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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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问，在场的众人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光之子用自己换回了曾经被灵魂宝石攫取生命的那些人，让他们最终得以回归真实世界——即便不能够生还，也可以让灵魂得到救赎，重回安宁。
但那个小小的黑色石头小人——它在哪？
彼得瞬间红了眼眶，他看到了。他看到那个永远是闭着眼的小黑人被一阵风吹散，成为粉末飘散在了空气里。
这场景让许多人回忆起五年前的一幕。
“但那应该是光之子……是它，对吗？”彼得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将它称为光之子，因为它唯一的生存所需便是光。那么粉末吹散之后留下的小光人，显然与光之子脱不了干系。
克林特沉静地点了点头，仿佛刚才看到蓝白色影子时流露出震惊之色的人不是他。
得到了肯定回答，让彼得眼神一亮。
“放开我，我下去看看——我会很小心的。”
“不，”克林特看着紫红色的恒星说，“我去。”
彼得愣了愣。
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鹰眼已经松开了他，抛出抓钩跳下了悬崖。
这一次，他终于没能让别人抢先。
凛冽的风声中，克林特嘴角勾勒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悬崖下蓝白色的影子不同于以往那些，它们看上去懵懵懂懂，似乎还没有从沉睡之中清醒过来，只是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虚空之中的方向。
克林特微微皱眉。
下一秒钟，他被人抓着兜帽飞了起来——这么说也许并不确切，事实上，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阵感受不到的风托了起来，轻飘飘地在空气中起伏。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手伸在空中掌握平衡，而另外一只手像是在提着什么。
——提着克林特自己。
是光之子。
它的面具仿佛从来没有破裂过一般，完完整整地戴在脸上。绵软的白色头发被气流吹得塌像一边，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那柔软的触感。
克林特感到头脑中有些混乱。光之子刚刚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那么这个突然冒出来抓着他往悬崖上面飞的小黑人是谁？
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虽然他认识这个小家伙并不久，但眼睁睁地看着它牺牲自己换来娜塔莎等人的重生，让他几乎被愧疚和难受淹没。
光之子在斗篷上最后一格能量消失前，提着克林特回到了悬崖边上。
兜帽下的红骷髅神色复杂地盯着它。
小黑人没有发现这些，而是郑重其事地对着克林特做出了一个“拒绝”的手势，还重复了好几遍。
它努力地试图让克林特明白自己的意思——下面很危险，不应该下去。
克林特看了它一会儿，突然笑了。
光之子贴过来恢复斗篷上的能量，同时也在仰着头打量这个“鲁莽”地跳下悬崖的男人。
它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这个世界上的人很怪，他们的面孔上有一个小小的口子，会用来摄取能量——和露出令人舒服的弧度。
光之子的小黑手下滑了一点，在面具上嘴巴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它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喜欢。
彼得从围着光之子察看它是否受伤的人群中挤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小黑人，把它举起来晃了晃。
光之子好像受到了惊吓。
但从彼得嘴里冒出来的复杂单词和语调，渐渐给了它一点安定的力量。
它学着彼得的样子，伸出小黑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彼得傻笑起来。
下一秒钟，他又被人扯到后面去了。光之子感到自己的脑袋被很多只手摸了又摸，手臂也被反反复复地拉起放下。
星爵揉着小黑人软绵绵的白色头发，一本正经地分析：“从这个手感上来看我觉得应该没错……”
卡魔拉瞪视着他。
星爵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
“放松，伙计们，有谁能够伪装成这个小家伙吗？”火箭浣熊抱着手臂说，“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刚才……不是变成飞灰了吗？”
这让场面有一瞬间的沉默。
光之子看着忽然热情又忽然沉寂的人们，有点摸不到头脑，试探地“叭”了一声。
“I am groot！”小树人非常确信地回答。
复联众人和银河护卫队们：“？”
火箭脸色一变——虽然天知道怎么从他那张长了毛的浣熊脸上看出神情来——上前一步盯着小树人问：“你能跟它交流？”
“I am groot！”小树人叛逆地一撇嘴。
“叭！”光之子大声回答。
火箭和银河护卫队的成员们都一脸若有所思。
彼得着急地又把脑袋挤了进来：“什么？！光之子……它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火箭哼了一声。
“？”彼得不信：“你刚才不是说格鲁特能够听得懂它说话吗？”
星爵无奈地摊开手：“格鲁特说——‘不能’。”
彼得震惊极了。
不能还这么理直气壮？
小树人没有理会人类的惊诧，而是绕着光之子走了一圈，点头表示肯定：“I am groot。”
“他说什么？”这次是克林特发问。
火箭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回答：“格鲁特说它看上去是个很好的朋友。”
“……”彼得有些绝望：“我们真的该带上班纳博士的——也许他可以坐在飞船的上面。”
出发的时候班纳本想一同前往，但复仇者联盟需要有人坐镇，而且在与浩克融合之后，班纳需要占据的空间也比往常大了不止一点儿，导致本来就有些拥挤的飞船里几乎没了落脚的地方。
因此他只能微笑着站在停机坪上挥手送别大家。
现在斯塔克先生和班纳博士都不在，没有人能够推测出光之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回到基地后再做研究。
“还有人也许知道。”鹰眼突然沉声说。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目光投向悬崖下方那些蓝白色的影子。
但他们现在肯定没有办法给予答复，因为那些被释放的魂灵们还处在混沌迷蒙之中，似乎需要有谁带他们离开那个留住他们的世界。
光之子看到人们终于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向前跑了两步，挡在众人面前，再度做出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大家终于明白过来——看到刚才鹰眼的行为，它担心他们会跟着跳下悬崖。
众人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惊奇队长这会儿也在这里就好了——也许是之前的一切都太过顺利，让人忘记宇宙之中处处暗藏危险。
这小孩子一般的生物像是从温暖的光之中诞生的物种，它所经之处，必是希望和救赎。
但宇宙从来都不缺乏冷漠。
光之子再三做出拒绝的动作，确认没有人会跟着它跳下去之后，才边走边回头，小心翼翼地扇动斗篷腾空而起。
还特地突然停住向后看了一眼。
众人：“……”
随即它展开材质丝滑的斗篷，在黑夜之中绽放出炫目的光华，像一缕光般冲向悬崖下方，拖出的尾焰里似乎带着梦幻的色泽。
小黑人急速下坠，直冲神态迷蒙的蓝白色光影们而去。
悬崖边沿，彼得揉了揉眼睛。
他刚刚好像看到，光之子那件蓝色的斗篷背后，原本应该是纯白洁净的发光能量星星，似乎染上了不同颜色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