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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五章 许雁的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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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总有一些让你讨厌的人,但他们往往活得很好,甚至越来越好,而原因时常是因为,他们只愿意得罪你这样的蠢蛋。
——摘自联邦历12年《给蠢蛋们的信》 阿道夫弗里德里希著
樱井贤治离开手术台的第二天便出院了,因为进入新的阶段,身体似乎又得到了强化,连带着恢复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增幅。
尤其是他在道馆,端正地用木刀挥出一剑之后,所带起巨大的剑风让更加他明白自己此刻的强大。但也不免想到了一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女性身影……
再来一次,还会和上次那样无力吗?
“你这表情是处于发情期吗?我很乐意陪你去动物园择偶……阿萨姆猴合不合你的口味?”
一阵令他极为讨厌的声音从道馆的门口传来,樱井贤治转过头去,赫然看着林雪准备走进来,他皱着眉说道:“进道馆要脱鞋。”
“刚出院,我怕感冒了。”林雪毫不在意地踏过了玄关,走到樱井贤治面前,看着樱井贤治有些发黑的脸,挑了挑眉,“是不是很想打我?”
“是。”樱井贤治老实地点点头,他毫不掩饰那一脸的厌恶,“你怎么没死在手术室里。”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林雪显得洋洋得意,这在樱井贤治眼中显得更加面目可憎了,“我很肯定一点,我一定比你死得晚。”
樱井贤治冷冷地对林雪举起了木刀,口气森寒,让林雪颈脖处的寒毛微微竖起,“我可以现在就证明你的猜想是错的。”
“……意外死亡不算。”林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樱井贤治盯着他良久,然后缓缓将木刀收起,走到一边的刀架上,将木刀端正地放上去,“找我什么事。”
“我们有事做了。”林雪说道。
“我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樱井贤治冷冷地说道:“所以是你有事做了,但不是我。”
“我们是拍档。”林雪充满以一种充满欣赏的口气说道:“相信我,再也没有一个家伙比你更适合替我挡子弹了。”
“我不是避弹衣。”樱井贤治哼了一声,没有妥协。
“我也很认同这一点……”林雪十分认真地点点头,然后补了一刀,“那么蠢的避弹衣哪里都买不到。”
就在这时,樱井贤治手腕上的“进化者”响了起来,由于声音是骨传播,林雪并没有听到,但林雪看到樱井贤治突然脸色一变,看向了手腕上的“进化者”,一边的嘴角就十分愉悦地挑了起来。
“看来由不得你了。”
“新任务,请确认。”没有情绪的电子音传入樱井贤治的脑中,他沉默着点开了任务说明,然后一言不发地关掉。
之后樱井贤治冰冷地看了林雪一眼,便大步走向道馆外,留下了一句:“明天七点集合,迟到就杀了你。”
等着樱井贤治离开了,林雪也觉得待在这个道馆里有些无趣,他耸了耸肩,喃喃自语,“逗玩了猫,也该做点正事了……”
……
李部长从中东地区被安全转移到了亚洲一区,在耶路撒冷建立功勋的他没有因为无法挽回中东地区的暴动而被免职,反而扶摇直上,牢牢坐稳了由林光远亲自给他安排的位子。
这个中年人据说一到了亚洲一区,就到了洲长办公室闹了一场,他要求明年消减给特勤局的预算,并且控制其权限——但无功而返。
也许是明白这个可怜的李部长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有些愧疚的林光远倒没有对此人有什么负面性的感观,反而因为看重他在中东的表现提高了评价,将他重新安排进了亚洲内务部总部,甚至承诺如果他参加明年的上议院大选,林光远愿意在内阁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但李部长坐上这个位置不到一个星期,他就从秘书处转过来的一通来自特勤局的电话,当他听到电话里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就觉得心脏好像多跳了一拍。
“听说你最近干的不错……值得表扬,我想问问你,喜欢那位身材火辣到可以毁掉三个亚洲一区的耶路撒冷女郎么?”
“莫非特勤局人死光了么?”听到电话里来人说的话,李部长便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洲长早就已经提前交代过他了,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让你来参与这种事?”
