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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荒唐!”
      实在是太荒唐了,莫愁没忍住,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个整天什么事都不干的闲人,竟然还是当家人,这一家人脑子有病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氏已经忍不住了,“我家就是五福当家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滚!”
      “娘。”
      周四喜苦着的脸都想哭了,他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事情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想了想,才开口说道:“都是我的错,没跟她说清楚,媳妇,从五弟考上秀才以后,这个家就是他当家作主,这么些年,家里都很好的。”
      虽然陈氏最宠的是周五福,可周四喜也是他的儿子,看着他那样,自然也是不忍心他为难的。
      于是忍着火气说道:“那你就好好地跟你媳妇说,别以为开了个破店就了不起,就能上天了,是不是已经都忘记了她是我周家的儿媳妇,你好好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莫愁沉默,面对婆婆的炮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吼回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娘,你别着急,一家人好好说话。”周五福笑着安抚道:“四嫂,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就像我对娘所说的那样,一家人,说开了就好。”
      周来水点头,拉着陈氏坐了下来。
      “这是你让我说的啊。”
      莫愁心里也觉得憋屈,她并不认为她的店里要进人,问一问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倒不如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免得以后再吵,公公婆婆他们再生一次气,自己又再被骂一次。
      “我承认,你十二岁就能考取秀才是很聪明,可十二岁以后呢?你一无所成,整天什么都不做,吃的穿的哪样不是靠家里人养着的。”
      莫愁看了看无忧,才将视线停留在周五福的脸上,“你现在已经成了家,以后还会有孩子,难不成你还想让你的兄长们养你,养你的妻儿一辈子吗?你要是想走仕途,那你就好好地读书,去努力啊!你现在这样吊儿郎当的算什么?”
      听到她说这话,周来水和陈氏愣住了,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痛楚。
      “媳妇,别说了!你别说了!”
      周四喜很大声地打断莫愁的话。
      莫愁是越说越激动,这突然被打断,倒是楞了一下,然后侧头,看着脸上露出痛苦和愧疚神色的周四喜,有些莫名。
      “娘!”
      “老婆子!”
      周五福和周来水同时叫道。
      距离她最近的周来水,也没来得及扶住从椅子上倒下的陈氏,周五福上前,发现娘脸色很是不好,嘴唇白得吓人。
      “四哥,快去找来全三叔,快点去。”
      “好。”
      周四喜被突然晕倒的陈氏吓到了,回神过来急忙跑了出去。
      这边周家父子把陈氏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躺下后,周五福在一边坐下,安慰道:“爹,我早就跟你们说了,那事本来就和你们无关,况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都不在意了,你们就不要再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说得容易。”
      周来水看着小儿子,声音很低沉。
      “爹。”周五福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能把话说得很动听,可实际上,那件事情他一直也没有放下的。
      “没事,我没事。”周来水连连摇头,只是,他的样子却完全不像没事。
      莫愁有些茫然地站在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婆婆,一脸痛苦的公公,还有脸上早已经没有笑容的周五福,她在心里自问,她做错了吗?
      仔细地将事情从头想到尾,她依旧不觉得她哪里错了。
      “莫莫,”无忧上前,“你怎么了?”
      “你不担心娘吗?”莫愁小声地问道,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比自家婆婆好不到哪里去。
      无忧摇头,“看娘的面相就知道是有福气的人,莫莫,你忘记了吗?爹教过我们的啊,你看娘,鼻头饱满厚实,脸盘圆润,额头高阔,福气大着呢,不会有事的。”
      莫愁看着对此深信不疑的姐姐,无语得很,而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往另一方面想,姐姐不担心晕倒的婆婆反而担心她的理由。
      “老五媳妇,你说的是真的?”周来水听到这话,问无忧。
      无忧很用力地点头,表示千真万确,“我从来不撒谎的。”
      对于占卜算命之道,周五福也研究过一些,只是从来没想过将此道用在亲人身上,在他看来,无论命相如何,亲人总归都是亲人的。
      如今听媳妇这么一说,再看向,娘还真的是一脸的福相。
      周家村的大夫就是周来全,是周五福的三堂叔,看过陈氏以后,也没开药,就是让她在床上多休息,少操心,没什么大事。
      “媳妇,你跟我出来。”
      送走三叔以后,周四喜拉着莫愁进了他们的房间,两人坐下后,他才开口,“你误会了,五弟并不是我们养着的,实际上他每个月交给爹娘的银子比我们兄弟几个加起来都多。”
      莫愁表示怀疑。
      “五弟抄书赚的。”周四喜接着说道:“还有,以后可以别在说五弟一事无成了吗?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莫愁不信,“谁能够逼他?”
      “你听我说完,”周四喜面色痛苦,“五弟十二岁那年,中了秀才,并且还是院试第二名,别说我们家,就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很是高兴,因为名次很好,所以,所有人包括五弟自己都对下半年的乡试很有信心。”
      “只是,谁能想到,在准备去乡试的前几日,五弟从县城回来后,就病倒了,这一病,直接错过了乡试,我们也没多想,反正五弟还小,再等三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四喜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若不是乡试结果出来后,县城里的卢大人派人来,送给我们家五百两银子,说是对五弟的赔偿,同时也警告五弟不要忘记卢公子跟他讲的故事,我们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五弟蒙在鼓里。”
      “怎么回事?”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不知道,那个时候,五弟才只有十二岁,那位卢公子,怎么忍心把那么残忍的故事告诉他,故事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农家出生的孩子,高中举人,半个月后,那个孩子连同他的家人都被烧死在自己的家中。”
      每次会想到这事,周四喜的心就疼得厉害,“五弟那个时候肯定被吓坏了,只是,他还是一个人撑着,谁也没告诉,之前他生病谁也没多想,直到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哥才想起来,有天晚上起夜,他看见五弟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吹冷风,那时我们才反应过来,五弟的病恐怕也是他自己整出来的。”
      “后来隐瞒不住了,五弟才跟我们说了个大概,那位卢公子是县令的儿子,据说他们家亲戚在京城很有势力,原本院试的时候,五弟是第一名的,因为卢大人做了手脚,五弟变成第二名,让卢公子成了第一名。”
      “所以,那位卢公子知道,五弟会挡他的道?”莫愁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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