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南山寺的一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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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相顾无言。
江南静静看他。
“陛下，什么事？”
江霖看着他，嘴角紧抿不语。
转身回屋，对于沉浸自己感情的人，江南没有兴趣做那清扰之人。
“你…”
江南停步。
“陛下若有事，但说无妨。”
面对群臣质问，面对外敌压迫，江霖也不至于如今的紧张，或许亏欠的人总是如此，做是不是，说也不是，连沉默都怕对方嫌烦，他的亏欠，他的苦衷，都在江南经历岁月的眼里化成各种难堪的借口。
因为自己而放任别人的伤害，都是让自己心安的不堪借口。
看着不言不语的江霖，江南差不多也能猜出这人的想法，无非愧对与难安，在他看来，这种毫无价值的负心情只是情绪多余的废品。
已经作出选择，那么什么结果都该自己承担，你的后怕，你的愧对，这些本就是应该在选择前就清楚的打算，事情发生了，又想心安，来弥补遗憾，让被亏欠的人原谅自己的亏欠，这本就是毫不合理的事，未免也恁的强求于人。
许久，江霖开口。
“跟朕回去吧。”
火堆发出“滋滋”的声响。
江霖转头看着树下闭眸静坐的人，一身灰色衣袍掩没了所有情绪。
这是回京的第七日。
“要灭了。”江南睁开眼看着心不在焉挑着火堆的江霖。
赶忙回神，看着微弱的火光，回光对面的眼睛再度闭上。
这也是他与自己开口说的第十四句话。
轻叹一声，他还记得十五岁的江南，心高气傲，豪爽旷达，那孩子一身过于简陋的素衣，却笑的眼里都是光芒，他看着自己，不惧不畏，跟自己说：“陛下！以后我想做大将军！”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像我父亲一样！”
他抚掌大笑，连声说三句好，男儿有大志，江南不亏为江家人！
那时候，他内心欣慰，江南的将军梦，他定为他实现。
可惜世事无常，“背叛皇室”的将门之后，莫说再持枪扛刀，便是在朝堂也是如履薄冰，那孩子还太稚嫩，面对群臣的质问，面对群臣的嘲讽，他只能从反驳到沉默。
在他眼皮子底下，那孩子生生从活泼的少年变成沉默的青年。
这…确是他负他。
随行的侍卫看着陷入沉思的陛下，想着陛下跟江家的恩怨情仇，也是嘘嘘不已，陛下应该又在想那孩子的事吧。
被陛下调来随行接江南回朝的时候，陛下负手背对着自己。
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皇帝，语气里却充满了苦涩。
他说：“是朕，负了那孩子，让他此生受尽苦楚。”
摇摇头，他只是一个小侍卫，虽然也替将军抱不平，可是皇家的事，本就不是常人可插手置喙的。
江南此时正认真思考着，他觉得这任务是越来越奇异了，若说前几个任务情有可原，可是越往后，便越诡异。
这个世界太合理，正因为如此，他的到来才不合理，正常运行的世界根本不需要外界的插足，他的到来，除了显得多此一举，更是显得诡异至极。
110君…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南山寺的一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