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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我胖不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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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兰听了这话头也不好意思抬了,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伺候着。
伤口太深,又是在脚上,隋宜学也不敢大意,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徐离严这只脚被废掉,所以用的药种类多,分量重,自然也够苦.徐离严很少受伤,也最厌吃药,面对那一碗浓黑浓黑的汤药,她真的是下不去口,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表示拒绝。
可是那疼痛又太钻心,两痛取其轻,她只好选择吃药,不过嘴里的苦味连蜜饯都去不了,甚至呼吸里都带着浓浓的苦涩味,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王府后柳景兰还一直跟在旁边伺候,看徐离严被药苦的脸皱成一团,嘟囔着问道:“阿严,这么苦吗?”
徐离严嘴唇泛着白,脸色却发黄,让她看着都心疼。
到底不忍心让她太难受,徐离严只说还好,就说嘴里有点苦。
景兰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就对着徐离严亲了上去,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顺势撬开了他的嘴唇,并尝到了他嘴里的味道。
呜,就是好苦!
面对景兰的突然袭击,徐离严是想把她推开,可是因为脚伤她不敢乱动,手也酸软无力,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贞操早被她毁了,亲就亲吧。
而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景兰用的一直都很好,她把徐离严的无作为理解为了默许,干脆就往前挪了挪,加深了这个吻,可是浓重的苦味让她分分钟想撤离。
景兰吃了她不少蜜饯,舌尖都带着浓浓的甜意,让徐离严欲罢不能,甚至不想放开她。一感觉到她有撤离之意,干脆强势的用手扶住了她的后颈,用拇指轻轻摩擦。
景兰本就吻得有些意乱情迷,那还受得了徐离严的如此挑逗,一时忍不住闷哼出声,语带娇喘。而这在徐离严听来有别有一番风味,试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两人你带着我,我推着你,有些忘乎所以,直到快没了呼吸才结束了这绵绵的长吻。
停下来的两人也都有些面色绯红、气息不稳。
景兰到底是个女孩子,觉得刚才太过主动,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埋在徐离严的怀里,不愿起来。
“怎么?现在才知道害羞?”怀抱着如此娇羞妩媚的美人儿,徐离严一时春心荡漾,只知道调侃景兰,哪里还记得什么男女?
景兰不比徐离严内功深厚,能很快的调节好气息,休息了好一会还是有些喘不上来气,只好默默在心里悱恻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不知道是谁一脸享受。
一开始她只是想浅尝辄止,还怕徐离严会拒绝,谁知道他这次怎么那么开窍。
没有世俗的纷扰,没有身份的阻碍,没有性别的界限,有的只是两人两个渐渐靠近的心。
静静地趴在徐离严的怀里,感受着他强力的心跳,景兰觉得世事安好大抵就是如此吧。怕他累着,她没敢趴太久,可是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徐离严已经睡着了,怪不得觉得胸膛的起伏如此平稳,帮他扯了扯盖着的薄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
不过是几分钟而已,就睡得这么熟,只怕是昨夜疼的太狠,彻夜难眠才导致如此。看着他眼底的乌青,景兰又默默的开始在心里谴责自己,当时操的都是什么心,竟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误,让他遭了那么大的罪。
近来他过得应该很辛苦,脸上的棱角越发分明,鹳骨也高的明显,可是额头看上去还是很饱满,脸庞还是如此的英俊。
看的入了迷,景兰忍不住用手指拨了拨他长长黑黑的睫毛,摸了摸有着白色绒毛的脸蛋,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也是她盼了那么多年的人儿。如今就安稳的睡在她的身旁,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换来了这片刻的温馨。
此次两人的别扭虽然伤筋动骨,可是细细想来,就是瞎闹一场。对于徐离严的内心的想法和对未来的筹谋,她还是一无所知,原地踏步的还是她,主动权还是握在徐离严的手里。
徐离严心思深沉,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很明朗,甚至可以说多变,若她离开了南郡两人异地,会不会对她又是若即若离呢?前景如此不可观望,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徐离严永远不要醒,不不不,还是醒来好了,睡死过去就玩儿大了。
徐离严一声不吭的离开王府,却跟着储王妃被侍卫背了回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实太令人好奇。
“不小心走路扎到脚了。”
对于大家的关心徐离严草草的一句话便回答了所有问题,而柳景铮和太后虽然不好打发。可是也知道若是徐离严不肯说,他们也问不出来,跟着去的下人也都是他们主子的心腹,主子闭口不言那他们就是死也不会多吐一个字。
其实柳景兰本想说出实话,可是她也很怕再被骂好不好,说起来连她自己都犯嘀咕,为什么她每出去一次都要带个病号回来呢?有人是招黑体制,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你别变着法儿的夸自己了,你最多只能算是祸水。”
徐离严脚虽然伤了,可是一张嘴还是很毒辣,景兰只是闲着没事想聊聊天罢了,可听到这话之后就默默的舔了舔嘴唇,她还是保持沉默就好。
说起来从德嘉村回来也十日有余了,忍受徐离严的毒舌已经变成了她的日常,除此之外,给徐离严换药也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之一。
“人都说脚小的男人心眼也小,本公主觉得所言非虚。”徐离严一听见脚小两字,怕被景兰看出破绽,就急着想把脚抽回去,可是却被眼疾手快的给按住了,顺带还给她一个白眼。
见天的捧着一个臭脚给她乐意似的,一句牢骚还不让发了?