“没错,特勤局除了我都是一群长得特别像人的猪,那可怜的老家伙只有在这时候想得起我,指望我拯救世界呢……”林雪此刻在电话里说话显得疯疯癫癫的,他以一种深沉的语气说道:“和平万岁,伟大的林光远永垂不朽,让我们永远记住他,Oh~Yeah!~”
李部长的脸颊微微一抽,心中只觉得把这么重要的事交到这么不靠谱的人手里实在是对全世界的民众不负责。但三天前亚洲一区所有部长以上的人物都接到一条来自洲长的命令——全力配合特勤局,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并且出奇的是,亚洲议会内部所有拥有一定能量的议员都没有反对,甚至和林光远属于敌对党派的人竟然也给与了配合。
“那么……你想做什么?”李部长沉了沉气,平复下自己心中的波澜,慎重地问道。
但很遗憾林雪的话让李部长几乎要从转椅上跳了起来,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核弹的引爆密码以及解除引爆密码已经破译了吧?把它告诉我,然后把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给我。”林雪的口气好像一位和情人阔别已久的痴情汉,“我想这小美人想得都快失眠了。”
“你这疯子,你想干什么?这不可能!”李部长以一种近乎尖叫的方式超电话里怒吼。
“不可能?好吧,我会想你的……嗯,友情建议,你可以考虑南部的墓地,最近亚洲北部的地价涨得实在有些厉害……”
然后电话里传来了忙音,让李部长呆若木鸡,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打了个激灵,他看向电话主机上的来电记录,然后重播了回去……
“你赢了。”
“贤明的判断,值得表扬,作为奖励,我就不入侵你的资料库了……”电话里传来的话让李部长仰天翻了个白眼,几乎要气晕过去。
“你这个混球,给我适可而止!”李部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除了这些,把最近最近一个多月在亚洲一区所有出入境记录给我……”林雪完全没有在意李部长的警告,“嗯,包括走私记录还有犯罪记录。”
李部长有些犹豫,但想起某人刚刚还想入侵资料库,还是妥协着点了点头,“可以,但部分资料必须要经过手续,所以需要时间,你要等一下……千万别乱来。”
“三天内给我就行。”对于李部长的上道,林雪十分满意,“核弹明天会有人来拿,你把东西交给他就行。”
……
夜晚,许雁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下了车,她转身对着车里的司机说了一句:“明天七点,麻烦你了。”
然后她关上了车门,想要走向家门口的瞬间却停下了脚步——她家门口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长发,靛青色风衣,腰部似乎挂着一柄刀刃,仿佛标枪一般站得笔直。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在自己的家门口,站着一个带刀的人,这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办法说这是件好事。
许雁有些紧张,她有些后悔没有让司机一起下来,送她回家,但她随即让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个练过几年柔术的女子,并且拥有曾经在□□上轻松蹂躏林雪所积累出的自信心,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胜算。
正当她给自己打气的时候,来人说话了,听那略带磁性的嗓音是个男性,年纪也不大,“你是许雁?现任亚洲三十二区议员?”
“是的,我就是,你有什么事?”许雁一愣,她突然觉得对面应该不是抢劫的,但她依旧没有放松。万一对方是其他落选者所派来的,一刀杀了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有人让我告诉你,不要去亚洲一区。”来人微微侧过脸,月光打到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让许雁心中微微一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少有的美男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这听起来完全就是威胁!
许雁微微一皱眉,她有些戒备地退了一步。
“我没有恶意。”话说出口,某人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有些呆板地解释着,但好像越描越黑了,“你不要跑。”
不跑才是傻瓜!
许雁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但才刚刚踏出两步她就发觉,来人比她更快地拦到她的面前,闷闷地说道:“你不要跑,你跑不过我的。”
说完这句,来人又沉默了,他觉得这句话也有些不对……
许雁一咬牙,右手蓦然一拳挥了过去——但来人的手早已稳稳地挡在前方,轻松地抓住了许雁的手腕。
不等许雁反应,来人的右手将腰部的刀刃猛地抽出,刀刃映着月色竟然爆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芒,而这抹光芒在许雁的颈脖处停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来人又说了一句,然后将刀收回,同时放开了许雁的手,“你不要跑……呃……”
还是有些不对,该怎么说好呢?
樱井贤治有些苦恼地想着,心中不由得对拜托他做这件事的混蛋起了三分怒意——回去就打他!
“那你有什么事?”好在许雁也许是明白自己真的跑不掉,或者是认识到樱井贤治没有恶意,她只是有些不适地活动了下刚才被樱井贤治抓住的手腕,“如果说让我不要参加议员大选仪式——不可能。”
樱井贤治皱了皱眉,他发觉自己实在不适合接说服人的活,“我不是开玩笑,你如果去了,死得可能性可不小,有人特地让我过来想办法……嗯……”
樱井贤治似乎想不好一个比较准确的词汇来形容别人拜托他的事,他有些不确定地接了下去,“劝阻你的。”
“你是谁?”许雁眨了眨眼睛,“叫你来的人又是谁?”
樱井贤治摇了摇头,“不能说。”
“为什么我如果参加议员大选仪式会死?”许雁看着樱井贤治的表情,然后挑起了眉毛,“这也不能说?”
“是。”
“那你能说什么?”许雁有些不耐,她劳累了一天,想要好好休息,顺便打开那瓶在床头柜放了很久的红酒,“或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你的权限不足,说了,如果被人发现……”说道这里,樱井贤治顿了一顿,缓缓地说道:“你也会死。”
许雁听到这里,脸色却变了,一种悲喜交加的神情几乎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是林雪吗?他还活着?”
