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夜行书生-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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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眼戴着眼罩的姑娘叫做玉香，在这妓院待了能有三四年了。
玉香为人热情开朗，对新来的吴澜很是照顾，她甚至还带着吴澜在那风雅阁内偷偷的逛了一圈，看起来对这风雅阁的布局很是熟悉。不过每次在暗处看到金妈妈以及那刀疤脸时，玉香的脸色就会变得极其不自然，然后就会着急的拉住吴澜，匆匆带她离开。吴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
而这间长屋加上吴澜本人，一共住了七位女孩。其中吴澜的年纪最大，除了玉香长相不错以外，剩下的几个姑娘相貌平平，有的是在后厨工作，有的专门侍奉下等妓生，有的则有一双灵巧的手，专门负责为妓生梳妆打扮。
在得知这些之后，吴澜用一种艳羡的口吻对那特会绣花的女孩说，“你可真厉害，我就只做一些挑水的粗活，像缝被子绣花什么的总是缝不好。”
那极其会绣花的女孩名为兰儿，她本来一直板着张脸，这下可被吴澜哄的面色微红。接着兰儿咳嗽几声直言道绣花不难，如果她想学的话她可以教教她。吴澜自然开心的应允。由于兰儿只有晚上才会有点时间，于是二人便在整屋子女孩的面前绣些东西。可谁知吴澜的确没有绣花的天分，就连被子也缝的乱七八糟很是难看。时间一长兰儿也很是无奈，却也不想驳了吴澜的面子，就直接揽过了帮吴澜缝东西的活计。而吴澜也知难而退，偶尔会同其他几个女孩笑自己的一双手实在是太笨。
其实几个姑娘人都还不错——起码在吴澜的第一印象里是这样的。
她们在开始见到她时，虽然有些惊讶，但之后倒是坐下来安慰吴澜这风雅阁也算是个好地方。毕竟风雅阁不需要她们卖身见客，有个在后厨工作的体态微胖的姑娘还特别欣喜的同吴澜说，她经常可以偷偷吃到一些这辈子都尝不到的山珍海味。虽然在这里的月钱不多，但好歹吃穿不愁。
这么一说这工作环境确实是挺好，但也挡不住吴澜想要立刻回汉阳的心，毕竟指望着白毛鬼，还不如靠她自己——当然如果白毛鬼真能良心发现过来找她，那也算是她烧高香了。同时她也在几个姑娘的闲聊中了解到，一个半月后将会有从清国而来的贵客途径这风雅阁歇脚，于是吴澜当即决定趁着那贵客来的时候逃跑。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吴澜老实本分的待在后厨帮忙，还会到柴房帮忙砍柴。那勤勤恳恳的模样仿佛是要在这儿干一辈子厨娘似的，完全让人看不出一点要逃跑的意思。又过了几天，负责看管她的打手果然不再紧跟着她，之后那金妈妈便将打手撤了下去，还允许吴澜去一楼送成品菜。但由于要准备招待贵客，金妈妈便很快将吴澜这个人抛在了脑后，开始着手准备怎么才能从那清国富商手中捞一大笔银子。
虽然如此，但吴澜还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允许出门采买物品，所以这时候系统的作用便凸显出来了。
【系统：宿主，这些围墙上面都是一些打磨的尖锐的竹子，想要翻墙出去恐怕不可行。不过巡逻的打手每两小时换一次班，正门和后门则是四小时换一次，我计算了一下时间，后门每次都会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无人看管。而且午夜的时候后门的打手总会喝上几壶酒。不过后门门锁的钥匙在金妈妈手里，所以你得想办法赶紧把钥匙拿到手···】
——不一定非得走后门。
今天就是那富商到来的日子，所以这院子里的仆从们一大早都去风雅阁帮忙了，只剩下吴澜一人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洗着盆里的青菜，她这么同系统说着，接着便将坏掉的菜叶掐掉，又换了桶水重新清洗。
——我想过了，金妈妈那儿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负责看着我不让我逃跑的姑娘。只要把她解决，届时再制造出我已经逃出这风雅阁的假象就可以了。毕竟那清国富商过来之后，指不定这换班的时间又会有变化。
吴澜很清楚，明面上是那些打手负责看管她，而暗处则是与她同屋的那群看似无害的姑娘们。
因为某日夜里，吴澜先是发现自己放在塞在被子里的碧玉发簪消失不见，再之后就是枕头衣物也有了被人翻动的痕迹。
吴澜特意询问了系统，但系统却说这长屋内并没有外人进来过。况且它主要标记了金妈妈和那些打手，对这同屋的女孩们没怎么设防。
因着系统的话，吴澜便以为是屋内某个女孩的手脚不干净，于是就叫系统也将她们标记，若是有什么动向便提醒她。
可从那之后没再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于是某日白天她故意同玉香以及另外两个在厨房工作的姑娘——体型微胖的沛儿和肤色发黑的莹儿说很想回家之后，隔天夜里金妈妈果然便亲自来找她，并将她带到了风雅阁的顶层。在那装饰奢华，满是靡丽香气的会客房间里，金妈妈先是以她近期表现不错赏了她几块点心，后来又明里暗里的询问吴澜的家乡在哪儿。
