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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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One
绿色.满眼的绿色蔓延.周围氤氲一片,静得没有一点人声.我退后一步,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雾气后面藤蔓纠结密不透风.雾结成了水珠顺着我柔软的发稍滴下来,模糊了双眼.
我拼命睁大眼睛却忽然头晕目眩.一瞬间天旋地转.
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吸入旋涡的中心.身后是无尽的黑暗.
我心跳如鼓,被映成墨绿色的瞳仁惊恐地扩大.
"尼克救我..."
忽地睁开眼,夕阳透过窗子直直射进我眼里,刺得我在移开视线以前有一瞬间的失明.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太阳,脸埋在手臂的阴影里半天没有动弹.
身上烫得厉害.估计现在面色绯红吧.被埃塔看见又要笑我是不是发春.
擦了擦脖子里的汗,粘着头发在皮肤上怪难受的.做这噩梦已不是第一次.
每一次却都被身后那真实得摄人的吸引力吓得一身汗.再加一句"尼克救我."
想起尼克,我趴在课桌上哀嚎了两声,一年只见两面显然是不够了.
在这空教室里坐了,哦不,是睡了三个多小时了.说是来自习,标准咒语还停在174页上,已经被汗浸透.
我自嘲得笑笑,该去吃晚饭了呢.
城堡7楼的这间空教室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自从上次联合格兰芬多们戏弄了乌姆里奇后我突然什么也不想干了.
对很多事情失去了兴趣.很多斯莱特林们也一样,觉得学校现状只是个笑话.不再关心教授大人们的事,而是专心搞好学习对付了O.W.L.S考试再说.
当然,也有人例外.
好比....德拉科.
还有他手下的那些斯莱特林们.
4月的天气和黄金一样珍贵.我提早闻到了温暖的花香味.
德拉科自那次乌姆里奇事件后彻底不再与我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好象也不知道.我连我自己在想什么都搞不太清楚....
这阵子逃课上了瘾,连丹和埃塔也不常见.
我故意挑了城堡角楼的旋转楼梯下,仿佛就是喜欢这盘盘桓桓的感觉,像小时侯看的童话里公主被关押的塔楼.
夕阳从固定在同一位置的窗口照进来,我每走过一层,就用手抠窗棂上刚长出的青苔.
走到二楼,旋转楼梯到了尽头,我揉揉眼睛拐进连着主城堡的廊桥.
就在橘色光线照到我身上的前一刻,我停了下来.
"徽章飞来!"熟悉的女声入耳.我一惊.
"你干什么小杂种!"是德拉科!他们....怎么在一起!
接着一个像是纽扣的东西掉落"叮叮"滚到阴影里来.刚好停在我的脚尖.
那是德拉科戴的特别行动调查小组的徽章,银色的"I"还闪着光.
我轻一侧身,戴上了斗篷,隐没于一片黑暗,透过细小的通风孔看清了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
夕阳最后的光辉照着德拉科白金色的头发那么耀眼.他眯着眼睛,看着伊萨.那只能是伊萨,虽然她背对着我
他们俩的名字在我脑中电光石火地闪.风,吹动德拉科额前的几缕发丝.
"乌姆里奇的跟屁虫,我不想我名字的首写字母就这样被玷污了!"伊萨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我以前是没注意过你.但很快我发现这是个错误.于是我稍稍用了点心,就知道了你的一切."
"闭嘴德拉科!"伊萨的声音依旧冰冷.她到底有什么,被德拉科知道了呢?
"德拉科?"德拉科冷笑一声"你那么讨厌我喊德拉科你不觉得恶心吗?为什么...不喊我马尔福?"
"让开."伊萨试图推开德拉科
"是怕想起另一个人吧?我那亲爱的哥哥,是你爱的人吧?"
我没听见伊萨的回答,脑袋里已经"轰"地炸开了.伊萨...爱尼克?这...这...
这怎么就没可能呢.
每一次,是我忽略了说起尼克时她眼中的光芒.我狠狠咬住下嘴唇.
"这就是你知道的我的一切?"
"当然不是.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没有必要."德拉科灰色的瞳仁里闪着莫名的光.
伊萨抽出了魔杖"我痛恨别人威胁我.你知道吗?"
德拉科却朝前走了一大步,离她更近了.他抓住她的魔杖端,魔杖喷出银蓝色的小星星."不,不要尝试给我施咒.你会后悔的"他的声音如梦呓.