好可怕的女人!
仅仅凭借樱井贤治的几句话,硬是靠直觉找到了正确答案。樱井贤治一下子体会到了曾经让林雪无力的感觉——实在太蛮不讲理了。
樱井贤治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气,但面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我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你是在试探,可以放弃了。”
但许雁看着樱井贤治的脸,仿佛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你紧张了,鼻尖在冒汗。”
樱井贤治一愣,然后本能地伸手去摸鼻子,但是半途却发现这是一种近乎做贼心虚的动作,手再次有些尴尬地放了下去,“我没……嗯,我该说的都说了,记住,想活下去,就别去亚洲一区。”
说完这句,也不再打什么招呼,转过身,走向夜幕之中。
但许雁却大喊了一声,“我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他了!?”
不作回答的樱井贤治走得更快了,他发现在这位前心理医生的面前完败。
我早该想到的!能自愿和那混球一起过日子的,哪里会有正常的?
樱井贤治充满了懊恼的情绪。
……
回到内局的樱井贤治正在脸色难看地接收着林雪的嘲讽。
“你拜托我在你的‘进化者’上做了点手脚,好让你去半点私事,然后作为条件,我让你不择手段把她留在那里,结果你不仅让她更加坚定了去亚洲一区的决心,还被她猜出我还活着?”坐在沙发上的林雪满脸钦佩地看着樱井贤治,但手上却在拿水果刀胡乱地剁着一只放在桌子上,此刻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橘子,导致整个房间都是橘子的清香,“你是怎么做到的,猴子?”
“这事是我没做好。”樱井贤治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许骂人。”
林雪蓦然跳了起来,手上的水果刀胡乱挥舞着,他满脸的愤怒,“骂?谢谢提醒!我的确不该用这么温和的方式!那么你觉得我该从哪里挥一刀解决你这头来自亚洲东部的岛猪!?”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的。”有些委屈加上一丝愧疚的樱井贤治面对林雪的侮辱这次倒没有发火,他知道这次办砸了的后果,这意味着要将搭档眼中比较重要的人扯进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步,不仅仅是核弹的问题,还是内局信息安全,并且有可能上升到是否灭口的问题。
“你管她怎么猜到的!你想办法让她别去就行了!和她搭什么话!?”林雪一脸不满,他对于樱井贤治面对许雁处于下风并不意外,但他从来没有让樱井贤治正面面对许雁的打算,他只是下了个相对模糊的要求“不择手段让许雁留在那里。”
樱井贤治闷闷地说道:“我的办法就是告诉她,那里危险,让她别去,不然怎么样?绑架她?还是杀了她?”
已经开始想犯罪方面的手段,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表明樱井贤治有多么的懊恼了。
“这还用想?随便弄包毒品或者钱包,往她家里一丢,然后你报个警不就行了!?”林雪翻了个白眼,显然对某人的思维能力有了看悲情式喜剧的感触,“如果她在家,直接就是现行犯,议员豁免权也没办法帮她!”
完全没有觉得这个手段没有什么不对的樱井贤治点点头,“那我现在去做。”
“等等!”林雪叫住转身就想弥补过失的樱井贤治,“你信不信前脚警察一进去,她后脚就敢大张旗鼓说我还活着?最后上头让我们去灭口?”
“她不要命么?”樱井贤治愕然说着,“她没这么傻吧?”
林雪的面颊微微一抽搐,似乎记起了极为不堪的往事,口气有些郁闷地说道:“……她一向喜欢破罐破摔,玩不过别人就掀棋盘,偶尔还有借酒装疯的暴力倾向。”
“看来你们以前玩得挺开心的。”樱井贤治说了一句让林雪表情有些尴尬的话,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莫非你是被她打得受不了才……嗯,就以一般市民来说,她挺厉害的。”
“没有这回事!”林雪有些愤怒地挥了挥拳头,向墙壁轻轻砸了一拳,他不敢用力太重,他有些怕疼,这只是用来表示自己坚定的态度,“是比这更过分!”
然后林雪蓦然转过头,对着樱井贤治问道:“你觉得我和她身高差多少?”
“差不多吧?”樱井贤治有些不确定地说着,“也许她比你高一点?”
“鬼扯!是一样高!一样高!你觉得她比我高是因为她穿了在人类发明的历史上最为无聊的高跟鞋!”林雪手舞足蹈地笔画着,企图让樱井贤治意识到高跟鞋是一个该被人道毁灭的事物,“你能想象这个女人有多丧尽天良吗?她前一天约我去逛街,但却在之前新买好了一双整整八厘米的高跟鞋!就等着当天去穿!是的你没听错!八厘米!上帝啊!她是想在我头顶扣篮吗?!还是骑扣的那种!”