屋内摆着的七彩琉璃灯虽然漂亮但却非常晃眼，吴澜眨眨眼，表面上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但自然还是用真真假假的故事给糊弄了过去——她可没出身在富贵人家，不过是某家小姐的仆从罢了。
当时金妈妈的脸色就变了，对吴澜的态度更是急转直下，又连声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拿出几本书叫吴澜给她读一读。可吴澜却抓耳挠腮的憋了半天都没能念出一个字。金妈妈还是不肯放弃，又从抽屉里抽了一摞宣纸，接着拿起案桌上的毛笔丢给吴澜，叫她照着这书本上的字模仿着写。
可等吴澜写出来以后，金妈妈反而差点被气了个仰倒，她一把将那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掷到吴澜的脸上，随后当场掀翻了桌上的茶壶，让滚烫的热水直接就淋在了吴澜的手背上。
明明能躲开的吴澜当即痛呼一声，接着她大惊失色的站起身，似乎很不明白明明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金妈妈为何会变得如此刻薄无情。
金妈妈也懒得和这蠢笨如猪的女子废话，她最初也觉得奇怪，若这名为芝荷的女子当真是富贵家庭的孩子，怎么会不识字？双手又怎会如此粗糙。而且还会做那么多的粗活？要不是看这女子手脚利索干活还肯出力，近期也急缺人手，她定会狠狠地抽她几鞭子来泄泄火气。
最后气的直捂胸口暗道自己看走了眼的金妈妈高声叫唤着小厮，却始终没得到回应。她满脸不耐的啐了一口，接着站起身走出了房间，而吴澜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将几张宣纸和毛笔捡起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后她便发现对方摆在窗边的首饰盒里放着一支她分外眼熟的发簪。之后金妈妈便带着小厮回来，将她轰了出去。
狠掐了自己几把的吴澜在打手的陪同下泪眼婆娑的回到长屋，而屋子里的姑娘们也早就歇下酣睡。吴澜悄悄地从房内角落里的水缸中舀了一碗凉水，最后坐在木桌旁将已经被烫出水泡的双手放了进去，接着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系统，今天谁去风雅阁了？
【系统：宿主，除了玉香和莹儿之外，他们几个人都去过风雅阁。】
吴澜挑了一下眉，今天玉香和莹儿确实是待在厨房做事，也没离开过她的视线。那么去告密的人是沛儿？
胖乎乎很有福气的女孩的剪影出现在脑子里，可她却隐约记得沛儿总是会和玉香一起结伴同行。也就是在这时候，她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吴澜抽着鼻子循声望去，却发现是那戴着眼罩的玉香披了件长衣下了床，最后赤着脚来到了她的身边。
“芝荷姐姐，你怎么——哎呀，你的手怎么啦！”
一脸没睡醒的玉香在看到吴澜浸泡在碗里的手时，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她赶忙看看身后的几个女孩有没有被吵醒，见无人有动静之后，这才回过头低声问道，“是金妈妈弄的吗？”
吴澜眨眨眼，让眼眶里汇聚着的泪水再次落下，随后点了点头。
“······唉。”
沉默了许久，玉香才叹了口气，最后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吴澜，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凑到吴澜耳边小声道，“你那簪子是被兰儿拿走的。”
兰儿？
吴澜一愣，那兰儿分明就是那很会绣花的女孩子，对方虽然高高瘦瘦，平日里也端着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倒是真应了她的名字像一株玉兰花，但她为人也是好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好心愿意帮吴澜缝破被子。而兰儿的一双手甚是灵巧，所以便被派去给妓生们梳头打扮，一整个白天都不会回这长屋内，等大家都吃过了晚饭她才会急匆匆的回来。
不过这兰儿会帮她缝被子，所以也有机会接近她的床铺，这么一说就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拿走那支簪子。
“那她为什么要拿走我的簪子？”
被泡在凉水里的手也没那么痛了，吴澜不解的看了一眼在通铺上睡的很熟的兰儿，接着也低声问道。
“你这傻子！”
玉香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吴澜还挂着泪水的脸颊，之后又害怕屋内的其他几人醒来，便拉着她走出了长屋，来到院子里的菜坛子旁坐下，“当然是怕你逃跑呀！”
吴澜依旧一副转不过来弯儿的模样，不知所措的看向玉香。
“你可别被她骗了！我这眼睛就是因为兰儿告密才被金妈妈戳瞎的，”玉香突然一把拽开自己的眼罩，指着那满是疤痕的左眼眼皮恨恨的说道，“所以那天我见她拿走你的簪子就觉得不对劲，这女人肯定又去碎嘴和金妈妈说些什么了。”
