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三章 合宿的第一天·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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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手中的小球高高地抛起，脚尖点地，身体仰起，右手的球拍挥击。
黄色的小球划破了空间，落在对面灰发紫眸的少年面前，落地后，向着少年的面部弹起。
濑谷丝毫没有慌张，只是将身体轻轻侧了一下，黄色的小球从他耳边飞过，撞上了等待在那里的球拍。
黄色的小球没有丝毫夸张和技巧地被打了回来，龙马很轻松地就接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看着两个人，嘴角噙着笑。
越前龙马，你大概还没有见过兰丸这样的网球吧，没有丝毫的技巧，只是很平实的回球而已，不管什么样的球，他都能很轻松地接到，轻松惬意，仿佛随手拈来。他的速度，他的力量，不是用在攻击，而是用在防守。
是谁说的一句话？
网球就是接球和回球而已，胜利就是把球更多一次地打回到对方的场地。
兰丸他忠实地贯彻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留在风蔷薇的正选之中。
兰丸就像是能够吸收任何力量的海绵，对付这种能够销匿力量的海绵，不能用拳头，只能用足够锋利的刀！
但是越前龙马现在握的那把刀是不够锋利的，还不能斩开兰丸防守的海绵。
1-0
……
3-2
……
4-2
……
5-2
……
啪——
黄色的小球从场外狠狠地向我丢过来。
我伸手接住，听到小林老师的怒喝，“迹部慎吾，你给我站起来，不要偷懒！”
我吐了一下舌头，从地上一跃而起，拿起了地上的球拍。
仰头看着对面的灰发紫眸的少年，“兰丸，不是我想的，小林老师逼我的。”
抛球，挥拍。
黄色的小球如同电光，划过两人之间的空间，出现在他的脚下。
灰发的少年右脚后退半步，左手握上了球拍，双手抽击，大开大阖的动作赋予黄色的小球的是力量还有球不规则的轨迹的旋转。
我笑，濑谷兰丸，不再隐藏你的所有了吗？
我旁边的少年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琥珀色的猫眼满满的惊诧和难以置信。
对面的灰发少年，银色的球拍在左右手之间快速的交替，竟然没有漏掉两个球中的任何一个。
这，就是濑谷兰丸作为风蔷薇正选的实力。
我笑着，挥拍，击球。
“龙马，这就是你要见识的风蔷薇的正选的实力，现在你还有信心要超越我们吗？”
墨绿色的少年紧紧地抿紧了唇，奔跑，挥拍，接球……琥珀色的眼眸璀璨明亮，如同夜里亮起的两簇火光。高傲和尊严，是少年最不能舍弃的东西，闪耀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的执著，我的心颤了一下。
又是这样的表情？越前龙马，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你有这样的执著？
其他两个场地的比赛早已经结束了，众人围了过来，看着这三个人的比赛。
惊讶！
那个灰发的少年一个人竟然阻挡两个人的攻击，其中一个人更是赢过了手冢国光的人，风蔷薇的人都是这样强悍的吗？
小林老师看了一下表。
“兰丸，小慎，越前，好了，收工了！”
“嗨！”
我和兰丸各自接住了一个球。
我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龙马跑过去。
小林老师看着我们，拍了一下手。“好了，大家的打法和水平我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在，”小林老师拖出来一个大大的箱子，“把你们的球拍都放进来，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任何人不能碰球拍。”
“嗨！”
虽然有人有疑问，但是在我和兰丸的带头下，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球拍放了进去。
“现在我讲一下我们组的训练计划，每天上下午：十公里的‘长跑’，一个小时的接球、击球训练，两个小时的自由练习。中间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大家的。现在，就开始今天的‘长跑’吧。”递给我一张地图，“这是路线图，小慎，‘长跑’就交给你负责了。”
我接过地图，我就知道，就是让我做白工。
我看了一下地图，“速度，我自己控制吗？”
小林老师点点头，“我相信你的判断，就按他们最大的承受量来训练吧。”
“我知道了。”回头看着众人，就要羊入虎口了啊。遇上小林老师，是你们的幸运，也是你们的不幸。
“那么，我们出发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路上问我。”我第一个跑起来，“小林老师，我们在3：30之前回来可以的吧？”
“今天是第一天，可以宽限到这个时间。”
意思就是，明天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
“十里”的话，上下山一个来回吧。
我看这张地图上标的路线图，都不是什么大道，林间小路居多，有些还需要跋山涉水。
