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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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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投胎嘛,也不是越临想去就你那个现在过去的,他还有执念在呢,就算想要消去不算难,但毕竟还存在着,不可能因为夏侯晏的几句话而消失,他总要亲自去看看已经变成西越百姓的大延百姓的,看看他守护的那些人现在是不是生活得比曾经更加好了。
“不走!我已经在西居关待了二十年,虽然大延亡了,但我还是想要去看看如今大延百姓的生活,大延亡了,是不是会比过去过得好,我想知道我遵从您的旨意,是不是对的。”走不走当然没决定,他的执念是大延百姓,执念一了,他就不得不去投胎了。
如果想留在人世就留在人世,这人世早就乱了,也不会就那么三两只鬼了,因为鬼本身出现就不容易,而一旦执念消去,那么鬼自然就会前尘尽忘去投胎转世,开始他们的下辈子。
夏侯晏看着越临说不出话,他佩服这样的人,虽然他做不到,但这不妨碍他佩服他们,或者说就是因为他做不到,所以他才敬佩,越临算一个,景宣姝……
景宣姝就算了。
他还记着景宣姝甩锅的事情呢。
“……哦,再见,我回去睡觉了。”本来是为了想办法送越临去投胎,人家既然不要他帮忙准备自己解决,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他还是回去好好睡觉吧。
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夏侯晏下了城墙,转过拐角就看到了一个安静站着的人,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地尖叫出来,“嗷嗷嗷嗷!”
有鬼啊!
“夏侯晏!闭嘴!”尖利的叫声让裴自骁脑子一嗡,火气顿时上来了。
他还真不是跟踪夏侯晏,裴自骁从重生后睡眠质量就一直不是太好,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出来走一走,他也没想到才乖巧没几天的夏侯晏居然会趁着夜色出来。
吩咐了人不要打扰,他也想知道夏侯晏搞什么鬼。
夜风不小,他在城墙下虽然能听到夏侯晏说话的声音,但是却听不到内容,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
他确定,城墙上除了夏侯晏就没有别的人了,那么他在和谁说话?裴自骁觉得,夏侯晏身上一定隐藏了什么秘密,让他和上辈子有那么大的不同。
最初他真的以为是灭国时间不同造成的,现在看来……
“裴……皇上?”夏侯晏一听声音耳熟,借着月光看清来人,这才有些惊魂不定。
裴自骁你他妈要吓死宝宝了啊QAQ
“夏侯晏,深夜外出私会,能告诉我你私会了谁吗?”好不容易脑子里的轰鸣声小了,裴自骁语气依旧不善。
有个人在耳边尖叫,是个人都不会有好心情的,裴自骁现在就很暴躁。
夏侯晏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每次有危险他都会炸毛,而他面对裴自骁炸毛的次数最多,“回皇上的话,并没有私会谁,只是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一时,一时心情复杂睡不着,出来看看而已。”
“是吗,我发现你似乎总睡不着,既然这样……”夏侯晏,总有一天,你手下的那些人手我会一一拔除,到时候……
“既然这样,不如往后就来王帐,我们好!好!交!流!交!流!”