德拉科握着伊萨的手让她放下了魔杖."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马尔福.不仅有尼古拉斯.马尔福.那是你应努力遗忘的人.你应记住的人,他叫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余辉中他挺直的鼻梁和他线条鲜明的嘴唇让他显得更加英俊.他额前的发丝在他玻璃灰的眼睛里投下暗影."伊萨,相信我.我比他更适合你."
他们离得那样近,以至于他说话时吹动了她的发梢.说话间太阳已经落下,四处弥漫湛蓝的雾气,夜幕即将如水般涌上来.暗中德拉科的眼睛炭灼般明亮.
他忽地抬起她精致的下巴"我要你记住德拉科.马尔福."
他俯身亲吻她.她居然僵硬如玩偶,没有反抗.
最终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奋力推开他跑了. 德拉科一个人站在不断加重的黑暗里,自言自语" 伊萨卡。我会让你明白你爱上的人只能是德拉科•马尔福。爱尼古拉斯绝对是个错误.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我心头一寒,靠着墙壁蹲了下来.
伊萨...德拉科...还有...尼克.
心里有些堵得慌.
左边口袋一热,我掏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尼克倾斜得草一样的字体刚刚显现出来"希尔在干什么?"
我摸索了半天没找到笔.索性合上.生平第一次不敢翻开倒数第二页看尼克在干什么.
伊萨...尼克...
我宁愿,此刻失去思考能力.
等到我木然的走出塔楼,廊桥里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了.我趴在栏杆上吹了一会儿冷风,看着城堡里的灯亮起来,回想去年尼克在这里度过的一年,心里懊悔着怎么没有好好珍惜.对尼克的感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很清楚.
从我遇见他到现在这6年来小孩子之间的情感已经变得不同了,我知道我爱他.很爱很爱,在我心里他的地位已经和哥哥持平甚至超过哥哥了.尤其是他告诉了我他的身世之后,上一个圣诞节,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可是尼克....他还没有明确的说过他爱我.
那么我,被他摆在哪里呢?
尼古拉斯,我在你心里的什么位置上呢?
在风里慢慢的走回去,橡木门前调整好表情,推开门进去.大家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我也没什么.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吧.
餐桌旁没有伊萨和德拉科.我在埃塔边坐定.
"你一下午干吗去了?"埃塔递给我一块蜂蜜燕麦饼,我干巴巴的咬了一口.
"上...上自习."
"上自习?哦你也会上自习?"埃塔笑着打趣"那你魔药论文写了么?"
我脑中犹如霹雳炸过.妈呀!居然忘了魔药论文!!
埃塔看见我的表情便笑"就知道你怎么上自习..."
"我不吃了"我一扔勺子站起来就走.埃塔拉住我"干吗那么急,明天星期天,后天才交的!"我甩开她的手"我想回去了."
"希尔!你怎么了?"我也不管埃塔在身后叫我"希尔,伊萨刚才在找你!"
找我?我心中一惊,但并没停下脚步,朝公休走过去了.
下了楼梯就是地下走廊了,这会儿没什么人.脚步缓下来,靠着墙慢慢走.伊萨找我,干什么呢.难道要跟我说,她有多压抑么.
拐弯的时候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低头一看,是伊萨蜷成一团蹲在那里.此时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灰蓝色的眼睛依然和从前一样没有聚焦点.
"伊萨,你怎么蹲在这儿?"我走过去把她拉起来
"希尔"她呜咽了一声就紧紧抱住我
"嗳"我应了一声鼻子也酸了."我在这儿呢,怎么了?"拥住她瘦削的肩膀,我的心也很酸.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
>>>Two
"给,还没吃晚饭吧?"和伊萨坐在城堡尖顶与尖顶之间的小平台上,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平台上下的城堡窗子里都透出橘色的灯光.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橙子给她.
她笑笑接过去.
她不说话,我也就没有说.第一次沉默的时候感觉这么陌生.
"希尔,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不是就这么痛苦?"她把脸埋在手掌心里.我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这么直接这么让人难以回答.
尤其是我....我怎么回答.
"希尔,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人....我知道找你不对....可是我快崩溃了希尔....好多事情."她已经语无伦次.
我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心疼.拉过她的手,"伊萨,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的朋友,你不找我才不对.还有,哪里有什么不该爱的人..."
她依旧低头不语.
