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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始动 ...
野穗醒了。
就像是做了场大梦,睁开双眼的时候有些茫然,之后看到便是淡墨色的,好似要挤压在这座小岛上的云层。
而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在他听来太过缥缈,太过虚幻,有种不真实感。
他身体有些冰凉,背部也是如此。
只是在感受到到坚硬石头前,先能感受到是一层不太柔软的东西垫在了身体下方,但它们让他的皮肤感到有些瘙痒。
就像是某种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着皮肉。
手指活动了下,手臂抽动了下,是可以动的,但是充满了一种无力感,不过并不是身体发生了什么造成的,因为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可能是长期没有进食,导致的乏力。
“醒了。”熟悉的女声音量变高,一个身影就走了过来,手臂托着他的身体坐起来,竹筒做的水杯凑到他的唇下。
他感觉自己的上下唇好似被树胶黏在了一起,张开都有些费力,还有些撕裂的疼痛。
但一只手掰开他的下颚,那力气就像是要将他的下颚掰碎一样,但奇妙的是疼痛让他有些昏涨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下。
只是被灌入嘴巴里的,并非什么泉水,而是带着腥臭的有种黏稠感的液体。
即使味觉有所抵触,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张开嘴巴,不断地咽下去,直到竹筒空空如也。
而擦去唇角的拇指上,被染上了猩红,这一刻他有种自己像那种茹毛饮血的野人。
不过空荡荡的胃部被灌入这种液体后,那种空虚和无力被渐渐填满。
他靠着自己的力量坐起来,才发自己赤/裸着上半身,在锁骨的下方有着红色痕迹,那好似用朱笔描上去的,图案是神社鸟居下方绑着的注连绳,垂落在胸膛的是之字型的御币。
只是那注连绳并非真的的草绳,而是封印术留下的痕迹,不过现在看上去更像是某种挂饰,他原本认为会出现在面部的。
“感觉怎么样?”芦名一手拿着卷轴,一手拿着小笔,一双闪烁着精光的锐利眼睛,就像是要刺穿他的灵魂。
随着他的出声询问,他身边的几位老人脸上都纷纷出现了相似的神采,他能够再次醒来,没有失控,无不在说明着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对尾兽确实有效果。
年轻一辈的水户,只是安静的在一旁,体贴的将烤制好的肉食撕碎放进锅里,火焰在柴堆上冒起。
野穗盘腿而坐,他能够感觉到后背还沾着草叶。“身体暂时无异常反应,精神状态暂定为勉强,我可能撑不了多久,需要再次休息。”
“可以了,矶抚在你体内目前是什么样的状态?”
“被封印的状态,类似被封锁之术钳制住了。”
“你是通过感知,还是什么?”
“我也说不太清楚,有种像是意识进入到身体内,我知道我还活着,但我确实到了身体内,矶抚就像是处于我体内的某种空间内。比起意识,我更觉得有些像是灵魂见到了被封印的矶抚。”
“灵魂吗?有趣的说法,我们老一辈的也在研究这方面的忍术,普通的封印术只是禁锢身体,针对性很强,如果直接封印灵魂的话,或许能够省去很多麻烦。”芦名像是自言自语,又拿着小笔在展开的卷轴上写着什么。
他身旁的老妇这么道。“或许可以参考灵化之术呢,可惜那个忍术学习起来很有门槛。”
“我早就说了,封印术不能做的太有针对性,针对性强的术只能封印单个,而战场的敌人也绝非一个,而且那些封印术学习起来都有门槛。”
“比起封印术,如果战争再次开始的话,为什么不去想想去其他简单而具有杀伤性的忍术呢。”
几个老忍者一开口,那气氛就有些不对,明明是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但一碰到忍术就会吵起来。
芦名无视几人,只是用笔记下自己觉得重要的,又继续询问起来。
“你能够感受到自己昏迷吗?”
野穗点了点头。“封印结束之后,我一直存在自己处于昏迷中这个意识。”
“不错,你很清醒,你已经昏迷了许多天,如果说你觉得你的灵魂和矶抚在一起的话,那么你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野穗摇头。“我并不知道身体本身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这段时间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如同芦名大人在封印前夜告诉我的那样,我试图战胜矶抚,但又不断地被杀死,就像是这样的梦。”
水户不由看向芦名。
“结果呢?”
