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而出的小肥啾》眠眠咩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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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小九听到这话背脊发凉，她猛地攥紧自己的胳膊，她回头看的时候，张狂已经退了回去。

　　张狂靠着椅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嘴角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嘲笑。

　　距离近了，元小九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看着他的脸，元小九想起一些久远的记忆。他的五官跟小时候有些不同，更加立体，还带着一股子邪劲，小时候的他，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孩子……

　　“小九，我们离开这吧。”小男孩用黑乎乎的小手拉着元小九同样脏兮兮小手，他看着元小九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亮晶晶的像是装满了星光。
　　元小九跟他是这条巷子里最脏的小孩，他们头发油腻衣服黑的发亮，脸上总是带着伤。
　　元小九用红肿的眼睛盯着小男孩，“可是外面下雪了，风好冷，咱们会冻死的。”
　　“不会的，”小男孩用手比划出一个三角形，“咱们可以搭帐篷，搭一个三角形的帐篷，我可以去捡些树枝，上面盖上塑料布，冷了就铺点雪在外面，雪可以防风的。”
　　小女孩的眼中写满了恐惧，“我……”

　　“元小九，你看什么呢？起来念一下课文。”

　　元小九听到老师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转回身，就被全班同学看见了。

　　“我靠，没想到她也喜欢看帅哥。”
　　“盯着人男生看的这么入迷，羞不羞？”

　　元小九迅速站起来，用力攥着自己的胳膊，磕磕巴巴的念不出一个单词。

　　“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大粪？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站着上课。”老师低头对第一排的宋佳丽说了句，“你来念。”

　　女生起身，高傲的回头瞥了元小九一眼，流利的念起了课文。

　　元小九本来就饿着肚子站了一个早自习，现在又加了一节课，晕的她直想吐。一下课，她就虚弱的趴在了桌子上。

　　前桌的女生转过头，在她桌上扔了五块钱，“小九，帮我买两包辣条回来，再加一包牛奶。”

　　“我也要我也要，干脆面，谢谢。”
　　“辣条，四个圈。”
　　“来个馅饼。”

　　一瞬间，元小九的桌前就围了一群人。平时元小九在班里是那种存在感极低的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人气最高。

　　“你是班里的采购员？”张狂笑着凑过去，看到元小九紧张的表情有些想笑，“正好我第一天来，想认认超市在哪，你带我熟悉熟悉路。”

　　元小九听到这话，神经更加紧绷。

　　来找元小九买东西的人都是女生，因为男生有男生专门的“采购员”。

　　这些女生一听张狂要去超市，纷纷从元小九桌上抢回自己的钱，几乎是同时吵着说：“我带你去。”

　　元小九这一整天过得心惊胆战，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拎着书包就往外跑，一路上鞋子都差点跑掉，好不容易一跑到家，站在门口提了下鞋子，这才气喘吁吁的打开门。

　　她还未进门，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拍在了门板上，“怪不得一直都找不到你，原来是搬家了。”

　　元小九心里一紧，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他想把张狂关在门外，可张狂却从他身旁挤了进去，在她不大的房子里转悠了一圈。

　　元小九家不大，两个很小的房间，家具也只有床和桌子，卫生间黑乎乎的，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

　　狭小的房子里充斥着烟味酒味和一些不可描述的味道。

　　元小九满脸通红，手指紧紧的攥着胳膊，“你，你赶紧走吧，我妈马上就回来了。”

　　张狂看了一圈，走进元小九的房间，元小九的房间更小，只能放下一个衣柜和一个单人床，单人床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桌子，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语文书，转头盯着元小九，“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元小九听着他语气中的嘲讽，发白的嘴唇微微缠着抖，鼓起最大的勇气对张狂说：“请你出去。”

　　“出去？”张狂笑着看她，“你可欠我一条命，要怎么还”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怪我。”元小九看不清张狂的脸，但她大大的眼睛里依旧写满了恐惧，“我当时，我当时太害怕了，我没有办法，我……”

　　“没有办法？”张狂笑着摇头，“你明明可以做出选择，可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连串钥匙开锁的声音，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有人回来了？”

　　“完了，我妈回来了，”元小九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慌张的推着张狂，“要是我妈发现我带人回来，会打死我的，你快出去。”

　　“五楼，你让我跳窗”张狂笑着问完就被元小九给推进了衣柜，“你在里面呆……”

　　元小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狂揽着腰一起挤进了衣柜。

　　衣柜的门缓缓地将他们紧紧的关在里面。

　　衣柜非常的小，里面本来就已经放满了衣服，现在又挤进两个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元小九垫着脚尽量往后退，可身后是门，她退无可退，只能紧紧地贴着张狂的身上。

　　少年的身体如同野兽一般充满了张力，很结实也很有力，元小九害怕的想，张狂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自己撕碎。

　　张狂的手还搭在元小九的腰上，虽然是隔着厚重的校服，但是他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细腻的温度，和那玲珑的曲线。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燥热。

　　他们两个静静地站着，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交换着温暖的呼吸，门外传来了粗俗又猥琐的对话，暧昧的声音将他们的耳朵都染红了。

　　元小九妈妈的工作特殊，经常会晚上带男人回来，每当妈妈工作的时候，元小九都将自己缩在房间里，蒙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今天她却不得不跟张狂一起面对，刚才她真是昏了头，就算被打死，也该把人从门推出去。

　　此时此刻，尴尬羞耻愤怒将她搞得一团混乱，她仰着头，想将视线转移开，却看到张狂脑袋上垂着一根带子，她愣了几秒，顺着带子往上看，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内衣。

　　她脸红到爆炸，迅速抬手将那个白色的内衣从衣架上扯下来，她想不能让它一直碰着张狂的头，可是抓下来之后又陷入了另一轮的尴尬之中。

　　“我，”元小九结结巴巴，恨不得原地爆炸，“差不多了，他们回房间了，你走吧。”

　　张狂见她要往后退，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使劲按了一下，他用手捏住元小九的脸，凑近对她说：“小九，你要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