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游戏（火影现代架空 卡鼬/佐卡/佐鸣）》只是不爱

23、二十三

　　佐助那天走后便没有再过来亦没有联系，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是在家里忙什么。走吧，走吧，早晚都要走的，卡卡西默想。

　　颇为熟悉的令人感到有些头痛的香水味儿。这晚卡卡西回来时站在自己公寓门口便又闻到了这股香水味儿。他甩了甩头，莫非因为喝酒的缘故而产生错觉了吗？思忖着刚才应该多让外面的寒风吹一阵再上楼来。不过今天的饭局上自己喝的并不多啊，意识还清醒着哩。

　　随着大门的打开香水味儿比门口更浓了一些，卡卡西不禁疑惑，自从没见到鼬之后他带来的这股香水味儿已然淡去了，然而此时他也不会蓦然出现在这里吧？那这股味道还是来自自己的幻觉。算了，洗个澡去睡觉吧，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什么都别想，放弃想象。

　　他换下鞋子走进客厅，打开灯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

　　唔，看来自己确实喝多了，不但脑中产生了幻想就连眼前都浮现出了幻象。卡卡西没再朝沙发多看一眼，径自往卧室走，干脆也不要洗澡了直接躺下去睡觉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卡卡西，我现在在你眼里是透明的不成？”一直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鼬终于忍不住了。

　　卡卡西的背影明显地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转过身来。

　　“你——”

　　“我来看看也不行？”鼬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说，“咯咯，就是想碰碰运气，好久没用过备用钥匙了，原来它还在原处啊。”

　　卡卡西目不转睛凝视他的脸，脸上的伤已全好了，他忽然伸出手去分别捏住他两边脸颊拽来拽去。

　　“呀——！住手！”鼬一惊疼得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干嘛？！”

　　“看来不是我的幻觉啊。”卡卡西似乎仍有些精神游离，不知是太过惊喜还是过于吃惊，他喃喃自语道，“原来是真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会惹人生气啊！什么真的假的，你故意的不成？”

　　“不是，我就是。。。有点难以相信。”

　　“啊，我不过是那天突然心情不大好便直接走了而已，你不至于的吧？还是说我不在你反而更轻松不希望我再来这里？”说这话时鼬脸上的表情倒蛮轻松。

　　“不是的！鼬，鼬，你听我说——”卡卡西低下头略经沉吟，“对不起。我也什么都知道了，自己没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你，也丝毫没有想到你还会出现在我这里。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对你，我除了愧疚之外真的不晓得还能做点什么。”

　　“你指什么？”鼬脸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鼬，你不必再逞强了，我自知真的没有脸面再和你提起那件事。”

　　“你究竟指的哪件事？”鼬仍旧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我说真的，你不用再强撑了，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我已经从佐——别人那里得知了你早就听闻我办的那件蠢事的一切，这么长时间真的太难为你了。”

　　“噢，这么说来，你和佐助在我走后还是有见面啊？”鼬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说。

　　卡卡西猛然抬起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晓得我什么都知道你也就不用掩掩藏藏了啊。别紧张，我就是猜想一下罢了，因为这件事我没告诉给任何人，除了佐助——我弟弟。”

　　“那，波风前辈——那天你去他那里，没对他讲吗？”卡卡西语无伦次地问。他不知鼬是以怎样的心情又是怀着怎样的想法一直保持这么镇定平静。

　　“没有啊。我干嘛要到处说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鼬摊手道。“自己的问题最终还得自己动手解决。”

　　“噢。我——”

　　“行了，我也想通了，”鼬大度地说，说着朝卧室方向走去，“所以不打算为难自己了。不管怎样，我不想和你分开是事实，怕是你也确实同样想吧，那么我就放下所谓的尊严面子之类的东西好了。现在关键问题不就是中间加上了我弟弟嘛，你说对吧？特殊在于我弟弟这个对象而不是事件本身，这么想来我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毕竟出轨这种事无论处于有意或无意谁都难免会遇到，日后时间还长也难保我不会。虽然波风前辈教我等待，让时间来揭晓结果，的确有一定道理他的话，但那也是在尽了所有努力做尽了能做的事之后，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能做而未做的事，这些必须由我亲手来处理。”

