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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搜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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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似乎还有另一种可能……”Rossi刚刚才开了个头,Reid立刻双眼放光,就像核弹爆炸中的倒霉蛋看见了救苦救难的钢铁侠。
Rossi在Reid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不过依旧开始对案件条分缕析。
Reid越听越兴奋,不时滔滔不绝地背诵着Rossi写的书,语速还越来越快。到最后,所有人都停止了看卷宗或是喝咖啡,都把目光转向了Reid。
Reid刹那间红了脸。
“……好。我们继续。”Rossi继续慢条斯理地分析案件,“Reid说得没错——其实我很怀疑你是否把我的书都背下来了——凶手杀人,不一定是因为他的信仰,更不一定是因为他信仰撒旦。”
飞机降落在了佛罗里达州。
到达目的地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是,验尸。
然后,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虽然受害者的十根手指头都被拦腰斩断,而且受害者的胃里也有十根断指,但是受害者胃里的手指,却分别来源于十位不同的女性。而这十位不同的女性,都曾经因为卖-淫而被抓。然后无一例外地失踪了。
“我有点相信艾琳的结论了。”Reid说,“倒五芒星——代表了‘淫-欲’的原罪——因卖-淫而被抓的女人——他在扮演审判天使?”
说着,他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经历。
“那个自称‘大天使长拉斐尔’的人格分裂症患者么?”Emily倒想起了Reid说的是谁。
提到“大天使长拉斐尔”的时候,JJ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艾琳伸手挽住Reid的胳膊,强行把他拖了出去:“来来来,我们去看看犯罪现场。”
Reid没有拒绝。
“怎么了?”把Reid拖出门之后,艾琳问他。
Reid摇摇头,深深呼吸几下,笑了:“没什么,都过去了。我放得开。嗯,艾琳,真的要谢谢你——的手。这段时间,我感觉好多了。”
艾琳面部抽搐。
什么叫“谢谢你的手”?小博士你的话里有歧义好吗?
“没事就好。祝贺你康复。”艾琳拍拍Reid的肩,安慰道,“不过,如果我们要去看犯罪现场,是不是要和Hotch打个报告?”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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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现场是一条河,一条充斥着鳄鱼的河。
不过,也只有艾琳这个半吊子的渣才会把它称之为“犯罪现场”。用Reid的话说,它应该叫“抛尸现场”加上“第二或第三现场”。
这里人迹罕至,所以艾琳三两下跳到了河边的悬崖上,仔细查看着周围是否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出没。Reid蹲在地上细细翻检着草叶、小路、河泥,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人见了只想啃一口。
艾琳又走神了。
她高高地坐在悬崖边凸起的大石头上,看着Reid发起了呆。
——突然发现Dr.Reid越来越可爱了怎么办?有一种……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的感觉……
真想……把他拐到手呢……
艾琳是个想到做到的人,不,吸血鬼。
所以她认认真真地花了三秒钟时间思考完毕之后,就从悬崖上跳了下来,站在Reid身边,弯下腰,向Reid伸出了手:“要我带你上去看看吗?Dr.Reid?”
艾琳的笑容太过灿烂,又背对着阳光,分外眩目。
Reid呆愣愣地蹲了三秒,又呆愣愣把手放进艾琳的手心里,突然闪电般地缩了回来,认真严肃地说道:“不。悬崖的高度大约是700米。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算上倾斜度,还要以至少8.32的加速度前行,那么所需要的拉力是……”
真是被他打败了。
艾琳直截了当地挽起Reid,背起他,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悬崖上。
“……啊……啊啊……啊……”Reid瞠目结舌,“这不科学!……”
艾琳只觉得头上一排乌鸦飞过。
小博士,你脑子里除了公式和定理还能装下别的什么吗?难不成将来和妻子OOXX,也是“根据摩擦力和撞击速度,我觉得应该控制在@#$!^#@$@#的频率下才能达到黄金分割比的高-潮”?
艾琳把Reid放了下来。Reid依然在计算着他们经过的路程和艾琳所用的时间,然后根据结果推导出艾琳的力气和速度。艾琳忿忿地戳了戳Reid的脸:“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公里外蝴蝶翅膀上的花纹,你是不是还要研究我的虹膜、眼角膜和玻璃体?”
Reid双眼放光的样子简直像是要把艾琳打包回家做成活-体标本。
“……算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艾琳认命地叹了口气。
犯罪现场——不,抛尸现场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艾琳和Reid在悬崖上讨论了一下力和加速度,直到艾琳觉得自己快要被物理公式洗脑,才看见Reid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好像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艾琳在Reid跟前蹲了下来:“上来。”
“……啊?”
“要不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啊……”Reid有些难为情,也有些小小的沮丧,“其实艾琳,在人类的世界里,女性应该是被男性照顾的。”
“我知道。”她曾经也是个人。
“所以……”Reid想了想,还是慢慢伏了上去,“……还是我太弱了。”
艾琳三两下就背着Reid跳下了悬崖,速度堪比跳楼——不,蹦极。
Reid竟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计算着艾琳的加速度和速度。末了幽幽地加上一句:“……突然发现当个吸血鬼挺好的,至少可以去很多人类去不到的地方,查到很多平时查不到的证据。”
“要不……我咬你一口?”艾琳打趣。
“……别。”
“不会疼的,真的。”艾琳冲Reid露出了两枚尖尖的小牙,“相信我,一点也不疼。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你就可以……诶人呢?”
“我发现了一样东西。”Reid蹲在河边的泥地里,冲着艾琳招了招手。
Reid发现的东西是一些纤维。一些衣物上的纤维。
“和Abbey(死者)衣服上的似乎一样……不过还需要去化验。”Reid小心翼翼地套上了胶皮手套,把纤维用透明胶袋装好,然后郑重其事地放进了单肩背包里,“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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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还没到正午,Rossi和Morgan已经去了本地教堂找神父。而且,又有第二位女性失踪了。
于是探员们决定搜山。
搜山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本地教堂唱诗班的成员们自发组成了志愿者来帮忙,却没有得到警员的许可。一番交涉之后,志愿者们终于得以搜山,不过,却要在名单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以备核对。
Reid等所有人都走光之后,悄悄问艾琳:“你的速度够快吗?”
艾琳点点头。
“能否快到——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艾琳继续点头。
“那……你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大约在十分钟之内,把我标注的这几个地点走一遍?我有些担心。”Reid说着,递过一张标注了红点的本地地图。地图上代表了失踪者最有可能出现的地点,和最有可能的犯罪现场——第一犯罪现场。
艾琳说了声好,接过地图,片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