"你该不会....爱上了..."我还没说完,她忽然抬头惊恐的盯着我.吓得我忘记了本来该有的调侃语气,嗑磕巴巴的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斯...斯内普院长吧"
伊萨听我说完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又想哭又想笑的,抱着我不停的说"希尔你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我...我还不就是想说个冷笑话,没吓着你吧?"
她摇摇头,又沉默了.哎....伊萨,不就是喜欢尼克么,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怎么这么傻呢.即使是因为我,又能怎么样呢.真是傻丫头.
我把她揽过来让她靠着我的肩.一低头,发现一条银链子从她领口滑出来.
缀着优雅的美体英文写成的"I"项缀,是她名字的首写字母.细细长长像一枚骨针.最上头有一粒闪亮晶莹的水晶.
我伸手捏住了项链"很漂亮"伊萨忙坐直了起来,把项链收进衣领"圣..圣诞礼物."
"是吗?好品位."我笑.心里很疼,因为我已经看见了项缀后面刻的店名"Oldbury"（奥德柏礼）.北欧最有名的银饰制作字号.在挪威...奥斯陆.哥哥在我14岁生日时送过我在那里订做的纪念手镯.
怪不得,伊萨会对德拉科说别玷污了她的首写字母.
"伊萨,没有什么该爱不该爱的人.只要他是人，就可以爱.就算是斯內普院长,也可以爱.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也觉着自己说的像气话.
伊萨对我苍白的笑笑.
"既然上天让你们遇见,就没有规定你不许爱他,不是吗?"我回以伊萨同样苍白的笑容.
伊萨握住了我的手,她也许会察觉到,我的手比她的还要凉."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一次婚礼上.我们都穿着礼服.他坐在人群中那么沉静的微笑,和周围喧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我知道他的背后是有个声名显赫的大家族,看见他与那些所谓大家族的继承人们在一起寒暄交谈.那些男孩子们,虽然和他是同龄,但根本不具有和他相比的资格.他淡定的笑,还带着一点的孩子气.一个人,可以做到不威而严,又可以做到不冷漠傲慢,这样矛盾的气质就被他融合的那样自然.后来我们有交谈,慢慢熟悉和了解.然后...我觉得...我爱他."
伊萨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又为什么说他不该爱呢."
伊萨垂下头去没有回答.良久她开口"我不想伤害所有我爱的人.希尔,我只要远远看着,永远在心里守护着,就可以了."
不想伤害所有你爱的人.伊萨这就是你退却的理由吗.就这样承担着痛苦?你会....永远守护他.我真感谢你这样爱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勇往直前的吧.
唉...不用顾虑我, 尼克他也没说过他爱我.你何必这样苦着自己.
"伊萨,既然....都能说出爱他这么坚定的话,为什么不能说出他是谁."
伊萨笑笑"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好多了.你不用知道他是谁,那不重要,我爱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希尔,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伊萨,可是我不想看你这样.既然都找我说了,为什么不直说明白呢.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真的."
"你...你听到什么了?"伊萨紧张的站起来
"我听的,都是你跟我说的呀,傻瓜."我笑着也站起来"如果我还听不出来你说的是尼古拉斯,那你就真的不用顾虑我了.还有那项链,奥德柏礼在奥斯陆,我哥哥也在那里上学.他送过我一只那店里的手镯."
"......"
"你们,不是在你哥哥的婚礼上遇见的吗?"
"希尔...我很残忍吧,居然把你找出来跟你说这些..."
我抱住伊萨"别傻了,说出来才能舒服.再说你们遇见的时候你又不知道我和他也很熟."话说出来,震得自己的胸腔生生得疼.
"伊萨,"我擦干她脸上的泪"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呢....心...很疼啊"
"伊萨,他不是不该爱的人啊.他也还没有说过爱我,所以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吧!"我咧开嘴冲伊萨笑
伊萨不住的摇头" 伊萨啊,别傻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就算喜欢同一个人又怎样,你对我也很重要.我同样像你不愿我伤心一样不愿你伤心啊!再说,爱情这种事情....又不是谁可以控制的."
伊萨终于肯抬头来看我.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啊.我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尼克应该不知道伊萨对他的感情吧.
"走吧,回去睡觉吧.我都困了..."我拉着伊萨灵活从敞开的窗子里翻进城堡里.
就快到公休门口的时候,伊萨还是拉住我"希尔,真的,对不起..."
