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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城市 ...


  •   当小戴米安跟着走出大厅时,戴安娜和彼得都感受了他的不安。

      对于刚刚苏醒,并且丧失原来记忆的小戴米安来说,他相当于忽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坏境,遇见了一群陌生的人。

      神奇女侠想去牵住他的手,让他稍微获取一些安心感,但孩子往往记仇,且通常直觉敏锐。他一溜烟躲到彼得的身侧,故意牵起他的手,露出半个脑袋,伸出舌头朝戴安娜不停地扮鬼脸。

      彼得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对戴米安的想象也有了很大的颠覆。

      他的手掌暖暖的,但有些粗糙,生了很多老茧,这或许是他小时候上山捡柴,拿着把匕首和狼群打架后慢慢留下的痕迹。

      彼得低头一看,小戴米安长得又白又瘦,但脸上还有着几分稚气的婴儿肥,想来他在当暴君时和教科书上完全相反,有着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呃呃呃,没想到你会主动牵住我的手,我可能有点受宠若惊?”

      “我想你应该比其他人更好相处。”戴米安抬头看了看小蜘蛛,“但为什么你们都蒙着面?大城市的人都喜欢这么穿?”

      “呃,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穿,我也有我的理由。”

      “好吧。”小戴米安不再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造型是特殊了点,但也比忽然拿绳子对付自己的人好多了。

      戴安娜笑着摇摇头,按下电梯按钮准备下楼。

      而“叮铃”一声,当电梯门自动打开时,小戴米安往后倒退一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随身携带的小刀,但毫无意外地摸了个空。

      “别紧张,我们只是呼叫了电梯,没有危险。”

      “电梯是什么?它看起来像不透气的监牢。”戴安娜说完,戴米安就握紧了小蜘蛛的手,显然不想再上前了。

      为了解除小戴米安的太过严重的戒心,彼得和戴安娜便先行踏进电梯,伸手挡着电梯门,保证它的安全。

      “电梯这是个载人的工具,就和拉车一样,但它是上下移动的,你可以通过电梯的玻璃窗去看看外面的城市,我们在很高的地方。”

      小戴米安被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揣着不安几步跑进电梯里,贴在玻璃窗上瞅着下方的城市。虽然没有惊呼出声,但他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

      他原本就喜欢自己的放牧生活,最大的愿望是家里不再愁吃穿,所以从没想过要去城市看一看,而他现在不仅看见了,还能站在高处体会到大都市的繁华。

      “这个叫电梯的东西,是不是像水井上的提水装置一样?”小戴米安发问。

      彼得:“水井上的提水装置?好吧,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那能够拉着我们缓缓下落的是奴隶吗?”

      戴米安看了眼由玻璃和石材组成的电梯,心想他们还要不仅要拉着厚重的大笼子,还要承受他们的体重,真是太可怜了,大城市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同情心,让他们去拉这么重的东西!

      “奴隶,不不,现在已经没有奴隶了。”彼得解释:“电梯是通过电力运作的,现代的很多东西都像电梯一样需要用到电,所以也会有电力公司。”

      “电力公司……”戴米安默默在心中记下这个地方,那里一定有很多肌肉结实的壮汉为了吃饭而被送到各个地方,靠力气干活。

      大城市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戴米安看着无数高楼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们是守城的哨兵?”想到他们竟然从这么高的地方回到地面,看来他刚才一定是呆在一座塔岗内。或许自己就是倒在边境被他们捡走的,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他的记忆中,他昨天才刚刚放完羊,又因为打破了教堂中的玻璃,让神父带着一群信徒找到了家里,把母亲吓得不轻。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打发走那些信徒,而母亲现在应该还在朋友家的地窖中藏身……等她回家看到自己不在,甚至连羊群都置之不顾,一定会急坏的。

      “守城的哨兵?算是吧。”

      彼得想了想,他们好像都是在自己的城市巡逻活动,这么说好像也对,可他是怎么望着城市了解到这点的?他之前不还以为他们是一群绑匪?

      难道他不仅力量强大,头脑也相当灵活,这就把状况全部理解了?

      小蜘蛛一边疑惑一边偷偷观察小戴米安,对方的心智确实跟他的身体一样没差别。

      他会对自动打开的电梯感到震惊,也会反反复复地在自动门边上跑来跑去,走出大厦后又茫然地望着街道,忽然大声感叹:“天啊,你们是不是在和可怕的生物打仗?”

      戴安娜好奇地看着这个可怕生物的大代表:“我们确实和他们打过一仗,且刚刚获得胜利,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太不可思议了,大城市居然到处是塔岗,比人们居住的房子还要多……而且这些防御塔岗还造得那么坚固,乡村里的人一定想不到。”

      戴安娜有点想笑,他想起刚刚离开天堂岛,和史蒂夫一起进入城市的情景了,她当时看上去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那不是塔岗,而是我们工作和住宿的地方,大城市的人口很多,所以建筑物不得不越搭越高。”

      小戴米安打消了一个疑惑,又观察起四周。

      “这里的空气可真难闻……”他觉得大城市的空气实在太污浊了,他放眼望去都找不到多少草地和森林,灌木丛也稀少到需要用石砖木栏保护起来,高大的房屋跟笼子上的栅栏似的遮天蔽日,唯有高高仰头,才能看到一片灰蓝的天空。

      最让人奇怪的是路上穿着盔甲的奇怪生物,还会从屁股后头放出难闻的气体,虽然不及臭鼬,但那难闻的气息一定污染城市的罪魁祸首!

