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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难决一连三天都没怎么出门。
脑子里思绪乱得很,一边惊讶于录音笔的内容,一边思虑岛区究竟是怎么回事。
录音共有四段。
每一段都足够让人脸色大变。
其一:
A:“以为悄悄打配合就不会被发现?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几个!给他点颜色瞧瞧!”
紧随其后的是拳打脚踢和痛苦的叫喊声。打得没了叫喊声,接着是泼水的声音。
B:“大哥,把他们打出个好歹的话,和不冬会交不了差吧?这打狗还要……”
A冷笑一声,随后无赖道:“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他们溺了水,在那群臭娘们的地盘斗殴,打死了,关我们什么事?”
B:“哦哦哦!嘿嘿嘿……我们什么也没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让他们不冬会嚣张,我呸!还不是像两条狗一样。”
话落还啐了一口。
录音直到溺水挣扎的水声没多久后戛然而止。
其二:
像是圆桌开会的样子,隔这段距离,声音也不是很大声。
C:“最近不冬会好像很嚣张啊!不管管?兄弟们吃什么啊?!啊?”
A:“让键盘在卡上加点不就好了吗?最近他们说要搞点什么合作,这段时间让底下的人忍着点,要是捞不到好处,就给他做了!”
E:“不行啊,那帮四眼仔看着畏畏缩缩的,胆子也小的可怜,说什么也不给我们改点券了。”
A:“他妈的……”
F打断道:“行了,看是什么事吧,听说不止和我们合作的,别搞得收不了场。”
A:“行行行。真他妈窝囊,去,给我拿点酒来。”
第二段录音到此为止。
其三:
这条录音是和暴乱有关,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
G:“手脚都处理干净了吗?”
H:“放心吧!查不到我们,他们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干完这一单倒是死的痛快了,外面的家人还能拿一笔大的,嘿嘿嘿……”
G:“巡查员那边可拖住了,不少东西呢!”
H:“我找的女人,保准迷得他们一次又一次,还能让他们走了?桀桀桀……”
G笑道:“你他妈的,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H:“得了吧,那几个骚货听到是巡查员,自己都贴上去了,用得着我下血本?”
G:“嘿嘿嘿,行了,你让人看着点,东西轻手点,万一磕着碰着走火了,全他妈都得玩完!诶,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很弟兄们讲一声,得把我们自己人给拦下来,别他妈都在十二层全死了!”
H:“知道了知道了。”
其四:
听着又是像在开会的感觉,偷听墙根的音质,但又很清楚。
A:“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来头。”
C:“能找到地下,我就不信会是什么小喽啰。”
A:“事成之后我们就能在地下横着走了,反正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要搅个天翻地覆都不管我们的事!”
F:“大哥,这件事情……我们做不做也没什么损失吧?”
A:“嗯?老三,他们打他们的,全死绝了也不关我们的事!一个个的鼻孔朝天,他们不死点人,我们帮怎么站稳脚跟啊?!”
F:“可是……”
A:“别说了,老是扫兴!就这么定了还唧唧歪歪!我才是帮里的当家老大!别跟我蹬鼻子上脸的。”
F:“知,知道了。”
A:“我看这件事情老三你也别掺和了,我让老四去。”
G:“好!我去我去!嘿嘿。”
四条录音,条条都是精华。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大致的情况,岑难决猜得个十之八九。
而这一连三天都没有收到去独山基地劳动的通知,想要跟老洲联系的心急得七上八下的,一直想着录音的事。
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挑衅岛区。
借某些帮派的手,运送武器,制造暴乱。可见岛区的安保还是有些疏漏的,可这外面的人,又是谁?
偏偏又没有正常的理由上去,急也没有用。
岑难决理清录音后,也随之发现了阴谋背后的真相。虽没有到完成任务的程度,但岑难决也觉得快了,内心迫切想要和老洲取得联系。
他壮着胆子在九层某个角落试着打开了通讯器,这通讯器在九层,根本没信号!