"伊萨!我说过了,他还不是我的,如果他是,我不会让给你,可是现在大家都是自由的.如果硬要找出什么理由,那就是我比你先遇见他.可是这没有什么.伊萨,我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想吗?"
"不,不想."
"那就行了.以后别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你这样我会觉得辛苦."我吻了吻她的右脸颊"晚安伊萨."
回到寝室我将整个人摔在床上,盯着墨绿色的法兰绒帐出神.
"你怎么了呀?没魂了似的."埃塔坐在我床边.
"哼哼"我坐起来抱住她撒娇.第一次,感觉尼古拉斯不是我一个人的,有些心慌.这事我也不想再提,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是我和伊萨之间的秘密...
>>>Three
看着手表的指针滑过2点.我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想去抽支烟.
我起身摸出烟盒,套上白色的休闲棉衫,掂着脚出了寝室.
公休里漆黑一片,半夜偷跑来抽烟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把烟叼在嘴里,抽出魔杖念咒点燃.
火光一闪沙发上像是有个人坐在那里.我壮着胆子走过去"荧光闪烁!"两个人同时喊出咒语,然后是微弱光芒下我和德拉科目瞪口呆的脸.
5分钟后,是我和德拉科一起坐在沙发上抽烟.
"你跟谁学的?恩?"他像是第一次抽,脸上少有的扭曲表情,估计是呛着了强忍着.
"学?我没学过.本能吧.偶尔郁闷或者高兴的时候来一根,很美妙."我笑笑,这是乌姆里奇事件后我们第一次说话.
"你还有什么本能?说来听听."德拉科也笑
"恩..."我皱着眉头作认真思考状"逃课吧."
德拉科轻声笑了一声"怪不得我最近不常见你.还以为你去格兰芬多塔楼旅行了."
"喂~"这样的讽刺是我意料到的"我说马尔福先生,你能不能心胸宽广一点.我不是因为老□□么..."
"老□□也没对我们不好."德拉科打断我"你那样做有必要么?!"
"我没听错吧?你在为□□鸣不平?我成了邪恶的...呃...格兰芬多同党??德拉科你吃错药了."我转过头去抽烟不想再理他,偏执狂,他找波特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没有必要.
"哎,不会...生气了吧?"他懒洋洋搭过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你怎么老跟我生气?"
我打开他的手"是你老惹我好不好.明知道我最在乎斯莱特林还非要把我和那些格兰芬多扯在一起.他们只是工具,借用一下而已!借用!懂么?"我瞪着他
"哎呀你会把全学院的人都吵醒的!"朝我一伸手"烟"
我把烟盒扔给他,他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我念出咒语帮他点燃.
"我妈妈也抽烟.不过不会当着我爸爸的面."德拉科笑笑"有时候,挺羡慕疤头的."
我没听错吧?他说羡慕?"羡慕谁?"我问
"波特."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烟头的红光明明灭灭.
"为什么?"
"有那么....那么维护他的...朋友.不论他是对是错,是聪明是愚蠢,都会站在他身边,坚定不移.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惜生命的,只有格兰芬多吗?"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我想说的话很多.
"德拉科,有的时候你忽略了太多人.比如我,比如丹...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你不能要求他们都捆在你身边,你不能说只有那样才是站在你那一边.每个人都是有心的,都会有自己的判断,都是独立的.如果你非要他们的身心都只属于你一人,那你只能得到高尔克拉布.波特,他不是什么圣人,我想格兰杰和韦斯莱也不是因为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才跟他在一起.要成为挚友的最基本条件就是----大家在平等的界限上.你不要妄想统治任何人.如果你是这样想,那些人不会是你朋友,只是你的狗.是狗有用还是朋友有用你该清楚.朋友可以做到为你舍身,但是狗不能,因为有利益驱使."德拉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们....斯莱特林的方式和格兰芬多的是不一样的.他们喜欢将这种感情显山露水,宣扬出来给别人看.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因为本性如此."我轻笑了一声"但是我们不一样.认定和接受一个人相当困难.你了解我们最怕的是什么.但是一旦认定便不容许背叛.一旦认定我们就会把命运彼此绑在一起,那比每天吃饭睡觉走路都在一起的双体婴要深刻得多.可是,你真的忽略了这些.你觉得我和埃塔,丹我们...我们不拥护你.因为我们想做你的朋友而不是狗.不是你施舍给我们一些什么我们就会更卖力的讨好你让你舒服.我们是斯莱特林.你的骄傲和自负我们同样有.我们想用心交流而不是用命令.你没有想过这些吧.高傲蒙蔽了你的眼睛.德拉科,即使看上去我们并不很亲近,但是当你有困难和危险的时候,我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只是...还没有明白还没感受到我们的存在,所以即使有高尔克拉布潘西围在你身边,你也会感到寂寞和失落."
