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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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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卧室后,我打开手机,订了一张飞往A市的飞机票。飞机票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在离开宾馆前,我还是准备向玉冰做一个短暂的告别。
我来到307,按了按门铃。
门一会儿便开了,是玉冰。
【有事?】
【我准备走了。】看着玉冰淡漠的神情,我不自觉得生出了一丝怀疑,一丝退却。不过,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嗯。】她点点头,接着又看着我道【一路顺风。】
我抿住嘴角的苦涩,【如果––你反悔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
她将门拉开,自己走了出来【几点走?】
【10点。】我道。
她伸出白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接着将我的手腕送至她的眼前。我的手腕上带着表,她应是在看时间。
【还有时间。】她将眼神从表上移开,转而看着我道。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被她的一番动作弄得脸红心跳,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是。】她点点头,眼神依然在我面前聚焦,【阿海,昨晚我想了很久……】
我用力点点头。
【我觉得,我一直以来的态度,可能让你产生了很深的误会。】
我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误会】
【其实这也不怪你,就连我自己有时也会分不清。在我心里面你其实一直是那个在我,最灰暗的日子,给我光亮和温暖的人。我承认,那段时间,我心里对你产生了超出友谊的依赖感。我的行为也让你产生了极深的误会……】
我的心越来越沉。
【我一直都相信你当初跟我说的话,你说曾和我一样,是个……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上我……我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闻言我有些激动,朝着她走进了一步,玉冰有些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我执念地,伸出右臂,将她抵靠在一边墙壁上。【你以为朋友也能接吻么?你认为朋友也会回应么?你认为朋友之间会有那晚之间的氛围么?如果你只把我当做朋友,昨天又怎么同我说那一番话?】
玉冰先是低下了头,随即又眼神坚定的对上了我质问的双眸。
【是……你在我心中,远远超过了朋友的程度,但是你希望我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去审视你】
听见审视两个字,我的心一揪【什么意思。】
【超过朋友的部分,是因为你现在是一个男人,无论如何,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了,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跨越朋友的那条界限。】
【可是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
【是……但,正是笃定你现在的身份,我才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那句话。即使这样……阿海,你也没有关系么?即使……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即使……我对他的感情可能同对你的一样深甚至,超过了对你的感情……你也没有关系么?】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的脑子一团乱麻,玉冰一番坦白的话,令我感到畏惧。
【你和他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么?】
【是……】
【你觉得他很好?】
【至少是合格的。】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玉冰,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能告诉我么?】
玉冰脸色一白,应该是被我话里透出的细刺戳到了。
【这样看来……我其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对不对?】说到这,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阿海……】
【你不要这样叫我。每次都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每次都让我觉得你是迫不得已……】
【对不起。】
我扭开头,抬手擦自己的眼镜。随即又盯着玉冰的脸道【有情比无情更伤人对不对?因为你选择了他,不是我。】
【对不起……你不要这样了,阿海,我心里……】
我横起手掌挡在她的嘴上,随即又尴尬地移开了手【我依然不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你也不是神人,你也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我这些日子执着地“逼你”,你也许不会这么快想明白。也许不会这么快明白这件事注定的结果。】
续道,【我很难过,所以我知道你现在也难过……因为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说了一半,我开始泣不成声。
玉冰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我顺从地低下头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一段感情,绝望的不是,对方对你没有感情,而是对方即使对你有感情,选择的仍然不是你。
如果是从前,我肯定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无奈,但是,当我真正体验过后,却也不得不承认。
想一想吧,你喜欢的那个人对你说“对不起,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不喜欢你。”或者你喜欢的那个人对你说“对不起,我喜欢你,只是……我没法和你在一起。”两个答案,哪个更伤人?哪个……更令人绝望。
手表发出了滴滴声。
我从玉冰的怀抱中退开,【谢谢你,和我说出了你真实的想法。我不会再……祝你们幸福。】
玉冰的眼眶也是红的厉害。
【我走了。】清了清嗓子,抹干眼泪,我道。
【嗯……】
在我要转开脚步的时候,昨晚那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你竟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厉害】
玉冰,咬了咬唇,没有回答女子的话,而是看着我道,【一路顺风。】
我看了看玉冰,又转头对上女子富有深意的目光。
叹了口气,我还是转开脚步,离开了。
舷窗外的太阳如此耀眼,机身外的层云全被它镀上了耀目的光辉,我的脸颊也被照得发热。
飞机不经意间起起落落,一如我的心情。
【你……还好么?】
我从沉思中醒来,邻座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