这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让人慌张。
又想到最近好像都没有看到仇砚,心里又泛起了嘀咕。
……
仇砚当天就安排人把夏赫絉接上飞行器了,连同衣服请柬还有其他的东西直飞岛区。
仇砚理所应当的回了家,等着多年未见的朋友。
第二天的凌晨。
巨大的焦明港口被灯光照亮,如同白天一样。
夏赫絉乘坐的的飞行器安稳落在停机台上。
夏赫絉睡眼惺忪地下了飞行器,直接傻了眼,港口的军队站岗人手配置武器装备,不少东西从巨型运送货机上拉下来,有序的拖车将货物运送走。周围还有不少巡卫的队伍,来回巡查,远处还能隐约看到防御炮台的炮筒。
他咽了咽口水,对着接他上飞行器的人道:“这,这是岛区?梅斯尼勒岛区?”
那人笑了笑,道:“是的,先生。下面的车会接您去见少爷的。”
夏赫絉道:“我还是草率了,就不该来的。”
旁边那人又笑了笑,道:“先生,没事的,完全不会有安全问题。您见到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夏赫絉往前面黑色商务车的方向去。
黑色商务车前占了站着高明和高就,直直的看着他。
他迟疑着上前。
高就礼貌道:“您好,夏先生,我叫高就。我们是来接您去和老大见面的。”
高明道微笑:“我叫高明。”
“仇砚呢?”
高明道:“老大在处理公务。”
高就将车门打开,请夏赫絉上车。
夏赫絉没多说什么,上了车。
仇砚在家里处理接下来一周多左右的公务,为的是空出时间带夏赫絉看看岛区,还有下去找他的知之。
忍了好几天不见人,多少天就难受了多少天,心痒痒。
高明高就带着夏赫絉来到了断崖别墅。
虽然天还没亮,但出了港口一路上的道路设施,路边照明和树景都是有好好打理的样子,根本不是传说中恶人岛的感觉。
夏赫絉在别墅门口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建筑,惊讶这设计豪华的别墅。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从军事港口到海边带花园的静谧独栋洋楼,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高明领着夏赫絉进到房里,他从入门玄关处开始左右打量着室内的装修。宽敞的大门和玄关,一侧放着一张年代久远且做工粗旷的长条换鞋凳,和对面深色实木的内嵌这柜门板有些格格不入,落地花瓶中插着绿植,沉稳中带着温馨。
往里是一大面积的米白色墙体,墙上有一副巨大的油画,夏赫絉认出来了,这是仇砚大二的时候获奖的作品。
他心里暗想:所以,这是易安家?
带着疑问,他跟着高明走了进去。内里的装修以米棕色系为主,不乏盆栽绿植。绕过油画,一眼就可以看到仇砚在落地窗旁的餐桌上处理公务。
“老大,夏先生到了。”高明走先几步,跟仇砚打了招呼。
仇砚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到夏赫絉从高明身后走出来。他立即起身,激动又克制,微笑道:“赫絉,好久不见。”
夏赫絉见到了六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时间有些激动,又有些无措,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怎么?认不出来了?不应该啊,我没什么变化吧?”
夏赫絉激动道:“卧槽!你这个臭傻逼!有必要瞒我十三年吗?!”
说着一拳捶在仇砚的肩头。
整整十三年,他以前只当仇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哪里会想到居然是岛区的公子哥?!不惊讶才怪。
仇砚捂着肩头,笑道:“以前你就见多识广,如今还有你赫絉吃惊的时候啊?哈哈。”
夏赫絉抓着他的肩膀,认真道:“你这回可要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就不回去了!你就看着办吧!”
“那感情好啊!我也省得随份子钱了。”仇砚调笑道。
夏赫絉闻言推开仇砚,“去你的,我可是要回去娶老婆的。”
仇砚在一旁笑,他道:“知道了知道了,娶老婆。你要不先休息休息吧,我还差点就处理完了。”
夏赫絉看了看桌面,又看向仇砚:“我来了你还这么拼啊?也不来接我,一点都不重视我。”
仇砚走回座位上,装模作样叹气道:“哎哟,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带你好好逛逛嘛,一周的量都压缩在这了。”
夏赫絉坐到餐桌的一端,“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哦,想起来了,和你以前赶作业创造奇迹的时候一摸一样!”
