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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七零女配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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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衍转头怒视高建国“当年我婶婶病重,养不起孩子了,带着琪琪回老家,把房子卖给村子,大陆庄的长辈们看她们孤儿寡母,也心疼,因此当年婶婶带着卖房子的30又加上长辈们额外凑了7块钱。一共37元整,出去坐火车来到这里的路费加伙食费起码还剩25块。”
“霍,这么多呢。那咋还不给孩子吃饭呢,就是一家人也够吃几年了啊。”
旁边那个解释“肯定让刘瑞凤吞了呗,你看看小琪琪来后,他家又是盖房,又是吃肉的。那钱哪来的?,还用说?”
“我说呢,大家一样上工,他家日子突然滋润起来了!”
陆越衍继续质问“高建国,我问你,我妹妹连饭都吃不饱,钱都去哪了?”
刘瑞凤冲在前头“奥,吃饭不要钱,买衣裳不要钱,哪一样不要钱啊。”
陆越衍越过刘瑞凤,径直走到高建国面前。
高建国下意识后退一步,怕陆越衍再动手。
“我看是你们家盖屋子要钱,你们家吃饭要钱吧,瞪着你那瞎眼好好看看,你们给琪琪买过衣服吗?”
陆琪琪站在那里,听着众人的话,以前只知道舅舅家养她已经很好了,刚刚从姐姐口中得知,原来妈妈给过舅舅养自己的钱的,原来她是理所应当的该吃饭的,现在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说出来了。
可舅舅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妈妈是她亲妹妹啊,陆琪琪不禁哭了出来,小声的哭,闷闷的。多年的环境让她习惯性的不敢放肆的哭出来。
高建国看着衣衫褴褛的陆琪琪,难得有些不自在。移开眼神“..我,...我。”
“行了。”村长在一旁黑了脸,本以为这一家子是白养陆琪琪,他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没想到这孬种连自己亲妹妹的钱都昧下。“这陆琪琪毕竟姓陆不姓高,人家陆家来要人也是应当。”
“咋能这样呢,这不是来咱高家村来抢人,都欺负到咱头上了。”三角脸心里焦急,要是叫陆越衍带走琪琪,那5块钱可就飞了啊。于是在人群中起哄。
可惜大家都不是那狠的,跟她们有没有利益关系,何况高建国家确实过分,又被陆越衍之前架上去了,正是‘见义勇为’的时候,当即就对三角脸展开批判。
刘瑞凤回过神来,赶紧顺着三角脸的话头,对着村长,“就是,叔公,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高建国看村长神色不渝,夫唱妇随到,“叔公,他陆家人欺负我们不算什么,可是他都欺负到咱村头上了。传出去咱村快丢死人了。”
高建贵跟着村长处理这些纠纷,哪能不知道高建国这是想偷换概念,当即皱着眉头“怎么说话的,你们家虐待陆家人,人家不报公安告你就不错了。只是把孩子抱回去,怎么成了人家欺负人了。”
成了,看来村长同意了。
“就是,咱们高家庄的都是团结友爱的好同志,哪能像你们一家人,白眼狼。”
刘瑞凤还想跟刘二婆子吵吵。
村长终于发话“建国,你怎么养的这孩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毕竟翠花的亲生孩子,人家卖了老陆家祖产做这孩子的伙食费,你要还是个人,就别拦着。不然人家报了公安,我可拦不着。”
高建国一家还是不服,可村长都发话了,还能怎么着。夫妻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恶狠狠的瞪着陆琪琪,总归是理亏,不能真的把公安叫来。
窝窝囊囊的同意了。
........
陆越衍带着陆琪琪先去了刘二婆子家。
“大娘,刚才谢谢您了,多亏您仗义执言。”
“哎呦,这算啥,那天杀的,我最见不得欺负小孩的。”
“琪琪,谢谢刘奶奶。”
小女孩还沉浸在亲人压迫的痛苦和姐姐照顾的温情中。听见姐姐叫自己,“啊?”
