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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彼得的试炼(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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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花了不少时间,填饱肚子、和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个声音对话,终于弄明白了,生命基金会的火箭带回了地外生物,而这种生物如同寄生虫一般,只能寄居在地球生物身上,现在寄居在他身上的外星人名叫毒液。
它可以让自己力大无穷,极速恢复。
乍一听还挺好的,如果不是毒液能擅自控制他的身体,还总是想吃人脑子的话。
更尴尬的是埃迪迷路了,而毒液对地球上的地形更是过目就忘,所以他现在很难回去找彼得。
他自己的公寓也不能回,追杀他的人一定埋伏着。更不能找安妮,他只会把危险带过去。万一毒液把安妮的脑袋咬掉了,他就得哭着请求安妮的现男友把自己和安妮埋在一起然后自裁,虽然对方一定会把他扔到垃圾场里。
埃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他又饿了,然而身无分文,处境和倒霉的蜘蛛侠简直差不多。
自己饿不要紧,自己身体里这个外星人可是随时都会冲去咬掉几个脑袋的。
埃迪十分发愁,这时,前方隐隐传来鼎沸人声,埃迪想着要不要去人群里浑水摸鱼,也许能捡到一两个掉的钱包,于是朝人生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看清聚集的人是在干什么,埃迪傻眼了。
是对蜘蛛侠的示威游行。
他们举着画蜘蛛侠头像的旗子,彼得的脸都被画的滑稽可憎,打着大大的叉,还有五花八门的示威语,什么“滚出纽约!”“你对不起钢铁侠!”之类……
刚被蜘蛛侠救过性命,埃迪身处游行人群身边,都觉得是对彼得的一种背叛。
他加紧脚步想路过人群,然而原本就骚乱的人群某处突然更加混乱成了一团,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费劲地挤开人群,一边跑一边向后张望。
埃迪看那个黑皮肤男孩有些眼熟,某种潜意识让他朝男孩的方向挤了过去,突然出手,把对方拉到自己身后。
男孩惊叫,继而一口咬住埃迪的胳膊,毫不含糊地留下两排牙印。
毒液的声音充满惊喜:“小男孩!我喜欢!埃迪,你太贴心了……”
“这不是给你的!不准吃小男孩!”埃迪小声且狰狞地回答,让男孩不由得更加恐惧,挣扎得厉害,埃迪不得不低头安抚他,“你抬头看,有无人机在找你!”
男孩抬头,果然空中有无人机盘旋,他不敢动了,被埃迪严严实实挡在背后。
等无人机过去,埃迪忙拉着他,在脑袋里毒液嘀嘀咕咕的不满声中,把孩子拉进了一个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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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醒来时觉得脸上痒痒的,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脸蛋。他的蜘蛛感应并没有响,因此自己迷迷糊糊地提不起警惕,好一会儿才发现,是斯特兰奇的魔法斗篷。
斗篷盖在他身上十分暖和,或者说还挺热的,它用衣领蹭着彼得的脸,好像彼得见过很多次它那么闹斯特兰奇。
像个小狗狗。
身边坐下一个人,是一身深蓝色笔挺法师服装的斯特兰奇。没等彼得张口问,他就说:“那个女人没事,放心吧。”
彼得松了口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斯特兰奇侧头,注视彼得的双眼,认真地问。
“我没受伤。”彼得条件反射地回答,“我好着呢,不用担心。”
“我是问你的感受。”斯特兰奇手指戳了戳彼得的胸口,“我是问你这里感觉怎么样。”
彼得怔住,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事情应接不暇,他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想想发生了这一切,他心里什么感受。
现在冷不丁被斯特兰奇问起来,原本被压抑着没有细究的情感突然翻涌,彼得一下子因为委屈红了眼眶。
曾经亲切喊着他好邻居、蜘蛛崽的那些人,感谢他拯救生命的那些人,为什么如此轻易就能调转枪口?
难道几年来保护大家的举动,不足以为他自己挣得一点点信任吗?
卷毛少年红着眼睛,又怕被斯特兰奇发现似的撇开脸,这让年长者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彼得的小卷毛。
“这不是你的错。”斯特兰奇沉声道。
彼得沉默片刻,闷闷地回答:“当然不是我的错。”
人民的从众和无知,就算他自己此前没有经历过,只要看看斯塔克先生的遭遇,也能知道的七七八八。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斯特兰奇板着脸,如果不是听内容是夸奖,还以为他在训彼得呢。
彼得惊讶地转头,盯着斯特兰奇。
“看什么?”
“没想到你会夸我。”
“我一直都是鼓励式教育。”
“在太空里的时候可没感觉到,你那时候还说为了绿石头,你会把我和斯塔克先生都毫不犹豫地牺牲掉。”
“……”以前也没发现这孩子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托尼正在彼得的耳机里嘎嘎乐,听得彼得恶从胆边生,直接摘下耳机递给斯特兰奇:“来,见见我们的斯塔克先生吧。”
托尼:“……”
斯特兰奇:“谁?哪个斯塔克?”
会议室里已经笑成一团了。
连惯性不苟言笑的斯蒂夫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罗德更是说“我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蝙蝠侠布鲁斯则和戴安娜一起分享一桶薯条,看得津津有味。
“还能有哪个斯塔克?就是那个斯塔克。”彼得又把耳机递了递。
“他变成耳机了?”斯特兰奇疑惑地问。
虽然彼得听不到托尼的声音,但是从斯特兰奇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又在忠实地履行自己“AI”的人设了。
斯特兰奇摘下耳机的时候半信半疑:“他的声音真的和托尼的一模一样,现在的科技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声音能模仿这么像,图像不也指日可待吗?”
这家伙整日待在圣殿,确实和现代科技有些脱节。彼得正想给他解释一下自己前段时间遭遇的无人机伪装元素怪事件,眼神突然凝滞了。
“伪装图像……元素怪……神秘客……昆汀!”彼得一拍大腿跳起来,“我怎么没想到他!”
斯特兰奇咬牙:“别拍我大腿!知不知道你自己力气有多大!”
昆汀·贝克!
想起新闻中自己被污蔑抹黑的影像,彼得懊恼着怎么没早一步想起那个掌握了全息投影技术的神秘客。
大概是因为对方已经被自己识破并投入监狱,潜意识里,彼得一直觉得都进监狱了,自然没法还在外边做手脚,但现在突然被点透,彼得对贝克的怀疑一下升至顶峰。
“我要去一趟关押贝克的监狱,最好能和他当面聊一聊。”彼得自言自语,“可是我现在是逃犯,这张脸大家都认识,怎么才能伪装自己……”
他喃喃着,目光投向至尊法师,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我不喜欢你这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