"把不把我们当朋友,取决于你自己."我点燃了一只小蜡烛,想要点哪怕微弱的光.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德拉科会不会接受.
德拉科沉默了好一阵子,我起身想去冲杯咖啡.刚站起来德拉科便拉住了我."希尔"他脸上突然呈现出孩子气的笑意"银蛇依然在!"
听见这句话我安慰的笑了.这句话,是我们斯莱特林届届相传的一个誓言,就像是“牢不可破誓言”一样,虽然只是一句话,那代表着我们的心将永远在一起.也代表着对彼此的认定.
我回握住德拉科的手"是,银蛇依然在."
>>>Four
第二天我吃了午饭就一直坐在礼堂里写魔药论文.真是麻烦的东西,我把书摊了一桌子.礼堂里人少的可怜,加起来不到10个人.难得的清净.
因为大部分人都去了霍格莫德.我想着赶快写完好回去睡下午觉,然后晚饭的时候埃塔他们就会回来了.我托她买的东西也就该回来了.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德拉科居然也一直坐在他的级长位置上写魔药论文.刚才他还蛮不讲理的抢走了我的参考书.面对这种行为我早已经习惯了.不跟他抢...
论文快结尾的时候潘西带着奥尔格,米里森从外面进来了.她们径直朝德拉科走过去,路过我的时候撞翻了我的书.
我没说话拣了起来.不想跟那种人计较.不就是想让我生气么,我偏不生气.你们随便.
"你们怎么回来那么早?不是去霍格莫德了么?"德拉科眼睛都没离开课本,懒洋洋地问
"外面那天气像是要下雨.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听见潘西的回答,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确实是乌云密布的样子.
"高尔克拉布呢?"
"哦~他们在破釜酒吧被布雷斯和亚伦他们几个灌得几乎不会走路了...哈哈哈"四周都响起米里森愚蠢的笑声.
德拉科估计得气疯吧.赞比尼又不给他面子了,居然敢灌他的人....我敢打赌他在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有亚伦.大流士,大流士家族是魔法界出了名的与麻瓜公开通婚的大家族.可我喜欢亚伦.大流士得很,他的爷爷曾经公开表示纯血家族要和"质量优等"的麻瓜通婚才会有灵力更强大视野更广阔的后代.我很赞同他爷爷的观点.所以我相信他们家也不是随便就和麻瓜结婚的巫师.就像亚伦的妈妈是西班牙皇室一个逃逸的公主.他爸爸和我爸爸都在法律司工作,他的弟弟妹妹都在拉文克劳.我见过几次他的家人.都像他一样聪明风趣.
可是马尔福总是强烈的反对大流士家族的这种思想和行为,两家不和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加之很多大流士都在魔法部身兼要职,这更让马尔福们看不顺眼了.幸好尼古拉斯在挪威,不用搅这些混水...
我想着这些情不自禁的摇摇头.
等到我神游回来便听见潘西在说"已经快要出院了,哦真是耻辱,院长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是怎样的,不然的话即使是对乌姆里奇教授院长也会觉得丢脸的,泥巴种,疤头,还有那个穷鬼韦斯莱,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那天院长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答他的,真是难为死我了."
哎哎哎这说谁呢这是.我都不明白一件事怎么能被说来说去也不烦呢.不就是联合了格兰芬多么!那还有拉文克劳呢她没长眼睛没看见呀.
哎算了算了,她们就是想让我生气.我就是不生气.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拿起笔给论文结尾.
"哦~那...你是怎么跟院长说的呢?"我听见的是德拉科饶有兴致的声调.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
很有兴趣么?那我也听听.
"哎,我就说啊,院长您不要生气,这件事也怪不得西尔维斯特.她也只是借用一下格兰芬多而已."潘西转头看了看我.我不冲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这些还算是人话.
"可是院长就皱着眉头啊...嘴里念叨了好几遍'格兰芬多'.管你是不是借用呢....哎,我一看院长那样啊,就赶紧安慰他说..."哼,我冷笑一声看着她.我知道接下来要准备她怎么诋毁我了.
