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花窗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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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据点会在哪。”有惊无险回来后，秦舒窈重新洗了澡，此刻已经换上睡衣盘腿坐在外间茶几前，桌上摆着一堆烤串和啤酒。空中投放出帕尼城地图，有几处做了重点标记。
小精神蛋们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穿着星星睡衣的谢行递给窈窈一串后，很狗腿地捧着自己的迷你小串凑到秦舒窈身边：“秦上将，吃肉肉！”
“嗯，好。”秦舒窈接过。
一旁换上骚包真丝睡袍的谢均行，跷着腿斜躺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慢悠悠：“只见一眼你就相信他说的话？”
他斜眼看去：“那人长得很好看？”
秦舒窈放下酒，没懂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还是想了想道：“不俗。”
谢均行手指无意识收紧，捏得杯杆嘎吱作响。
“他给我的感觉不会错，纵然有错，我们也可以做两手准备。今天进入工厂，你没有察觉到异样吗？”
谢均行鼻子喷气，很是不屑：“当然。”
秦舒窈没多想，只当这人又犯欠：“东西都新过头了，透着股诡异的人为布置感。”
“如果真的有问题，你觉得他们真正的据点会在哪里。”谢均行问。
秦舒窈在地图上点了几个位置，谢均行忽然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想当然。”
秦舒窈：“.…..”
他刚要把咸猪手打飞，谢行忽然握着把烧烤签当成红缨枪拿着冲过来：“不许欺负秦上将！”
“退退退！”
谢行骑士一边攻击恶龙，一边保护公主，鼓起腮帮子在秦舒窈额头吹气：“吹吹呼呼，痛痛飞飞~”
秦舒窈好气又好笑，可爱的精神蛋冲淡了心头怒意，眼见窈窈也飞过来，他忙安慰：“乖，没事，我们在闹着玩。”
“闹着玩？”谢行挠头，忽然想到什么，“啊！我知道了，这是打情骂俏！”
“窈窈，我们也来！”秦舒窈还没来得及反驳纠正，谢行忽然冲到窈窈面前要弹他，被谢均行一把抓住，“老实待着。”
“哇呀呀不公平！”谢行张牙舞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服！”
砰！
不服的小精神蛋成功收获一个爆栗，泪汪汪回去吃烤串。
护花行动，失败！QAQ
“那你觉得会在哪。”秦舒窈说回正题。
“对付这种人，要站在他们的角度，赌徒与杀戮者的游戏心理。”谢均行圈了三个点位，连成线正好将帕尼城市政府包围住。
“我猜测大概在这个圈内，一定发生意外，他们会将据点连通政府大楼一起炸掉，同归于尽。”
“狡兔三窟，”秦舒窈想了想，“说不定不止一个。”
谢均行点头：“极有可能，如果想要确认，除了广撒网，只能靠你进去找线索了。”
“靠我？”秦舒窈挑眉，“怎么，元帅总指挥同你我去了？”
谢均行又想伸手弄他：“少阴阳怪气。”
秦舒窈一个坑不会掉两次，立时格挡住：“少动手动脚。”
他站起身：“今天先这样，剩下的明天再说，今晚窈窈跟我睡吧。”
谢行立马跟上：“我也要跟秦上将睡！”
谢均行目光冷幽幽：“那我呢。”
秦舒窈轻笑一声，丢给他一个靠枕：“你自己睡。”
众人在第二日完善了任务计划，决定由秦舒窈和褚岚岚假扮侍者跟随富豪潜入交易。褚岚岚兴奋地拍胸脯保证努力完成任务，到了任务当天，脸色却有些难看。
二人已经换上侍者的衣服坐进了飞行器，秦舒窈察觉异样，询问：“怎么了？”
褚岚岚抠着手没说话。
秦舒窈微叹口气：“害怕的话，现在下去，没关系的。”
“我不怕！”褚岚岚像是被戳到痛点，攥着拳大声反驳，“我不怕！”
“只是…只是…”褚岚岚紧皱着眉，都怪她昨天太过兴奋，一时嘴快把出任务的事告诉了父母，结果母亲给她打了数十个通话，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做出头鸟，光说也就罢了，还给她找了很多卧底任务失败，士兵被毒贩疯狂折磨的图片，吓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觉。
她不想做缩头乌龟，又摆脱不了那些图片的阴影，一时心头焦躁。
“你现在的状态没法完成任务，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秦舒窈声音淡淡，对褚岚岚来说却是队长对她失望透顶想要放弃她的表现。
“我可以的队长！”她仰起头，强忍着泪，“我真的可以，您别赶我走，我一点都不怕！”
“你在发抖，岚岚。”秦舒窈尽量，“如果真的是普通二星任务，我会带你一起，但这次有点蹊跷，你先回去，听话。”
“可是…可是…”褚岚岚眼泪汪汪，“您会把我赶出银蛇吗？”
秦舒窈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您别赶我走”是这个意思。
“不会，岚岚。”秦舒窈想起先前面对乔治和齐鲁一嘲讽时，褚岚岚露出的自卑表情，安慰道，“相信自己，你是很是光辉的人，我是为你而来的。”
褚岚岚不可置信地抬头：“队长，您说什么？”
秦舒窈微微一笑：“忘了吗？你曾在军部门口拉二胡为银蛇找队长，唱…小白菜，地里黄？是这么唱吗，呵呵。当时有很多人嘲笑你，但你充耳不闻，一连唱了很多天。我被你打动了，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做你的队长。”
“队长…”褚岚岚睁大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掉落，“队长，你怎么这么好呜呜呜！”她扑进秦舒窈怀里狂哭。
她是军校生，目前尚未毕业，因为成绩优异特批直升军部。
来了没多久，雄心壮志就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八个字糊住，从前万里挑一的她在这只能做凑数分母。
