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秋落安

5、早餐

　　他刚坐下，就想起来他的豆浆还没有打。
　　路锦衾环顾店内，找到装豆浆的桶后就起身去盛豆浆。
　　他刚要到消毒柜拿一个碗，就听到不远处的楼梯传来噔噔蹬的声音。
　　一个头发乱的堪比鸡窝的男生从楼上下来，径直走到正在忙活的胖婶面前，拖着懒洋洋的调子说：“妈，我要一份虾饺。”
　　“我可去你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才起床，你那个头发真是，我都懒得说你，也不去照照镜子，每天下来和个癫佬一样。”胖婶看着鸡窝头少年，十分暴躁。
　　“妈，我亲爱的妈妈，我饿了，我要吃虾饺。”鸡窝头少年开始撒娇。
　　“吃吃吃，你再晚点下来你就舔笼屉去吧！虾饺没了，吃别的，粽子烧卖挑一个。
　　“那粽子吧，我要咸口的。”鸡窝头少年扒拉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
　　“咸口棕没了，只有甜口的。”胖婶不耐烦道。
　　“啊?怎么我爱吃的都没了……”，鸡窝头少年的语气幽怨，。
　　大概是看到了胖婶黑如锅底的脸色，他马上老实下来，规规矩矩地说：“妈妈，我要一份烧卖谢谢。”
　　鸡窝头转过身刚打算找个位置坐下，就看到了貌似是单独坐一张桌的殷晓寒。
　　“殷哥！”他一屁股坐在了殷晓寒对面的位置，然后看到了靠在墙边的滑板，“哎？你什么时候开始玩滑板了，啧你别说这滑板还挺酷。”
　　此时路锦衾刚好端着豆浆走过来，看着原来他坐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一瞬间有点茫然。
　　然后他就看着那个坐他对面的帅哥没什么表情地对着鸡窝头说：“起开，滑板别人的，这个位置有人坐。”
　　鸡窝头一瞬间也有点茫然，“啊？啥？”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端着豆浆站在旁边的路锦衾，然后马上从椅子上弹射离开，说了句不好意思。
　　他很自然地从隔壁桌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了下去。
　　鸡窝头先是看了看路锦衾，然后又看了看殷晓寒，最后对着他殷哥有些尴尬地开口，“哈哈，这个，殷哥，你不介绍一下？”
　　路锦衾听到这里也是听笑了，先开口做了解释，“我和他不认识，只是拼个桌吃早饭。”
　　鸡窝头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僵硬，他看向殷晓寒，但他殷哥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手机。
　　路锦衾小口喝着滚烫的豆浆，桌上很安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没等多久，他们三人的早餐就都上来了。
　　鸡窝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吃腻了的烧卖，又看了看路锦衾面前晶莹剔透的虾饺，颇为幽怨地对路锦衾说：“你这个不会就是最后一份吧？”
　　路锦衾笑了笑说是。
　　听完他的回答，鸡窝头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路锦衾面前的虾饺。
　　“虞春早你干什么呢？眼珠子往里收收，都要掉人家碗里了，就你天天这么和猪似的，就算今天人家不来这最后一份也到不了你嘴里，老老实实吃你的烧卖。”路过给客人上早餐的胖婶看到自家儿子盯着人家早餐口水都要掉出来了，没好气地说。
　　路锦衾看着蔫哒哒的鸡窝头，有些不忍，“要不我分一点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
　　然后路锦衾就看到了鸡窝头推过来的盘子以及他亮晶晶的眼睛。
　　他一时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是口不对心。他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虾饺分给了旁边的鸡窝头，而鸡窝头作为回报，也分了好几个烧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