"我说,有一些巫师就是这样,即便是运气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可是血液里决定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看看参与活动的人,大流士,哦那简直是魔法界的大笑话,还有琳,和拉文克劳的张一样,来历不明的中国人,我真不明白学校为什么会接收他们."德拉科冷笑了一声.我此刻只是想撕烂那女人的嘴.我知道,她那样说亚伦一定会取悦于德拉科."还有梅斯里尔,真丢他们家族的人,不过自从他们没落之后这个姓也就不那么有名了...至于西尔维斯特,院长更不必为她生气.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敌友不分,认为自己人缘很好,每天也不避嫌的到处跑.像这种血统不纯洁的人,我们应该怀着宽容的态度去对待..."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血统不纯??!!你去北爱尔兰问问谁不知道西尔维斯特家族!我外婆姓布莱克!我不认为布莱克家族会挑选非纯种巫师家族把女儿嫁过去.所以我的血液里没有一滴麻瓜的血.说实话跟这样自以为是的纯种巫师一起我真觉得丢脸,我和埃塔,伊萨都觉得丢脸!我现在倒希望自己是混血,不过就算我是纯血我也不会给你留情面,我会照样揍你!
"帕金森,你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啊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来感谢一下你在院长面前替我开脱罪名?真是辛苦你呀."我笑着端了杯水站起来准备过去."真是让你遗憾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的血统相当纯净.但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我真觉得耻辱,若纯血都如你一样我宁愿立即把自己的血放干净!"
"你血统纯净?"潘西和奥尔格对望一眼傻笑起来"不瞒你说,我们纳闷了好久了,你为什么长成这副奇怪的样子?难道你是变异?不过也说得通,这些年倒是常有基因突变的."
我看向德拉科,他居然在笑!他在笑!我受到这样的侮辱他居然在笑!
"如果不是基因突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西尔维斯特先生或者西尔维斯特夫人的问题了..."
潘西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连杯子带水一起扔过去砸在了她脸上,水溅在德拉科身上,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现在我不会再顾及他的面子了我要惩罚潘西.
可是我晚了一步,我的魔杖被我压在厚重的魔药课本下面了,在我把它抽出来的瞬间潘西朝我念了昏迷咒,我顺手拎起魔药课本挡了一下,不然那咒会直接打中我的心脏!她想让我死么!这个贱人今天我一定得收拾你们!
我被咒语击得一头撞在了石壁墙上.疼得我头晕眼花.眩晕中看见米里森又冲我举起魔杖.我挣扎着要站起来.
却听见德拉科喊到"米里森不要!"米里森转头很吃惊的看了他一眼,我抓住这机会朝她念了一句"统统石化!"于是米里森刹那间变成了一具张着傻嘴的愚笨化石像.
潘西迅速冲我喊到"乌龙出洞!"哈,我最喜欢的小蛇,来吧,不过这次对不起我没时间逗你玩"乌龙返回!"紫色光芒一闪,小蛇在空中漂亮的滚翻冲着潘西张开大嘴吐出红信.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全身都散发出无尽的斗气.我此刻,只想把厌恶的人踩在脚下,把她给我的加倍奉还给她,我要让她痛不欲生,甚至让她死.
她恐怕还不知道吧,许多咒语我都一直舍不得用,现在刚好实验一下.没想到第一句就是我最喜欢的"乌龙返回"!
潘西的话不断的在我耳边回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西尔维斯特先生或者西尔维斯特夫人的问题了..."
奥尔格又向我发射了昏迷咒,我灵活的闪开跃起,跳到了餐桌的另一边.潘西已经摆脱了她自己发出的那条蛇.
她却像连环炮一样追着我发射咒语,加上潘西我少有主动出击的机会.心里的厌恶越来越深.我知道我快要爆发了.
"德拉科你没长眼睛么!她们在攻击我!"我朝德拉科喊,连一直坐在拉文克劳旁边的乔治都跑了过来"乔治你别过来,会伤到你的!"德拉科却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这是怎么了??就算不好出手帮我,也该制止潘西啊!
我反身贴在格兰芬多的沙漏后躲过一个咒语.我听见格兰芬多的沙漏被击碎坍塌的声音,红宝石掉落了一地.我忍无可忍.
