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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两个姓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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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发烧,却死也不去医院。我把孩子都先交给了刘炀,也希望水少爷也一同去,但是他不走,他修好了我家里的热水器,姨妈看他是越来越顺眼,怎么她现在忘了水少爷也是男性呢?
我躺在床上大脑混乱,姨妈在清晨出去买菜,还没回来。
“我们把永垂不朽炖了,给你补补吧。”龙吟拎着可怜的永垂不朽走到我的床边说。
“你不懂的,有些东西没了补是补不回来的。”
“我知道小小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为什么?”
“很简单的,她母亲在靠她赚钱……”龙吟不讲了,他比我管的其它孩子都大,在他归我管之前,那些孩子已经认识他了,我知道水少爷在他们的心里比我重多了。
“还有其它什么我不知道的?”
他邪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倒是不怕你手下的孩子一起过来砍我,只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出卖朋友,想了解他们还是要靠你自己。”
“那你还不快走,靠自己?!”
“我是怕你想不开,你以为我不走为什么。”他坐到我的床边上
“……,刘炀他人很好,我们准备年底结婚了。”真见鬼,我会和一个比我小七岁的人讲这个,可能烧的温度又升高了。
“一个只会做面包的人,和一个觉得有面包便会有爱情的人走到一起,最后会只剩面包,永远没有爱情。”
“别说的这么深奥,谁听的懂?”
“你懂的。”
“那么你呢,一定是个永远也没有面包的人。”
“如果我有面包呢?”
“给你爱情的人也不会是我。”我以为他那天已经死心了,这个世界恋母情节的男孩子越来越多,可是我不喜欢小男生。
“是吗?”他突然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从那天一直头晕,躺在床上也是有气无力,让我投多少回胎我还是想不到会在我身上发生这种事。
我没有反抗,他抬起头我也没有打他的意思,只是眼泪开始流了下来,这么多天,终于有了眼泪,无声的欢畅的流淌,热乎乎的。
他又府身吻我,从轻柔到猛烈,恍惚间,我很想去摸他的耳垂,但是没有力气。
他再次抬起头,在我耳边轻叹:
“你是我的了,你再也离不开我了。你爱我的,你现在才知道。”
是吗,是现在才知道吗?头痛愈裂的我渐渐没了知觉,一直向下坠落着,自由落体的感觉很逼真,也很受用,可能我真的在往下掉吧。
恍惚间又看见了小小,白衣黑发,坠楼时甜美的笑容。有人在喊我,是龙吟,是姨妈,是刘炀,还有别的人,我只想看见小小,他们却在身后拼命的喊我,我的小小,她甜美的笑容多迷人,我的小小……我多想喊她,但是我喊不出来,我试着试着。
“小小——”一声她坠楼时我对她撕心裂肺的喊终于叫了出来,我睁开眼睛。
黑暗中坐着龙吟,我们四目相对。
“无耻的东西,你吻过我!”我想起了一切,爬起来想用花瓶砸他,但是摆花瓶的地方没
有花瓶,只有一个血压计,我丢了过去。才发现这里不是家里。
“你不去打架真是浪费呢,这里是医院,你因为肺炎昏迷了两天,你姨妈照顾你太辛苦,我让她回去了。”
“刘炀呢?”我又有点恐慌
“我告诉他了,于是我们打了一架,明天你会发现他挂彩了。差一点他送我去了老地方,是你姨妈担保我的。我从不想明天,是因为生命对我没有意义,可是只要我还活着,哪怕只能活一天,我希望也是为你活的。”
我扯掉手上的吊瓶向外跑去,他的眼神另谁看了都会土崩瓦解。
他一把抓过我,搂在怀里。
“不行,真的不行,我没有你想像的伟大,我无法接受一个比我小七岁的男孩子。”我推开他。
“我对你姨妈也讲了。”
“你为什么不去电台也讲一下?”
他追上我,使很大的劲,将我逼到墙上,要我正视他,凶狠的说:
“我爱你是因你勇敢,如果你是个胆小鬼,我不会再爱你的。”
墙上的冰凉,他的凶猛,让我骨头根根都像是要断了。是自作自受吗?我面无表情回视着他,怕他看出我的怯懦,怕他看出我的心里其实早已有了他,赶也赶不走了。
“好了,算我输了。”他还是放下了我,搂在怀里,反抗还是徒劳,我干脆不动了,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会回去念书,我会想想明天,我会重新开始,只为了能给你一个将来。你能想信我吗?冰清?你为什么不说话?眼神如此冷漠?”
四季中,我最喜欢冬日里,半靠着院子看天空飞翔的鹰,我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小女孩。他的话又让我着魔,在我没有发烧的时候一样有用。我知道他又开始吻我,而我仍没有反抗。
思绪迷离间,看见刘炀愤怒的脸,还有他手中明晃晃的长刀。
推开龙吟,是我唯一想做的事,刀进了我的肚子,一阵冰凉的痉挛,终于解脱了,我对自己说,原来现实的抉择这么残酷!
我突然又想起小小,我这种举动也算是种自杀吧,我终于明白这一举动的复杂内含,其实选择面对才是真的勇敢,而我从来就不曾是勇敢的人。
我静静的看着刘炀,不代任何歉意,我的喉咙很紧,身体越来越空。
我知道龙吟会疯的,我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刘炀后退了几步,坐到了地上。
“我爱他。”我终于说出了口,刘炀愤怒的表情在我眼中渐渐模糊,“我爱你,龙吟……爱……你……”可是我已经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