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铁壁的她》萧半纯

10、第十章

　　“可以，可以，随便录……”老爷子豪气的表示！
　　看仲杪拍还解说上了，“是我自己摔倒的，跟这个帮助我的小姑娘无关，我也不会讹她，谢谢你小姑娘！”
　　仲杪打完急救电话收起手机，到老爷子的身边，“您哪里痛？”
　　“右边大腿动不了！”老爷子想动一下痛的皱眉；
　　仲杪赶忙制止，她心里估摸着可能是髋骨骨折，“别动，别动，您就这样用左边屁/股坐着吧！”
　　然后把自己的包靠在他身后，“您要是坐累了，就这样稍微靠一下……”
　　“真是谢谢你啊，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心还善，谁要是娶了你好福气奥！”
　　仲杪呵呵笑，老爷子也是个话唠，“刚刚那些人不帮我，我也不怪人家，现在社会上有些老人太坏了，动不动就讹人家，你说谁还敢帮助我们这些老年人，真是品德败坏……”
　　仲杪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接一句，递给他一瓶水，“老爷子喝口水吧！”
　　老爷子笑，“小姑娘是不是觉得我这人话多啊？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人和我说话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您孩子呢？”
　　老爷子叹口气，“只有一个孙子了，还不住一起，一星期来看我一次！说起我这孙子啊都快四十岁了，还不找媳妇，愁人啊！”
　　仲杪笑笑不接话茬；
　　“哎，小姑娘你有没有对象啊？没有的话干脆给我当孙媳妇好了？”
　　仲杪打趣，“那您这一跤摔的可真值，白白捡了个孙媳妇！”
　　老爷子哈哈直笑，这会儿腿好像也不疼了，“你要真能当我孙媳妇，那我真不白摔！”
　　“才不要，您孙子都那么大年龄了，有代沟！”
　　刚刚还说大的人立马改口了，“哎，哎，他还没到四十呢，才三十五，男的这个年龄正好，立业了，也成熟了，他条件不差，房子也有，自己做点小生意，现在就差一个媳妇了！”
　　“他要真是这条件应该不缺人介绍对象吧？也说不定人有女朋友呢，您这爷爷还乱介绍？”
　　“他要真有我还着什么急啊？有人介绍他不见，你说怎么办？”
　　仲杪心里默默道，“别是个G？”
　　“倒是您这么大年龄一个人就敢来爬山？”
　　“唉，这山我经常爬，谁知道今天这么倒霉呢？！”
　　“您不打电话给孙子？”
　　“等会儿到医院再说吧！他工作这么忙，万一我没事呢？”老爷子淡定道；
　　仲杪除了夸老爷子心态好，不知道说什么了……
　　等了半个小时急救人员终于到达了，仲杪看着老爷子孤零零的被抬上车的时候，有点于心不忍，索性上了救护车陪他一起到医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医生初步评估了下，便让去拍片了，结果出来股骨骨折，需要住院手术，老爷子这才打电话给孙子！
　　“小姑娘，你在稍微等会儿我孙子来了就把拍片子的钱还你！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帮我打电话还陪我到医院，等我好了，到我家吃饭！哎，这样好了，我不方便让我孙子请你吃饭，你们年轻人有的聊！”
　　仲杪哭笑不得，这会儿还不忘撮合呢！
　　“您先做手术，等好了再说！”
　　“哎……你这小姑娘是真好！”
　　“老爷子，休息会儿吧啊！”
　　估摸着二十分钟，綦为琤步履匆匆的到急诊护士台那里；老爷子倒是眼尖一眼叫瞧见了，“这里，这里……”
　　綦为琤几步走近，胸口因仓促赶来起伏的厉害，“不是不让您去爬山了吗？还敢去？严重吗？摔到哪了到底……？”
　　仲杪本来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听到声音转过头，一句脏话差点出口；
　　綦为琤也是惊讶，“是你？”
　　綦老爷子躺在床上，听着自家孙子的语气瞬间八卦的眼神，“怎么？认识？”
　　仲杪不说话；
　　“上次出了点小事故，碰到她！”綦为琤盯着人道；
　　“那你们俩还挺有缘分的，这小姑娘人特别好，帮我打电话还陪我到医院，拍片子的钱也是人家帮我付的，你赶紧给人家啊！”綦老爷子兴致勃勃的说起来，要不是不方便都想挣扎着坐起来；
　　仲杪看到他的那一秒就想赶紧走，反正家属也来了，但又感觉未免有点太无情，摆手，“不着急，不着急，先给老爷子办住院吧！”
　　綦为琤现在分不出心来想其他，听了话赶紧去交费，转病房！
　　还算顺利的安顿好了，就等着明天做手术！
　　病房里綦老爷子折腾这么一大圈也累了，正闭目休息，手上在挂盐水。
　　仲杪不再多留，綦为琤出来送她，“谢谢二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之情了，但还是要真诚的说声谢谢！”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仲杪只盯着脚下的路；
　　说完两人一时无话了。
　　“钱怎么给你？”綦为琤问；
　　非亲非故的仲杪还没矫情到不要钱的地步，“给我支付宝吧！”说着打开手机支付宝的收钱页面；
