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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三个人关系好的不像样。

      “墨鱼,吃樱花糕么?”浦原喜助问着,从夜一的手里接过粉粉的樱花糕,问了一句大大咧咧枕在他腿上的墨鱼。墨鱼厌烦的挥了挥手,说了句:“我只吃应季樱花做的樱花糕,现在哪儿来的樱花做糕?”

      “喜助,来,这么问:恋子,西区十五街的老酒配樱花糕要不要?”夜一嬉笑地问,让墨鱼微微睁眼,沉默了一会会,化作一句:“行。”

      “啊,失败了失败了。”浦原喜助拿起小酒瓶,念叨了一句。墨鱼也就做起身,做着饮酒的姿势,说了句:“那家店的老酒,好喝的。”

      “是,是。”浦原喜助无奈笑了句,夜一和墨鱼碰杯,清脆的声音响着,盖过了墨鱼小小声地自言自语。夜一卡顿了一下,仿佛猫发现了新的玩具,盯着墨鱼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啥。”墨鱼说着,屁股挪到夜一那,伸出手就抓住了夜一的胸:“醉酒老太婆想要袭胸了罢。”

      “那你摸吧,随便摸。”

      “……没趣。”

      墨鱼讪讪收回了手,顺过樱花糕,放入嘴里。

      墨鱼的牙齿也很特殊。

      上门牙有一点点的尖锐,还有下侧切牙也是微微刺出,但是并不影响她完美的咬合。浦原喜助望着她牙齿,端详了一会说:“果然还是让我拔一颗——”

      “哐啷。”

      就见墨鱼一把将酒缸朝浦原喜助甩去,砸的浦原喜助头晕脑花,揉了揉太阳穴抱怨的说了一句:“一颗牙而已。”

      “我把你的牙拔下来吧?”墨鱼说着,从夜一手里接过不知道她从哪儿拿的镊子,对着浦原喜助比划了两下,又叹了口气:“现世很无聊的。”

      “不是啊。”浦原喜助说着,比划了两下,说:“最近,有很多外国人哦。”

      “你怎么知道现世的事?”墨鱼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瞥了眼浦原喜助。浦原喜助将食指放在嘴唇,摇了摇头:“是秘密哦。”

      “……”墨鱼的拳头活动了一下,咯吱咯吱了几下,就这么朝浦原喜助的脸上砸去。浦原喜助委屈巴巴的捂着鼻子揉了两下,接着说:“夜一桑也不知道哦?”

      “啊,那就好。”墨鱼收回了拳头,夜一立刻仰头大笑,整个身体都因为大笑颤抖了起来:“我是什么衡量标准么!笑死我了!”

      随后,又长叹了口气:“山本老头定是嫌你无所事事。”

      这话题的转换让墨鱼整个脸色都青紫青紫,和今日那红色的发色硬是没有配上,显得老怪老乖的。墨鱼拿过樱花糕,拒绝了几口,感觉没什么味道,干巴巴的回了句:“你才无所事事……”

      有气无力,没有底气。

      说这,墨鱼趴在地上,祝剑禾地板化为一体,声音也缓缓的消散:“而且,是他先……”

      是他先的。

      这个句话在墨鱼心里转了两下,最后她缓缓的移动,试图接近酒缸,最后从酒缸面前硬生生的转了个弯,躺在了夜一腿上。蹬了蹬脚,自言自语什么:“零番,不想去啊,零番。”

      “是,是,你就在这人间当我们的好水产吧。”夜一也有些醉了,就顺了顺墨鱼的头发,饮了口酒:“大概啥时回来?”

      “事情解决吧。”

      “解决?”

      “解决。”

      “多久?”

      “一个月内吧。”

      “一个月太长了吧。”

      “努力一下。”

      哼哼了两声,重复了一下:“努力一下。”

      -

      然而前行的前几天下起了大雨,阴沉沉的天硬是压的墨鱼喘不过气,她躺在五番队的廊下,看起来像是不明的红色颜料。蓝染望着,最后小心翼翼的蹲在了她得身旁,颇带温柔的问了一句:“墨鱼三席,发生了什么么?”