"百芒刺身!"银色的魔咒准确无误的击中奥尔格.接着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了这种魔咒施在人身上的样子.千万道尖锐的白色光芒笼罩在奥尔格身上,她原本还在放肆笑着的脸突然扭曲继而开始痛苦的惨叫.我心底升出一丝快感.没想到这些咒语像我念"茶杯飞来"一样顺手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呆呆看着奥尔格,被她的惨叫惊呆了.我的心,已经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抽筋缩骨"!魔咒准确的打在转过身想要杀了我的潘西身上.她随即像一只泻气的皮球一样在地上飞旋缩小,痛苦的叫声甚至掩盖住了奥尔格.
我走下台阶.欣赏着她们的痛苦.
"求求你,米希尔,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是被潘西逼的呀!我不是故意的呀...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快要...疼死了...."奥尔格朝我爬过来,在那圈白光的包围中面色惨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后悔了么?你跟潘西什么关系?"
"希尔,我错了....我后悔...后悔死了....我跟潘西没关系....求你....求...."
"咒立停!"我指向奥尔格.白光瞬间褪去.她软绵绵摊在地上,如同一块腐肉.我一脚踢开她.
脏东西,挡了我的路.看你知道落井下石保全自己,还算有斯莱特林的精明.这次就放过你.
潘西已经缩成竹篮那么大.再缩下去会缩成金色飞贼为止.
"西尔维斯特,放了她."德拉科开口道.
"凭什么?"
德拉科"忽"地举起魔杖对着我"你念不念停止咒?"
"为什么?德拉科?"我惊怒交加"我快被她们打死的时候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可是现在...你居然拿着魔杖对着我?"
"你少废话!快点!"德拉科逼近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都这样了,你还没够么!你想要她死么?"
"她爱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你疯了么德拉科?我都不值得你说句话,而她却值得你这样护着,还拿着魔杖对着我?"
乔治跑过来拉住我"希尔,快念咒,真出了人命你要担责任的.希尔,快啊!"而我只是盯着德拉科心里翻江倒海不愿意相信这事实.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想不通,我快被打死了他都不说一句话,潘西那样侮辱我,他居然还在笑.
他当我....是什么....昨天晚上说的话呢?那些...又算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住了那些话?
乔治拉住我的手,举起我的魔杖朝着潘西大声念了"咒立停".潘西停止了旋转.全身已经血肉模糊,成了小小的一团.在场的人都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我一抽手举着魔杖对潘西念出"恢复如初!"这个咒并不是恶咒,它是可以破解的.我刚刚念的就是破解咒.
可是同时我也被魔咒击倒躺在了潘西旁边,看着她已经恢复如初安静的昏迷.
我却双腿疼痛难忍,要断了一样剧烈的疼.那咒,是德拉科念出来的.
能让双腿疼成这样的,只有残忍的"结节断裂"咒.还好德拉科的力道不够,不然我就等着残疾吧.
可是心,比腿更痛.这样的咒,他用在我身上.并且只要会用的人都清楚,这个没有破解咒.被施上了,就万劫不复了.
德拉科....你居然忍心....这样对待我.此时我却只想笑.我看着德拉科的眼睛,里面只有凶狠和冰冷.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乔治已经惊呆了,然后转身跑了.我不知道他干吗去,也不想知道.
我扶着墙壁忍着巨痛站起来."德拉科.马尔福.你....想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样对待我."
"继续啊,冲着我来吧西尔维斯特。我想看看你到底还会多少咒语.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恩?"他逼近一步,仍旧拿着魔杖对着我.
我摇摇头.手抖得拿不住魔杖.
"没有人教你?那也是....你的本能咯?"
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你居然把它拿来当嘲笑我的利器.德拉科....你当我是什么人.凭什么,在你面前...我卑贱得像条狗.
好...想尝试是吧.那我就满足你.
我举起魔杖对准他,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他的脸在我眼中无限的放大,放大,那种力量又恢复了,控制着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咒语.
"灵虫蛊心!"我的魔杖喷出银色咒语直直射向德拉科.这个咒语,是需要灵力强大的巫师才可以运用.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灵力,所以用这个我是没有把握赢的.
也许,不会伤害到他.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是这的确是我最基本的想法.
"阿瓦达索命!"莹绿色的魔咒射出,与我的银色咒语连接起来.
