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鲸风云——黑涩会文》晚晞川

9、喜欢小蛮腰，看你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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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么高大上？不就是一个帮人妖养老的项目吗？就是明摆着告诉咱们，都去当人妖吧！年轻时有钱拿，老了还有人管，多好！这世界，真是疯狂得让人看不懂了！”台下有人提问，态度非常不好。

　　“第一，这笔钱不用纳税人出。受助者的纳税情况，只是他在申领补助时的一个考核标准。第二，这是一个非官方的民间行为，旨在帮助那些为了区域经济发展，而牺牲个人身体健康的特殊工作人员群体，在他们为区域做了极大的经济贡献之后，可以酌情对他们给予一定程度的帮扶。不存在一个鼓励与不鼓励的问题。有一句话叫‘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我们不该一边被他们养，又一边瞧不起他们！退一万步讲，如果是你，你会因为可能会领到的这份补助，而选择去做那样一份大概率会短命的工作吗？”

　　“伪善！你会让你的孩子去做人妖吗？”那人不依不饶，提出了致命一问。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舍不得！我想你也舍不得！”肖允恩目不转睛地看着提问者，“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去做？是因为有人喜欢看吗？”

　　台下鸦雀无声。

　　肖允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接着往下问，用着探寻式的语气，“好吧！就算是有人喜欢看，我们就给他们看吗？”

　　台下仍然没有人出声。

　　“我们换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如果有人喜欢吃我们的肉，我们就给他们吃吗？”肖允恩问完，终于自己回答了，“我想不会！我们愿意在一定的的程度上，同意伤害自己，换取生存机会。我们看得了同胞们伤害自己的身体，缩短自己的寿命，为我们创造财富，为自己求得生存机会，却看不得有人愿意帮助他们，这是什么心理？”

　　肖允恩离开了学校，心情不错。因为他觉得，那一连串问题，都是瞎问，都是故作神秘，把在场的人搞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再输出自己的观点。他不过是模仿着那些社科类的老师，假模假式地引导一下，只为了夹带私货！

　　他来到了红灯区，想找好姐妹们放松一下。

　　“说人话，有点不适应！我还是喜欢妖言惑众！”肖允恩吐着舌头，没跟他们说课堂上的事，就是对自己装腔作势的表现，有点得意。

　　几个人七嘴八舌，聊起各自打算做的变美项目。幺妹说她要去做细腰手术。

　　“如果自己喜欢，可以考虑。”前一刻，肖允恩还是一脸正经，下一秒，就毫不令人意外地破了功，“如果别人喜欢嘛——也可以考虑！得看他给多少钱啊？够咱余生躺平吗？等等！猜猜！别说！我猜猜！这回是‘赎身版？’”

　　幺妹摇了摇头。

　　“好吧！是‘卖身版’！”肖允恩又猜，“以后咱们自己给自己赎身！”

　　这是他们小圈子里的行话！一起娱乐，总会有点感情。如果客人付出的情感多，就是“赎身版”；如果他们付出的情感多，就是“卖身版”；如果都没感情，就是“生意版”。

　　“都不是！‘生意版’！”幺妹两眼空空，“勤少喜欢小蛮腰！”

　　“勤少？哪个勤少？把那谁弄死的那个吗？你什么时候和他搭上了？勤少的生意，还是不要做了！他会让你余生躺平，”肖允恩劝他，“只不过是在棺材里……”

　　“问过医生了，效果图是这样的！”幺妹给肖允恩看图。

　　“啥时去看的医生？哦！我知道了！我住院那段！”肖允恩看着幺妹给他看的照片，“我反对！谁喜欢细腰，让他来找我！我的腰够细！有病吗？勤少自己怎么不去做手术，让自己的腰细一点！”

　　肖允恩心里骂得更凶——输了我那么多钱，还不滚出琼鲸区！弄死别人还不够，现在又来招惹幺妹！喜欢小蛮腰，看你才是妖！

　　“那天跟你说了！”幺妹提起旧事，“你光顾着喝酒了！”

　　“但凡颜值高的，就没我记不住的！”肖允恩真想不起来了，“哪天？”

　　“就是……”幺妹想了想，发现有关那天的记忆里，有卢韦森的身影，“帅哥来接你的那天！”

　　“帅哥？说我吗？除了我以外，这琼鲸区的帅哥，我都在整容室里见过了！我怎么想不出有帅哥来接我？”肖允恩来着玩笑，怎么都想不到，幺妹说的人，是卢韦森。

　　“手拎着衣服，一手扶着腰那个！他不是来接你回去嘛！看着跟你很登对……”幺妹对卢韦森的印象不错，觉得他身材、长相都可以。

　　“他？帅？”肖允恩对卢韦森的意见老大，损起人来毫不嘴软，“我看他是虚！流汗才脱衣，肾亏才扶腰！”

　　“他得罪你了？”幺妹看出两人之间有点故事，“我觉得长得行啊！”

　　“一定是灯光太差，你看不清！相信你眼睛没问题！”肖允恩可不觉得，“长得就像——影视剧里助纣为虐的狗腿子！”

　　两人叽叽喳喳，直到卢连晞来了。

　　“说起谁——”肖允恩看到了卢连晞，“谁的助理就到了！”

　　“老大想见你！”卢连晞对肖允恩低声说，目光却围着幺妹转，很是热情地开了口，“你好！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