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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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子，我回国了……啊？我就在机场啊，你要来接我吗？”
韩罡另一只手也从鼠标上挪开：“你等着。”
他打开语音，跟老板交代了一句就下线了，跟老太太说了几句话，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留下秦禹一个人，想了想也下了游戏。
接朋友？
新朋友还是老朋友？
是电竞圈里的朋友？
秦禹靠回椅子里，给程竟发微信：R神以前认识的人里有出国的吗，今天回国的。
过了能有三分钟程竟回复：别人我不知道，如果我也知道那就是飞哥呗？听说他最近要回国，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
秦禹几乎是立刻就有八成肯定，韩罡去接的人就是程竟口中的“飞哥”。
他和韩罡以前的教练，Fly。
这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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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罡打车到机场，找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看似全副武装其实十分扎眼的Fly。
一米八多一身黑色休闲，黑帽子黑口罩黑墨镜，坐在银灰色的行李箱上。
来来往往的人偶尔会把怀疑的视线投向他，就差在脸上写着“这是不是哪个明星”了。
Fly坐在那，很远开始就朝韩罡挥手，韩罡走过来，一脚踹向他屁股下面的行李箱。
“怎么了火气这么旺。”
Fly把口罩墨镜都摘下去，笑嘻嘻的抱住韩罡，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久不见啊小罡，哎呀你黑了。”
韩罡上下打量他：“就你白。回来住哪？”
“就是不知道呢才给你打电话，回来的急房子都没收拾出来呢。”
韩罡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包：“走吧，先去我那呆几天。”
实际上，韩罡连Fly回来是干什么都不知道，Fly出国能有四年了，在国外好像也是做了电竞相关的工作，韩罡的新手机号他知道，但是两个人也很少打电话。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两个人都坐在出租车后座，Fly双眼放空。
韩罡就看了他一眼。
Fly叹了口气：“算了，回去跟你说。”
韩罡看他这个要死不活的德行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四年前Fly辞去教练工作出国，其实是追着喜欢的女生去的。
女生出国念书，暗恋许久的Fly头脑一热就告白了，没想到还成功了。
他走的时候战队几个人一起送的，Fly说等我结婚了肯定通知你们，你们一定要加油，多拿几个冠军多攒点份子钱。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回来结婚的。
三年前战队解散的时候，韩罡离开前给Fly打了电话，Fly很久没说话，最后才安慰了他。
“……没事啊小罡，人生何处不相逢嘛，就算你不打比赛了，我一日为师终身都是你爹。”
然后被韩罡骂傻逼。
“老太太怎么跟你住在一起了？”Fly沉默了一路，到韩罡这之后却精神了不少。
韩罡把从附近买的粥和饼放在老太太那屋，看着老太太开始吃才关门出来，听见Fly小声问他，把最近发生的事儿跟他简单说了说。
Fly咂咂嘴，从韩罡手里接过两个人的炒饭：“上次你跟我说老太太的事的时候我记得还说只是有些老年病，但是我看着这已经不认人了？”
“是。”韩罡指了下旁边的门：“这是厕所，然后这个是我屋，客厅有沙发，你睡哪？”
Fly探头看了看韩罡的卧室，里面的大床两个人睡足足够还有余份：“我跟你睡。”
韩罡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包甩手丢到地板上：“吃饭。”
Fly一口炒饭吃进去，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祖国的炒饭好吃。”他看了一眼旁边根本不抬头的韩罡：“我想起来以前你总是欺负程竟他们，爱吃的那家炒饭没有外卖，你们就打赌，谁输了谁去跑腿买饭。”
韩罡用鼻子“哼”了一声：“菜是原罪。”
Fly又把满满一勺送进嘴：“你最近到底怎么样啊，每次问你就都是挺好，你这一个人怎么能照顾过来老太太？”
韩罡把他代练攒钱够了就找个养老院的事说了。
Fly从韩罡饭盒里挖走一块肉：“有困难你跟我说啊，太不拿我当朋友了。”
如果这个时候旁边有韩罡老队友在，一定会疯狂吐槽Fly：还不拿你当朋友，你当是谁都能在韩队的饭碗里抢东西吃的？
韩罡：“那你怎么回来了？”
