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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鲜花河。YUU KANDA 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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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河。
BY鹫尾花葵。
YUU KANDA,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审美困难……他怎么就没从那堆东西上看出个好来??
不不……应该说自己欣赏莲花是没错的……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也会喜欢别的花对吧??
忘了谁说过的,量变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引起质变,于是YUU KANDA看着布满自己整个房间的各色鲜花,顿时心生“这难道是花仙子的窝么”的黑线想法。
并且主观忽略了自己那么想自己不就变成花仙子了这个让他想拔刀的逻辑。
然后在他毫不怜惜的一脚踩进鲜花海洋中时,非常意外的踩到了一颗头……
NONONO那不是花仙子|||……那是一只红色毛的兔子。
“……”
KANDA蹲下来,表情复杂的盯住睡得哈拉子流到领子里的LAVI。说实话他真的很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刀劈下去,从此世界就清静了,或者干脆拿它的(注意,是它,不是他。= =。)那个碍眼的围巾缠上那么一两圈,然后用力那么一勒……很好,KANDA觉得那么做了的话自己一定会高兴到增加当日的饭量或者说面量。
但是等了一会儿蹲着的人也就只是看。一方面,身为武士的自省不允许他对睡着的人动手,一方面,他注意到对方的姿势很奇怪。
摊成了大字型,头的方向对着门口……所以才会被自己踩了一脚,而且居然没有醒……除了被自己“这是什么东西……”如此确认着拨开的地方露着一颗头,身体其他的部位都被红红绿绿的花掩盖了。
真是的……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花啊??
百合和玫瑰簇拥着沉睡的王子。
手里攥紧的是一朵红莲。
KANDA自己是顺着LAVI身形的轮廓看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了的,或者说,对其他的花都是瞟了一眼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看到了那红莲的时候下意识的停留了,虽然不是自己最在意的那一种。
不过,因为是莲。
仔细看的时候看到了长着柔软毛刺的茎梗上黑色的半指手套。睡着了的人手指松了劲,莲花静静的躺在他手心里。
LAVI浑然不觉头顶有人目光复杂,只是捏着那莲花在睡梦里笑得开心。
“……真是。梦到了什么啊。”
犹豫了一下伸出手,KANDA把那莲花从某人手里拿了出来。很新鲜,切口也很新鲜,开的也很好。
满地的花朵香的不象话。
于是他动作小心的绕过横躺房间中央碍事的兔子的身体,非常善心的小心不踩到他……走到了窗户边,那里被玫瑰窗棂装饰了,并且有百合堆砌满了柜子。
光芒打在花上如同一幅画。KANDA从拨开那人脸上的覆盖物就那么觉得。这就是一幅画。
用手挥开堆积在柜子上的花瓣,他对那沙漏的位置熟悉到了不需确认——很快就只剩下零星的花瓣在那上面。KANDA奇怪自己居然不觉得生气,也许是傻瓜都知道LAVI做出这种愚蠢举动的动机……
他把那朵红莲的茎折断了一些,然后放在掌心小心的托着看。
鲜妍的生命力。
和目光焦点后面不远,处在模糊的视野里的莲花形成了对比。
一边是还带着水滴的反光的源源不断,虽然是切花。
另一边就像是拼命锁着什么的静止?
静静的,他把那红莲放在沙漏的旁边。
……明知道会毁败……明明知道……是花的话……就会毁败……
还做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视线的余光瞟到了脚边盛开的白色百合。那么怒放的生命,被小心呵护的放着,洋洋洒洒的盛大爱意,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
完全包围在身侧。
KANDA知道那人想说的话——
他知道,所以并不想弄醒睡得正高兴的多事家伙。回来的时候就特地压了低调,并没有通知任何人,虽然还是在走廊被少女不幸逮到……说起欢迎会的事情,也只换来自己明显怕麻烦的语调——
“不需要。”
错肩走开,回了房间。
他也觉得,那任务确实九死一生。从KOMUI指名道姓的把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好吧,也许只是道姓没有指名,他也不知道那个轻浮的家伙什么时候养成了在他带门而出的时候叹气的习惯,每次都是,每每。
这让他有种自己在被担心的感觉。
于是走出那阴森森的建筑时会有一种“必须要回来”的危险心理。KANDA似乎在纵容着自己对这个地点产生着奇怪的依赖……纵容着自己每次回到这里时刻意忽略、却刻意记忆的每个同事的容貌,纵容着自己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回房间后的虚脱般的如释重负。
他一手巧妙的拉扯着引线,一手刻意推拒着保持平衡。微妙至极。
他面前悬浮了太多东西……
他不敢去捡那些掉落的……
因为他稍微一松手……
就势必有更加重要和致命的东西摇摇欲坠。
他闭眼。不去看。
