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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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父托戚行歌转交的是一副古画，这回他出国采景，恰巧碰上个拍卖会，就顺道去瞧了瞧，正好看见幅不错的话，想起来好友焦长亭一向喜欢收藏这些，就拍了下来。
戚行歌从家里出来时时候已经不早，只能第二日再去送画。
焦长亭与戚父学生时代就相识，同为导演，只是风格却迥然不同，时常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不一会儿又和好了。
戚行歌幼时时常被带去焦家玩耍，也算是被焦长亭夫妻看着长大，只是年纪大了后就难得有机会见面。
这回戚行歌上门，焦长亭夫妻心里头高兴，直留着她说话。
焦长亭妻子张春盈与戚母也是好友，瞧见戚行歌来，亲自切了些水果，招呼着戚行歌尝尝。
“行歌长得更好看了，只是太瘦了些，你们拍电影的，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睡觉，得注意些。”
焦长亭在一旁听着，被老妻这么埋汰了一番，闷声不敢说话，只做没听见，转移话题道：“行歌啊，你的新电影《红尘事》我去看了，不错，不过有几个镜头我想和你讨论讨论。”
他说的是讨论讨论，但分明是认真看过才提出来的观点，焦长亭与戚父都是成名几十年的导演，看的角度自然有不同，戚行歌认真听着他的指点，不时问几句，在心里琢磨琢磨。
焦长亭看出戚行歌用心咋听，心下也是熨帖，戚昊这老家伙还跟他抱怨女儿太傲，不听他教，分明是在扭曲事实。
戚行歌认真听，他也认真教，等到把那几个点说完，居然也说了挺长时间，接过戚行歌递过来的茶杯，不由得感叹几句，“还是女儿好，行远那小子哪有这么贴心。”
焦行远是焦长亭儿子，与戚行歌一道长大，时不时就被拿来跟戚行歌比较，对戚行歌颇有敌意，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的别扭，后来干脆出国学医去了，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
上一世，戚行歌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出国后，倒是又碰见了焦行远，平时还有些联系，没了小时候的别扭，总算能好好相处。
戚行歌闻言笑了笑，知道焦长亭只是在说气话，分明是想儿子了，问道：“下个月，行远也快回国了吧？”
焦长亭面上故作嫌弃，眉梢眼角分明是高兴，说道：“天天忙得脚不着地，难得有点假，才知道回家。”
焦长亭将茶杯放回桌上，想起来个事，“行歌，你下一部电影有打算了吗？”
“还没，我想先缓一缓，好好琢磨琢磨。”重生以后，戚行歌确实需要时间来好好考虑接下来的步伐，她经历了后面的十年，心境早已不同，更像好好打磨自己的电影。
焦长亭闻言认同的点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我正好在筹备一部电影，有空的话不如来帮把手？”
戚行歌一愣，上一世并没有这么回事，但焦长亭这么说，自然是想好好教教她，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干脆的应下来，“我能帮得上的话，伯父尽管开口。”
“好！”焦长亭一拍大腿，事情就定了下来，“我拿剧本给你，后天开始试镜，你也来帮我把把眼！”
张春盈瞧着这一老一小说起电影的事就没个头，见时间查不到，赶紧打断道：“行了，先别聊了，快来吃饭了，行歌好久没来，尝尝阿姨手艺有没有进步。”
吃过午饭，又说了会话，焦长亭夫妻才放戚行歌离开，定好后天在试镜现场见面。
戚行歌回到家中，翻开剧本，上头正写着两个大字——《暗涌》。
……
试镜当天，一大早宋渺就到了黎葭楼下，敲了敲门，就见黎葭打开了门，宋渺抬眸一看，正要说出口的话也忘了，“葭葭姐……”
黎葭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旗袍，其上绣着精致细密的牡丹纹路，更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腰细腿长，头发用一根簪子斜斜挽起，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
黎葭见她呆站着，轻声喊道：“渺渺，怎么了？”
宋渺回过神来，脸上泛红，小迷妹般说道：“葭葭姐，你这么打扮太漂亮了。”
黎葭抿唇笑了笑，说道：“毕竟秋娘可是当时艳绝上海的海上花，打扮的太简单未免太不认真了。”
宋渺用力点头，只恨不能拍下来发微博上让那些粉丝舔舔，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宋渺到之前黎葭已经收拾好了，两人也不耽搁，赶去试镜现场。
她们来时时候还早，在前台登记后就被领着进了等候的房间，此时房间中只有零星几个人，瞧见黎葭进来，都悄悄的用带着若有似无敌意的目光打量她一眼。
