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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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边境线。
一丛又一丛罗布麻星罗棋布在干燥的沙地上，不远处有两颗沙漠铁木正随风微晃，一只饥饿的角蜥从洞穴里探头，警惕观察着不远处奇怪的两脚兽，见他有靠近的趋势，又急忙缩回了洞穴深处。
奇怪的两脚兽，也就是杰森，不知道自己吓到了当地原住民，他不久前好运地找到了一辆被抛弃在沙漠中的汽车——估计它的原主人已经偷渡进了M国——现在正想办法为它加油。
二十多分钟后，好运继续，他找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加油站。
看店的老太太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问道：“孩子，你想去哪儿？往北可不是一个好主意，那些M国佬不会轻易放过偷渡客。”
“我往南，去滚水石瀑布，”杰森回答，他注意到老人的脸色在听到“滚水石瀑布”时瞬间白了下来，“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别去，那是恶魔之地，”老太太害怕地说，“滚水石瀑布曾是用于关押犯人的监狱，现在已经空了，你去也白去，孩子，听我的，别过去。”
“一所空监狱有什么好怕的，”杰森笑道。
老太太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恶魔闯入监狱杀掉了所有犯人，有传言说他还在监狱里徘徊。”
“那正好，让我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恶魔，”杰森毫无惧色，拎起汽油桶，告别老太太离开了加油站。
加完油，发动汽车的一瞬间，杰森纠结了一瞬要不要通知在另一个方向打听消息的杰西卡，不想把女儿牵扯进来的他思索几秒后还是决定单干。
[万一她被人体实验室的研究吓到怎么办？]某人心安理得地找了个借口。
沙漠里的风景千篇一律，沙丘、灌木、仙人掌，以及零星的几棵树，杰森驾车一路向南，慢慢靠近了那所传说中有恶魔出没的空监狱。
看了看被人暴力砸开的墙体，还有靠近天花板处的喷射状血迹，他没忍住内心吐槽，[本以为带着撬棍和长剑来监狱的我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还有人带着斧头强闯监狱……]
这里出事以后没人收拾过，杰森跟着残留的痕迹往监狱深处走去，同时在心里描绘阿尔忒弥斯当时战斗的模样。
阿尔忒弥斯？
当然是阿尔忒弥斯，杰森不会认不出她战斗留下的痕迹，现在问题是为什么阿尔忒弥斯会闯入这座位于墨西哥沙漠里的监狱？而幕后之人把他引到这里来的用意又是什么？
沉浸在思考里的杰森没有错过身后有人跟踪的轻微异响，他从地上捡起碎石，狠狠砸过去，喝道：“滚出来！”
一个带着黑色全包围头盔的黑漆漆从阴影里走出来，他举起双手，解释道：“我的代号是翼侠，没有恶意，专程过来找你的。”
“找我？”杰森挑了挑眉，“找我做什么？又为什么要使用我的旧代号[1]？”
“我希望你能回到哥谭，”翼侠低声回答，“蝙蝠侠那一套行不通，你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我，还有好些同伴都希望跟着你做事。”
“我回不回去与你无关，”杰森警告，“不要再跟着我了。”
翼侠不死心地还想再劝，却被突然砸过来的几个砖头打断，“这些砖头，刚刚……自己动了？”
“Sh*t，”杰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一句，甩开翼侠朝深处跑去。
穿过长长的通道，撬开员工储物柜门，杰森找到了一处通往地下的暗道，在暗道尽头，他看见了数以百计的星期一培养皿，看见了摞成小山的毒*，还有一只龇牙咧嘴的狗狗。
“嘿，好孩子，”杰森微微蹲下来，把手伸到狗狗眼前，轻声跟她打招呼。
他喜欢狗，狗也喜欢他，他相信这种可爱的动物能够感受到人类的恶意和善意，所以总愿意主动伸出友谊之手。
她接受了，在轻轻嗅闻杰森的左手后，狗狗放下了敌意。
“你有名字吗？也许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小红帽怎么样？”杰森摸了摸狗狗的头，“好姑娘，带我探索这里。”
小红帽似乎听懂了，她转身朝培养皿后走去，杰森急忙跟上。
一人一狗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培养皿，营养液中满脸痛苦和狰狞的青年证实了杰森刚刚的猜想，“掩体[2]，是你吗？坚持住，我这就放你出来。”
杰森跑到操作台前按下了紧急释放按钮，可培养皿毫无动静。
“你在做无用功，”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用后门走进来，兴奋地举起了双手，“我的王子，你来了，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这不对，计划不该是这样，应该是我去找你的，带着我的帝国，去邀请你来继承它……”
