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25、隆冬之春（上）

　　我缓缓睁开眼，疲倦的神经在冬季的冷空气中格外的迟钝，我用力的眨眨眼，坐起了身。

　　冰冷的空气随着我动作灌入温暖的被窝之中，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窗外的天还没亮，阴沉灰蒙蒙的色彩暗影仿佛吞噬了窗外的一切，可视度非常低，只能隐约看见街道两旁微弱的路灯。此刻，闹钟上的时间刻盘停顿在五点半。

　　我呼了口气，白蒙的雾气在窗户上留下了一块白印。我轻轻抬起手，在白雾的玻璃窗上画了一个圆，围绕着圆的，是几道竖直的短线条。

　　这是一个太阳。

　　月度暖气的费用在周遭大妈大姐的口中已相对去年更为低廉，可对于我来说，还是高昂的难以承受。

　　透过窗户往下面的街道看去，光秃秃的树干间，我能清楚的看见茫茫的夜色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旗木卡卡西，他的确称得上天才，冬天的清晨五点半就能够离家去训练，单说这种努力程度，就算是带土……

　　我摇摇头，这么看，带土想要追上卡卡西的道路还很艰辛啊。

　　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松松筋骨，换上保暖的棉衣，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从柜子里取出食材，给自己下了碗面做早餐。

　　自己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有趣，重复单调，但总好过仇恨和歧视，也好过空无一用的盯着某处发呆。

　　解决完早餐，我围上围脖，走出了家门。

　　清晨的太阳只有一丝柔柔的光线，透过错综复杂的云海缝隙照亮一点微弱的光芒，我加快了脚步，这份兼职在村中心附近，与我当初设想的在药铺工作也是大相径庭，但事实就是容不得我挑选，一个四岁的孩子出来找工作，还是希望有酬劳的那种，大概也没几个人会当真。

　　我到达花店时，浅花阿姨已经开始卷起店口的卷帘门，准备开门做生意。

　　山中花店距离木叶医院很近，因此大部分来医院看望病人的人也会就近在山中花店里买花，负责打理花店的，是山中浅花太太。

　　浅花阿姨为人温柔，细心，像是一朵盛开的木槿花。

　　偶尔，浅花阿姨的丈夫山中亥一先生也会来此照看店面，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是和浅花阿姨一起修理鲜花，和基础的包装花束。再就是接待客人。

　　我自认为我做的都还可以，毕竟手工在孤儿院中制草药时就学到不少技巧，照顾店面的工作也很轻松，只需要我坐在桌子后等待，有客人进来后向他们提供购买建议和咨询服务，主要还是要记住各种花的花语和用途。其余的时间我就可以用来自由支配，看医书也好，提炼查克拉也好，浅花阿姨和山中先生都不会责备我。偶尔，山中先生还会指点我两句。

　　差不多一天下来，我能从花店拿到100两的薪酬。

　　（一两=10円，100两=1000円=60RMB）

　　结束一天花店的工作后，我与浅花阿姨礼貌的道别后，就准备回公寓楼了。

　　“等等。”

　　浅花阿姨叫住了我。

　　她微笑着伸手揉揉我的头，“小安，你明天可以放假了，会一直放假到3号，阿姨就提前跟你道声新年快乐吧。”

　　说着，她将一封米色的信封塞到我的手中。

　　我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下意识抬头也望向他。

　　我这才意识到，距离我离开孤儿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而今天是12月30日。

　　我感觉喉咙有些痒，我抿紧唇，朝她鞠了一躬。

　　快速的抬起头看她，“谢谢您，浅花阿姨，祝您和山中先生新年快乐。”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又叮嘱我：“好好吃饭，记得多吃点肉，不要亏待自己，蔬菜也不要忘记吃哦~”

　　“嗯。”

　　我重重的点点头，将信封小心的放进怀中。

　　正式告别了浅花阿姨，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途中，我又路过当初兜带我来吃的那家一乐拉面。

　　灯火通明，仿佛近在咫尺。

　　温暖的明光好似夜中的一点萤火。

　　我听下脚步。看了拉面店一眼，垂下眼帘，默默的继续迈开腿，朝着公寓楼的方向走去。

　　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夜间寒冷的厉风刮在我的脸上，我缩缩头，将自己埋在围脖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的下旬，从落叶归根到寂寥的空空枝头。

　　我才惊觉，时间如白驹过隙，流水般轻逝在我的指间。

　　我在木叶的第一个新年。

　　就要来临了。

　　兜与我描述过新年的景象，那应该是热闹开怀，去神社祈福的日子，大家一起围在桌前，热热闹闹的吃着火锅，庆祝新一年的到来。兜谈起时，眼中的向往和光芒是那么的明亮美好。

　　——他说，我要向神明祈祷，保佑我的弟弟，一生平安。

　　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哥哥是这么的傻吗？还是说，所有的哥哥都是这样呢？

　　我抬起头，灰暗的天空沉重的压在头顶。

　　冬，我对于雪的记忆已经几乎模糊得不成样子。但说起对于冷的概念，肯定是比雪的记忆更深，也更使我畏惧。

　　好在我与店家提前半个月就预约好了新年订下的蔬菜和肉食，还有水果，腊制品和糖果。

　　我默默的计算着还剩下多少钱，是不是也能够我不出去工作，也可以多过几天懒在家里的日子……这么一想，我竟有些茫然，习惯于来回奔波，习惯于早起晚归，习惯于操心金钱。

　　可我最终的目的竟然是要回归最从前，在黑暗中的日子吗？

　　就在我思维放空的时候。

　　——“……咚。”

　　貌似……好像……撞到墙上了。

　　我捂住发红的额头，头晕眼花的抬眼看向面前的墙，谁知道，这堵墙忽然转过了头。

　　我这时才看清楚我眼前的，不是什么墙，而是一个人。

　　旗木卡卡西。

　　真是不幸的体质啊。我自我感叹，虽说我们是邻居，还是被承蒙他照顾的那一个，但怎么说，木叶这么大，怎么就我们好像非得天天碰面一样。

　　银发中忍也是一怔。

　　我才注意到，他右手挽着一个装满食材的菜篮子。

　　就是那种，街上大姐大妈们人手一个的那种。

　　“好巧。”他不动声色的将右手往后撤了一点，妄图遮住偌大的菜篮，平心静气的跟我打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买菜？”

　　我：……

　　银发少年见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一时之间，即便是隔着面罩，我也能看见他开始隐约泛红的脸。

　　这是比起之前数次更让人有种真实感的画面。

　　夜末的食材会相对更便宜，这通常是我这种穷人才需要担心的问题，忍者的薪酬一般都很高吧。

　　因此，我微微摇头，“并不全是。”

　　想想，我又额外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太硬了点，刚才我还以为我是撞到墙上去了，”

　　“那你又在发什么呆？”

　　他也摇摇头，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怼回了我。

　　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半转过头，“我要回家了，再见。”

　　银发中忍一手拽住我的后领。

　　“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半侧过头，卡卡西看着我，低声清咳两声，淡淡的说道：“我送你回去，顺便…把你那顿请回来吧。”

　　我眨眨眼。

　　看样子，那份点心实在是送的太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