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故地诉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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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祁殇在屋里，兰泽不由得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你怎么不进来？”
祁殇见他半天没动，便走到门口拉他进屋，兰泽被拉进了屋里，浑身拘谨，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这寝殿的主人。
祁殇拉他到床边坐下，拿出一颗天青色的宝石说：“给，你的本源晶石。”
兰泽一愣：“它不是被…怎么在你这里？”
“那个云副阁主给的。他说现在这个东西他留着也没用，就给我让我还给该还的人。”祁殇把本源晶石送到兰泽心口前说，“长期没有本源晶石对身体总归不好，我帮你把本源晶石融回去。”
说着祁殇以净化能量为引子，一点点将本源晶石融回兰泽心间，还顺便为他治疗了这段时间因为没有本源晶石对身体造成的损伤。
融合完毕后，祁殇欲要松手，却被兰泽一把握住了。
他顺势将祁殇拉入怀中，笑道：“你来我的寝殿找我，只是为了帮我融合本源晶石治伤，就没有别的了？”
祁殇有些心虚地转过头，低声道：“没，没了……”
兰泽无奈叹气，继而搂过祁殇的腰给他解开腰带，胸前的伤痕很快暴露在兰泽目光中。
“那这个要怎么解释？”
兰泽的语气很温柔，听上去一点凶人的意思都没有，祁殇却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虞无霜用的刀是剜肉取骨的灵刀，虽然净化能量能让伤口快速愈合，可用这种刀留下的刀疤依旧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退。
兰泽轻抚着那些疤痕，心疼道：“抱歉，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祁殇握住兰泽的手，摇头道：“这又不是你划的，你道什么歉？而且就算没有不盈尺，单凭净化能量，虞无霜也不会放过我的。不过……”
“不过什么？”兰泽问。
祁殇抬眸对上兰泽的目光，笑道：“我完成了君上交给我的任务，君上是不是…该给属下点赏赐呢？”
听闻此话，兰泽不由失笑出声，怪不得要来他的寝殿，原来是来讨赏的啊……
于是兰泽轻俯下身，在祁殇唇间轻轻吻了一下。
谁知祁殇却不满道：“不够，还要。”
兰泽便又吻了一下。
祁殇还是不满足。
兰泽思索片刻，忽然将祁殇压倒在床，笑着问：“你想要这个？”
祁殇偏过头，低低应了一声。
这一声应完，兰泽便没了回应。祁殇以为他不愿意，刚想说不行就算了，却见兰泽已经解了自己的腰带，正笑着和他对视。
“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而且是第一次，所以你想怎么来，我听你的。”
祁殇一愣，问：“你……那我要是说我想在你……你会愿意吗？”
不等兰泽回应，祁殇又嘀咕道：“算了…我也不懂这些。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记得轻，轻点就行……”
听着祁殇的嘀咕，兰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解下祁殇的发带丢到一旁，确认般问道：“真让我来？”
祁殇偏过头闭上眼，催促道：“别说废话了，快点。”
“那我可就…行赏了。”
…
沈凝星睁眼时，发现自己周围一片黑暗，隐约还能听见水声……莫非他又被绑到哪个山洞里了？
沈凝星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被不知什么材质的绳子绑得死死的，即便有战神骨骸相助，也无法挣脱半分。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当年云战神的一群死敌专门设计用来对付她的法宝。”虞无霜推门而入说。
沈凝星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什么山洞里，而是聚星阁地下第三层的那个暗室景色，只不过那面十米厚的陨铁墙成了门，外面的景色也变了。
看着外面绵延不断的山峰和洁白无瑕的地面，沈凝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昆仑山。
虞无霜居然带他回了地球！
而此刻再看，虞无霜身上哪还有什么伤，整个人都活蹦乱跳的，看起来好的不能再好。
“你把我绑回来这里想干什么？”
虞无霜蹲下身，笑道：“当然是请君后帮忙救人啊。”
沈凝星翻了个白眼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执着？云笙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下他呢？”
“正因为他离开了我那么久，所以我更要救他回来。”
沈凝星不由得佩服：“别的不说，你毅力是真的好。”
不仅从云笙死后就开始想办法复活他，失败那么多次也不气馁，连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立马痊愈。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云笙究竟对你有多好，才会令你对他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提起云笙，虞无霜面上不禁多了几分真情。他走到沈凝星身边坐下，轻抚着脖颈上的金链说：“因为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沈凝星神色微变：“你可别告诉我他就是送了你一串金链就把你迷成这样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金链，这是云笙当年为了我特意为我打造的。”
那个时候战乱不断，谁都没法独善其身，包括那时还不算强盛的虞无霜和聚星阁。
就像江清舟四处开的小店一样，聚星阁一开始也只是虞无霜一人单独经营的一家交换阁。他经营着这个小阁，在那世道很乱的日子里过得还算安稳。
随着战乱规模越来越大，受到影响的地方也越来越多，虞无霜自然也不例外。
但最先迎接他的不是屠杀，而是一群逃跑战犯的骚扰和强迫。
是云笙救了他。
当时的云笙刚开始跟随战神云松妍平定战乱，但无论双方打得有多凶，他都不会插手任何争斗，只负责在双方厮杀完后清理空中逸散的能量，稳定好这一个空间。偶尔也会帮云松妍打扫一下战场。
说白了就是负责善后不负责打。
而那次救虞无霜，是云笙唯一一次破例。