黎葭寻了个角落坐下，将早已翻得熟透的剧本展开放在膝上，垂眸看起来，比起把敌意放在竞争者身上，还不如再磨会儿枪。
黎葭看了会儿剧本，房间内的人渐渐多起来，她抬眸看过去，有几个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前段时间时常在电视上看到。
拿到剧本时，可人姐就同她说过，《暗涌》的男女主角是投资商那边已经定下，男主是近几年才火起来的演技派演员陈文墨，女主则是当红小花田秋意，加上又是焦长亭导演执导，票房绝对有保证。
因此她的竞争者绝不会少，只能尽力让自己做到最好。
黎葭轻轻舒了一口气，合上剧本，放在位置上，与宋渺说了一声，去一趟洗手间。
试镜这边的各个房间看起来都差不多，黎葭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了洗手间，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黎葭站在镜子前，垂眸看着滑过指尖的水流，冰凉的水温让她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
片刻后，黎葭关上水，从一旁抽出纸巾细细擦拭着手指，抬眸看向镜子时，眸中情绪微变，唇角轻轻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如雾中花一般朦朦胧胧让人捉摸不透，
镜中人偏了偏头，指尖虚虚触在红唇上，眸中染上些戏谑，仿佛在看着那些为她着迷的人们。
片刻后，镜中人眸中的戏谑褪去，黎葭放下手，稳了稳心绪，抬眼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试镜的时间了。
她回身去扔纸巾，踩着高跟鞋没走几步，正踩上地上未擦干净的水渍，一下重心不稳，就要朝一旁倒去。
黎葭心下一惊，另一旁没有可以扶的东西，就这么摔过去，只怕待会也试不了镜了。
电光火石间，黎葭原以为要到来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她手腕被拉住，整个人朝后一偏，碰上一个带着清浅皂香的身体。
黎葭惊慌的抬眸看过去，就对上一双凝着紧张的黑眸，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划过心头。
“你还好吗？”戚行歌见黎葭呆呆的，微微蹙眉，担心的问道。
黎葭心中一慌，稳住身体，扶着戚行歌的手臂站稳，“抱歉，谢谢你。”
戚行歌见黎葭这么快就站稳了身体，心下有些失落，留意到黎葭被吓得发白的脸色，并未松开眉头，放柔了些声音说道：“不用谢，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刚才没扭到脚吧？”
黎葭连忙摇摇头，稳下心神抬头看向戚行歌，说道：“没有，多亏有你。”
目光触上戚行歌眉眼时，那种熟悉感又出现了，黎葭迟疑着说道：“你是……戚小姐？”
戚行歌眸光微动，心下却有些心虚，没想到上回见面的时候包成那样黎葭也能认出她来，只希望黎葭没注意她当时糟糕的样子，身体不由得有些僵硬，点了点头。
黎葭见她点头，眉眼渐渐染上笑意，注视着戚行歌，轻声说道：“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戚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戚行歌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得脸颊上的温度迅速攀升，黎葭说一直想见她，简直像在说情话。
戚行歌正想说什么，洗手间进来个年轻些的女孩子，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瞧见戚行歌，眼睛一亮，喊道：“戚导，焦导在找你，试镜快开始了。”
戚行歌应了一声，“你先去跟焦导说一声，我马上就回去。”
那女工作人员目光在黎葭身上一停，只是背对着她看不见模样，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黎葭听到方才那女工作人员的话，却是心中一怔，……戚导？
她的目光转向戚行歌，见对方也正垂眸看着她，一时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心中有一个猜测，艰难的开口喊道：“戚导？”
戚行歌一怔，失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平时戚行歌面上总是淡淡的，难得一笑，本就生的好的眉眼一下柔和下来，如画卷般展在黎葭面前。
戚行歌将她额上落下的一缕头发轻轻拈起，拨在耳后，又轻声一笑，说道：“你今天很漂亮，加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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