在这漆黑的夜里，远处的风雅阁上那一顶顶的红灯笼早就亮起，伴随着清雅的琴声和清脆的铃响，妓生们柔软的笑声和文人带着醉意的大笑也传了过来。而与之不同的是，玉香那张算得上美丽的容颜却漾上一层扭曲的愤怒，但却没有提兰儿到底告的什么密。
不过吴澜自然不会问这个，而是吃惊的捂住嘴巴，满脸恐惧。
虽然她猜到玉香的左眼可能看不到了，但她还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等故事，她又仔细的瞥了眼玉香眼皮上的瘢痕，却感觉那更像是个图案。可这夜里实在太黑，她也没能看的真切。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玉香瞎了眼不能接客，那视财如命的金妈妈也不会白白浪费玉香的这幅相貌。
“芝荷姐姐，你想不想逃跑？”
虽然没有得到吴澜的回应，可玉香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将自己的眼罩戴好，接着握住吴澜的手坚定的问道。
“···玉香妹妹你想离开这里？”
吴澜那只被烫出水泡的手被这么一握，差点没痛的打了个哆嗦，她迟疑的低下头，看着玉香那细腻的手背重复问道。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玉香竟也有这种念头，见玉香点头后吴澜又怯生生的说，“可是···可是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玉香手上的力道一重，吴澜瞬间就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水泡破了，这可疼的她又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但明明平时很照顾她的玉香却仿佛不知，“届时那富商过来，金妈妈和她的两个亲信肯定会在风雅阁伺候着，到时候我们偷出来钥匙，趁看门人换班的时候逃跑就行了！”
——你说的可真容易，怎么偷？怎么跑？
吴澜顿时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心里却暗自摇头，这傻子都会知道的事情，人家开了那么多年妓.院的金妈妈会不知道？
“芝荷姐姐，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
玉香当然不知道吴澜心中所想，她冷静的看着吴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绝对不能告诉兰儿或者其他人，不然我们就没命了。”
手背痛到麻木的吴澜赶忙唯首是瞻的点点头，这才随着玉香一同回了长屋。
“芝荷姐姐！芝荷姐姐！”
熟悉的叫声令吴澜的思绪回笼，她下意识的将手中洗干净的蔬菜放进菜篮子里，之后才看向来人——正是拉她入伙准备一起逃跑的玉香。
玉香却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她张望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便拉起坐在门槛上的吴澜，随后带她回了空无一人的长屋，在锁好木门之后，玉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珠宝首饰，属于吴澜的那支发簪就赫然躺在里面。
“这些你好好拿着，”玉香将那些金银细软都塞到了吴澜的手里，“我这里还留了一些，等逃出去之后将这些东西当了就好。”
“······”
吴澜看着手里那堆看着就值钱的首饰，其中有一只玉扳指可不像是女性会戴的东西，于是她忍不住问道，“玉香妹妹，你是怎么拿到的？不会被人发现吗？”
“这还不容易？”
玉香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却颇为敷衍道，“今日金妈妈一大早就带人出门购置首饰衣物了，那楼里哪儿还有当差的人？而且那看门的小厮也是个贪财好吃酒的，稍微跟他说说他便走开了一会儿····呀，芝荷姐姐你可收好了，别告诉别人，掉了我可就不能再给你了。”
“嗯嗯，玉香妹妹你真好，谢谢你。”
吴澜面带惊喜的笑，然后当着玉香的面将一部分首饰收进了袖子里，又将那玉扳指放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最后二人闲聊了几句，明显有些急迫的玉香又同她说，“我要去金妈妈那里把钥匙弄出来，今晚咱们就行动，芝荷姐姐你就在长屋等我就好。”
憨不拉几的点头之后，吴澜笑着目送玉香离开了长屋。
【系统：宿主，你怎么傻乎乎的啊。】
——不傻她能上钩吗？
见玉香已经离开，吴澜这才卸下脸上的笑，她揉了揉发酸的脸颊，接着走到方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冷茶水。
【系统：啊？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玉香实在太奇怪了。她跟我一样在厨房干活，但那双手可不像是干活的手。
