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熟人作案 ...
-
岑寂一面听着一面思考悲催的大供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此时,他忽然发现小公公的脸色不太对劲,非要用个形容句子就是: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杀气。
忽然就岑寂福至心灵,有了一个想法,莫非,小公公就是大供奉?非常有可能啊。
虽然没有见到大供奉,但下人通传说大供奉改日会亲自来素王府拜见他。
回到家,听说此事的玉树狠狠地夸奖了他的优秀机智。
“爷,天儿不早了,让奴家服侍您歇了吧,啊?”
玉树叫的千娇百媚,听得他奇经八脉都要……都要……罢了,老夫老妻了装什么心动。
成亲三年后老婆就是个草。
不同的是他家的是万年灵芝虫草,至于别人家的比如隔壁成大人家的,恐怕就是根狗尾巴草了。
说起来隔壁的成大人,别误会,他说的隔壁成大人离素王府还有半个时辰的马程,骑着汗血宝马狂奔半个时辰才能到。
关于成大人是本王的邻居这件事是有一点玄幻色彩的,他有资格和岑寂当上邻居,这个故事可以说是非常的漫长了。成大人姓成,知名不具,是个五品官。虽然是五品小官,但是成大人在京城中的地位非凡,任何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怕是权倾朝野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和几位阁老尚书。交友极为广阔,号称京城一百多万人没人他不认识。
“王爷,不好了,国库被耗子搬空了,我一查账居然只剩下不到一百万两银子!”玉树急吼吼地拿着账本说。
岑寂斜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王爷您浑身上下散发着铜臭味呢。您的钱是您的钱国库的钱是国库的钱不能一概而论呢,王爷这是有人在拿国库的钱,你想想,拿国库的钱不就是跟拿您的钱嘛。”
岑寂毫不在意区区几百万两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玉树非常在意,他磨不过她就说要是她能找回来就给她当私房钱,玉树喜滋滋的应了。
转瞬,他就听见有人来报玉树带着黄金黄三和几条狗去户部尚书迟大人家里把他家一干老小一网打尽洗干净绑在了旗杆上准备剥皮填草顺便点个天灯!
很好,不愧是他捧在掌心怕化了的女人,就是这么彪悍不做作。
“来人。”
米凉是素王府不良人大统领。
素王府护卫力量结构复杂,有内卫暗卫死士不良人绣衣卫等等,而其中最厉害就是米凉,在高手如云的素王府里米凉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告诉我对方多少人,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了。
他的人生信条可以总结为:
米凉来素王府之前曾经因为一人单骑去了熊熊国王帐砍了大汗的头后身中三刀六洞后跨马一夜奔袭八百里回到了边关,被素王内卫发现收留治愈了伤势,然后他就赖着不走了。
米凉长得好看,虽然不是他特别喜欢的精致的款,但肌肉贲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男人味。
米凉天生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眸子锐利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鲜血战场的。
“属下见过王爷!”
米凉看着他,眼中无比狂热。
“米凉,这次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
米凉浑身迸发出战斗前的狂热:“时间,地点。”
“立刻去找到玉树和黄金等人。”
消息传到侍卫们耳中,群情激奋,“大哥,我们一起去吧?”“是的大哥带上兄弟们吧?”
米凉的小弟们围了上去。
“哪里用得上你们,老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户部尚书的人头替玉娘夺来!”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按理说玉树是他的通房大丫鬟但一直兼职干了王妃该干的活所以大家伙都十分尊敬的叫她玉娘娘,刚才米凉叫她的时候是不是少了一个娘字?
玉娘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像情人之间的称呼?
难道她和米凉……也!