KANDA知道LAVI想说什么——
他几乎可以预见那脸上的表情是如何会使自己心动。稍微的幻想,都会让原本坚定的意志像是接触了烙铁的奶油块,迅速融化成粘粘糊糊的一摊。
慵懒。收拾不起。
然后会糊掉。碳化烧焦成黑色的边缘褶皱,发出嗞嗞的声响——他在银发的同事面前山一样的食物中见过,虽让当时的想法仅限于“这家伙的胃袋是宇宙黑洞吗”……
坐在出发的火车上时他撑着脸颊慵懒的想,没准就是这些身边的麻烦人物,让自己简单和单调的生活增多了色彩与波澜。让自己偶尔的悲伤春秋,有可以臆想的素材。
让自己有可以缅怀和记挂到死的东西。 SX6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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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AKUMA汇聚而成的漩涡中的时候他依旧这么想,只不过换到手上就是凌厉的斩削和突刺,缺少了悲伤的气氛,怎么看都是自己恃强凌弱的欺负LV1。
YUU KANDA曾和自己银发的对头说起。
依旧是在常年奔驰的火车上,依旧是窗外亮的发白阻隔着视线的风景。他说我看不到你那黑白的世界,在我眼里世界就是这么无聊且庸俗,我看不到那么透彻,所以只想着怎么活下来。
说着他看着窗外的飞驰变换。ALLEN注视着白色的光幕隐去了面前人的表情。红色狰狞的手放在桌子边缘,他头一次觉得那错节的指节随节奏磕碰着桌面,触感居然可以那么清晰。
KANDA说,我毕竟是无法救赎别人的人。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说完他笑,轻描淡写。却让人有负罪感。
他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着那一句“欢迎回来”。证明了存在般的可笑且无聊的想法,别人若是说出来必会遭到自己嗤之以鼻的一哼、摆到了自己面前,却诱惑的不容推拒。
……这是能让自己定定的注视好一会儿,却说不出反驳的话的东西吧?
自己的老师和队友都知道的很清楚呢,让人咬牙的无可奈何,却又觉得因了这了解让关系的意义不同。
他觉得自己战斗的姿态必定是好看的,起码相较于锤子和手样寄生型的驱魔师是。KANDA体会着自己在恶魔之间心生的一股快意,一种去除了世界的丑恶的快感。
体现了存在的意义?
他自嘲的笑。手下并不留情。
让自己浴血奋战之后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从不否认自己的留恋,也不肯定。起码不会明目张胆的说。担心和牺牲都是。他认为自己能力足够的事情就不会让别人插手——哪怕牺牲一些时间呢。
把危险加一点点在所谓的同伴身上……
所谓的……同伴……
他舍不得。
他心领神会。知道LAVI那兔子大费周折的想说什么。有时候自己也真是敏感啊。戴着皮质黑手套的手指抚过红莲的花瓣。明知不可能,他却感觉到那上面晶莹的水润。
只是安静的站在这里,地板上那个家伙躺着。仿佛自己在战场上的一切浴血和拼死的咬牙坚持都重新赋予了意义。腰包里数次在他和AKUMA间易手的圣洁还沾着血。
那时他还没有“这东西只是让我体会到温暖价值的道具”的觉悟。
所以他费力的拖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生命流失耗损的疲倦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干电池,已经快要消耗的没电,流出淡黄粘稠的溶液。
别说是手套了,团服都在战斗里被蹂躏的只剩下破布条。KANDA啧了一声,心生出各种无聊的想法。
比如为什么团服上衣总是消耗的特别厉害,但是裤子总能幸存……
在旅馆里换好备用团服让自己显得不是太狼狈,他放弃了休息直接丢下探索队员跑去强搭火车。
千里迢迢的回去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被提起的人们黑线的称为黑色教团。
也许只是潜意识里知道这种危险的事情自己不做就一定会有别人做。或多或少,总要身边的战友牺牲些什么,小到负伤,大到送命。他忽然有些理解白衣的室长无能为力的心态,他也就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为了尽量减少牺牲。哪怕伤害最后都是堆到他身上,那又算得了什么。
比起失去一个可以在走廊和大声他打招呼的对象。一场拚死的战斗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我的责任。他低低的对自己说。走过三月的阳光下绚丽纷彩的扬花。
所以他知道——他知道那兔子想做些什么,来纪念来挽留他那不可挽回的急剧迫近的死亡,都是注定的事情,可那兔子似乎铁定了心,在充满血锈味的黑色土壤上埋下了一堆又一堆的
花的种子。
根本不管结果会怎样。长出什么来都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去填充。完全不知道小心翼翼为何物。它制造了名为LAVI的魔法。撑爆了YUU KANDA所能承载的极限。 _17"T0
他看着冲击着视野回荡到天空的大块色彩,颠覆了时间轴。让他没心思再去在意别的……
占据了全部。就那么。
名为LAVI的魔法。
鲜花的海洋。YUU KANDA知道被在意的感觉很热,热的像是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被光覆盖。
他知道那兔子要是醒了,会说的第一句话。
第一句……
必定会是…… ;$Y?j8g
“ユウ、もどって来る歓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