我心里的火焰全都结成了冰.我宁愿失聪也不愿听见这句咒语,这句说出来就是想置人于死地的咒语,我宁愿失明也不愿意看见德拉科只有杀气的脸,那是对着我的表情.即使,他面对的是...我.
以他现在的力量自然做不到让我没命,但他绝对不是出于想不伤害我才念出这个咒语,这是死咒啊....死咒啊!即使力量不够也顶过其他恶咒的力量,他就那样...毫不犹豫的冲我念出.
"希尔,德拉科你们都停手!"是丹,他们回来了.埃塔,亚伦布雷斯...他们都回来了.
别靠近我...别过来...我不想和德拉科这样被你们看见.我不想....这是...耻辱.是我莫大的耻辱.
奇怪的是,我德拉科的魔咒在空中连接生生不息,并且交织延伸出一张巨大的金丝网.我和他都升到了半空中.
丹他们站在下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见埃塔喊着"求求你们停止吧."那声音里已经明显带了哭腔.她应该....也不知道帮哪一个吧.
埃塔你不用担心了,这种情况我已经明白,我和德拉科的魔杖是兄弟魔杖.我们,都不会受伤.
"咒立停!"一道红光闪过我和德拉科终于断开摔了下来.大厅里已经很多学生.麦格教授已经气冲冲的赶来.
"没有想到你们的院长出去办半天的事你们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让我无法....邓不利多校长刚离开,你们就.....斯莱特林扣一百分."她愈靠愈近
"走开!"我举起魔杖对着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对不起教授,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些话想和马尔福先生说.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之后你要关禁闭或者扣斯莱特林五百分也没有问题.可以么?"
麦格教授被我的表情吓到了.
我冲想要过来的丹一挥手阻止了他.然后用魔杖划了一道金光屏障隔开了我们.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心如死灰.
"你们不要再..."麦格教授的话被我的举动截断了
我...扔掉了魔杖.朝着德拉科走过去.他此刻瘫坐在格兰芬多餐桌的长凳旁.
我身子一软整个人也瘫跪在他面前."德拉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只是冷笑.
"德拉科,你跟我说,刚才只不过是跟我开个玩笑...我...我不会计较什么的.朋友之间...这很正常不是嘛?只是个玩笑..."
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尽量抑住想要奔涌而出的眼泪.
"德拉科...求求你....求求你..."
可是他都不看我....只冷冷丢下一句话"我是想要你死来着,你觉得我像开玩笑么?
我拼命抑制住即将要崩溃的自尊心.我想他只是跟我生气才说的而已,我可以原谅他的.我们昨天晚上还那么好.
"德拉科,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们....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们是朋友,对么?"
话说出来他的脸抽动了一下,"希尔,我讨厌别人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5年来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么!"
"德拉科...就把今天...当作一场意外好么?银蛇...依然在."我朝他伸出手.
德拉科,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底线了.真的是....我的底线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向你坦诚.
"只有你才相信这样的鬼话!滚开!"他打开了我的手.
德拉科,若是换了别人别说我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来求和,我早就把他弄死了.
可是对你,我做不来那些事.
可是你说的这些话,真的快要杀了我.
还不如,在决斗中死掉呢.我真的觉得很羞耻.羞耻到我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你的脸.不再看见你的名字.不再看见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站起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橡木门的.
为什么,会下那么大的雨呢?为什么呢?
我问埃塔.可她只是抓紧了我的手臂.我的腿还在流血是么,可我一点都觉不到疼呢埃塔.
我回头看一看跟在我身后的人,亚伦,布雷斯, 丹,甚至还有...伊萨.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们别再跟着我淋雨了,都回去吧.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就是有点头晕,一会就会好的.你们回去吧.
"希尔,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们都很难过."亚伦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不难受,就是疼.就是这里.你们别让我说话了.我捂着自己的胸口.这里面的那个东西怎么会那么疼.怎么那么疼.
"希尔,想哭你就哭一场.别憋着自己."布雷斯说.我只是摇头.虽然我确实很想哭.可我没有眼泪.
好疼.还不如..死了呢.死了才好呢.我推开他们所有人.
前面是海格的小屋.雨劈头盖脸的打在我们身上.我无声的忍耐着心里悲哀剧痛.脑子里全是那句话"只有你才相信这样的鬼话!滚开!"
他们在脑海里萦绕不休.挥之不去.我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啊啊啊啊啊-------"
终于...奋力地喊出这一声,撕心裂肺,像是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天地消失.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