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被选》海清河晏

121、第 121 章

　　等到五毒教的人退去后，黑木林现场已是一片狼藉，可以说这次的大会是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幸好五毒教下的仅仅是迷药而已，半刻之后，内力深厚的那些帮主寨主长老们已经恢复了气力，可以勉强站起来了，而实力弱一些的普通帮众却只能倚坐在地上，那七零八落的样子真是让在场的人颜面无光。

　　夏空倒是早有准备，她身为杀手和锦衣卫的双重直觉让她敏锐地带着阿九避开了危机，故而她们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边，显得格外醒目。

　　程青竹抱了抱拳，向阿九询问道：“小姐，不知道这位是？”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还有一丝隐晦的避讳，夏空正好捕捉到了，如果仅仅是警惕也就罢了，可是这人的眼神表明的显然不止这一点，夏空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

　　阿九一声素白，脸色也有些苍白，在提起夏空时，脸颊才晕染出一丝红色，她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那副小女儿的情态很容易就让人猜出了两人间不寻常的关系。夏空在锦衣卫中装作男子多年，那些大老粗们一时间也没能看出她女儿家的身份，只以为她是阿九的相好。

　　“我叫夏空。”夏空神色清冷，两辈子的记忆导致她习惯位于幕后，如此主动地做一件事，如果不是为了重要的人，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夏公子当真是人中龙凤，功力想必极为深厚吧。”在场的人都不是没见识的，单单是夏空那份宠辱不惊的气度就足以证明她的不凡。

　　夏空看了一眼那个人，那是某个帮主，可是她不认识。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轻轻掂了掂，看也不看地向右投掷而出，一棵二人合抱粗的大树竟是直接倒下了，他们走过去看了一眼，那断口平滑无刺，显然是一剑斩断的，功力不足的人是难以做到的。

　　这下他们看向夏空的神情中都带上了审视，夏空却是当做没有看见，整个人站在阿九身后半步，做出护卫的姿态，显然是为了彰显她的地位。

　　三帮四寨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先是一起讨伐了一阵袁承志，而后便共同推举阿九为青竹帮的下一任帮主，虽然她武功较低，但是保不住她身后有个夏空的存在啊，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地与一个年轻高手为敌，而且阿九身为老帮主的女儿，接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夏空一直注意着程青竹的神情，当他听到众人的推举时，表情分明变了变，但是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若不是夏空本就擅长捕捉这些，还真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确定了程青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内奸后，夏空阻止了阿九推辞的行为，她一手压着阿九瘦削的肩膀，一手在她背上悄悄划了几笔：内奸。

　　阿九冰雪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身子微微抖了抖，便是落落大方地走到了众人中央，接受了他们的意见。

　　黑木林大会解散后，夏空与阿九一起回了她的闺房。虽然是混迹在江湖草莽之中，但是阿九身份高贵，表面上还是青竹帮帮主的女儿，住处自然也是布置得十分精美的，说起来，除去一直照料着她的杏姑外，还真没有人进过那里，因此当她带着夏空进去以后，之前在帮众面前威严叱咤的形象很快就转变成了害羞的小媳妇模样。

　　夏空却是迟钝得没有察觉这一点。

　　她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不会隔墙有耳后，便拉着阿九坐到了桌前。一时间房间内有些静谧，因为夏空有些纠结，她看得出来阿九对程青竹的信任，如果直接告诉她的话，她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夏空，我知道你想说内奸的事情，你说吧。”阿九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口打破了那片僵局。

　　夏空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怀疑一一道出，可是在她眼中显得有些柔弱的阿九面色却是一片平静。

　　许是看出了她的惊讶，阿九微微笑了笑，露出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高贵气质来：“你没猜错，程长老的确是三帮四寨中的内奸，不仅仅是他，我也是。”说着，她还看了一眼夏空，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惴惴，她很怕夏空知道了真相后会离开她。

　　“这么说，老帮主和那些三帮四寨的人都是你们杀的？”夏空表现得也很平静，她本就不算是良善之辈，多年的杀手生涯虽然没有泯灭她的良知，但是阿九的行为她却是可以理解的。再这么一联想，夏空很快就明白了，那些事情应该都是锦衣卫的人干的，她这原身，之前似乎也参加过这一行动。

　　“是。”

　　“哦。”

　　两人虽然都没露出过激的神情，但是阿九知道，她是在压抑着自己，可夏空的平静，却真是让她看不透了。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激动？”夏空牵起阿九的柔荑，神情专注地把玩着：“我只在乎你一个人而已。”其他人是生是死与她无关，不管她是阿九还是长平公主，不管她是想做什么，她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你……”阿九眼眶微红，好不容易端起来的严肃神情瞬间破碎，她主动地扑到夏空怀中，开始诉说着有关自己的一切。

　　她，崇祯帝之女，与内廷侍卫统领程青竹出宫，想要挑起三帮四寨的内讧，消除他们对明朝朝廷的威胁，所以设下了那么多计谋，没想到突然冒出个袁承志，将他们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事情才逐渐不受控制，发展到了现在的局面。

　　夏空很清楚，明朝的灭亡，已经是历史的必然，绝对不是人力可以轻易改变的，可是她没有把这些话告诉阿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陪着她一起整顿青竹帮。有了心思缜密的程青竹和武功高强的夏空的帮忙，阿九收编青竹帮的行动很顺利。

　　另一方面，何铁手将夏青青掳到五毒教后便将她带到了姑姑何红药面前。何红药轻纱遮面，可还是能隐约看见影影绰绰的疤痕。

　　“像，可真是像啊。”何红药的声音婉转柔媚，比起她的侄女也不遑多让，再加上她说这句话时饱含真情，很容易便让人沉醉其间。

　　她伸出手摸了摸青青的脸，叹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看出了姑姑眼中的落寞，何铁手悄悄带着青青离开了房间。

　　何红药看着侄女望向青青的眼神，眼神复杂，温仪啊温仪，她们，会重蹈我们的覆辙吗？

　　世人都以为她爱慕的是夏雪宜，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单纯善良的温家大小姐呢？只是，造化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狗血来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