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你这么久》路莫遥

56、番外

　　黎荞刚想问他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托着胳膊站起来，然后他弯了弯腰，又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过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俯身低头去吻她，她刚才还是一副迫不及待要献身的样子，现在却有了一丝对未知的恐惧，紧张地四肢僵直，连吻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
　　秦衍也没有什么急着下一步的意思，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吻她，耐心而温柔，从嘴唇移上来，亲吻她的眉心，睫毛，眼角，再慢慢游移到脸颊，下颌，耳朵，细心而绵长。他看到她的耳根微微发红，眼睫有一丝轻颤，他吻着她的额角很轻地叫了她一声，“荞荞”，她没有应，却微仰起头来找他，嘴唇轻轻触到他的喉结。

　　他知道她已经有些情动，便把一只手垫在她颈后，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抚在她脸上的手往下走，在她心脏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隔着衣物，他觉得对她的心跳感受得不是很清晰，便轻轻解掉了衣服上方的两个扣子，伸进去试探了片刻，又收回来，蜻蜓点水地往下走了两寸。
　　他的手心比往常要温热得多，她觉得他的手走过的地方不光烫还很痒，那样的触感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上碾过，快意交织着煎熬。她难耐地刚张了张嘴，他就及时把自己的唇送到她嘴边，让她咬了一口。她听到他轻轻地闷哼一声，还有半分清明的意识连忙松开齿关，气若游丝叫了他一声，“秦衍”，听到他“嗯”了声回应，又忽而觉得有了很多安全感。

　　后来，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喘息着睁开眼睛，看见秦衍在她上方很安静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的眼睛里有水雾，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等了片刻，她有些疑惑地开口，一张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你，怎么……”抬手轻轻揪住他的领口：“怎么了呢……”
　　秦衍低下头来吻她湿润的眼睛，低低地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她一下有些怔愣，虽然她于这种事还很陌生，可是思维正常的成年人都知道绝不该止步于此。她又仰起头去亲他的唇，秦衍也配合地吻了她两下，却只是个安抚，他用手背帮她拨开头发，低低地道：“抱你去浴室，你再冲一下，好不好？”
　　她有些哀求地看着他：“我不想去。”伸手环住他脖子，有些幽怨地说：“……是我很差吗？”
　　“你心跳得很快。”秦衍叹了声，低头抵着她的鼻尖：“荞荞，你很好，但我们要慢慢来。”

　　彼此安静了一阵，黎荞慢慢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回过神后，越发有些赧然，整个人往后缩了缩。他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又说了一遍：“抱你过去？”
　　这次她没有反抗了，任凭他把自己的衣服理了理，然后抱起来。只是仍然有些不甘，她把头埋进他肩窝里，嘀咕着说：“下次要是筱非问我你怎么样，我就说，你特别厉害，我衣服都没脱完，你就结束了……”
　　他才不受她激将，贴着她耳朵哑声说：“你怎么不告诉她，我只是模拟练习一下，你就快晕过去了。”
　　脸热得像烧起来了一样，她抱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片刻后，蹭进他颈窝里小声说：“我爱你……”
　　喘息呼在他耳朵上，秦衍脚下微微一顿，很轻地叹了声，吻了吻她有些汗湿的额发：“别撩我了。”

　　过了两日是个周末，秦衍一大早突然跟黎荞说，他母亲打电话叫他们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她一下有些懵，反应过来之后看了下表，崩溃地说：“这就只剩不到三个小时了啊你怎么才说啊，都没时间准备礼物了！”又跑去衣柜里看了看，“我也没有合适的衣服啊！”
　　秦衍坐在客厅沙发上，支着额角看着她在卧室和客厅跑来跑去，问他是这套休闲装亲和一点还是那条裙子端庄一点，他沉吟了一下，忍不住说：“荞荞，我父母在你还在穿尿不湿的时候就认识你了，我觉得你穿什么真的没关系。”

　　黎荞说：“这怎么能一样呢？我这才是第二次去你家，当然要正式点了，而且你爸妈搞不好还在对我有意见呢。”
　　秦衍就笑：“你都帮他们照顾了他们儿子两个多月，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她想起来什么，责备他道：“你还说呢，上次你妈妈给你煲了汤送来，你干嘛把她赶走啊，还把密码锁换了。”
　　秦衍挑了下眉：“那她没点分寸，明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还闯进来，我为了下次不要彼此尴尬，也是逼不得已。”
　　黎荞说：“你、你这话说得，我们也没干什么啊……”
　　秦衍沉默地看了她好一阵，点点头道：“行，那一会你也当着她的面坐我身上亲我。”
　　她愣了愣，白了他一眼，转身跑去酒柜前挑支葡萄酒当礼物。

