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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风里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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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花处变不惊,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手一挥,手里的衬衣已经盖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对方一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薛花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顺势将匕首也夺了过来。这时身侧又一个人扑了上来,薛花一回身,一个肘击打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将对方打的退出几步撞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等他再抬头时,薛花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直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椅上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说:“果然身手不错”.薛花抬头看看他,看他一脸笑容看着自己,收起匕首,手指一动,匕首插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上放着薛花应聘时填的表格,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刘英璐。坐在老板椅上的那个人点着表格说:“这是你真名?“薛花漠然说:”我一直用这个名字,不过平常大家都叫我猴儿“。她没说这是真名,也没说这是假名。
那人说:“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第一次见我吧?”薛花点点头,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酒吧的拥有者。那人又说:“知道我是谁吗?”薛花摸了摸自己耳朵,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样子,容貌清瘦,有着一双充满阴霾的眼睛。薛花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想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薛花摇了摇头,那人笑了起来,说:“兄弟们都叫我成叔,你也这么叫我吧”,薛花出于礼貌的点点头说:“成叔好”,脑海里却迅速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成叔叫成一鸿,表面上是一个本分商人,但是三年前薛花卧底破获的一个走私集团,成一鸿就是幕后老大。
成一鸿说:“你伸手这么好,做调酒师真是浪费,想不想赚大钱?”薛花的脑子里这时却飞快的盘算起来,上次那个走私集团,成一鸿从来不露面,所以他们互相之间没见过,集团的重要成员现在全部都在监狱里,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来找她的刘盛的弟弟刘伟。
但是薛花不敢肯定成一鸿对她一无所知,成一鸿说不定知道一些情况,只是现在还没有和她这个人对上号。薛花舔了舔嘴唇,看着成一鸿说:“大钱不好赚,风险太大了。”成一鸿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薛花笑了起来,说:“我要是不点头,今儿是不是就离不开这了?”成一鸿摊开手,说:“看得出来你也不是简单的人,你说呢?”薛花似乎很是无奈,看看房间里,除了刚才偷袭她的两个人,还有大堂经理,以及前天晚上在物流中心交过手的看场子的那个人,还有一个成一鸿。
薛花很不情愿,却又无奈的说:“那还请成叔以后多多关照了”,成叔点点头,说:“那你先上班吧,暂时先做你的调酒师,等找了新人再说”。薛花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去换衣服准备工作”。她转身向外面走去,成一鸿却又叫住了她:“你等等.”
薛花心里有些意外,转头说:“成叔还有什么事?“成一鸿说:”你带的小女朋友是本地人吗?“薛花心里一下抽紧了,脸上却还是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成一鸿也满脸笑容,说:“听说她老来这里?”
薛花说:“也不是了,有两次是来找我的。”成一鸿说:“以后叫她常来玩”。他顺手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说:“这张贵宾卡送她的。”他手指一弹,夹在手指间的卡片划破空气,“唰”一声飞向了薛花的面孔。
薛花不动声色的抬手接住,一脸感激的对成一鸿说:“谢谢成叔。”成一鸿对她挥手说:“你去吧”。
薛花离开经理室,看着手里的贵宾卡叹了口气,柳乐被拖下水了。
深夜回家,薛花拨通了柳乐的电话,她必须及时和柳乐沟通一下,铃声响了很久,柳乐才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听到是薛花的声音,柳乐一下清醒了很多,欢快的说:“雪花儿,怎么是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乐嬉笑着说着这些,却听到薛花严肃的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有事要告诉你,你认真听着”。薛花把在酒吧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了柳乐听,然后告诉柳乐说:“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要是有人问你家住哪里,工作什么的一概不能说,他们问了你你就问他们是不是想泡你,告诉他们想知道这些就来问我,你听清楚没有?”
电话里的柳乐只有愣愣的一个劲点头答应,电话里,她听到薛花忧心的叹了口气,柳乐说:“你担心我啊,不用太担心了,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薛花讲着电话,耳朵里传来一阵低沉然而婉转的口琴音。薛花抬头看去,习习夜风中,一个女孩坐在她出租屋前的马路边,专注的吹着口琴,薛花不再说话,连再见也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
是一个女孩子,削瘦的身材绝对符合现在骨感美的审美标准,身高大概在一六五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松松的男士衬衣,腿上穿着一条腿上带破洞的牛仔裤。刚刚齐颈的黑发散乱的垂着,一张面孔掩藏在乱发后面。
她听到薛花走进的脚步声,站了起来。薛花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女孩也跟了进去,拘谨的站在地上。薛花关上门,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一眼女孩,她走到电脑边,打开电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记述下来,发了邮件出去。
女孩始终站在原地,目光看着薛花,屋子里的灯光下,透过她散乱的发丝,可以看到她清丽的眉眼,和挺直小巧的鼻子,然而唇下的下颌上,却有一条伤痕,从下颌斜斜的向上,经过脸颊延伸到右侧耳边。
薛花看着电脑屏幕,冷冰冰的说:“我说过不要来这里找我,为什么不听?”女孩低着头,看着薛花的背影,轻轻说:“我不能打电话给你,不能留消息给你,不能来这里找你,我只能等你找我,可是,你已经有三个月和我没有任何联系了”。
薛花依旧没有看她,整个人冷的像一块冰,她漠然的说:“我有事自然会找你”。女孩走到她身边,蹲下,说:“可你带了别的女孩在这过夜。“她轻轻抬起手,试图去触摸薛花乌黑的长发,薛花却在这时站了起来,躲开了她的动作,即厌恶又气愤的说:“你怎么知道?你难道监视我?”
女孩急忙摇摇头,说:“我只是无意间听人说的。”薛花却冷笑,说:“无意间?真的吗?谁告诉你的?”女孩低了头,轻轻咬着嘴唇,没有再说什么。薛花走到床边,拉开了被子,说:“你该走了,我要睡了。”
女孩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似乎她是不敢做出表情,而使的她的面孔更加的扭曲。但是她眼睛里的失落还是挥之不去。她轻声说:“你睡吧,我看你睡了就走,我会给你锁好门“,薛花并没有在说什么,随手脱下了身上的衬衣。
女孩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看到她脱下衣服,伸手去接她脱下来的衬衣,说:“我帮你放起来。“薛花却直接忽视了她伸过来的手,把衬衣扔在了床头,然后穿着背心和牛仔裤睡下了。女孩站在床边,静静看着裹着被单闭上了眼睛的薛花,站了许久。
许久之后,薛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女孩叹了口气,看着薛花裸露在外面的圆润的肩头,伸手想去触摸,却又在将要触摸到的时候,犹犹豫豫的收回了手,然后帮薛花拉好被子,转身离开了屋子,然后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