仇砚没说话,只是笑。
还真有些像上学的时候。
仇砚让夏赫絉随意一点,不要拘谨,夏赫絉也没跟仇砚客气,先是随意转了转,又坐到了餐桌旁,直到困到趴在桌子上睡着。期间腰酸背痛还醒了一次,索性找了个房间安心睡下了。
仇砚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处理完所有公务,他去看了看夏赫絉,想了想还是休息一下,转头回了自己房。
直到中午,仇砚才起身。夏赫絉也是累坏了一觉睡到中午,那个小飞行器装点东西还好,真载人的话,可不会像客机那样舒适度高。
两人洗漱后坐在了饭桌上。
夏赫絉双手抱胸,一副“给我老实交代”的模样看着仇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不知道他们都很想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么些年都没什么消息。”
刚吃两口的仇砚放下了叉子,从容咽下食物,清了清嗓子道:“如你所见,这是梅斯尼勒岛区,我是岛主。”
“你?!”
“嗯哼,如假包换。”
旱地惊雷,夏赫絉还以为是什么岛区富二代,好家伙,直接就是岛主。
仇砚又道:“我这也算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了。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我确实是岛主。”
“你当年一声不吭就失踪,是因为回来当岛主?!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群人都急疯了?托多少人去找都没一点消息,跟人间蒸发一样,都急死人了!”夏赫絉对当年的不告而别还是有火气的,兄弟几个都要以为仇砚被什么势力给暗杀了。
仇砚神情落寞,默了一瞬还是有些艰难地开了口,“那段时间岛区出了很多事。那时候还是我大哥管理的岛区,岛区突然被袭击,我大哥那时候出了事,形势所迫,出事后接到消息后我立马启程回来了。我也是稳定了岛区的局势后才敢和你联系的。”
“我,你。”夏赫絉听着仇砚的话,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按照夏赫絉原先的想法,他是觉得没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家里的人都是地区的政治中心的人物,只要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他都觉得可以靠钱和关系调和调和。
但如今是岛区的事,那是算政治了,从政的是他家里人,而他并没有什么权力,谈何帮忙?
仇砚苦笑道:“我那会确实不该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他们我都没敢联系,怪内疚的。”
兄弟几个他独独联系了夏赫絉。
夏赫絉像是找到了话题般,兴致勃勃地道:“你回头可要好好哄哄他们了,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个可是每次提到你的时候,都想揍我一顿!我死活不给他们你的联系方式,他们查也查不到。”
说起好友,仇砚才脸上带笑,“回头等我这边完事了,我亲自跟他们赔罪道歉。”
“这还差不多。”
夏赫絉说这么多才开始放下手,吃了起来。也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易安,你家既然是当岛主的,那也就是说,岛上都是你们管的啰?”
仇砚边往嘴里送了块肉边点头。
“那你们这里的人都是犯人啰?”
仇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等会我带你去逛逛你就知道了。”
“逛?逛哪?”
仇砚只笑笑没说话。
一切都在吃完这顿饭后揭开了谜团。
仇砚来着辆跑车,载着夏赫絉往市区来去。
夏赫絉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郊外到市区,看着市区里的建筑和居民与陆区的相差无几两,十分震惊。脑子里像是被无限植入新储备空间一样,刷新着对岛区的认识。
仇砚开着车,笑道:“你啊,把下巴收一收,等会脱臼了!”
“我勒个天啊!说好的恶人岛呢?这和希冀新城也不差多少啊!”夏赫絉趴在车窗看向外面。
“怎么?难不成岛区应该是气候差天天打雷下雨,阴森潮湿,环境脏乱差,到处都是满口黄牙不讲卫生不爱洗澡的恶霸?然后都住在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天天外出打架斗殴争地盘?”
别说,还真别说,不只是夏赫絉这样认为,陆区不少人多觉得这样的环境条件才合适叫恶人岛。
一片祥和,和恶人岛哪里沾边了?
“可你这也太让人吃惊了,一路下来,好像都没看到什么防御线,一路都好像好太平。”夏赫絉也觉得这里的环境太好了,也没有变异的生物。
仇砚道:“这里是居民区,像这样的居民区岛区还有好几个呢。这些都是岛区的原住民,可不是什么恶人。”
“原住民?哪陆区送的罪犯呢?”