吴澜坐下来喝了口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同玉香相处时的场景。在厨房里打杂的时候，玉香切菜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往往会切的乱七八糟没眼看。而且她身上的脂粉味也同屋里其他的姑娘有所不同，显然要更加高级一点，同时衣物整理的特别好，从不让别人碰她的东西。玉香本人似乎也有点洁癖，睡觉的时候总是将衣服卷成桶装挡在两侧，作为两条界限不让他人越过去。况且这玉香同其他人不怎么对付，也就和那憨憨傻傻的沛儿关系不错。
至于为什么不对付，吴澜却没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妓.院里的下人或许不聪明，但绝对嘴都很严实。
再者玉香说是兰儿将她的发簪偷走递交给了金妈妈，但是兰儿压根就没有作案时间，对方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在这院子里，而系统的标记也证实了这一点。况且吴澜这人睡得浅，只要夜里有什么动静她准会醒过来，也没发现兰儿有什么异常。
反而是玉香总会在夜里起来，然后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床铺上做些什么。
后来系统告诉吴澜，玉香的床尾柜子里有一个小匣子，玉香每晚摆弄的就是那个东西。吴澜曾趁着对方出门时偷偷打开过她的柜子，那上面并没有落锁，毕竟在妓.院里哪有隐私可言？但她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里头只有一些不值钱的首饰。但很快系统便检测出这匣子有个暗格，里面是可以藏东西的。可由于怕玉香会有所警觉，吴澜也不敢贸然将那暗格打开，所以她很快就将那些东西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在那之后吴澜便旁敲侧击出玉香是会写字的，接着在她天真的死磨硬泡中，玉香终于犹豫着答应她帮她写封家书，不过不能告诉其他人。吴澜自是应允，且在当日拿到家书后表现的分外开心。可是她却在打水时不慎将那家书湿透了，根本辨不清字迹，这让吴澜抱着玉香哭了好久。
再者玉香对风雅阁的摆设和路径很是熟悉，甚至还能收买小厮进到金妈妈的卧房里偷出一些金银首饰。说明她与这些人尚且有些交情，再者玉香总会蹿腾她去三四楼送后厨大师傅烧好的菜肴，吴澜偶尔会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几次，接着还发现楼层越高，屋内的琉璃灯也就越多。
吴澜一寻思玉香与兰儿有私仇，再者对方有着一张不错的脸蛋，或许玉香曾是风雅阁的妓生，后来生了逃跑的心思，却被兰儿发现后告发，最后被弄瞎了左眼丢到这后院做事。
不过这只是吴澜自己的猜测，她还不敢肯定是不是玉香偷走了她的簪子并同金妈妈告了密。毕竟是玉香告诉她，她的左眼是被金妈妈弄瞎的，如果这是真的，那玉香为什么要帮金妈妈做事？
况且她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玉香做的，而在系统的检测里，玉香反而是最清白的那个。同时她也不明白这玉香这么积极地想要带她逃跑是为了什么？
虽然还有诸多疑惑，但吴澜却非常肯定这玉香并不像她表现的那般友好，甚至没安好心。
吴澜将冰凉的茶水喝光，暗道自己这傻子装的还真是不错，起码还真的骗到了旁人。最后她沉吟片刻摸了摸袖中的首饰，突然望向了干净整齐的通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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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终于西落，最终入夜。
而那自清国而来的贵客也终于踏着红毯抵达了风雅阁。
彼时的吴澜正在厨房里做着大锅饭等待着玉香，可同她想的一样，她不但等来了玉香，还等来了她身后的两个打手——如果她记错的话，应该是今晚负责把守后门的那两个人，以及系统的话。
【系统：宿主！！是男主角！！男主角金圣烈在这妓院里头！！我的天哪！原来那个清国富商就是他啊！】
——···系统，金圣烈的鼻子好不好使，他能不能闻到我身上带着白毛鬼的味道？
一个新的计划瞬间就出现在了脑子里，吴澜暗道自己的运气还算是不错的，但她还是疑惑的放下锅铲，看向了走在最前面面色冷漠的玉香。
“就是她。”
腰板笔直的玉香抬起手指着吴澜，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随后谴责道。
“玉香妹妹？这是怎么——！！”
吴澜敏感的发觉玉香的眼罩和之前好像不太一样了，接着她的话刚一出口，站在玉香身后的冷面大汉便猛地上前一步，最后掏出腰间的鞭子大力抽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夜行书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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