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花，水中月（鼠猫）》东边日出西边雨

6、第 6 章

　　有人说过，疯子的力气比常人大的多，今天展昭与白玉堂算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柳主母仅仅一女流之辈却在被三四个丫鬟压着的情况下挣开并继续追柳小姐，这力气恐怕是比平时大了不止一点。
　　制住了柳夫人，二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缩在他们房里的柳小姐，一是两个大男人的房间里现在就一未出嫁的姑娘两人进去也不是在外面傻站着也不好，二是两人准备晚上去挖她家丫鬟墓来着现在……
　　柳如碧整个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微微发抖,时不时还传来抽泣声。不过也难怪，她一个大家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被柳夫人刮伤的脸颊散乱的头发显得有些狼狈。“娘……娘她为什么要杀我呢？”柳如碧的声音有些发颤。“还请柳小姐将事情经过详说。”展昭见柳如碧的丫鬟进去了，才和白玉堂一起走进去，对柳如碧温言道。
　　“刚才夫人知道小姐去了后山以后就一直不对劲，又听闻后山发现了死人就突然成那样了。”那丫鬟就是今天早上招呼二人的柳翠。
　　“是我不好，娘一直不准我去后山的。我一直好奇才老是自己偷偷上去，本就不信那些什么个鬼怪又觉得后山也是个清雅的地方所以才……只是没想到娘知道了会这样……如果早知道……”说到这里，才是真哭了出来，似要将心里的恐惧都发泄出来一样，任三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柳如碧被柳翠扶回去后二人都没了休息的意思。
　　“猫儿，我去看看如碧怎么样了，你回来把你发现的告诉我哈。”白玉堂说完也不等展昭回话便翻出了窗子。
　　展昭一愣，看白玉堂离开，苦笑了下。他不会真喜欢上柳如碧了吧？那柳如碧……但若是白玉堂那应该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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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弯如钩，刚才的吵闹过去了柳府现在竟显得特别安静，只偶尔闻得几声虫鸣。几个丫鬟七手八脚的把被缚的柳夫人关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展昭现在趁人都在柳如碧那里自己去找柳夫人。
　　门没上锁，不过上不上锁似乎影响也不大，柳夫人是被人反绑在椅子上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倒是香炉里燃着香料，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柳夫人。”展昭对那被绑着的女子拱拱手。
　　“展大人多礼了，恕民妇不便行礼。”柳主母已经丝毫没有刚才的疯狂样子，除了身上绑着的绳子倒是如两人初见时一般高雅有礼。
　　“展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柳夫人。”展昭道。
　　“展大人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柳主母笑道，笑中带了点不易被人察觉的讽刺。
　　“就算真疯了，也有清醒的时候。更何况……”展昭没说完。
　　柳主母看了看展昭，道：“展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今天后山上发现的人柳夫人是否认识？”
　　“展大人大驾光临安淮并非是为了我府上一小丫头的死吧？”柳主母道。“柳家在安淮或许是大家，但是对京城而言并不算什么。我家死了个小丫头就劳烦开封府的展大人前来实在说不过去。我说的没错吧。你问的那个人是前些天路经这里的官员之一。展大人前来不会是因为贡品出了问题吧?”
　　“我与白兄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似乎并非夫人你接待的。”
　　“展大人，我若告诉你有两个柳家两个安淮你可是相信？”
　　“……夫人你为什么如此惧怕柳小姐?刚才与其说是因为疯不如说是因为恐惧吧。”
　　“展大人，那个才不是我的女儿，”说完对着展昭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房里本没点灯，靠着点月光照明，那笑在月光下被承的有些狰狞。“你那位朋友没和你一起来？不会是去看小女了吧？展大人，若你再不去看看，没准明天被发现死在后山的就是展大人您那位朋友了……”
　　“多谢夫人指点，展某告退了。”
　　“展大人，想必你已经从白五爷口中知道柳家的事情的了吧？你和五爷难道都不奇怪当年那夫人所生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女孩到哪里去了么？”
　　展昭似是没听见柳夫人的话，看了看那散发出缕缕幽香的香炉后轻轻带上门，道了句“夫人自己多加小心。”

　　从柳夫人房间里出来四周似乎更安静了，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展昭微叹口气，紧紧手中的巨阙，向自己打听到埋那丫鬟的后山走去。到了地方看了眼地上微黄带着病态的植物，展昭猛然回身，朗声道：“阁下跟了展某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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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多了吧？”
　　“谢谢白大哥，展大人他……？”柳如碧接过柳翠递来的茶稍稍抿了一口。
　　“展昭啊？大概睡了吧？”白玉堂摇摇手中的折扇道。
　　“白大哥，你和展大人的感情真好。”柳如碧笑道。白玉堂听了撇了撇嘴，倒也没像平时一样说什么不过是名号之争。“对了，外面也是这样吗？一个人意外死亡都是京里的大官来查？我从小到大还没去过安淮以外的地方呢。”
　　“啊，这本来不归开封府管的，外面通常是哪里发生的哪里的衙门管。”白玉堂顿了顿，瞥了一眼柳如碧继续道“但那猫劳碌命，见开封府无事就自己跑过来了。”收了扇子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柳夫人那边你还是等她冷静些再去看她吧，省的伤了自己。”

　　清晨
　　摸了摸冰冷的被褥，白玉堂皱了皱眉，“一夜未回？”

　　“娘，你慢点。”柳如碧扶着柳夫人来到后花园，柳夫人仍被绑着，神色呆滞，似没听见柳如碧的话一样动作僵硬的随着柳如碧向前走。“白大哥！”柳如碧见白玉堂来欣喜的喊，望了望他四周奇道：“展大人又去查案了？”
　　白玉堂正准备接话就见柳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展大人在吗？王县令要人带话来，说您的佩剑不知怎么今早在衙门口发现了……展大人……？不在？”
　　白玉堂听了脸色微沉，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