“并没有一次胜利,能够苏醒可能是矶抚也觉得厌烦了。只是。”野穗低下头。“我不太确定,我和矶抚的记忆似乎因为封印术的不完整,导致一些融合了。”
水户听到这句话不由心惊,在封印前就知道封印术不完整,到底为什么还能鼓足勇气去做呢?
“呃,你看到了什么?”
周围的老人也停下了争执,目光好奇地看过来,只是那眼神让人盯得发毛。
“是有关尾兽的记忆,有数条幼年体的尾兽,和一个有着一双奇怪眼睛的男人。那眼睛是紫色的,里面像是无数个不同大小的圆圈套在一起,我怀疑是某种强大的瞳术,在我窥探到这层记忆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朝我看了过来。”
几位老人面面相觑,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气氛在肉眼可见地发生了某种变化,芦名只是点着头,不知道是对野穗的话表示看法,还是在想什么。
最后他只是道。“最近就在海岛上,尝试掌握矶抚的力量吧,有我们几个在,你也不需要担忧失控和暴走。”
野穗点了点头,芦名他们离开这边,将地方让给小辈。
水户端着木碗过来,里面盛放着煮好的肉粥,青色蔬菜已经被煮烂,不知道已经做了多长时间,米粒看上去也变得的软烂。
她把勺子递过去,心里免不了有些心疼。“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明知可能会死,都要做这人柱力?”
烫呼呼的木碗被塞在手里,野穗拨弄着碗里的肉粥,没加什么调味料,但他闻着却是觉得香极了,勾的胃部好似有着什么在滚动着。
他用着勺子搅着肉粥,散着热度。“抱歉,水户姐,现在我还不能说。”
“……是因为阿回吗?”
搅粥的动作一顿,他神色不改的又继续搅拌着,就像是搅弄着他此刻的心情,直到将那些分割开来的情绪再次搅合成原本的浑浊一片。
“你们最近关系变好了呢。”水户也坐下来,她抱着膝盖。“那个孩子以前就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是我逼着他学忍术的关系。”
没有出去过的年轻一辈的族人们,多少都有些松懈,在河里捕鱼捉虾都比学习忍术来的快乐。
“虽然他现在变得和我期望中的阿回有些像是了,但我总觉得他不是阿回了,之后你们要做很危险的事情对吗?如果涡之国重建之后呢,你们打算做什么?”
野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碗里的肉粥。
得不到回应的水户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没有任何波澜的湖水那般平静的有些让人觉得可怕。
她最近的神经一直绷着,没有放松过,但她知道,野穗醒来只是让她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还不能彻底放下来。
因为,一切的事情都还没有结束。
她将脸埋入臂弯,发出闷闷的声音。“野穗,不管你和阿回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们。”
“但,你们不能执着于力量,不能被力量所迷惑,我不知道你们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请都不要让自己成为力量的傀儡。”
那不断涌过来的灰色的云层,就像是涨潮时不断拍打在海岸上的潮水,只要人稍稍不注意很可能就会被卷下去。
而那又多么像是这座海岛上即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前兆啊,一旦开弓,他就将失去抓住这匹烈马的缰绳,它到底会奔向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漩涡久留米靠着障子门,坐在靠近缘侧的地方,目光从不吉的云层转向声音传来的院子。
在寺庙被修整的十分漂亮的院子里,添水和尚正在和那些村人说话。
腼腆而又年轻的主事人,因为父亲病重而前来参与会议的继承者,目光忐忑,好似看穿了什么危险的中年族长,眼睛只盯着下半年的米粮该怎么办的像是佃农的老人。
做和尚真是好呢,看上去不管在什么样的人群里,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着各种投来的目光,不会被避开,也不会被用那种好似你会对他做什么的恐惧心理敌视着,说出来的话也不会被各种的怀疑。
或许那种厌恶,憎恨,甚至于拒绝的话语说出来的比较好,这样的话,他就能够坦然一点,而不是去怀疑那些闪躲的目光是否是随时会刺过来的刀子。
“久留米大人,你累了吗?”