夏侯晏耸拉着脑袋,完全不敢反驳,“是。”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和鬼私会。
这话说出来,裴自骁铁定以为自己是在敷衍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有时候,实话是没人相信的。
裴自骁看着情绪低落而不自知的夏侯晏,突然觉得,这样的夏侯晏其实比十八岁时的他还要勾人。
看着就想欺负。
狠狠地欺负。
而十八岁的夏侯晏呢?总是摆出一副柔弱却不可欺的清高状态,但真没十六岁的他来得有趣来得讨喜,就像是他,明知道他真实模样是什么样,依旧很容易对他放下戒心。
好在,他是经历了两辈子的,并不容易被他误导。
裴自骁舔舔唇,突然伸手拽住夏侯晏的衣领将他按在城墙上,在对方目瞪狗呆的懵逼下,一口咬了上去。
裴自骁咬得是真狠,夏侯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嘴巴疼得很,肯定都流血了,然而比流血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嘴巴不是不小心磕破的,而是被裴自骁这个灭了他国,一直看他不顺眼的西越陛下咬破的。
好害怕啊。
夏侯晏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发生这事情真的冷静不了,他忍不住……
“嘤……”
裴自骁等着夏侯晏炸毛,跳起来骂自己,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吓哭了,还因为怕他发火不敢哭出声,捂住嘴巴哭。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被纨绔调戏了的良家少女……不不不!不能再想下去了,他怎么会是调戏良家少女的纨绔呢,一定是被夏侯晏的反应弄昏了头。
比夏侯晏足足高了一个头的裴自骁松开夏侯晏,俯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侯晏真的觉得自己完蛋了,没想到躲过了罗南,却没躲过裴自骁,西越的这群人有病吧,一个一个都是断袖QAQ他想找个软妹子,生一堆小可爱,现在完了。
他觉得自己的清白就要被裴自骁玷污了。
清白!被!玷污!了!
没等来意料之中的反应,裴自骁也不生气,再次像个流氓一样捏住夏侯晏的下巴,借着月光端详着那张无比熟悉此时却觉得有些陌生的脸,“夏侯晏,我突然发现你长得还不错,不如,今晚就跟我去王帐吧。”
不,不是像个流氓,他本来就是流氓,纯的!
夏侯晏在心里哭成喷壶,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皇上,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啊……”
裴自骁∶“……”
所有旖旎都伴随着夏侯晏的话消失个干干净净,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着夏侯晏,裴自骁忍不住冷哼,“夏侯晏,你是不是对孩子有什么误解?十六岁的姑娘都可以当娘了,就是少年也可以娶妻生子了,孩子?你?呵呵!”
夏侯晏不敢说话。
好在裴自骁确实没准备这会儿对他做什么,要不然以他那性格,只有躺平被吃干净的份。
裴自骁想干,夏侯晏还能有胆子来个断x绝x脚不成,还是摆出士可杀不可辱的凛然姿态?
当然是,配~合~呀~
没错!
他就是这么识时务!
人必须得学会享受生活,要不然日子真的没办法过。
当然,如果能不要献身,那还是不要献身了吧!
“行了,没什么事情就滚吧,看到你这张脸就烦。”裴自骁挥挥手将人赶走。
夏侯晏:“……”
打个商量,都看到我就烦了,那能不能晚上就不要过去王帐了?打扰你睡眠多不好啊!
得到允许后一溜儿小跑回了房间,夏侯晏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这才松了口气,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了执绯和挽翠清醒的目光,顿时有些尴尬,“你们醒了?天还没亮,继续睡去吧!”
说完不看欲言又止的两个姑娘,直接三两下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裹紧身上的被子这才有点安全感。
“主子,若是有事情,最好还是吩咐奴婢和挽翠去做,这里对您太不友好太危险了,还请您为自己,也为娘娘着想,不要以身犯险。”见夏侯晏直接躺下了,执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快去睡吧。”
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他没有出去见越临,也没有见到裴自骁被那个臭不要脸的非礼。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就是这样!
不断说服自己的夏侯晏很快就睡着了,也没功夫去想越临会不会和景宣姝说些什么,所以他并不知道景宣姝一夜未归,直到天蒙蒙亮才走进来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
夏侯晏第二天老老实实,窝在马车上,和之前一样只在吃饭休息的时候离开,保证自己不出现在裴自骁面前,然而到了晚上他终于坐不住了。
要不要去?
要不要去?
反正也没人来催,他真的不想去,特别想假装忘了,可问题是,昨天裴自骁都说了,他要是不去的话,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不把人家的话放眼里,人家就敢不把他的命放眼里。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所以还是去吧。
裴自骁早就吩咐了,这会儿王帐前只有一个人守着,见他过来也没动,夏侯晏瞬间就懂什么意思了。
裴自骁正拿着本奏折,刚想着夏侯晏怎么还没来就听到他做贼般的声音。
“皇上~你睡了没~睡了我就先回去啦~”
裴自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