“在他该在的地方呢。”
仇砚带着夏赫絉兜了一圈,大概介绍了一下居民区。最后实在一栋大厦顶楼上作为聊天的地点,仇砚从接夏赫絉那时起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既然要造福岛区人的居民,那就要开始迈出向外人了解岛区的第一步。
夏赫絉和仇砚坐在可以俯瞰整座居民区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仇砚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岛区。
夏赫絉在仇砚的叙述下才了解到一些岛区的情况。
岛区地理位置太偏僻,飞行器要飞将近九个钟的距离,绝对的与世隔绝。岛区除了接收陆区的犯人作为投名状,也需要一个让陆区不可拒绝的敲门砖。
“可两者有什么很必然的联系吗?”夏赫絉想不明白。
仇砚当然没有全盘托出,“当然有,其中还有很多我不能和你讲的事情,但我的责任是让岛区更好。”
夏赫絉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觉,这就好像他的父母的人生志向一样。他不懂政治,但他会像从小理解他父母要做什么一样,理解仇砚。
很多细节仇砚不能说,他也没有多问,他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就已经足够了。
仇砚问起前几天托夏赫絉查的事情,“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人,你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夏赫絉顿了顿,道:“你先如实回答我,你会对陆区进行威胁吗?或者换句话来说,你会不利于陆区吗?”
仇砚斩钉截铁道:“绝对不会。”
夏赫絉听了仇砚的回答,道:“顶包那个什么大牛的,死活查不到消息,太蹊跷了,我偷摸的从我妈的系统权限里,顺着那个大牛的信息查到了一些东西,考不下来,也没必要考下来,因为整个详细信息只有一串编号。”
“编号?什么编号?”
夏赫絉拿出手机,打开了但是偷看信息查到照片,递给了仇砚。
RP-MCL20000010-021617
仇砚看后蹙眉,这么一串编号是什么意思?
夏赫絉道:“只能查到这个编号。”
“这个RP是什么意思?MCL又是什么意思?”
夏赫絉摇头,道:“我当时差点被我妈发现了,还被凶了一顿,我妈那是查不到什么了。不过,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仇砚随口玩笑道:“难不成还是什么ID编号吗?”
话落夏赫絉一愣,像是想起什么惊呼:“对!没错!”
仇砚的笑僵在脸上,看着夏赫絉。
夏赫絉解释道:“这个编号,和我们的身份编号不一样,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有个说法,叫‘意外的孩子’,是以前的政治行为错误生下来的孩子。以前上学的时候,和哥们几个聊的那个繁衍计划还记得吗?”
仇砚听后震惊,“红石榴行动?RP,Red pomegranate?!”
夏赫絉一听,点头道:“那没错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吧?”
仇砚这才明白,当时在地下,知之为什么跟自己讲了这么个红石榴行动,原来是知之的身世。
仇砚脑子里飞快想着什么,道:“那其他的编码意思呢?”
夏赫絉道:“嗐,那可能是些出生地点生日什么的呗,身份编号不就是有这种吗?”
仇砚认同的点了点头,他道:“你知道那个红石榴行动吗?”
夏赫絉摇头,道:“知道的不多,我也是听说的,当年禁止后,就连最后一批婴儿社会都产生了很大的争议,有的人说禁止了就应该立刻让孕母终止妊娠,也有的说胎儿成型,即将临盆,终止妊娠是不可取的行为。到最后一批繁衍婴儿出生后争论越来越激烈,期间还发生了些打砸事件吧好像,反正最终是由政府抚养成年直至分配工作。”
仇砚沉默着,全部信息只有一串编码,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了。
自己的知之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不幸,长大后还被迫背黑锅。
想到这仇砚都有些心酸难受。
夏赫絉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一旁的仇砚,直觉告诉他,查的这个人对仇砚来说应该很重要。
……
同一时间的岑难决,还是没有接到劳动的通知。
不过,起码还是有好消息的,狗头冬这天一早就去找了岑难决。
岑难决警惕的看了看走廊后放了狗头冬进来。
“怎么突然的就来了?”岑难决边关门边问道。
狗头冬自来熟的坐到前两天的位置上,道:“我看大哥你没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
“出什么事了吗?”
这么急着找过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狗头冬想了想,“是,也不是。”
岑难决在他对面坐下,“你仔细说说。”
狗头冬有些心虚的看着岑难决,道:“呃,就是吧,我们会里前些天有两个成员互殴,死掉了。”
“嗯,我知道,前些天在六层吃饭的时候都听说了。”岑难决知道这个事,所以也不惊讶。他甚至知道的更多。
狗头冬干咽了咽口水,道:“我听说,他俩不是互殴死的。和他们走得近的人说,他俩关系还是挺要好的,什么事会狠到打死对方啊?!”
