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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排查 ...


  •   且不提这边陶燕娘如何生气无奈,那边慧娘到了府衙找到宋明璟。跟他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宋明璟赶紧派人去了春明街查证。

      派的人叫陈子明,是新来的捕头,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位三十许的妇人。

      陈子明示意那妇人候在外间,自己则快走两步上前自怀里掏出香囊,上面破了一条大口子:“大人,小的对绣技研究不深。看了铺子里的东西也无法确定两个东西是不是同一家所出。所以擅自作主,将这香囊撕了条口子。这样,属下就可以将她铺子里的绣娘请来了。”

      闻言,宋明璟眼睛一亮,赞许地看了一眼陈子明。确实,他们不懂绣技,这样找个借口将绣娘请来便不会引人注意。

      待宋明璟将香囊收下,陈子明便示意绣娘上前。

      “还请你帮忙看看,这个香囊是否是你家所出,可有法子修补?”

      绣娘自宋明璟手里接过残破的香囊,迎光细细看去。

      片刻之后袖了手,恭声道:“回大人,这个香囊确实是我家所出。补倒是可以补,但口子太大,估计无法完全复原,复个八成应是可能的。”

      “无事,能补就好。”宋明璟眼光一闪,捋着胡须道:“府里绣娘没见过类似的花纹,处理不好。”

      绣娘脸上露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表情:“那是自然,此种纹样乃是我家大小姐独创!旁的人自是无法模仿!”

      陈子明顺口接道:“你们这花纹如此别致,想必这香囊卖得很好吧?”

      绣娘一边手脚麻利地拆着线,待看到夹层时,动作顿了下,答非所问地道:“大人这香囊应是大小姐亲绣的。请看,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徐字,大小姐所绣的东西,在夹层均会有这样的标记。”

      陈子明本意是想打探一下香囊都卖给了些谁,不意竟有这样的惊喜。

      他同宋明璟对视一眼,压下心头狂喜:“你们大小姐绣的东西也会放在铺子里卖?”

      绣娘抬头看了眼陈子明,目光古怪:“当然不会!不过大小姐会送些绣品给亲近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奇怪地看了眼宋明璟——不记得大小姐同宋大人有过交集啊?不过她之前在小姐房里呆着的时候,也只是分管针线,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应当的。

      绣娘的手脚很麻利,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香囊补好了。

      临走时,她又笑着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并一本装订精美的小册子:“宋大人,这是我们铺子新出的脂粉,可以请府里的夫人姑娘们试用一下。若好用,带着这个小册子前来可享受优惠。”

      待绣娘走后,宋明璟翻着那册子轻笑一声:“倒是个伶俐会做生意的,只是做个绣娘却是屈才了。”

      慧娘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绣娘远去的背影,没有接话。

      不多时,陈子明送人回来。

      宋明璟收回思绪,问慧娘二人:“如何?有什么想法?”

      陈子明率先上前,朗声道:“大人,我先将我这里的线索整理下吧。因为窦姑娘这几天没来,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

      慧娘点头:“多谢。”

      “窦姑娘没来之前我原本的重点在冯家,”陈子明取过香囊,里面的香已经被倒出来放于一边:“这里面装的,是冯记的苏合香。”

      慧娘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没抓住。

      “冯记的苏合香因为品质优良,是上用的贡香。一般人很难拿到,且冯记有专门的人负责这种香料的售卖。因此这几天我一直在让手下人排查最近有哪些人家买了冯记苏合香。”

      说着,陈子明又对宋明璟道:“大人,还请借用一下您的堪舆图。”

      宋明璟点头,取过堪舆图铺在案上。

      陈子明自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记了许多人名。

      他指着前几天宋明璟圈出来的地方:“大人请看,这是我自冯记抄录过来的名单。但是他们都没靠近这个范围。”

      “这说明凶手拿到苏合香的途径不一定是亲自买卖,极有可能是转赠。这样一来,排查范围就太大了。”

      “或许我们不需要排查这个了!”慧娘突然抓住了一个念头,脑子里那本画册豁然翻开,自徐冯氏一案开始所有的画面,一幅幅显现在脑海里:“请问陈捕头,你去冯记香料行时,看他生意如何?”

      陈子明想了想,说了四个字:“欣欣向荣。”

      “这就是了!”慧娘一把按在舆图上,眼睛因为激动越发的黑亮。

      宋明璟偏头看向她:“此话怎讲?”

      慧娘铺开纸,提笔写了几个名字:徐正,徐冯氏,冯平,徐惠。

      她点着那些名字:“徐冯氏同冯平并不亲近,只是在死时突然表现出对她的关心。并将徐正告上官府,导致徐正被罚千里,苦役五年。”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宋明璟以及陈子明:“那么请问大人,按常理来说,这徐家同冯家是否算是决裂了?”

      “当然。”

      “问题就出在这里!”慧娘一点舆图某处:“我曾在这里,看到徐家小厮对冯平分外恭敬。而刚刚陈捕头也说,冯记香料行的生意欣欣向荣!”

      说到这里,慧娘抬头一笑:“大人您还记不记得徐冯两家结亲的原因?”

      听到这里,宋明璟也反应了过来,不由一拍掌:“对啊!当初就因为徐正看上了徐冯氏,他徐家就能做出打压冯家生意的事,逼得冯平不得不将妹妹嫁进徐家!没道理现在徐家愿意吃这么大个闷亏!”

      “而现在,凶手身上能佩带徐惠亲手所绣的香囊,里面又能装冯记上贡的香料!”慧娘接着道:“这说明,凶手至少同时跟徐冯两家有勾连!”

      陈子明点头,接过笔在徐正以及徐冯氏两个名字上圈了下:“表面上看,同时同徐冯两家有关联的人也就这两个了。可是他们两人,一人已死,一人已经发配千里,看起来都不像是能犯案的人。”

      听到这里,宋明璟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慧娘所说的徐冯两家勾连很有道理,至少凶手之一定跟徐家有关联!所以徐家是我们的重点追查对象!”

      他招手叫来宋安,低声吩咐了几句。

      宋安领命,自出去找人重新打探徐冯氏以及冯平的事情去了。

      接着,宋明璟又对陈子明道:“徐家是重中之重,你便亲自带人去查。阵势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都查到头上了,他还怎么沉住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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