　　然后便看到惊呆到自己的金额，足足五千大洋，“唉，你转错金额了吧？”仲杪手机举给他看；
　　“没错，你收着吧！上次加上这次的，多的就当请你吃饭了，要不是你，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不用的，我也就是碰到了就帮一把，就算我不帮别人也会帮的！”仲杪并不觉得有什么；
　　“给你转回去……”说着拿着手机要扫他的；
　　綦为琤轻推了她手机一下，“当请你吃饭……”
　　“不然等以后我请你吃饭？”綦为琤开玩笑道；
　　仲杪悻悻收回手机，比起让他请吃饭，还是先收着钱吧！而且公共场所推来推去也不好看……
　　两人到门口，仲杪催他回去，“你上快去吧，老爷子还在挂盐水不能离人太久！”
　　“嗯……”
　　“那……再见！”
　　“或许……你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我追你这件事！我真的觉得我们还挺有缘分的……”綦为琤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
　　仲杪轻笑了下，还挺能见缝插针，这会儿还有心思想这个，“抱歉，也谢谢抬爱，不过我想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綦为琤还是不死心：“或许是我哪里不符合你找对象的标准吗？”
　　仲杪深吸口气，觉得世人真的很奇怪，如果对于找对象这件事她欲盖弥彰，不想让人知道，反而大家都会觉得她在偷偷谈或别的可能，现在当你把它大大方方的讲出来，所有的人却都不相信，总觉得你在开玩笑或者不是真心的，科室的同事领导是，所以总给她介绍相亲；他也是，所以总追着不放！
　　但还是耐着性子答：“不是，……相反，就我们短短接触的这几次可以窥见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一些外在条件都比我认识的、相亲的任何一个男生好太多，是我自己的问题……”
　　“……”
　　“再见！”
　　綦为琤看她走远的背影发呆！
　　如果说上次仲杪的话让他诛心了，这次遇见，他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慢慢复活了！他以前也不信什么所谓缘分，但两人的两次相遇还有她对自己的特殊性让他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
　　刚刚仲杪是真心夸赞，上次他被自己那样说过后确实体面没再纠缠，除了在小区门口蹲自己没做什么更出格的死缠烂打；相比某些男人手机骚扰，单位骚扰，弄的全天下皆知，他还算有素质的人了！但也只是这样，她这会儿考虑多余的钱到底该怎么办？
　　第三日下班，仲杪买了个果篮去医院看綦老爷子，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要把那日綦为琤多给的的钱还回去！
　　选这天主要是避免遇到綦为琤，她考虑的是綦老爷子昨天做完手术肯定兵荒马乱的，綦为琤肯定全天陪护，今天不在的概率更大一些！
　　敲了敲病房门，里面一声女声“进来”，阿姨已经走到门口，仲杪也不知道这人谁避免尴尬，“您好，我是来看綦老爷子的！”
　　阿姨压低声音：“谢谢，谢谢，赶快进来吧！有点不巧老爷子刚挂完水，这会儿睡着了！你要不等会儿！”
　　仲杪坐在单人间的沙发上，阿姨倒了水，“不用麻烦了，我看一下就走了！”仲杪适时的笑笑；
　　“小姑娘你是老爷子什么亲戚吗？我好像在他家没见过你呀？”阿姨问道；
　　“不是的，我是前天送老爷子来医院的人！”仲杪解释；
　　“哎吆，怪不得，我就说我在老爷子家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你，小姑娘心善的，这两天老爷子一直在念叨你呢？说你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好，巴不得让你当孙媳妇儿呢？”
　　仲杪不接话笑了笑；
　　本打算看完老爷子就走的，现在人在休息，仲杪更是不愿意多留了！ 把水果留下告辞，綦为琤多给的钱她也换成现金装成红包塞到阿姨手里；阿姨不是主人，只能收下！
　　一小时后綦老爷子醒过来，阿姨说了仲杪来的事，把红包给老爷子，“这小姑娘心是真的好吆，和她也不算熟，拿了果篮还给了红包，真不错！”
　　綦老爷子摸着红包厚度，赶紧打开，一数不得了四千多，“这怎么回事？”
　　家里亲戚来探病的也没给这么多，何况也算不上熟！晚上綦为琤过来老爷子说了这个事，一听多余的钱都退回来了，是她的话想想便也不觉得奇怪……
　　“这钱可不能要人家的，人家那天送我到医院做检查垫钱，算是救命恩人了，做完手术来看我就算了现在还给钱……坚决不能要，你有没有联系方式赶紧找个机会还给人家！”
　　“不用了，这钱是那天我给的当请人吃饭的……”
　　綦老爷子一听这话气了，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当你是暴发户啊？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样算请人吃饭？亏你想的出来啊？！”