“然后你做了什么?”樱井贤治隐隐感觉这个人大概又做了件无理的事,他皱了皱眉头,“难道就不去逛街了?这可是失约,极为无理。”
不过事实告诉他,他再一次小瞧林雪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虽然有些不满樱井贤治打断自己的抱怨,但林雪觉得还是有必要修正自己的形象,所以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只是把她高跟鞋的鞋跟削下来了……花了我整整半个小时,累死了,那高跟鞋质量不错,不愧是限定款,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
忽视了樱井贤治的反应,认为自己曾经战胜八厘米高跟鞋的林雪这时显得得意洋洋,但很快变得苦大仇深起来,仿佛被大资本家压榨血汗的劳动人民,“结果她完全不体谅我的辛劳,大吵了一架就分居了,最后就这样了……她太过分了对吧?”
“……”
企图得到认同的林雪看到樱井贤治不知道何时变得极为难看的表情,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意外,但也许林雪自己对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莫名觉得极为心虚,他一下子显得有些迟疑,试探地问了句,“我做得不对?”
樱井贤治很想将面前的这个人和那曾经被毁灭的高跟鞋一样完蛋,但今天因为没办好事,他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所以犹豫了半晌,最后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按照正常的来说……是不太对。”
这个人能活到二十多岁没有被干掉,尤其半夜没被那个女人活生生地掐死……真是个奇迹。
樱井贤治莫名地有些感叹。
“咳!”林雪这时很罕见地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这个女人要是疯起来,就算她查不到什么,说不定也会让那个神棍起了杀心……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还有什么方式?樱井贤治一愣。
“让她成为有资格知道内局存在的官员就可以了。”林雪摸了摸下巴,脸上开始挂起了一抹不情愿的情绪,“把她弄进老头子的内阁,总够了吧?”
樱井贤治发出了一声极为明显的吸气声,他的手也忍不住一哆嗦,“亚洲内阁?”
亚洲内阁是由洲长主导的一个组织,其内部全部都有议员资格,但又不仅仅是议员,这些人往往都有雄厚的背景,而内阁中所拥有的职务,也无一不是整个亚洲最顶尖的权利宝座,任何一个人都拥有影响亚洲大环境的能力。
虽然联邦政坛渐渐开始政客年轻化,但作为一个刚刚进入议会,挤入亚洲史上最年轻议员排名第三的许雁,想要立刻踏入内阁不得不说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再次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沙发上,然后林雪将沙发旁边的电话拿起,丢给了樱井贤治,有些别扭得说道:“我报一个号码,你打过去……再给我。”
“打给谁?”樱井贤治问道。
“当然是打给令人尊敬,景仰,并且拥有相当数量在中年妇女崇拜者的伟大领袖……”林雪以一种夸张的口吻说了一大堆描述,但却显得无比做作,“你可以在之后为洲长先生即将把今年亚洲的国民税收成功扔进臭水沟里而欢呼鼓舞……这是他的私人号码,要不要事后贴到酒店男公关的广告介绍里玩玩?他气疯后说话舌头会打结,有趣极了。”
说到后面,林雪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这是你这恶毒的家伙才会做的事吧?或者干脆就已经做过了吧!?
樱井贤治眉毛微微一皱,他不欣赏某人谈论自己的父亲时却用这种态度,这让他不悦,但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为什么不自己打?”
“因为我按那个该死的号码,会起荨麻疹(荨麻疹:此处特指林雪所拥有的心理性皮肤病,会因为特殊压力或者焦虑而发作),很痒的。”林雪用一脸厌恶的表情报出了一个号码,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地说道:“这次要求他办事,嗯,说话尽量客气点,嘲讽频率尽量克制在三句里出现一句的程度内……你可以做到的,林雪。”
如果不看语句,只论语气,林雪的态度还是很励志的,他的态度也的确很认真——他真的想做到这一点。
至少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句话体现了这个混蛋的诚意……这是樱井贤治的想法。
然后当他接过樱井贤治递过来的电话,贴到耳边,便开始开口打招呼,“哦,好久不见,我猜你对欧洲洲长始乱终弃了?否则他干嘛这么追着你不放,你的口味真够独特的,不过你也是时候另寻新欢了,耶路撒冷的维纳总理怎么样?我觉得那老头谢顶谢得很性感,而且还反光,显然荷尔蒙分泌旺盛,非常适合你……”
“噗!”刚刚关上冰箱的樱井贤治将一口柠檬苏打水喷了出来,水雾中带着一股柠檬香,让房间的空气中有了股新鲜感。
樱井贤治早该想到的,林雪对自己的父亲好好说话这种事,这和阿道夫希特勒爱上法兰西一样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