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欢聚一刻(伪)》奇牙牙

2、第二章

　　男人突然犯愁地说道，眼睛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一个人身上，来回遛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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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尽量不与他视线接触，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使劲往别处看，屏住呼吸，降低一切生物活动，直到他去看下一个，我才活了过来，人性一瞬间丑恶得我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我打心眼里希望他去找下一个的麻烦，找这里的任何一个，只要不是我！

　　他挑中了那个小女孩，然后一指我：“你……”

　　我？

　　“他们都不想死，你也不想，是不是？”

　　“………”

　　“女人在活命都困难的地方没有用处。”

　　他笑嘻嘻地问我：“你和她，只能留一个，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

　　“…………”

　　血，在黯淡的月光下，黑色的血。

　　男人抓着小女孩好像抓着一只被放血的鸡。

　　女孩的脖子被拗出一个不合理的直角。

　　“啊啊啊啊………！”

　　我回去之后还能正常生活吗？

　　把他们带回去，可我还能回得去吗？！

　　杀过人的老兵一辈子都在看心理医生种度过。

　　这是库洛洛他们的生活？

　　男人说：“感谢我吗？”

　　“…………”

　　我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其实大家都明白，犹豫就是态度。

　　他笑了笑，人性这东西，根本经不起考验。

　　“我果然是个大好人呢。”他把剩下的人拢在一起，点数，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但出面的事都是他来做，每个人眼睛上都被布蒙着，扒下死人的衣服裁制的，电视里山匪绑人随手就掏出一条黑布这种设定果然不科学，有布条就很奇怪，恰好还是黑色的就更奇怪了。

　　这只是漫画，画出来的，假的，“团长怎么说？一起见，还是一个一个？”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想到库洛洛的谱还挺大，像是要被他接见一样，“团长说只要见几个人就足够了。”男人说。

　　“那其他的呢？”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可却没有声音了。

　　眼前的布被人摘了下来，适应了一下光线，这个穿着翻毛领子大褂的人是……库洛洛！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和大部队汇合了，虽然他那身打扮真的很土，但现在看到他，我感觉我被救赎了，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看到了亲人，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回归猎人世界的那天，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没想到转眼的时间，就又重逢了。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冒然叫他名字是在找死吧，“这些的人的身份我都知道了，只有你的我还不太清楚。”这是在对我说话？我抬头凝视他，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没钱。”

　　盗贼头子笑道：“这个我知道。”然后转向另一个人，好像这些人都被他一个一个审过了，也都想办法让他们开了口，盗贼头子貌似很惋惜的样子：“您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呢？我可以保证只要按我说的做，三天后的这个时间你们已经坐在家中喝茶。”有钱人的存活几率比穷人高啊！

　　我这种的……只能是要命一条了！

　　“那她呢？”那语气，好像我是混进来的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先让人把这些人都拖走，只剩下我和他那些团员。

　　“我不想让他们听到，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好吗？”我看看周围，那这些团员不算人吗？好像我这举动让他更加安心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因为我真的对他的话信以为真，没有任何江湖经验的表现，他说：“我知道你没钱给，我让他们换个地方是因为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放了你，他们会吵闹说不公平，你明明没有给钱，却同样被释放了。”

　　盗贼头子这次收获颇丰，心情不错。

　　跟我解释完，吩咐道：“侠客，解开她，放她走。”

　　原来那个自称好人并且给自己发卡的男人是旅团的二把手！

　　那男人上来解开我，“离开之后，知道该怎么做吧？”我还以为他会劝库洛洛改变主意，扮演忠言逆耳永远苦大仇深的军师角色：“团长，不消除隐患必将后患无穷啊！”但他并没有，还很怡然自得，不是好多姑娘都是因为可疑才被留在身边的吗，我要不要尝试高喊他名讳？

　　“…………”我已经不记得他刚刚问我什么了。

　　“团长，这个女人一路上都是傻傻的。”

　　叫侠客的人没办法地给我指点迷津：“管好你的嘴，你什么都没看见，懂吗？”

　　库洛洛说了什么，男人回道：“她？不是哑巴，她会说话，叫得很大声呢。”