　　卡卡西站在卧房门口听他说话，想进屋去可身子却僵直怎么也动弹不了，香水味儿随着鼬的忽浓忽淡。

　　“你有带那小鬼回家没？”鼬接着问，“得了，不管有没有，床单换掉可好？拿出去彻底清洗或者直接扔掉。”

　　“你的脸可真难看！”鼬撤下床单抬起头不禁咂舌，“干嘛好像看到怪物似的表情？之前我难过郁结全是因为太针对那个对象去想，当然，也不是说这就不难过了，只是不着眼于只琢磨佐助这个对象本身将他换做其他什么陌生人我就得到了缓解。我说的，你可明白？”

　　“若真的是什么陌生人，至少打击不是双重的——”卡卡西不觉伸手遮住眼睛。

　　“啊，我已经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明朗的人了，可看到你我就觉得我还真是算是开朗了。反正
　　不管怎么说你都有错，责任都在你身上而非我身上吧？我这个受打击的人还没怎样呢，你别这副样子吧！”

　　“这样的宽恕我委实承受不了。。。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更加无颜相对，比之你狠狠咒骂我一通或者用藤条抽我一顿我才更能安心。”

　　“哪里是什么宽恕啊！”鼬扔下床单踱到他跟前，拉下他挡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可是没说过要原谅你，我还没宽容到那种地步。只是不想放手。因为放手我会更加更加难过，你大可不必千恩万谢似的，我不过是忠于自己的心意。”

　　“往下——”鼬偏着头考虑片刻，“我想你还有话对我说吧？”鼬又注视了他一会儿，抚摸着他的额头说道：“瞧你近来憔悴了不少啊。可怜。”

　　“鼬，其实你可能一直误会了，”卡卡西将手覆在鼬的手上，“其实。。。佐助他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可能正是因为太喜欢才会误入歧途。”

　　鼬摇摇头，抽出手，“目前不想听到他的事，关于他的想法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眼下就要过新年了，我们别再为他的事继续苦恼了好不好？”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或许就那么超然遁之事外也不坏。我固然讨厌这种事，可是不想放弃，那么我干嘛非得退出不可？”鼬转了转眼珠，将嘴唇抿成一道缝，稍后问，“你在想什么？”

　　“关于下坠，一边下坠一边不知被吹往何处，连落叶都算不上至少落叶最终能够回归土地。”卡卡西说。

　　“所以啊——”鼬微笑道，“绑在一起不就行了？或许不能停止下坠但起码不会被吹走。你看，我不在你是不行的吧？唔，这么说是有些自以为是，不过么——说是不知怎么表达，干脆直说好了我们之间还是有比做那事更重要的东西存在，是吧？”

　　“你真的。。。彻底想通了还是遇到了什么，我觉得你似乎真的比原来开朗了。”

　　“调整好了，脾气也过去了呗。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反复衡量哪个更重要一些，得出结论——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嗳，我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你也很不好过，我们本不该如此的啊。”

　　“我不是不想对你讲实话，而是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听来都觉得牵强——因为他是你弟弟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愿因我挑起你们之间的矛盾，可是越是这么想结果却越是相反。说来荒诞吧，一点都不奢求你相信更不是为自己开脱，一开始我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鼬沉默了一阵。

　　“也不是就不能相信你说的。”鼬想了想，“算了，事实已是这样追究最初的对错也没用了，关键是将来。我只能做该我亲手的做的事，而你也该有必须也只能由你这双手解决的事，不这样认为？”

　　“嗯，的确如此。”卡卡西回应道。

　　“你知道怎么做的，不必跟我汇报什么都不必说。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吧，这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