我转过头朝着她下意识挤出一个微笑。
她向我递了一包餐巾纸。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有泪。我尴尬地接过了纸巾。【谢谢。】
【没事。】
我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擦了泪,一包纸还剩了几张。
【你……】我有些犹豫地开口。
【你用吧。】
我点点头,又道了一声谢谢。接着又重新将头转过,看着舷窗外的景色,虽然飞机的位置在天空中像是没变过一般。
空中两个小时的旅程其实算得上极为漫长,今天依然不例外,只不过前一个小时如此,后一个小时则是夹杂着紧张和刺激。
在我将自己的记忆放空在不久之前时,飞机上突然出现了骚动。
我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旁的女子不见了,她出现在过道中间,被一个男人挟持着。
我的心一揪。
【马上,两个小时内往我的账户汇上三千万,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男子的手上握着一把水果刀,刀具在飞机内灯光的浸染下,散发出煞人的光晕。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尽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女子直直地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从她的眼里竟然看不到一丝慌乱的表情。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你要三千万是么?】女子的声音极为镇定,泛着一丝冷意。
飞机内原本有些吵闹的环境,突然因为女子的话,而安静下来。
旁边一脸紧张的空姐也突然愣住了神情。
【别耍花样!】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反而有些紧张。
【我让我的秘书现在就给你汇过去。】
男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请求这么容易就达成了,【你有三千万】
【是。】
男子仍不相信,【别耍花样!】
确实,毕竟这是经济舱,一个能对三千万数字视若无睹的人,怎么想来坐经济舱?不是头等舱也应该是商务舱。【忽略我,毕竟我的心理还是作为一个大学生。】
【我在你手里,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突然有人尖叫一声,【天!她是叶轻言!】
男子显然也听见了,朝着那个人吼道【叶轻言是谁】
那个人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男子见没人回应,又是失控地叫道,【不说我宰了她!】手随着这吼叫震颤,划伤了女子的肌肤,我看见女子轻微地皱起了眉。
我再也忍不住了,举起了自己的手。
【你!】男子示意我站起来,同时他的身体也往后退,靠在机身上。
我站了起来,【三千万,我可以汇给你。】
【你又是谁,你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
我刚腰回没关系,但是女子先我一步开口,【他便是我的秘书。】
我愣了一会儿,随即点头应道,【是。你把你的账号给我,我立马给你汇钱。】
男子的眼神透出怀疑。
我想要从座位中走出来,男子却大喊一声,【待在原位!】
我心一跳,【你小心你的刀,我不动就是,但是,我不动,怎么给你汇钱?】
【你没有手机】男子道。
【有啊。。。只是,这还在飞行呢,我……】
【开机!】
【可是……】
【别废话!】男子将手中的刀又猛的贴近了女子的脖子。
我伸出手忙道,【好好好,我开机,你冷静一下……】
说着,慌忙掏出自己口袋中的手机,开了机。
【你的账户……】
男子报了一连串号码,我依次输了进去,【是杨先生是么?】
【对。】
【好。。。已经转过去了。】
男子的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家老板吗?】我道。
【不行。】
【为什么我已经汇钱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我安全下机。】
【那我做你的人质好了,你放了我老板。】女子此刻虽然没有露出惊慌狼狈的神情,但是那紧闭的眉眼,不自觉地让人生出怜惜之意。其实,如果那个男子真的同意的话,我倒愿意被他刺死,那样……新闻也许会在G国报道这样的事情,也许玉冰也会知晓我的死讯,也许……我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男子哼一声,【你以为我傻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比起我,稍微有脑子点的人犯,恐怕都会选择,像女子那样柔弱一点的人质吧?
我有些懊丧地打量了四周,发现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帮的上忙的人。
但难道就让女子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一直处于男子刀子的威胁下么?
万一男子情绪又不稳定起来,女子岂不是极为危险
我一方面担忧着女子的安慰,另一方面又生出了疑惑。
其实,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子不是一个恐怖分子,因为,无论如何,他只要一下飞机,就一定会被抓住。至于那三千万,虽然在他的账户下,其实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我始终无法明白,男子怎么要做这样的蠢事。这样失去理智的事。
但……什么事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男子突然想要这么一笔三千万。
我打量着男子的着装,觉得男子并没有事先想要抢劫的企图。但是那把水果刀又怎么解释
我皱了眉,没想到,过安检的时候竟然还能留下这把刀。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突然飞机遭受了一股强气流,机身剧烈地颠簸着,女子没有稳住身子,那锋利的水果刀,划过了面颊,留下一个血痕。
我心里真是火急火燎地难受,一股无名火喷薄而出【MD小心你的刀!】
男子也被我的声音吓住了,但是很快又握紧了刀。
我暗骂自己冲动,但是,一遇到这样的场景,我觉得自己的情绪就无法控制。甚至有种可怕的……似曾相识之感。突然,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你割伤她了……】我的声音阴沉沉的。
【待在原地别动!】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家人的话,小心你的刀!】
男子神色一僵,【你……】
【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你的老婆,便会变成别人床上的玩物……你的孩子】我勾起一个笑,恶狠狠地看着男子,【你会在监狱的电视机前看见,你的孩子横死在临冬湖里。】
男子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你是谁】
我一步一步靠近,【一个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人。】说着拉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的纹身。
男子张大了嘴巴,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我向前一跳,将女子拨到一旁,随即,一脚踢开男子。
三两下,我便制服了这个男子。
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