岑难决不确定狗头冬知道多少,引导性的带着狗头冬的思维走,“不是互杀,那就是他杀啰?”
狗头冬听后大惊失色,蹭的站起来,急道:“啊?!真的啊?!那我怎么办?!”
岑难决也被他吓到,他安抚道:“淡定些,你不出头不就没事了?”
狗头冬也想啊,可他是不冬会的老大,要是真有人眼红不冬会,他不就是人家的眼中钉吗?
这可是要命的事。
岑难决又道:“不冬会有得罪什么人吗?”
狗头冬坐了回去,回想和其他帮派谈合作时,就算没达成合作也好声好气的,觉得自己没得罪人啊……
“没有吧……这一接触得多的就是谈合作了,不应该啊……”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可能是其他人得罪的其他帮派也说不定。
他又道:“大哥,这咋办啊?”
岑难决捕捉到了“谈合作”一词,不动声色道:“谈合作?”
“就是不冬会卖场的合作,那时候还有些不怎么成气候的帮派,态度不怎么样,也就没合作成,欸,那个蒹葭社当时也接触了,直接就被拒绝了。”
岑难决道:“不成气候?多不成气候?”
“就声势大,本事小的那种。净想占便宜,我们当然不能和他们合作了。”狗头冬想起那两个帮派就有些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蓄意报复?”
狗头冬想了想那两个帮派的规模,“都只是有五十来人的帮派社团,对标上千号人的不冬会,而且在地下杀人,不会这么找死吧?”
岑难决:“……”
他也说不准,那些录音也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眼红不冬会的也肯定很多。另外,岛区的公职人员……也不是全都严以律己的,能被收买擅离职守闯出这么大的祸的,还真不多。
“你一个小喽啰担心那么多,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应该都懂吧,要怕也是你们的大佬怕啊。”
狗头冬额头有些冒冷汗,大老粗就是他自己吗?他扯出笑,道:“我,我也怕死嘛!”
“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招惹一些不认识或者不熟的人知道吗?”
“大哥,你这样我害怕。”狗头冬一脸苦相,他可不就是怕死才急急忙忙的找他的么。
岑难决看着他,有些无奈道:“我怀疑,某个帮派意图谋反。你自己不要做什么不利地下的事是那就不会被盯上。”
“什么?!”狗头冬震惊大喊,意识到过于激动大声又立马捂嘴。
岑难决也不说录音的事,他只道:“能在地下搞到武器,不就是有接应吗?你好好想想,发动暴乱的人都死掉了,那是谁在外给他们东西?怎么运进来?那天墙又是怎么破的?”
起初狗头冬只觉得不关他的事,现在这么一说,保不准自己的帮派都藏了什么人在里面。
听完岑难决的话他只觉得一阵恶寒。
岑难决又道:“你啥也不做,都避着点,等这件事情真的过去了就好了。”
岑难决眼里只觉得狗头冬避着点事,等他查明真相后,让他着重提防真正的凶手就好了。或者,到时候和老洲联系上后,可能会让自己把暴乱的始作俑者给处理掉。
狗头冬听后想着也只能这样了,除非他自己排查一遍帮派里的所有人,自己先把隐患解决掉。
岑难决又道:“我见六层怎么还有没使用的区域啊?”
狗头冬愣了一下,后道:“岛区不给呗,总是要有些什么贡献才会争取到送地盘的好处,但也不可能天天有的。”
“像之前你说的和岛区合作?”
狗头冬点头,“最近两年少了,最近一次给划分新地盘的都是两年半前的事了。”
岑难决若有所思的点头。那那个地方可能是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有了什么功劳送的吧。
“大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绕进去了发现空空的,好奇而已。”
“哦……”
讨论后,狗头冬失神落魄地离开了。
岑难决倒是会想起独山基地办公室里的那个岛区眼线的纸条。
按理来说,根据录音的口吻,那就是把不冬会排除在外的,但纸条说是不冬会的帮派高层,这不就是矛盾了吗?
岑难决想得头疼,心情也开始烦闷,他穿好衣服,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
半天没有回应。
他心道已经四天没有见过阿砚了,这也太奇怪了。
想找个酒搭子一起喝酒都没找到人,心情更加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