　　我刚刚明明已经说过话了啊！

　　听他们说放我走，我不是很确信地看着库洛洛：“你……你真的放我走？”

　　眼前的男人熟悉却又不熟悉。

　　熟悉的样貌，可是气质不一样，一人分饰两角的感觉。

　　好像我这一问才提醒了他我人还在这里，他以为我听说能走肯定早就跑没影了，“是啊，你害怕我出尔反尔？”他走下来，蹲在我面前，笑道：“把绑架你的人当成是你的恩人了吗？”

　　“………”

　　真的有一点！

　　“你……为什么放过我？”

　　瞧我这贱的啊……

　　“怎么了？”有团员跟他搭话，关于那些身价不菲的人的问题，他回答完团员的问题，才转回来跟我说：“为什么？的确没有白来的午餐。”好像糊弄我这样的，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心情好才跟我多说两句。

　　“这样好了，如果哪天我落在你手里，我希望你能放我一马……”

　　太看得起我了，我刚要解释说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就听他说：“就像我今天放过你一样。”

　　从语气来看，显然对此没有任何期待，只是找个理由打发我。

　　可能真有顺杆爬的人，以为自己真的有机会施恩德给他，那些不开眼的人越是暴露愚蠢越是证明无害，这样才让他觉得更加安心吧，于是我赶忙道：“这是当然的！”可能是不够真诚。

　　他笑道：“当我只是说说而已吗？真的，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到时候还希望你能报答我。”

　　库洛洛有个特点，他要忽悠人的时候，不会只忽悠一次，每次都是连环忽悠！

　　就好像攻城门的时候不会只撞一次，是一下接着一下……

　　他们已经把我调查清楚了，所以放我走，是因为我的生死根本无所谓。

　　在怎么做都可以的情况下，就看那人当时心情如何了，他们大捞了一笔，显然心情不错，库洛洛现在八成是一种大赦天下的心态。虽然他就在眼前，但我得先保住命才能以图后计啊！

　　我起身，茫茫然扫视四周，直到叫侠客的人给我指了指出去的方向。

　　“她没有写吗？为什么？不会写字？那别人呢，她是唯一一个没写的？”盗贼头子叫住我，“抱歉，可能还要等一下。”然后吩咐侠客：“给她找张纸，还有笔。”看得出来男人不想给没油水的人提供服务，不情愿地把纸笔扔给我，真的是扔，我满地捡起来，“我真不会写字……”

　　“那就写自己名字吧。”他们自动把不会写字理解成文盲的意思。

　　看得出来，如果再推拒，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我只好写了三个汉字，自己的名字，侠客见我笔停了，从我手底下蹭地抽走纸，“什么东西？”自己先看了一眼，递过去给库洛洛，这排场，还需要有人中间给传一下的待遇古来只有帝王和生活不能自理的才能享有，但旅团众的好奇心太旺盛了，纸中途就被劫走了，传阅了一遍。

　　最后才到库洛洛手里。

　　果然中文在他们看来是鬼画符吧？

　　库洛洛接过去，侠客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胆子太大了，敢耍我们？”大概以为他们团长看完鬼画符就会剁了我吧，可却见他们团长被那张具有魔力的纸定在原地，库洛洛撸起袖子，把手臂上的纹身和纸上的图形对照，人突然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入定了似的愣在那里，“团长？”

　　侠客和另外一个团员见势不对，立马把我按在地上，脸贴着地面。

　　没直接杀可能是怕解铃还需系铃人！

　　平生经历一幕一幕在我脑海中闪回过去……

　　“乐…乐？”头顶传来不是很确定的声音，“我……我这是在哪？”

　　“…………”

　　他叫我乐乐？可他应该是读不懂中文的！

　　我愣了两秒……

　　请允许我用琼瑶句式：天啊！他恢复记忆了！他竟然恢复记忆了！

　　这下心里有底了，我吃着土说：“你在你的主场，你看我这样！”

　　“放开她。”

　　身上的禁锢犹豫起来，我扬头，眼前的男人才是我认识的库洛洛，两年多的相处，像我的家人一样的人，他刚恢复记忆有点转换不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事，你们放开她。”