　　綦为琤也无奈，“不是我不想请她吃饭，她……不待见我！”
　　綦老爷子听这话听出了点其他意思，饶有深意的看他家孙子，但他不直说，“我说孙子啊，你看人小姑娘这么好，要不要去追追看！我问过了，人还是单身呢？”
　　綦为琤内心os：我可不是知道她单身来着！但……
　　“真的，现在社会能遇上这样的小姑娘实属不易啊，不过你年龄这么大了，我怕人小姑娘嫌弃啊！”
　　綦为琤瞥老爷子：“您又知道人多大了？”
　　“嘿嘿，那是，今年28了，不小了，就怕人不想找年龄大的！”綦老爷子悠哉道；又自言自语，“不过年龄大的好啊，知道疼人，毛头小子的哪知道疼人？！”
　　“不用想了，人不想谈恋爱！”綦为琤憋出了这么一句；
　　綦老爷子惊得差点坐起来，提取重要信息：“咋啦？你追过？”
　　“……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开车撞到的人就是她，后来追了一段时间，她说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
　　綦老爷子睡了一觉本来就精神抖擞的，这会儿更是精神了，“那是人家看不上你的说辞吧？”
　　“……”
　　“虽然你年龄是大了点，但我孙子长得不差，条件也不算差呀？看不上你哪？”綦老爷子仔细瞅瞅自家孙子；
　　“……”
　　綦为琤心想：我要知道还至于这么郁闷吗？
　　綦老爷子帮着出招，“烈女怕缠郎知道不？你奶奶那时候不就是被我这样缠来的；你不能追这么几天就放弃了，得坚持！”
　　“您和奶奶不是相亲认识的？”
　　“是相亲没错，但你奶奶那时候看不上我呀！我缠了大半年才追到，以前是怕在你们小辈面前丢脸才那样说的！”綦爷爷还挺骄傲；
　　“时代不同了，现在年轻人不流行这样，女生都拒绝了，男生还纠缠会说没素质的！再说万一弄巧成拙，更讨厌了怎么办？”
　　“你老婆都没有的人，要啥素质？你这个倒是说到重点了……”綦老爷子琢磨了一会儿，“要想搞定媳妇先搞定岳母这话听过没？”
　　“……”岳母在十万八千里呢？怎么搞定？
　　“你先好好养你的腿吧！别操心那么多了……”綦为琤只得无奈道；
　　“那你想想办法呀？反正她这个孙媳妇我是认定了！”綦老爷子傲娇道；
　　“……”嗐……
　　某日綦爷爷打电话过来，“孙子，你知道抗日的时候毛主席说了一句很有名的啥话吗？”
　　“……”就挺突然的！
　　綦老爷子近段时间都安安稳稳的在家养腿加每天骚/扰自家孙子；
　　“今天有没有乖乖听阿姨的话？”
　　“你们这些小年轻吆，没有毛主席，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哪还有现在的幸福生活？”
　　“……”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知道什么意思吗？农村包围城市，知道什么意思吗？自己好好琢磨去吧！”綦老爷子高深莫测的说了这两句后便挂了；
　　“……”拜綦老爷子所赐，后来的几天綦为琤脑子里一直在循环两句名言；甚至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回到抗日时期，墙上到处贴的都是这两句标语，把他给吓醒了！
　　我们从小就知道一句话，“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某日在书房看书的綦为琤忽然就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也意味着什么还不知道的仲杪要一步步掉入綦为琤这名猎人的陷阱中了……
　　某日又一次朱姐安排的不能拒绝的相亲后，她和胥小梨如两条咸鱼似的默默的不想讲话；小周已经气的要哭了，“这是介绍相亲吗？咋不拉街上的乞丐来和老娘相亲呢？什么人都介绍……”
　　仲杪安慰，“别气了，为这不值得，就当吃个饭了！”
　　“吃屁饭吃，看那三个人我哪还吃的进去？”小周继续暴怒道；
　　胥小梨也道：“我其实挺奇怪的，她到底哪找的这些奇葩？！合着在她眼里我们就只能配这些货色？”
　　“就是，烦死了！”
　　也不是她们三人要求多高，刚刚那三位真的是一言难尽，一位方圆一公里都能闻到身上的烟味，一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为艺术家呢，扎着小辫，但脖子上又带着小拇指粗细的金光闪闪的金项链；还有一位上来就问认不认识某某医生，能不能帮他家亲戚安排做手术！…………重点是他说的医生是别的医院的专家，咋了？她们当个护士感情全市的医生都认识有交情？！
　　仲杪也不得不感慨朱姐确实厉害，能从那么多的正常人里专挑这些人给她们相亲，除了佩服就是五体投地！她来都是凑数的心态所以没那么生气，但总觉得这样不行，浪费时间还莫名生气！
　　“但凡相亲都是这样，对比下来还就上次那几个国企的强点了！”仲杪提醒道；
　　小周撇撇嘴，感觉一般； “我反正以后不相了，你们相就让她介绍你俩的就行！”小周如是说道；
　　仲杪和胥小梨互看一眼，胥小梨说话直，“那你明天和领导说好了，最好把她说生气了再也不管我们几个光棍了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