      小戴米安决定再做一点生态调查:“那个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是什么?”

      “那是红绿灯,保持交通规则的,看到颜色各异的车了吗?”彼得半蹲下身子用指头给他明示了方向。

      小戴米安:“交通规则是什么?那些穿着盔甲铁皮的生物叫做车?”小戴米安起初以为他们跟人力推车差不了多少,但它们的身上却带着生物的热量,而人却呆在他们的身体里……就不怕被消化?

      彼得:“那不是生物,而是我们人类发明制造的交通工具,你看人们都坐在里面呢,至于那个灯,就是为了让交通符合秩序,以免发生撞车事故,你可以当作是为了防止正在骑马的两个人撞在一起。”

      “你们居然自己创造了这种可怕的生物!”小戴米安对城市有了三分敬畏,“而且还安逸地呆在他们肚子里试图控制他们!你们就不怕被车给消化了吗?”

      小戴米安立刻想起了父亲还健在的时候,他们一家都还生活在森林里,把木屋搭在了一颗高大的神树上。

      而这颗神树边上就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植物,其中就不乏食人花。小戴米安见过太多路人都被这些食人花所散发的诱香蛊惑,一股脑儿把头伸进花里嗅个不停,即使被整个身体都被厚重的花瓣包裹,也仍旧安逸地躺在其中。

      他的父亲救了他们好几次,可他们在却面带微笑,在食人花所分泌的消化液中满脸幸福地躺倒,连自己的皮肤被消化掉大半都没能及时发现。

      而这个“车”简直就和食人花一样,能动能跑会听从人的规矩,还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跑进它的肚子里……它不仅跟狐狸一样狡猾,还会像食人花一样令人致幻,一点一点地夺走人的性命。

      小戴米安提起十二分警惕,把“车”这种生物的威胁程度排到了第一位,而彼得和戴米安却傻傻地站在路边,把车给召了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

      戴安娜:“我想你从来没坐过车,所以就想让你体会一下,它们的速度可比战马要快,我们乘它去高级餐厅吃饭,我想你会喜欢的。”

      “高级餐厅?天啊不用掏钱吧戴安娜小姐,我现在还是学生呢!”彼得紧张了一下,在心底盘算是否能用蜘蛛侠的身份赊账。

      “当然不用,今天我请客。”

      小蜘蛛松了口气,但小戴米安却更加紧张了。

      他看到一只车里装着个人,忽地停在他们跟前,张开了侧边的大嘴请他们进去,而车内弥漫着一股奇异呛人的气息。

      那气味糟得明明能让人敬而远之,戴安娜和彼得却只是皱了皱眉,在鼻头随意挥了挥手,试图驱散一些气味往车里坐。

      “别担心,我们都在呢,坐进去吧。”彼得在他身后轻轻一推,小戴米安抓住了他的手,紧张兮兮地大喊:“我不要坐车了,我们走!”

      “那孩子是讨厌烟味吗?真是抱歉,我这就打开窗户驱散味道。”

      “没关系,那孩子的鼻子太敏锐了。”

      司机把玻璃窗摇了下来,但在戴米安眼里,那是怪兽张开了嘴巴,或许在盔甲之下,它还流着口水!

      “真的不会有危险的,我发誓。”彼得举起手保证,可惜小戴米安怎么都听不进去,他怜悯地看了彼得一眼,然后甩开他的手,忽然横穿马路,疯狂奔走!

      彼得被他怜悯的眼神看得一愣,回过神来,戴米安已经让好几辆车子鸣笛大骂,甚至差点引发追尾事故。

      小戴米安虽然反应极快,但还在疾驰的车子可不是那么好躲的,当他侧身闪过一辆疾驰的车辆的同时,在他身后大卡车正朝着他疾驰而去。

      糟糕了!彼得帕克知道以大卡车的高度,一定看不到娇小的戴米安,他一定会以全速冲撞过去。

      而目前不是暴君,只是普通孩子的戴米安即使再灵敏,也不可能顺利地躲过去!

      小蜘蛛二话不说立刻跳上车顶,伸手拉出蛛丝黏在小戴米安背后,将他朝自己身边一扯!

      以为自己即将被撞飞的戴米安只觉得心脏都差点从胸口蹦了出来,他忽然感到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落在了彼得怀里。

      “哦天哪!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刚才真的好险,要是你真的撞上卡车了,一定会没命的!”

      原本在路边的人们还注视着大卡车的方向,而他们这时才朝着彼得的方向望去。

      “我真希望监控没有拍到,嗷,倒霉!监控正好正对着我们!”

      彼得看向马路边上的监控仪抱住了脑袋,这会儿街上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拿着相机拍摄真正的蜘蛛侠。

      而小戴米安……知道他的人应当越少越好,但他们还没来得及给他换身衣服,不论是他的打扮还是他过分好看的脸,都太惹人注目了。

      戴安娜不慌不忙:“不用担心,我们这有人戒心更重,小戴米安的身上有微型的纳米仪器用于监控追踪,他的管家看到一切会帮你处理掉那段监控。”

      “太好了,斯塔克先生也能处理掉刚刚被拍下的视频……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我们现在可能有麻烦了。”戴安娜看向仍旧蹲在车底的彼得。

      他的怀里只抱着一件破旧的战衣,而小戴米安就趁着他们谈话之际,消失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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