇着头:“怎么这一代黄金战士别的不行,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呢?当初捡到双子座和射手座的时候,他们三个正在合伙推销假药骗钱,捡到巨蟹座的时候,他正在用鬼魂吓人讹诈,遇到你的时候又……唉!对了,忘了问你,你见过巨蟹座和摩羯座了吧?”
阿布罗狄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一个是变态的笨蛋,一个是木头娃娃,和他们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不过我有个重要材料向你汇报。”
“什么材料?”他小有兴趣地听他讲。
“他们在树荫下接吻来着……”他绘声绘色添油加酱地把他目睹到得全部说了出来。
“喔,他们还没到十八岁呢,那只是游戏,不必当真。”听了他的汇报,史昂不动声色地说。
他听了,一团热情立刻冷了半截,蔫蔫地告退走了出去。
“回来回来。”他在背后叫他。
他回过头问:“大人,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以后多讲些这样的故事给我吧……唉,人老了就喜欢听个笑话。”
绯红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阿布不禁想起撒加在一年前画的画来:史昂端坐在法座上,从法衣下摆却露出一大截夸张的狐狸尾巴。该画标题为《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记老狐狸现形》。肖像权的被侵害者看到这幅画,脸都气绿了。最后某位天才画家被罚扫了一个月台阶。
“好的”他忍住笑,恭敬地退了下去。
回来路上碰到拿着几个汽水瓶勾肩搭背的年长三人组。加隆一见他,就提起手里的汽水瓶晃晃,恶意地逗他:“喂,小鬼,你要是把我们三人中任意一个人的汽水瓶弄落到地上就给你一瓶,不然就得给学长洗一个月衣服,明白吗?”
见三个人笑得不怀好意,他立即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唉,你们还玩什么,艾欧里亚刚从树上掉下去,摔了个半死,现在送医院去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然后他就看到大艾手上的汽水瓶哗啦一下掉下来,那个从小就跟着双子兄弟一起行骗但骗术二五眼的家伙急着问:“他没事吧?”
“你手上的瓶子没事吧?”他平静地反问,接着气定神闲地走回双鱼宫去了。
三人组:“……”
“双鱼宫怎么没人打扫?老头!你给我说清楚!”不一会儿,一道金光从双鱼宫窜出来,往目瞪口呆的三人组身上甩了一阵经年尘土,呛得他们连连咳嗽,但他们都不大敢去惹这个小太岁,他恃宠而骄惯了。
史昂正发愁阿布偷来的东西怎么打发呢,后者就带着一身灰土冲了进来,呛得他也咳嗽几声,打起了官腔:“那个……双鱼座,你也知道啊,圣域人手紧……所以都是守宫的战士自行打扫卫生的,这也是一项锻炼。”
“我不管,没住的地方今晚我就住你这了。”阿布不由分说坐到了沙发上。
史昂考虑了一下,笑着答应了。
早晨九点。
“老头,起床!”早晨训练回来的阿布又到白羊宫取来杂兵们搬来的信函,回到教皇厅卧室,看到某人还在蒙头大睡,立即窜了上去,不住地抖着被子。
“拜托……再睡十五分钟,不,十五分钟五十五秒,十五分钟五十秒也好……”史昂嘟囔着从扔了一床的乱七八糟的书籍里爬了出来,开始穿衣洗漱:“就是不体谅上级,也得体谅老年人么?”
“体谅?”阿布叉起腰,翘着秀气的嘴唇,不满地瞪了史昂一眼:“也不知道谁让我睡在书房里面,半夜差点被一本厚书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