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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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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为了多陪陪时惊秋,直接跳级到高三,还有2个月高考。
如果要保送的话,需要去参加竞赛,离时惊秋太远,他还是决定不保送。
时惊秋牵着江诀的手,看着身边的少年:“你真帅。”
江诀:“啊,你,你也很好看。”
时惊秋:“你想好要学什么专业吗?”
江诀:“机械专业,我对机器人这些很感兴趣,还可以制作辅助的外骨骼。”
时惊秋:“哇,好酷。”
江诀:“你好了,想要学什么专业?”
时惊秋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我想学美术,插画,我还挺有绘画天赋的,哎,等我有时间去买颜料和画板,我画给你看,以前我都在墙上或者地上,拿着石头画。
你知道那种石头,不知道叫什么,但是能画出颜色来,是土黄色或者黄色的,我小时候经常找这样的石头画画。”
江诀应和着她:“哇,好神奇,不过这些绘画材料不需要你去买,我一会就让人送过来。”
时惊秋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笑意:“你这样,显得我什么也没付出,你亏死了。”
江诀捏了捏她的手:“你不是把整个人都给我了吗?”
时惊秋嘟嘴瞪了他一眼:“什么呀,净会乱说,哎,你还有两个月高考了,不去复习吗。”
江诀轻笑:“我是谁啊,高中知识早八百年就学完了,你放心好了,就当我是那种,从来不复习,上课从来不听讲,但次次都考第一的学神。”
时惊秋:“咦,那你上跳级考的试卷多少分呀。”
江诀:“满分,所有。”
时惊秋看着江诀骄傲炫耀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她戳了一下江诀的脸:“呀,我家男朋友好厉害,不愧是你。”
江诀整个人都不自然了,他僵着身体,撇过头不看她,耳朵悄咪咪的红了,贼红。
时间跑的老快了,抓也抓不住,滴滴答答的,就过去了一个月。
江诀和时惊秋相处那一个月,时惊秋面色红润,身体似乎都比以前好了,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江父和江母看着两人那是一脸姨母笑,赫然将时惊秋当做板上钉钉的儿媳妇。
时惊秋看着江父:“伯父,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江父严肃的看着时惊秋:“你的情况更糟了,已经转变为全心衰竭了,不能出院。”
江诀看向他皱眉:“可我觉得她好多了。”
江父:“我考考你,重病患者突然看起来面色红润,健步如飞,是为什么?”
江诀脸色一白:“不会的。”
时惊秋也懂了,这种症状俗称回光返照。
时惊秋:“别难过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江父:“我现在派人去找适配的心脏源,病情恶化,药物治疗效果些微后,只有通过换心脏来治疗。”
江诀点头,江父离开了,给两个小情侣自己的空间。
江诀和时惊秋相顾无言,时惊秋安慰道:“安啦安啦,没事呀,抱抱~”
时惊秋伸出手,江诀眼圈都红了,他挪过来,轻轻拥住了她。
他将头埋进时惊秋的颈脖,抱着的身体瘦小,还能摸到背上凸起的蝴蝶骨。
锁骨和肩膀处都没有肉感,硌得慌,这样的时惊秋,让江诀心很慌。
全心衰竭发作的时候,戴着氧气罩都喘不过气,咳嗽,咳痰,咳血,乏力,头晕,心慌,腹胀,厌食,呕吐,双足双腿水肿。
加强版的各自症状涌上来,时惊秋睡觉也睡不好,每天靠限量的葡萄糖水吊着,味道饭菜味就想吐。
在此期间,江诀也跟着不好受,胃口欠佳,每次吃饭都草草了事,晚上睡一会就醒过来,看一下心电图。
时惊秋一有反应就江诀就扶着她坐躺起来,然后喊医生。
时惊秋上半身瘦的不成样子,双腿和双足却水肿着,看起来上瘦下胖。
但也比寻常人瘦,江诀时常隔着裤子为时惊秋揉腿。
时惊秋看着高贵的少年陪着她消瘦,低下头为她揉腿,眼圈泛红。
时惊秋:“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这辈子遇到你,花光我所有的运气。”
就算死也无憾了,就是苦了江诀,忙活一阵人也没留住。
江诀没有说话,他最近总是皱着眉头,整个人像是个小愁人。
时惊秋探身,扶平他的眉头:“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江诀抬头:“一见钟情吧,管了你一次后,就控制不住了。”
时惊秋:“噗,你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咳咳。”
江诀瞪了她一眼,又无奈的看向她:“你躺好。”
江诀站起来,扶着她躺下,然后俯身,轻轻触碰她的额头:“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吧。”
16岁少女和17岁少年,结婚的话,少女需要等少年3年。
时惊秋笑了:“咯咯咯~好呀。”
她能不能活这么久还不知道呢,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强弩之末。
她很想问江诀,如果她死去,他会记得她吗?
如果她没有遇到他,世界依旧灰蒙蒙,她还在苦苦挣扎。
“噗,咳咳!咳咳咳!唔……”
血染红她戴着的氧气罩,心电图不同寻常的波动,她努力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时惊秋:“江诀……”
江诀慌了,他连忙跑出去,将江父喊了过来。
江父立刻让护士将时惊秋推进抢救室,抢救室的灯亮起,江诀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江母听说后,因为自己有病人,没法赶过去看,只是安慰了一下江诀,就忙工作去了。
江诀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墙。
他见过很多人坐在急诊室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也见过无数个面对白花花的墙跪着的人,她们双手合十,祈祷着抢救室的人平安。
他以前对这种行为不理解,因为医院的墙没有神明,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他们这样只是心里安慰。
可现在,他知道了,医生就是神明,这面墙是希望。
它听过比教堂更虔诚的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