“你瞧这孩子,喜得还没回过神来呢。”
“娘,吃饭了。”刘二婆子儿媳妇来到老娘屋里叫她吃饭,看见陆越衍笑的亲切“大妹子,留下一起吃点吧。”听丈夫说人家给了三块钱呢!这大手笔,她可不得对这个姑娘热情。
农村都是靠工分吃饭的,中午那场闹剧结束后不早了,吃完午饭来不及歇晌就得上工。
“对,小陆啊,就留在大娘家一起吃吧,都不是外人。”刘二婆子热情的拉着陆琪琪走到餐桌前。
一盘蒸地瓜,熬得是地瓜汤,汤里一块块的地瓜被煮的发黄透亮。炒了一盘青菜。量很大。
为表示对陆越衍的欢迎,特意给陆越衍和陆琪琪用的白碗,夫妻俩用的茶缸。
全部人入座。陆越衍没给陆琪琪吃太多,暴饮暴食对她的身体更不好。
午饭毕,夫妻俩下地去了。
陆琪琪还小,很疲惫了,睡在一旁,陆越衍和刘二婆子聊天。
“小陆啊,你打算再去哪啊。”
“婆婆,不瞒您说,国外不安全,我爸爸妈妈死于一场抢劫案。所以。”陆越衍目带哀伤的看着陆琪琪,“琪琪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就我们姐俩好好过。”
“哎呦,那些杀千刀的,不过回来也好,咱国家那是真安全,在毛主席的带领下,我们农民也是翻身把歌唱了。”大娘带着骄傲。
可见华国革命的成功,连大娘目不识丁的都能说出这话。
“大娘,我想在高家村休整一下,等找到工作再搬走。我下午想去县城割块布,给琪琪做身像样的衣服。”
“现在我住着招待所,先让琪琪在您家住一晚行吗?”
“你这就见外了,把琪琪交给老婆子你就放心吧。”
“哎呦,俺们村老猪家初五会赶驴车去县城,今天没有车。就得走着了。”
“那你得快走了,俺们村离县城可不近。”
陆琪琪睡的正香呢,本想等她醒了跟她说一声再走。
摸摸陆琪琪的小脸,“哎,琪琪麻烦您了。那我就先走了。”陆越衍告别了刘二婆子。
.........
走到村口。一个麻花辫少女和一个短发少女相伴走着。
她们的胳膊被晒得略黑,不是农村女孩那种常年风吹日晒的样子。
应该是村里下乡的知青。
陆琪琪10岁了没上过学,找知青们辅导功课再好不过了。
别问为什么陆越衍不自己教。问就是没耐心。
陆越衍追上女孩们,摆摆手打招呼“同志,你们是要去县城吗?”
女孩们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见陆越衍面容姣好,又是个年轻女人,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对,我们是去卫生室拿药的,我们有同伴感冒了。”这个年代的人普遍会解释别人的问题,怕被打成反动派。
他们每个月都会有人‘生病’,然后会轮流派人去‘换’东西。
“我叫陆越衍,今天刚搬来高家庄,也去县城,置办点家伙事,你们是这里的知青吧。”陆越衍跟女孩们一起走。
“对,我叫杜琳,她叫王佳悦。”短发女孩回答。
“你不是高家庄的,怎么来搬来高家庄呢?”麻花辫王佳悦疑问。
于是陆越衍又从爸爸出国讲起到抢回琪琪抚养权。
两个女生都是单纯的嫉恶如仇的年纪,均对陆越衍表示同情,并祝贺陆琪琪获得新生。
一路上两个女生也就没那么见外了。
于是辅导班计划提上议程。“我要去国营商店买东西,你们有什么要买的吗?你们去买药,我可以顺便给你们捎着。”
杜琳面色稍有点不自在,他们的粮票早就花光了,要是指着国营商店的路子,早就饿死了。
“我们没有要买的东西,拿了药就回去了。我们得抓紧往回赶,到了县城拿了药就不早了,回来肯定天都黑了。你住招待所是不用愁。”王佳悦似有些苦恼的回到。
“对啊,怎么好麻烦你呢。”杜琳随后应和道。
“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还有事请你们帮忙呢?你们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嗨,你就说吧,不是要交朋友吗?朋友有忙当然要帮啦。”这个女孩的经历让杜琳可怜,也佩服她翻山越岭的来抚养一个拖油瓶妹妹,这点杜琳自认做不到,很佩服陆越衍。杜琳直爽道。
王佳悦拉了杜琳一下说道“不知道我们能帮你什么呢。”他们一群下放知青,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又能帮她什么忙呢?
“你们也知道,我在国外出生,接受的都是那边的教育,对咱国家的文化不熟悉,我妹妹那舅舅一家怎么会送她上学呢,妹妹要上学,可是她跟不上课程,所以我想请你们辅导我妹妹。”陆越衍顺势提出。
“作为补偿,我交换一天一毛钱的票据好吗。”
这里的女知青有7个,男知青有3个,都是城里的女孩,不是种地的那块料,挣的那点工分不够吃,拿着那个大布兜应该是去买粮的,可是去国营公社不必遮掩什么,平时应该是去黑市买粮食的,黑市价格贵,而且现在风声紧,价格一定会贵。
这个问题就很好解决,陆越衍有票,她们没票所以才冒风险去黑市,比起钱,知青们更缺的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