Fly哑火了。
他低头盯了一会儿炒饭：“还能什么事儿，分手了呗。”
韩罡没说话，Fly反而觉得没那么难说出口了：“……本来合计等她毕业就谈婚论嫁，结果上个礼拜被我发现她已经劈腿半年了。”
“跟她学校一个学弟。”
韩罡吃完了，抹抹嘴塑料袋一系丢垃圾桶里。
Fly踹了他凳子一脚：“你听没听我说话？！”
“说你的呗我听着呢。”
“你把手上油先擦了！”
韩罡给了他个“事儿真多”的眼神。
Fly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全没了，低头也吃完了自己那份炒饭。
韩罡吃完饭就开电脑，因为去接Fly他今天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Fly把笔记本放在韩罡左手边在那看电竞新闻。
秦禹原来以为韩罡是不想搭理自己，现在他用小号才发现本来韩罡也不会很搭理人。
韩罡出门后不久他发了个微信问他几点能回来，后来就一直没了回信。
韩罡开游戏的工夫才看了眼手机，回了句：上了。
这个时候秦禹在开会。
韩罡上了另一个老板的号刷数据，打着打着胳膊肘就撞到了东西，他偏头一看，Fly都快跟他坐一块了。
“桌子这么大你能不能远点？”
Fly贱兮兮的又特意碰了他一下：“这不是有事请教你么，结果你打游戏打的这么投入。”
韩罡扫了一眼他的屏幕：“你要问我战队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我都三年没怎么看过了，知道的还没你多。”
“唉，要你何用。”Fly想了想：“说起来这几年就没人找过你让你回去打游戏吗？”
“找我的人多了。”
“也是。”Fly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韩罡离开这么大的事儿当时直接炸了热搜，怎么可能没人找。
“其实……”Fly顿了顿，“我也不是一时冲动回来的，那边我已经辞职了，老卢找我回来干活。”
他偷偷瞥了一眼韩罡的表情，见他没反应才继续说：“电话里聊的时候他跟我提起你来着。”
韩罡看他一眼。
Fly继续试探：“要不……你跟我一块去？”
屏幕里的人端着枪在房顶上跳跃，韩罡盯着摇摇头。
“去坐办公室？我来不了。”他说，“我只会打游戏。”
Fly心说听你放屁，年纪轻轻二十多岁都没有，学习能力又不差，韩罡是个什么人别人不清楚难道他不清楚吗。
韩罡要真是个除了打游戏什么都干不了的，他今天都多余说这个话。
不想干就不想干说什么屁话：“你还在生老卢的气？”
“他干了啥让我生气的事儿吗。”
“……”Fly心说不就是三年前，他哪好意思把事情重说一遍，戳人伤疤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他憋了半天高低想整两句，可是半天还是不说话了。
当初韩罡出事，第一个给他打电话的是程竟，第二个就是老卢。
这个事，他作为旁观者实在是也说不出对错好坏。
可当事人若无其事，他也不能过分解读。
如果韩罡知道Fly在想什么，他会说他现在就已经过分解读了，他本来也没道理生老卢的气。
当初的他在PCG跟国外的选手动了手，老卢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况且以当初的情况老卢就算帮了他也未必有用，反而多拖一个人下水。
大可不必。
韩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你回来的事儿程竟知道吗？”
Fly想起来程竟那张脸：“……”他没告诉他。
上次他回国的时候没找到韩罡，忘了告诉程竟，事后程竟知道了气个半死。
“说起来程竟之前还说了如果我回国我们几个再好好聚一聚呢。”
……
不对啊，不止是程竟啊！
Fly身为教练，虽然有名程度肯定不比韩罡，可交好的人脉正经不少，人际关系可要比选手复杂的多了。
他这次突然回来，谁也没告诉……
Fly眨了眨眼，摸出手机，突然伸手勾住韩罡的脖子。
“……啊？”
韩罡头一偏，Fly手里的拍摄键已经按下去了。
“挺帅的。”
韩罡皱了皱眉头：“别乱发。”
Fly低头存照片：“不暴露你在哪不就行了，对了……”他忽然笑出声，“哈哈哈你之前在朋友圈那一出，真是笑死我了。”
“哪出？”
“斗地主啊哈哈哈，不行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想笑，尤其是易新评论了之后真是笑死我了。”
“评论什么？”韩罡打着游戏，随口问。
“你没看？”Fly愣了一下：“太可惜了哈哈，你等会儿。”
他翻到韩罡的朋友圈打开之前的那一条，果然下面一大串评论。
评论是从易新开始的。
KO易新：对三。
而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排了有几十个回复，都是各个战队有两个人好友的选手。
都只有三个字：
“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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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