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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情愫暗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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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歌回道:“是不是出门办案远没有你想象得那般好玩,你就倦了?我早就说过,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实在不该跟着我,到这些危险之地,你今日也看见了,我们接触的不是死人就杀人疑犯,见血的时候多着呢,你迟早受不了的,明日就不必跟着了!”
若汐见明月越走越远,急急地回道:“若汐才不怕呢!明日定会来的。杨公子,我先行一步了……”
杨清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了神。
“少爷!你怎么看得这样出神啊!”林聪突然出现,在一旁笑着问道。
杨清歌收回目光,回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此案中的一些问题。”
“少爷,奴才明明看见你是望着楚小姐出了神……” 林聪话还没说完便被少爷瞪了一眼,继而低压了声音嘀咕道,“少爷以前不是一直不喜欢楚小姐跟着么?”
杨清歌闻言,一向平淡的眸子起了一丝涟漪。
是啊,自己其实自小就认识她了,印象中她一直个温婉娴静的女孩,平时极少说话,所以自己也从来没有多注意过她。不过,近来她却有些变化,性子变得有些奇怪……一时勇敢,一时活泼,一时无赖的,让人很难琢磨清楚。
每次临危遇难的时候,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却不然,竟能冲入火场救孩童,亦能在被山贼捉去之后淡然应对。虽然每次都是自己恰好将她救下的,但如若没有她机智的自救,自己也是断然徒劳的。
她耍起无赖的时候,自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时,心里却有些不舒服……难道?
林聪看着自家少爷在那里,脸色似是陷入回忆当中,神色一下开心一下复杂的,并未打断他。心中暗想,娘亲交给自己的大计,貌似是快要完成了!真没想到,一向自称聪明果断的少爷,却在遇到情事时脑子打结转不过来,连喜欢上的感觉都不能确定,不由暗笑。
“明月大夫等等我!”若汐带着荷花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了。
明月回头,望着若汐表情有些尴尬,回道:“楚小姐,昨日……明月心情不好,饮了些酒,劳烦楚小姐帮我照顾明睿了!”
昨日喝得是有些过头了,皆是过往的事情积累了太久,发泄出来也好,只是……一早就听明睿讲了,昨日自己竟抱着她不放……现在想来真是失礼。
若汐不介意地笑了笑,回道:“不麻烦!只是你不该这样放纵自己的,明睿还小,你那个样子真是把他吓坏了,他还以为你真的不要他了呢!”
“明月以后定会谨记楚小姐的话,不会那般了。”明月想到明睿心中不禁一暖,这几年多亏了有这个小家伙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带来了好多欢乐。那个傻小子竟然真以为自己不要他了……想来更觉得愧对明睿。
“若汐昨日听你酒后之言,言下之意好像是为了一个旧日的女子,对不对?不知道方不方便跟若汐说说,若汐或许还可以开解一二。”若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没办法,女人就是太八卦!况且这事跟苏姨母有关,也可侧面了解了解她的为人。
明月心想若汐一直帮着自己和明睿,早已把她当了朋友,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回道:“我的家原来不在凤城,而是在江南,在当地也算是富甲一方,就在那时我认识了一个女子,她对我很好,想要嫁给我,我们情投意合。只是……”明月说到这里,神色暗了一下,接着道,“但我从小便想从医,所以家里的生意我很少参与,致使最后我大哥为了家产陷害我母亲和我,我们便被赶了出来,这时候她便离我而去了……”
若汐暗想,好一个绝情的女人!想必当初她也是故意接近明月的吧。
明月叹了叹,接着说道:“就在前几日,我偶然遇见了她,发现她早已嫁作人妇!一直以来,我都记得她当年对我的好,不想相信她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但眼前的一切让我不得不相信!如今,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也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和快乐。”
若汐望着明月有些神伤的脸,深觉明月其实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然,只是把什么事情都深瞒在心里罢了。只是他藏得太深了,以至于要是昨晚没见到他那副样子就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情感!他的情感竟是这样的深绵,为了一个如此的女子都可以等上这么多年。
“那你现在心里还放不下她么?”若汐问道。
明月眼中清明了起来,回道:“经过昨天这样一闹,我发泄也发泄过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也已经打消,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我便祝福她就好!”
没想到若汐还是低估了明月的恢复能力,自己还没开始开解呢,他竟就豁然开朗了……
他对爱情执着如此又胸怀坦荡如此,若汐默默地在心中给明月点了个赞,笑道:“你可知有多少姑娘都被你迷倒?你看,李小姐居然还为你寻死觅活的……你要是想给明睿找个师娘,肯定很快!要不要若汐给你推荐几个?”
明月淡然地笑了笑,回道:“只要缘分到了,明月自会遇见那个她。”说到这里,明月向后看了看,接着道,“楚小姐和杨大人确是很般配的,而且刚才杨大人还多次向我们这边看,足见不舍之意。”
若汐忙向后看了看,并未看到杨清歌,脸色微红,道:“他刚才还说明天不让我跟着呢,又怎会舍不得我……”
明月笑而不语。
第二日,杨清歌依旧在堂内处理政务,不过看起来貌似不像昨日那样入神了,偶尔还会抬起头看看院内。
“少爷!你在看什么呢?”一旁的林聪眨巴了眨巴那双小眼睛,也跟着抬头往外望了望。
杨清歌清了清嗓子,道:“你管我!”
林聪心中无奈,少爷一向就是这么任性……
“少爷是不是在等着楚小姐来呢?”林聪戳破了窗户纸,大胆问道。
“我是怕她今日还会来!她要是在这里,指不定又要捣什么乱呢!”杨清歌回头瞪了一眼,说道。
林聪虽然是杨清歌的下属,不过因着从小一起玩大,两人的关系相当深厚。此时也不怕少爷怪罪了,林聪犹豫了一下,说道:“少爷!你平日里一直忙着府衙里的事情,一向不近女色……不过依小的看来,少爷这回好像真的对楚小姐动了感情了!”
“哦?何以见得?”杨清歌并不怒,开口问道。其实他昨夜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都来去自如,这回心里却有了说不出的感觉……而且自己前不久才信誓旦旦地说过,决不听爹爹的话娶她。
“小的觉得少爷平日里一向是不苟言笑,但是自从近日跟楚小姐接触了之后,少爷笑的时候变多了,还有……少爷出神的时候也变多了。”林聪接道。
杨清歌暗想,不知不觉间自己竟有了这些变化,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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