　　后来临近饭点，到了秦衍父母家，黎荞有点紧张地跟在秦衍身后进去，谁想到跟着他母亲一块来应门的还有另一个面孔，他们一进门，黎荞就看到秦朔笑得贱兮兮的，操着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哟这谁啊？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Jocelyn小姐吗？”
　　秦衍抬眼瞟了他一眼，懒得说什么。秦衍母亲也奇奇怪怪地瞥了他眼道：“说什么呢你？”
　　秦朔就指着黎荞说：“婶儿我告诉你啊，去年我在香洲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想这就是我女神啊，我非得跟她春风一度，不是，余生共度不可啊，我还追她来着你记得不，我不是还把她带去你父亲的寿宴了吗？结果后来我发现她居然是我嫂子，哎真是气死我了，婶儿你说我是不是命苦吧？”
　　黎荞看他在那演得跟真的似的，连忙说道：“阿姨你别听他的，他开玩笑，没一句是真的！”
　　秦衍母亲就笑了笑：“行了，先进来再贫。”黎荞见她似乎也没什么之前对她的敌意了，便放心地跟着秦衍进去。秦朔跟个陀螺似的在他们旁边转，“秦衍，你能把媳妇追回来有我一份功劳吧？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秦衍横了他一眼：“要是没有我，你每年那点绩效，早被董事会开除出高管了。还我谢你？”
　　秦朔立即“啧”了声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什么都不用说了哥，你俩大婚之日我送一百只烤乳猪祝你们金玉满堂！”

　　后来吃了午饭，随意说了会话便各自去休息。黎荞和秦衍下午约了去医院看望做手术的那个孩子，两个月过去，小朋友恢复得不错，很快要出院了。离着行程还有些时间，他们便在院子里散步，在水塘边上喂了会鱼。黎荞记得上一次到这儿来的时候，四周也是这样如梦幻一般的鸢尾花花海。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跟秦衍说：“对了，有件事我想了段时间，想请你帮个忙。这几年，我拍卖和出画集也算挣了些钱，我想弄一个基金，专门支助那些得心脏病的小朋友的，不过我不太会弄，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机构，你可以帮我么？”
　　秦衍轻轻抚掉落在她肩上的一片花瓣，笑得有些温柔：“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黎荞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走了片刻，又仿佛在想着什么出神，秦衍用另一只手去绾了绾她的头发，“怎么了？”
　　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他，眼睛里似乎有一层雾：“秦衍，我们又怎么办呢？医生说我现在……不能生孩子，可是我不想你以后没有孩子……”
　　他看她那个样子，想逗逗她，说：“会不会考虑得太早了点，荞荞，你还没嫁给我呢。”
　　谁知她却愣了一下，想了想，又低下头：“嗯，也是……秦衍，其实我觉得，我们就这样光谈谈恋爱不结婚也挺好的。万一我哪天……你可以……”
　　他一下打断她：“说什么呢？”
　　她不说话了，过了几秒，秦衍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在她两边眼睛擦了擦，轻轻叹了声：“荞荞，我们会有孩子的，你还这么小，不用这么着急。”
　　黎荞嚅嗫着说：“可是你不小了啊，你爸妈会失望的。”
　　秦衍有些失笑了：“怎么，再过多几年，我就不能让你生了？”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沉默了几秒，认真地道：“邵城上个月和我说了，他们分析了你现在的情况，靠药物和调理，至少还可以维持好几年，他们从现在开始也会留意合适的心源，如果有需要就移植，到时就可以有孩子了。即便不是这样，你真的想要，我们也可以有其他办法。但不管是什么，都需要你有很好的状态，所以荞荞，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照顾你。”
　　她有些感动了：“秦衍，你会不会觉得很累啊？”
　　他勾了下唇，把她捞过来吻了吻：“就当提前养个孩子。”
　　她脸有点红了，推了推他：“哪有你这样对孩子的。”
　　“昨晚我给你念过什么？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
　　“别闹了，等会、等会他们在楼上看到了……”
　　“那你再叫大声点……”

作者有话说

　　气死咧，这样阉割要再锁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