本王狠狠训斥了玉树一通,“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嚣张。”
玉树三尺宽的背可怜地趴在地上,好像她不是去欺男霸女而是被欺负了。
……
驴年冬十月甲子,时值正午,冬日的暖阳残酷的照在岑寂欺霜赛雪的玉颜上。
杀出重围的跟班来福追忆着往昔,“……那时王爷问起,人为何要围着小的,小的当时说是因为窥视小的的美色,但其实小的那是说谎了。”
岑寂难道还不知道你说谎,就你当年长得尖嘴猴腮,浑身上下没半两肉,三角眼活像只大老鼠有哪个睁眼瞎能窥视到你的美色。
不过岑寂盛上来虚怀若谷,明知道来福说谎了也没有戳穿他。
玉树这么些年无数次撬他的墙角包括他的马夫、木匠、花匠、门房大爷都有一腿,给本王带了顶无数的绿帽子。换成别人家早就进猪笼沉塘无数次了,他还不是大方的原谅她了?岑寂这个人心胸开阔、有容乃大,宰相肚里能撑船,头顶万顷大草原能跑千军万马。
"哦,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来福邦邦邦给本王磕了三个响头,“事情是这样的,”他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根双花大红棍。
"小人本住在大明湖畔边,家里有屋又有田,每天帮老父卖豆腐,帮着老娘卖炊饼,生活乐无边,眼看到了15岁媒婆踏破门来说亲,小人与织造府管家的女儿翠儿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可是那织造府衙门顾大人的公子顾长尾偏偏也看上了翠儿的美色,想纳为妾室,翠儿抵死不从,但是她父亲偏偏是个无耻小人,想要把翠儿抬进织造府衙门为妾好攀上顾衙内,小人前去讲理,他还把小人打了出来,我那可怜的老父母和八十岁的奶奶全都被他凌|辱了……而且顾衙内还说如果我不在三更时分去他房间内求他的话,就要将翠儿先奸后卖入勾栏当最下等的娼妓!小人恨呐!"
这番骚气的操作岑寂有些耳熟呢。
貌似他也做过呀。
岑寂虎目一瞪,“你现在可是他的常随,怕区区织造府衙门的公子?”
太丢脸了。
岑寂可是权倾朝野,富甲天下,古往今来无人能比肩的摄政王,一跺脚,京城就得抖三抖,天下就得缟素一年。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三品官,那摄政王门前的看门的都得是正一品大员,来福是他的贴身长随,那肯定也是王爷级别的人物。身为全天下最接近他的人,来福居然怕一个织造府衙门的公子哥,太丢人了,说出去都给本王丢脸。
玉树:"哎呀呀,那不如就让妾身做个主,顾公子请到王府来与他讲道理?"
也对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要管了,那多有失身份,还是玉树做主吧。
来福大喜:"小的谢过玉娘娘!"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蛰伏许久的素王府众人也接二连三的冒头了。
岑寂几个兄弟姐妹早被岑寂打发到乡下去要饭了,但是老王爷的妻妾们还在王府里,但在岑寂当上摄政王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岑寂忽然想起来这事,叫来管家黄金问了句。
“夫人们都在王府七环住着。”
王府居然有七环了,不是去年刚扩建到六环吗?
“是这样的王爷,黄三按照您的命令跋扈来着,圈了不少地,不过都是大户人家的地,像是吴阁老,秦亲王在京畿都占着几成田地。”
岑寂满意地摇了摇扇子。
“黄三最近怎么样了?”
“托王爷的福,舍弟好得很。”
黄三闲了这么久风头已过得让他复起继续为素王府发光发热。
“你先前说夫人们怎么了?”
黄金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神色,他顿感不妙。
“家门不幸,王爷!”
呦呵,还真有故事。
岑寂一下子就精神了。
“快细细道来。”
说真的以素王府的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守卫之森严,进了之外来的苍蝇都要被抓到地牢里审问一番,哪里能有什么人能在素王府内作奸犯科,除非是师妹那样的人才。
完了,想到师妹就想到了国师。
想到国师就想到了他逝去的青春。
一转眼,他已经是年芳二十的大龄青年了。
“王妃和徐侧妃,徐侧妃就是王爷名义上的母亲,王爷还记得吗?”
这个岑寂真心记不得了?
岑寂还有个妈?
恐怕是历史上最没有存在感的妈了。
“王爷,徐侧妃有了。”
有了,好事啊。
正好素王府人丁单薄,他也不是几年前地位不稳容不下兄弟作妖的岑寂了。
“那就让她生。”
“对了,凶手抓到了没?”
黄金神色凝重地说:“没有,此事正是最玄奇的地方,以王府守卫之森严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做下此等骇人听闻的惨案……”
莫非是——
莫非是——
他和大管家四目相对,想到一块去了。
莫非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