      墨鱼身上的颜色浅浅深深,她金色的眼便转向了蓝染。蓝染带着斯文的眼睛,而墨鱼身上一身酒臭,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墨鱼估摸了两下,撑着下巴说了句:“借我你的大腿枕一下,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蓝染表情微微僵硬,憋出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哎呀,老阿姨我第一次知道这句话一样的。”墨鱼开玩笑般的说道,就见蓝染脸上青一片紫一片,最后还是微微张开手,摆出认输的姿态:“我知道了,墨鱼三席。”

      说罢,墨鱼慢慢把头移到蓝染腿上,又微微露出嫌恶的表情,推开了他的腿,嫌弃说:“你说你,腿怎么那么硬。”

      蓝染无言。墨鱼转了个眼珠,说了句:“我不喜欢下雨。”

      说罢她把手伸到雨里,一下瞬间,她的手就开始显现出不规则的滴落,仿佛要溶解她的手臂一样的,墨鱼接着说了句:“小雨还好,但是大雨……特别是倾盆大雨……”

      没接着往下说,她把手收回,诡异的发型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微微撇了眼蓝染,用这及其温柔的笑容,说了句。

      “不要和别人说哦,副队长。”

      说罢,她站起身,微微踢了踢脚,木屐的声音咔咔咔的,让蓝染的视线顺着她那离开的背影一直跟去。

      你微笑着。

      墨鱼边走边对五番队的队员打着招呼,一身奇怪的味道也让队员们稍稍无奈地露出了笑容。对着这个过几天就要出去的老队员,说实在大家心里都颇有点惊愕。像是这家伙真的会工作啊,像是这家伙真的会去么?但是没有人在想,这个烂醉的女人去担任这个工作没问题么?

      一路走到了平子的办公室。

      墨鱼沉默了一会,挠了一下耳根,又蹲在了办公室门口旁,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进进出出了几个队员,最后平子真子猛的打开门,对着墨鱼的屁股就是一脚。

      还没等墨鱼揉着屁股回头骂他,他已经伸手拽着墨鱼进了办公室。他撑着下巴,有些不悦地敲着办公桌,墨鱼盘着腿的那流氓样让平子瞅了瞅眼角,想说点什么,但他自己也挺流氓的,就没说这个话题。

      “刚刚那么几个队员来,每个进来都说你在外面蹲着像是催债一样的。”平子真子低头看着文件,先开口,过了一会,没听见回复就瞧了瞧墨鱼。墨鱼已经躺在沙发上,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文件看了。

      “……”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墨鱼说这,拿着笔写了几下,把文件放在一旁,又扯过一张文件,感觉到平子的目光,于是接着说:“我来还一下债。”

      “你还知道你欠着我许多文件呢?”平子咧下嘴角,对墨鱼一阵鄙视。墨鱼沉默了一会,尖尖的耳朵上下摆了摆,看着像是开心。她也没接着话,就是翻摆着文件,偶尔给他一些队长权限才能处理的文件。

      怎么说,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三席。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三席。

      但是平子真子,却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这样。

      他喉头里咕噜了两声,最后对着墨鱼说了一句:“算了,你别改了,去收拾一下吧。”

      墨鱼卡顿了一下,应了句:“好。”

      “路上小心。”

      “行。”

      “要回来的时候,就用通讯器说一句。”

      “知道了。”

      来来回回,比起关心,更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文书话。墨鱼也好平子也好都不是什么滋味,平子微微抬眼,看着墨鱼微微有些塌下的尖耳朵,还想补充什么,结果这时候,夜一一脚踹了进来,把他的话硬生生噎了下去。

      “恋子!走了!”

      “你来干嘛?”他恢复平时一脸嫌恶的模样,望着夜一问了句,夜一看了两眼,一手勾住墨鱼:“走了走了,我有假期了!我们去志波家住个几天吧!”

      墨鱼听言,眼都亮了起来:“走啊走啊,我们去喝酒吃肉逃班!”

      “在队长面前你们还真敢说。”平子真子头起青筋,就见夜一微微拉扯下眼皮,微微吐舌,笑着对平子说:“现任二番队队长和初代二番队队长在这里,你怎么样也是抓不到的了~”

      说完,两个人消失在空气之中,平子沉默了一会,低头接着改文件,放弃了去追墨鱼。然而,又过了那么十分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说了出来。

      另一边,在听到那响彻整个五番队的,平子真子带着惊讶的:“什么!?”之后,夜一才笑嘻嘻的扛着坐在她肩膀上的墨鱼往外走。墨鱼趴在夜一的脑袋上,过了一会,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告诉他了。”

      “因为很好玩啊。”夜一笑着说:“虽然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死神虽然没有殉职、辞职的选项,但是有降职的这个做法去逃避些什么。从二番队队长降职到五番队三席,又因为太久没有什么人知道什么的,也只有恋子你一个了。”

      “知道的不是先一步离开了了,就是和我老相识了。”墨鱼嘟囔着说,打了个哈欠,把脸皱成一团,接着说:“还有你们这种有权限的年轻人,呿,贵族。”

      “我们这种是什么意思了?”夜一笑着反问,墨鱼没有接着说话,胃里感觉到了一点翻滚,最后闭上了眼:“我是自愿降职的。”

      “恩。”

      “好想不做死神啊。”

      “我知道的。”

      一切的声音都在大雨中被吞没,墨鱼想对夜一说点什么悄悄话,但是雨声在她耳边敲的她脑袋生疼,于是便没有了后话。

      要问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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