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让我不能说爱》Homing

12、除夕守岁

　　时间如白驹过隙，临近年尾寒冬中的雪下的一天比一天大，办公室内蒋南烟脸颊有些潮红的捧着个保温杯喝姜茶，这两天没注意受了凉半夜烧了场，打了半天吊瓶才好些。

　　午饭蒋南烟又是跟齐昇一起吃的，合着齐昇这一个月给她的包餐，她都胖了好几斤，今天午饭结束她没跟齐昇抢着收拾，整个人惬意的躺在沙发上要午睡。

　　齐昇也难得没跟她拌嘴，还自觉从休息室里拿了条加绒的毛毯给她，这一觉蒋南烟睡的昏昏沉沉，迷糊中她感觉头疼的快要炸了。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开口去喊办公桌边的人，却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喉咙处仿佛卡着刀片般，只要吞咽就会火辣辣的疼。

　　见齐昇没动静大概是没听见，她扯着嗓子又喊了几声:

　　“齐昇...齐昇。”

　　听到声音的齐昇从文件中抬起头，将视线投向蒋南烟，就见人酡红着一张脸，唇色发白额间渗着一层虚汗，很是病弱的模样。

　　他起身迈开腿朝她走去，在她身旁坐下抬起手摸上她滚烫的额头，灼热的温度瞬间自他的掌心蔓延，齐昇收回手去休息室拿来医药箱，给蒋南烟量体温。

　　生了病的蒋南烟浑身无力，齐昇替她夹好体温针后，为了避免她滑下去主动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五分钟过去齐昇从蒋南烟腋下拿出体温针，39°度烧的有些高。

　　齐昇无奈将人打横抱起送去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吊上水，蒋南烟才恢复些只是烧还没有退，女人如残败的絮柳般躺在病床的样子，让齐昇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这，最后也没回公司选择留下来陪她。

　　吊完水时天已经黑了，护士来拔针量体温，烧已经退下去蒋南烟也没多待出了院，医院外边冷空气肆虐齐昇怕人吹了风半夜又烧起来，脱了自己的大衣外套裹在她身上。

　　回到公寓蒋南烟头还有些晕懒的动，她掏出手机想点外卖，齐昇好似有读心术一般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跟她说煮点清淡的粥给她凑合凑合喝。

　　蒋南烟无力跟他争辩一下闷声应了他一句“好。”

　　还好冰箱里还有上次剩的一小块肉，不然没有一点荤腥光喝白粥，蒋南烟估计敷衍的喝个两口就要罢工。

　　一碗暖乎乎的热粥下肚，蒋南烟整个人都满足了，齐昇看着眼前还有些病态的人，也没舍得让她洗碗自己去收拾了。

　　从厨房出来时，齐昇发现蒋南烟在沙发上已经睡熟过去跟个小猫似的缩成一团还怪可爱的，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把她抱起送进房间，替她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不巧齐昇刚推门出去就迎面遇见从电梯出来的傅聿琛，这情敌见面氛围那叫一个死寂，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后，默契的去找个咖啡厅坐下来面对面谈。

　　齐昇看了眼服务员端来的黑咖并没有喝的打算，对面的男人也是一样，傅聿琛开门见山问

　　“齐总跟南烟是？”

　　齐昇眼皮都没抬一下说

　　“老板兼下属。”

　　傅聿琛眼底闪过一瞬冷光，开口的语气算不上好

　　“齐总跟南烟只是上下属的关系整天出入员工的家不太好吧？”

　　“这老板还是要跟员工保持距离才是，特别还是女员工，不然被人说闲话了有损南烟的声誉多不好，你说呢齐总？”

　　齐昇表情冷淡的点点头说

　　“傅总教育的是，那我努力争取早点把人追到，名正言顺的出入员工的家让人说不了闲话。”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傅总，今天这杯咖啡我请了，怎么说你也是南烟的半个哥哥我怎好让你破费。”

　　话落齐昇不给人回应的机会起身离开，落了下风还被丢下的傅聿琛气差点没把咖啡摔地上，平日总是沉稳斯文的人此刻也没忍住爆粗

　　“去你妈的半个哥哥，老子差你这一杯咖啡钱啊，整的老子好像喝不起似的。”

　　两人私底下见面，明争暗斗的像小学生的样子要被蒋南烟知道，估计得笑话他们一辈子。

　　–

　　临近除夕公司开始放假，蒋南烟也算是清闲了，齐昇听自家爸妈说年后要去蒋家拜访，趁着放假前一天他堵住蒋南烟问她

　　“过节你会回蒋家吗？”

　　得到的是蒋南烟义正言辞的说

　　“回去干嘛？上赶着跟他吵架然后大过年的摔门离开？”

　　齐昇这问题算是撞枪口上了，他放低身段尝试着跟人商量说

　　“既然不回去那咱俩一起凑合过吧正好我也不回去。”

　　蒋南烟也没多想，正好多一个伴也就答应了他。

　　–

　　除夕那天蒋南烟是在齐昇的别墅过的，两人又一起包了饺子，这次齐昇包饺子的技术见长，没有像上次那样煮了之后漏馅被蒋南烟嘲笑。

　　难得过节没有扫兴的人一起，蒋南烟拉着齐昇喝了点酒，刚好到微醺那个度也恰好准备零点，蒋南烟闹着要去放烟花，齐昇只能替她穿好外套，带她去前院放。

　　在飘零的雪中点火有些困难，蒋南烟打了几次都没点燃，向来没有耐心的人正气的要扔掉手中的烟花说不放了，齐昇直接上手拿过打火机给她点燃。

　　银白色的烟花瞬间绽开，蒋南烟开心的扬起唇角笑的有些明艳，齐昇借着烟花的亮光，看清女人因为微醺而染着绯红的脸颊，湿漉的眼睛里倒映着明亮的烟花，红润的唇瓣还沾着些许酒渍泛着诱人的水光。

　　轰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炸开，他好想吻她。

　　男人正捂着通红的脸走神，蒋南烟忽然转头看向他吵着说

　　“齐昇，你别发呆了，烟花灭了你快帮我点。”

　　抽回神的男人，木讷的给人点火，看着蒋南烟带着些许醉意而生动娇俏的模样，他想他刚才该是疯了，他竟冲动的想毫无顾忌吻上那柔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