和传闻中冷冰冰的样子不同，虞无霜所见的云笙很温柔，一开口就能让人安心。虞无霜至今还记得云笙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把能量传给他时是动作神态是何等温柔。
那是虞无霜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所以哪怕治疗结束，他也没舍得松开云笙的手。
云笙没有因此责怪他什么，只是轻轻覆上他的手，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别怕。”
“你要走吗？”虞无霜不知为何问了这么一句。
“嗯，还有别的空间等着我去处理。”
虞无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但依旧抓着云笙的手不肯放。
云笙没办法，可又放心不下虞无霜一个人。他生得好看，却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如果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不管，那他极有可能再被其他逃跑的战犯侵辱。
“这个金链能保护你。”云笙解释道，“它由十二颗金石打造而成，能保护你的安全。”
“多谢。”
那之后，虞无霜就一直念着云笙，总希望能再见他一次。可他转念又想，那么多空间需要他去稳定，他怎么可能有时间会来。
但两年后，云笙真的又来了。
那段时间战乱稍微少一点，云笙也得了些许空闲，便靠着金链再次找上了虞无霜。
两人彻夜长谈，很快成了交心好友。
再之后，虞无霜就下定决心发展聚星阁，为云笙提供各方情报，帮助他更好的维持空间平衡。
这么做确实有效果，可聚星阁的壮大也随之激起了不少人的野心。那些人数次想吞并聚星阁，被虞无霜用各种手段压了回去。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没过两年，各方强横的势力就对聚星阁组织了一次讨伐。
云笙再次破例出手帮了他。
他的空间之力一向用来维护平衡，可这一次，他却为虞无霜动了杀心，将那些来讨伐的人从这个空间中彻底抹除。
屡屡的破例让虞无霜动了心，终于，在一个夜晚，他向云生问出了心中疑惑：“云笙，你的能量明明是为了维护平衡和保护众生，为什么这次…用来杀人？”
当时的云笙是这么回答的：“有时候平衡需要一些暴力手段来维持，众生也并非都值得保护。该护的时候护，该舍的时候就舍，最寻常不过的道理罢了。”
“这样啊……”虞无霜略有些失望，“也对，取舍之间也是一种平衡，都护着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公私之间也是一种平衡。”云笙偏头看他，“我做这些，也有私心从中调衡。”
虞无霜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云笙莞尔，伸手搂过他的腰，低头在他唇间轻吻了一下，道：“这个，就是我的私心。”
“你……”虞无霜摸着刚刚被云笙亲过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样…你这样好吗？你身上有那么重要的使命，贸然动情会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没有规定说空间使者不能动情。”云笙握住虞无霜的手说，“再者，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错。”
“你…喜欢我？”虞无霜茫然道，“你…可是你…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有什么好的……”
“不知道。不过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云笙吻了吻虞无霜的手背，“就像我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出手救你，后来又为什么要给你金链保护你一样。与其问那么多为什么，不如顺其自然。”
“你说得有对，顺其自然。”
虞无霜抬手搂住云笙的脖子回吻，吻着吻着两人便上了床。
“怪不得那伙战犯明知后面有人追，却依旧要挟持你。”云笙吻着虞无霜的侧颈，“你确实容易乱人心智。”
虞无霜莞尔：“那我也只乱你一个人的。”
那晚后，两人愈发深情，到后来更是谁都离不开谁。很长一段时间，云笙都与虞无霜在暖风阁中颠鸾倒凤，再无心去想别的事。
直到不盈尺诞生失控。
“当初云笙感应到不盈尺的能量暴动前去查看，我本来想跟着，可他不让我去。”虞无霜压低了嗓音，“等我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感应不到任何他的能量，只能不断壮大聚星阁到处找线索，耗时一年，终于打听到了消息。”
在不盈尺诞生失控时，空间使者前去镇压，可不盈尺的能量太强，云笙压制不住，于是他选择了牺牲自己——
他赌上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甚至是灵魂，终于以庞大的空间之力将不盈尺封印。传闻那个时候不盈尺疯狂抵抗试图冲破封印，不过最后失败了。
可云笙的封印大多数依旧被不盈尺破坏，因此失控起来的不盈尺还是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但当时的星洲之域域主听说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不仅不怕，反而想这么一个威力强大的法宝浪费不用实在太可惜了，于是就找到不盈尺把它带回星洲之域，让它来维持星洲之域核心的扭曲空间。
所以先前祁褚夕的猜测是正确的，不盈尺上面有云笙的残魂，虞无霜会盯上星洲之域，是因为他们拿了虞无霜的爱人。
“打听到云笙的下落后，我就开始想办法潜入星洲之域，可都没成功。直到不盈尺失控，星洲之域大星君献祭，我才找到机会。”虞无霜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看着心上人就在眼前，却摸不到，碰不到的无力感……真的好痛苦啊。”
沈凝星微微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虞无霜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良久，沈凝星才开口道：“虽然后半部分听起来确实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但是从你所述结实云笙的过程来看，我想劝你一句，当一个人无任何理由接近你时，那他多半不怀好意。”
…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故地诉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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