我知道小林老师就“没安好心”。
在这种环境下的“十里”，相当于平地上的二十里吧。
而且，并不仅仅是跑步而已。
按照小林老师给定的时限，我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已经开始有人喘息，有人开始流汗。
“英二，没有问题吧。”
“喵——”大猫叫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是累坏了，不过，这仅仅是第一关还没有过。
我把手伸了过去。
菊丸看着，伸手就抓住了，“nia，还是小慎好。你家的老师看起来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恐怖？还有，小慎，”大猫皱起了眉，“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明明也没有跑多少路啊？平时我都有锻炼的，不至于这点儿路就累成这样啊。小慎，你一点儿汗都没有流呢。”
我拉着他跑，“我们是被小林老师操练惯了吧。你看其他人，虽然没有你厉害，多少都有些累了。”
菊丸扭过头看看其他人，除了同时风蔷薇出身的濑谷兰丸，其他人果然都有了疲惫的神色。“nia,nia,小慎，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抬头看了一下前面，“过了这片树林，大概就可以停下来了。”
“nia，真的吗？”菊丸一下子跳起来，电力充好了？
出了树林，是一大片的草地。
草地上一字排开的是六名穿着风蔷薇制服的男生，最先出来的菊丸被吓了一跳。
六人看见我，齐齐地弯腰鞠躬，“部长好。”
我眨了眨眼，“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是小林老师的助手，在这里是特地等你们的。”
“嗯，小林老师设计了什么项目来让我们过关？”
六个男生退后，隔开了一丈的距离，一边三个人，每个人身边拖出一个装满了网球的球筐，拿起了球拍，“小林老师说，从这里通过的条件就是，在二十米的空间内，除了双手，身体的任何部位不能被我们的网球击中。”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看身后的人有些迷惑的样子，“我来先做个示范吧。”
这种游戏，在风蔷薇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说，我和兰丸便明白了。
我站好了，“好了，可以开始了。”
话音一落，就见黄色的小球铺天盖地地向我飞来。
这六个人，也是网球社的成员，发球最迅速的六个人。
把球接住，用手拨掉，或者晃身躲过去，总之不让球碰到除了手之外的任何部位就好，就这样跑出二十米的距离。
我站在另一边，“第二个谁来？如果还是不清楚的话，兰丸可以再示范一遍。还有，几个人合作也是可以的。”
墨绿色的少年站了出来，轻轻扬起了头，琥珀色的眸子在帽子底下露了出来，无畏无惧，有的只是面对新事物的挑战的好奇和征服。
“龙马要第二个吗？”
少年点了一下头，猫眼上挑，这个表情，看起来就是十足的挑衅！“可以开始了。”
少年伸手压了一下帽子，遮住了眼睛，迈步走了进来。
少年的步子走得很稳，没有后退一步，向他飞过来的球全部被他扬起的两只手原路打了回去，把双手当球拍用了啊。
少年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明亮的眸子望着我，“我过关了吧？”
我笑着点头。
“那么，慎前辈，我是不是可以先走？”
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着，“小鬼，这样就臭屁起来了，这只是第一关而已。”抬头看着兰丸，“兰丸，我先走了，你们也快一点。”
兰丸笑着，“好的。”
“走了，龙马。”叫那个少年，跑步去下一个关卡。
第二道关卡。
如果第一道关卡是陆战的话，这算是水战吗？
不宽的河面，大约有十米的距离，仅有的通路是半米远的一个个石墩，石礅直径大概有30-40mm。
河的对面站了三个男生，见到我先是恭敬地鞠躬，“部长好！”同样的，他们身边各放了一个装满了网球的球筐。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龙马，你先来吗？”
少年无所无惧地走了过去。
第一只脚踏上第一个石墩开始，游戏开始。
不同于第一关，这一关必须要多考虑自己移动时的落脚点。
不愧是越前龙马！
虽然通过的速度不如第一关的快速，但是仍就是稳稳地通过了。
少年站在对面，对着我扬起了璀璨的眸子，是挑战！
我笑。
既然你下了挑战书，我接下就是！
十秒！
我只用了十秒的时间，就通过了这条河。
龙马呆呆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站在河边的三个人丝毫没有诧异，因为熟悉了，所以知道我的实力。
越前龙马，现在的你想挑战我，还太早了！
少年扭过头去，咕哝了两个字，但是我的听力实在太好了，“怪物！”
怪物？
我抹抹鼻子，笑，我哪里像怪物了？
回到网球场的时间，最晚的是3：26，在小林老师规定的时限内，不过有几个人那个狼狈，身上又是土又是水。
小林老师看着我们，点了点头，“今天的测试，基本合格。下面开始击球、接球的练习。”拖了一个箱子过来，“你们要用的球拍在这里，过来取。”
我伸手握住了球拍，笑，小林老师你要用这种方法训练他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