　　我爬起来之后就哭着扑进他怀里，捶他！

　　他拍拍我：“我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哭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正经事：“你没杀小酷的族人呢吧？”

　　抬头见他脸上惊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还没有，还好。”我才安下心来。

　　“你怎么会来？特意来提醒我小酷的事？”他再对侠客他们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不自然，“你们先……我……我跟她说两句话。”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在我那里住久了，不会发号施令了，我没好气道：“你不会？你前一分钟还会，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受了好多苦……”

　　恶人先告状让他心里有愧，一会儿提找他帮忙的事就不被动了！

　　“是因为侠客吗？”

　　我委屈着说：“你不是不知道，杀人在我们那边不是那么随处可见的……”

　　他了然，安慰我：“没事……”

　　我还以为他怎么也得做做样子，骂侠客两句。

　　可他说的却是：“等他以后去了你那里的时候，你再好好收拾他。”

　　撇得一干二净，同时还恭维了我一下。

　　说得我好像掌握生杀大权就是一时虎落平阳了似的！

　　指望他能给你出头？

　　我真是太天真了！

　　想起侠客杀人的场面，怕了他了：“他可别来我这里，我这次回去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给我送人了！哦对，我是来找你和西索帮忙的，还有伊尔迷，小酷就算了，这时候他也就十岁吧……”

　　“帮忙？”

　　他还是这么会找重点。

　　我说：“是啊，你走的时候不是已经开始出现端倪了吗？佐助和金闪闪他们日益壮大，欺凌弱小，你走的时候金闪闪来了吗？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恢复能力的人物越来越多了……”

　　“那混蛋让我来征兵，想叫你们这些功成身退的，重新跳回那个火坑，帮他平叛，我是不希望你们去的，那些事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你们就该过你们的生活。”

　　“凭什么要为了别人的事搭上自己？再说你们在我家住的时候，那混蛋从来也没说特殊关照一下，跟他要点东西都特别费劲，现在遇到事情了，想起你们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想着叹了口气：“可是那王八蛋看我态度不合作，竟然强行把我送到这里来……”

　　“而且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坚持先送我过来，而不是先恢复你们的记忆了！因为他知道，我过来之后，根本不用他再怎么鼓动我，我到时候肯定比任何人都渴望你们能够恢复记忆啊！”

　　我时过境迁地说：“好在你现在恢复记忆了，我生命安全有保障我就不怕了。”

　　“我想好了，你们还是踏踏实实过你们自己的日子，你们没有义务帮任何人。”

　　“我呢，就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咱们就跟他耗……”

　　“等佐助他们都互拼死了，咱们回去也没意义了，他就会来接我了。”

　　我忽然局促地环顾周围：“我看你平时也挺忙的……”看了一眼大亨们关押地的方向。

　　“就不用招待我了，我想在这边租个房子，学校那边有人帮我点名，期末考试前赶回去应该就不会挂科……”有点难以启齿：“只是…这个……租房子的钱……你能不能先借给我啊？”

　　说了半天才发现我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那脑子才刚刚恢复记忆，是不是得有个过程逐渐适应？我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可能他也就听了个开头，后面的全在状态外了。

　　“租房子？”

　　原来他听到了，果然是谈钱伤感情啊，“嗯，我想租个房子，不用太大的！”

　　声音渐渐小下去：“但……最好能带厨房的那种……我可以给自己做饭……”

　　“你会做饭了？”他表示惊讶，因为他走的时候我还没展现过出这方面天赋，其实我说做饭是算上方便面了，我有点汗颜地说：“好吧，那不带厨房也行，我有微波炉和冰箱就足够了。”

　　“可以吗？借我点钱，要不我先找着，确认好房租再问你借？”

　　“为什么要租？”

　　要有正当理由才行吗？

　　虽然钱是他抢来的，那也是用生命抢的，干什么挣的那都是血汗钱啊！

　　而且他住我家的时候，我让人家住的是什么？客厅，沙发，好不容易换到书房里还得和西索挤着睡，但我不租房子，我总不能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吧，我容易扑街不说还可能拖他们后腿！

　　正要跟他解释，就听他说：“我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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