徐离严身量虽不高,可是在男子中也算个一般,当然这也是吃了药的缘故。无奈身高是上去了,脚却长得很含蓄,景兰这丫头的愧疚之心日益缩减,竟也敢胆大包天论足了,当真是这些日子对她过于放纵了。
“本王这脚也不知道能不能好的利索,沉语,你家主子可能会是黎国历史上第一位坡脚王爷了,唉!”
徐离严放下手中的文书,眉目紧缩,哀叹着自己脚的不幸,担心着自己的将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不出来的滑稽,逗得沉语掩嘴偷笑。经过公主和三位郡主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家主子也慢慢风趣起来,变着法儿的做些损人利己的事,跟在身前的几个人也统统变成了她练习的活靶子,可是看着阴郁的主子眉间越来越明朗,让她觉得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不同于逆来顺受的无语,具有胎带逆反心理的景兰听了这话小脸立即就蔫了,耷拉着头用手轻揉徐离严的伤脚,嘴中还念念有词。
“王爷您想多了,有隋宜学和公主的悉心照料,您的脚肯定不会有事的,三公主,您念叨什么呢”
不仅沉语,连徐离严也望着景兰,默默的在那嘟囔什么呢?
“我在念佛经呢,祈祷阿严的脚伤快点好。”
景兰一脸真诚,骨碌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蛊惑人心,不像有假,可是看她那表情和嘴型也不像是念佛经,景兰确实不是在念佛经。
自从她不小心误伤了徐离严的脚之后,原本趾高气昂的她瞬间成了徐离严的粗使丫鬟,除了端茶递水还要换药看伤,时不时的还要接受徐离严对她精神的摧残,本以为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天天腻在一起,可是她现在却分外的想念外边的世界。
得到答案的徐离严拿起文书继续翻看,忽然看到了楚亦武的名字,大致就是夸他勤奋爱学、政见不凡之类的。
“这个是写以武的,勤奋爱学、政见不凡,写这个的眼光不错。”景兰闲来无事窝在徐离严脚边跟着他看文书,一看到楚亦武的名字就兴奋了起来。
可是却被徐离严投来的凌厉眼神给吓倒,忽然想到女子不得干政就默默的往远处挪了挪。可是却被徐离严一把捞了过来,还捏着她俏丽的脸蛋。
“你觉得楚亦武很好?”
面对徐离严咬牙切齿的提问,景兰慎重的思考了一下答案,又慎重的点了点头。因为被徐离严捏着脸,显得这个行为有些呆萌,为了逗徐离严欢心,还比了个剪刀手杵在自己耳边,嘿嘿的露出两颗牙齿,很像兔子有没有。
可是无奈徐离严完全忽视她的卖萌,并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本王觉得阿兰这个称呼真的太土了,估计村姑都不屑于用,胖兰还挺适合你的。”
“我哪里胖了?那只是婴儿肥好不好?”
柳景兰边说边揪了揪自己的脸,她哪里胖了?可是徐离严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还劝她以后少吃饭,气的她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屋子里的人看情形不对,早就识相都退了出去,徐离严揉搓着景兰的耳朵,她的脚伤也好了些,景兰脱了鞋子凑到床边,一双似浸了水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徐离严。
凑在他的耳边问道:“真的嫌我胖吗?胖点不好吗?”说着便拉着他的手挪动。
徐离严被她的胆大行为羞红了脸,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泥巴捏成的?现在还是大白天,沉默沉语都在外面站着。
景兰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一边褪去自己的外衫一边说:“阿严,不用担心,他们现在肯定都离得远远的。”
徐离严还是很犹豫,拖着受伤的脚往里挪了挪,柳景兰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掉下去,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便甚是愉悦的亲了上去。
伺候他的这些天,整日待在屋子里无聊的很,她有时候也会拿些册子过来给他看。反正两人早晚要成为夫妻,徐离严年纪也不小了,该懂得事情是要提前调教。每每这时,徐离严便躺下装睡,她就搁旁边给他念,有时候羞得他都用被子盖住头。
她就是喜欢逗他,她还没有那么大胆子,现在就和他真的发生点什么。
徐离严背后放的有靠枕,床上就这么大点地方,想退都无处可退,柳景兰还有用处,现在她还是要哄着她。可是这个疯女人光是每天亲亲还觉得不满足,整日的在她身边说些不可描述的昏话,不一会儿就带的她心里燥热。
今日更是过分,拉着她的手到处转悠,最后停在一处。
“徐离严,你说到底胖不胖?”景兰光说还觉得不够,还非要按着他埋头去看,徐离严只觉得入眼处一片雪白,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小腹处也一阵酸软。
景兰看他看的入迷,便抽了他的靠枕,她本以为这种事情她一直占据主导地位。无奈徐离严他是习武之人,下手没个轻重,没一会儿她便觉得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