穿着僧袍的添水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送客,他亲切地询问着,年轻的僧人站在缘侧的下方,又轻轻撩起僧袍的下摆。
久留米直起身子,可能是来了,不靠着什么的时候,就会感觉得背脊弯曲了起来。“我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呢,师傅。”
“但您不是接受了这样的事务吗?年长者比年纪轻的人,说话总是会有些力度的,只是每个人关注的都不同,虽然大家都答应了下来,但都在忧心着如果搬过来后,没有合适的土地耕种怎么办。”
“比起我们这些人,他们总是看的更实在些。”
久留米抬起大腿,借着膝盖和小腿的力量朝缘侧那边挪动,添水正是坐在那边,双脚悬空,木屐有一只是翻砸地面上的。“我记得里面有个年轻人好像特别的赞同。”
“你是说惠比寿家的那个小子吗?”
久留米记不大清名字,这次的来的有几个较为年轻的让他有些意外,但你说他叫惠比寿,那就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了。“我记不大清了。”他如实说。
真不知道佛教徒去称呼一个和神明重名的姓氏,心里是什么想法。
“如果你说特别赞同的话,应该就是那位了,我叫着他姓的时候也是特别的别扭,久留米大人如果不习惯的话,就称呼他后面的名字吧。他叫做白方”添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说起来,白方倒是和以前表现的不同了,他以前的性子没有现在这样跳脱。”
“今天,有两位身体不舒服,都让孩子过来了。”添水说着这句话时,看向一旁的老者。“明明前几日拜访的时候,身骨还算健朗的。”
他只看到老年忍者如同梦游般,有些恍惚的神色,随后又收回了目光。“现在已经入秋,往年冬季葬礼最多,如果久留米大人所说的集合村落建好的话,说不定今年也能多救几个人。那些村子,离我们这边实在是太远了,找个医师都要赶半天的路。”
久留米有些迷糊,他摸着衣袖才发现自己把烟斗留在家里了,而身边的和尚还在说着什么,他只能哼哧哼哧地跟在后面点着头。
直到有人过来接他,便慢慢腾腾地出了寺庙,往回走时碰见村里的孩子,才渐渐清醒过来。
最近精力跟不上,他真的是比不上以前的老伙计。“你去通知人来开会,水户和星回都不在,让他们到登美津家来。”
身边的年轻忍者应了声便瞬身离开,久留米只是站在那边看着远处在一起玩闹的孩童,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而与此同时,在外界的某个山道野径间,几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跑过。
用着有些奇怪的姿势,身子前倾好似要栽倒在地,但不知道为什么双臂要放在身后。
而手臂无自觉地跟随着动作摇摆,更是有些滑稽,只是一个不顺,还真有人啪的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豚哥,这姿势太奇怪了。”那摔倒在地上的人连忙跳起来,嘴皮子被摔破了一块,右脸颊也是。
但他半点也没心疼,反倒是肉疼地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是暖黄色做底,大片的红色枫叶作搭,颜色看上去极为的艳丽,料子也瞧着不错。
就是瞅着有点像是女子的衣服,现在只见那人吹着上面沾上泥的地方,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珠宝一样。
一个巴掌突地拍在他后脑勺上。“瞧你那点出息,不就一件破衣服吗?你最近跟着豚哥,难不成亏着你了?”
前面的人走回来,这么训斥道,他穿着整洁的黑色衣服,头上扎了个小小的短辫,腰间别着把匕首。
那表情看上去有些狐假虎威,眼角余光憋见前面又走来一个人,笑容立马堆了满脸。
那人过来就敲了两人头一下。“叫什么豚哥,叫川哥,豚不就是猪吗?多难听啊。”
他指着那红枫叶的小弟道。“什么太奇怪了,那就是忍者正确的跑姿,知道吗?想当忍者就得好好学。”
他冷哼了声,转过身去。“快走。”招了招手。“我约了人在芝草谈事情,你们不要耽误我的大事儿,之后说不定咱们就能摆脱这种逃命的生活。”
“川哥,我立马就跟上。”那讨好的声音响起,又低声催促了下。“大藏,快些走,难不成你还想被那群人抓回去?”
那被叫做大藏的男子连忙摇头,松了衣服又以奇怪而又别扭的姿势跟了上去,只是他始终有些疑惑。
难不成,忍者真的像是这般摆尾巴似的跑法吗?
顺便改个文名,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叫啥名字好,但我知道之前的书名的确挺土的,虽然改完之后也挺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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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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