“Shut up，你在说什么鬼话，”杰森打断男人，质问道，“你就是幕后之人？馅饼女士说的那个孤者？”
“我就是孤者，”男人回答后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世界需要正义联盟，但阴阳相生，他们还需要黑暗联盟……那些挣扎在哥谭泥沼里的可怜人需要你，我的哥谭王子……看看我的超能兵|团，只要把它们全都卖出去，哈哈哈……”
他颠三倒四的表达让杰森皱起了眉，“我以为能建立起如此隐秘组织的家伙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告诉我，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些技术？”
还以为远离哥谭就可以远离那群疯子，没想到在墨西哥居然遇到了一个更疯的，双面人才两个人格，这家伙居然至少有三个，杰森的心情很不美妙。
男人的心情很美妙。
他一点儿都不介意杰森不耐烦的态度，以让人毛骨悚然的慈爱语气说道：“我是威利斯·陶德，你的父亲，好吧，三分之一是……你很聪明，这些技术的确不是我的，它们是卢瑟废弃的东西，包括我们……我始终记得那天，那个卢瑟麾下最冷血的女杀手闯进了这里，想要毁掉所有不利于卢瑟的证据……包括作为实验体的我们……我跪下来祈求她的怜惜，我还有你——可怜的孩子——需要照顾，她没有直接杀掉我，却把我扔进了沙漠里……”
“Bi*ch，我差点儿被烤成人干！”男人突然怒骂，随即又低声说道，“那时候他俩跑进了我的脑子里，杰伊，我的哥谭王子，我是如此想念你却又不敢直接面对你，所以我利用卢瑟留下来的技术，发展了隐秘会……我发誓……我向自己发誓，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迎接你的加冕……哥谭的王子注定会继承一个帝国……”
“所以，你想说你是为了我，才抓住掩体这个才19岁的青少年折磨，是为了我，才制造毒*和星期一们，”杰森不想再听疯子的胡言乱语，“f**king yourself，你才不是我的父亲。”
“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记错的，”男人露出祈求的神色，“你离开我的时候太小了，孩子，仔细看看我，血脉的联系不会被时间阻隔。”
“闭嘴，”杰森拔出长剑，把它当做标枪一样投掷过去。
“哈哈哈……这就是证据……血脉的力量让你在弑父之时手抖了，它没有打中我，”男人兴奋地吼叫。
“蠢货，回头看看，我这么做又不是为了你，”杰森冷笑，掷出了撬棍，说道，“它才是你的。”
男人不可思议地摸了摸插入胸口的撬棍，颤抖着回头，只见长剑刺破了培养皿，掩体已经挣脱身上的束缚，正凭本能发动超能力，“不……我是你的父亲……”
“你不是，”杰森走上前撕开了男人的衣袖，“威利斯手臂上有一个状若蝙蝠的伤痕，你没有，你不是他。”
男人痛苦哀嚎，但杰森无暇管他。
在掩体的超能力作用下，石头砌成的监狱开始大幅晃动，砖石不断掉落，杰森抱起小红帽，冲到掩体身边大喊：“醒一醒，你快把这里埋了！”
掩体没有任何反应。
“Sh*t，”杰森不得不一手抱狗，一手抱人，往外冲去。
两人一狗冲出监狱后不久，掩体终于清醒过来，他看向几乎全部埋入地底的建筑，又看向自己的双手，痛苦地低喃：“我……我害死了他们……”
“不，你没有，”杰森看了看正朝这边跑来的翼侠，安慰道，“里面除我们之外，就两个活人，一个在那儿，另一个被我杀了，你没有害死任何人。”
“杰森，你……”掩体张了张嘴，停顿几秒后，重新组织语言，说道，“谢谢你。”
他不知道杰森所言是真是假，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安慰到了自己。
“红头罩，你们还好吗？”翼侠停在几步之外，担心地打量两人。
“挺好的，”杰森耸了耸肩，“对了，刚刚我已经把监狱内部的录像都举报给G方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检查，我们得尽快离开。”
“是吗？挺好的？”
一个阴森森的童声从罗布麻丛里响起。
杰森脸上轻松的表情僵住了，没敢转头看向声源，“呃……挺好的……哈哈哈……你看我们三个都及时逃出来了，没有受伤……幕后黑手特别菜……”
“那为什么不跟我汇合再过来呢？菜菜的对手正好可以当课外实践，”跟着契约紧赶慢赶只赶上结尾的杰西卡伸手拽了拽杰森的衣角。
“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杰森眼神乱瞟，而后恶狠狠地瞪向翼侠，“是他绑架了我！”
翼侠无语一瞬，但决定帮他圆谎，点了点头，“是的，我绑架了他，要求他立刻来这里。”
“哦，”杰西卡没再追问，只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 5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