好不容易进了个战队却常年稳居倒数第一，队长带头开摆，除了赵砚棋，其他两个队友都瞧不上她。
每天晚上，褚岚岚回到单人小宿舍给从前的室友打通讯，看到那边热热闹闹的都非常想哭。
她不想长大了，好想回到大学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哭完之后，第二天还是要继续。
后来队长也退役了，队伍面临解散。
褚岚岚不甘心，跑到军部大门口吹拉弹唱努力推销银蛇，希望能遇到个心软的神来把他们捡走。结果所有人都把他们当笑话看，连赵砚棋也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啊。
可是真的有，真的有！她真的遇到心软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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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尼城晚八点整。
音乐指挥就位，镶嵌着金色蛇头的指挥棒一起，坐满三千名听众的金色大厅如常开始演乐曲。
大厅后方，一间富丽堂皇的花厅开始了金玉其外的宴会。
秦舒窈身穿白色侍者服捧着托盘跟在买家丹尼的后面，他真实相貌过于出众，因此在出发前做了数据伪装，此刻看上去就是一位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借助丹尼掩护，他将花厅中的人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日在据点遇到的两人——化名陆觉的简亦临中将，和大毒枭维克多。
简亦临手中握着许多未传递出去的信息，他潜入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保障卧底与信息的安全，可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丹尼，这就是你的新欢？”一个身材肥硕，浑身散着酒气的男alpha上前来揽住了已被策反买家丹尼的肩膀，“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男人满脸横肉，挤压得眼睛极小，油腻眼神在秦舒窈身上扫过，“这身段还不错，跟脸有点不符啊。”
“歇歇吧格伦，瞧你身后的人还少吗，还来打我的主意？”丹尼一脸不悦，状似无意道，“说起来，维克多去哪了，我可等着他拍板收货呢。”
“哈哈哈哈。”胖男人格伦笑起来，横肉乱颤“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在逍遥快活，听说最近新得了个医生，性子极硬，好不容易驯服了，可不得好好玩一玩。”
秦舒窈忽想起那日偶然听到的毒枭口中暧昧话语：“陆，那不过人造产物。你想要，我随时奉上千万颗星。”顿感些许不妙。
“情况有变。”谢均行的声音忽在脑域中响起，“此处安防系统有隐藏秘钥，陆砚棋尚未攻破，任务优先度后挪，保证自身安全。”
声音明明不是通过耳膜传进，秦舒窈却觉得耳朵有些发痒。他不自觉微微抬头，花厅顶部，有一圆形彩玻花窗，白日时会照进五彩光晕，到了夜晚，便是一片漆黑。而此刻，秦舒窈知道，那花窗之上，正蹲守着银刃四人组。
“这酒喝够了，喝得我想吐，换杯花茶来喝。”格伦大手一挥，身后侍者正要上前为他倒茶，他忽然抬手一指，“你，扣子扣到第一个的小子，对，就是你，来给我倒茶。”
粗短的手指指向秦舒窈，他垂眸，面无表情颔首：“好的，格伦先生。”
花窗之上
谢均行自看到秦舒窈独自出现时面色就阴沉如水，得知安防系统难以攻破后气压更是低得吓人。早知如此，之前就该跟秦舒窈一起进去。
周渔鱼缩在队长旁边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在精神空间里偷偷问路易与副队：“队长这又是怎么了，是咱们任务要失败了吗？”
恰在此时，众人看到格伦指定秦舒窈为他倒茶，周渔鱼当即汗毛倒竖，吱哇乱叫：“队长队长怎么办，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了！”
“叫什么。”路易不屑，“秦舒窈不是一向厉害得很吗，他这么爱表现，就该想到独自进去会承担风险。”
“你在说什么，”周渔鱼蹙眉，“我们两队只有他跟岚岚是omega，我们去不是更坏事吗，什么爱表现。”他伸手捶打路易，右手边传来一道冷声。
“路易。”谢均行锋利眉目掩藏在黑暗里，垂眸紧盯着花厅中的动向，低语被夜风一吹，增添些许肃杀之意，“你口无遮拦的毛病，我替你扳正过多次，现在看来，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
路易面上的嘲讽冷笑消退，谢均行的话似让他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回笼，素来乖张的人竟显露出几分战栗惧意。
“我错了，队长。”他几乎立时缴械，“任务结束，我会自己申请去禁闭室。”
谢均行没有说话，周渔鱼尬笑着打圆场：“哈哈，哈哈，这个，没有这么严重…吧…”
他声音越说越小，在接收到副队的眼神提醒后，直接自动消音闭上嘴巴，悄咪咪瞥了眼路易。
他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路易可是帝星名声最差的二代纨绔
花窗之上恢复寂静，众人的注意重新落入花厅中。
秦舒窈拎起镌刻秀美花纹的精致瓷茶壶，往小杯中倒入滚烫的冒着热气的红茶。
格伦的眼神跟随着秦舒窈每一个动作，一旁丹尼紧张得呼吸错乱，想不出一句脱身的话。
秦舒窈将小杯红茶放于托盘上，伸手向前递给格伦。
格伦盯着他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丹尼，我的老友，你的这位侍者，他是个好人偶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花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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