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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贝蒂被回到美国来的男人缠住,这下没时间去管蕾娜了。不过她对蕾娜很放心,因为蕾娜是个通透的好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就算盖茨比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正如贝蒂所想,蕾娜是一个看得开的姑娘。前几天她的确是钻了牛角尖,过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也足够她想清楚想明白了。虽然她一开始的确是因为被费伊夫人催着找一户相当的人家,所以才把目光放到了盖茨比的身上,但是渐渐的她是被盖茨比这个人本身所吸引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非盖茨比不可了。盖茨比很好,但是既然他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变得像那些嫉妒的女人一样。
      不是说蕾娜就此放弃了盖茨比,她还是想再争取一次,让自己看清事实。

      泰勒营在路易斯维尔呆了好几个月,现在也慢慢进入秋天了。蕾娜和盖茨比一直不上不下的纠缠着,时不时黛西也会出来打乱。黛西一直认为盖茨比喜欢的人是她,不止是黛西,蕾娜也是这么认为的。好似这路易斯维尔除了盖茨比自己,只有贝蒂看清楚了盖茨比的心意。
      不过盖茨比觉得这样也好,蕾娜不靠近他,他的心就不会乱。
      蕾娜有些累了。她一直追逐没有回应的人,她常常想要是盖茨比喜欢的人不是黛西就好了,这样她就会一直有勇气追逐下去。但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偏偏是黛西,她的姐姐。
      她不能再坚持下去了。蕾娜约了盖茨比,想要跟他好好的谈一次,然后就彻底的放下。在他离开路易斯维尔之前,她要完成一个自己的心愿。
      秋天的小道上,到处飘着枯黄的树叶,蕾娜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的声响,让她忍不住到处乱踩,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情感真是一件恼人的事,让她不再像从前的自己了。好在,今天她终于要解脱了,不管答案会是什么,她都会满足了。
      盖茨比看着开心的蕾娜,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笑声而变得开朗,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样深刻的情感,从他的心底喷薄而出,叫嚣着要他向她坦白。但是他不能,是的,他不能,他甚至不能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
      他们散着步来到一处没有树木的地方,人行道被月光照得发白,蕾娜有些遗憾没有枯叶可踩了,但是她还是转身面对盖茨比。夜色清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这是蕾娜不安的情绪引起的。远处的房子里透着明亮的光,就像天空里的星星,让蕾娜不自觉想起那个夜晚,盖茨比把他的军官服脱给她穿,那一晚的星星也是这么明亮的。
      蕾娜今天约他出来,是为了让自己青春的爱划上一个句点的。所以当她鼓起勇气,踮着脚尖将她的嘴唇靠近盖茨比的脸庞时,她的心就像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声音大得她怀疑盖茨比都能听见。
      她不知道的是,盖茨比此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她听见。或许吧,两人的心跳声交杂在一起,她以为那是她的心跳声,他却以为那是他的心跳声。盖茨比知道,要是这个女孩真的就这么吻下来,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她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点,她不知道自己吻下去之后,就会得到一颗最纯洁的爱她的心。蕾娜现在想的只是希望他不会拒绝她,吻下去之后,她就可以放弃了。

      蕾娜还是太羞涩,她把她的初吻落在了他的面颊上,不是嘴唇,但意外的让人更加怦然心动。盖茨比已经沦陷了,他知道蕾娜与众不同,甚至和别的名门闺秀也是不同的,这一吻,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连他的心、他的人都属于她啦,他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
      蕾娜却在轻轻一吻后,回身逃离。她怕,她怕看见盖茨比厌恶的眼神,那样的眼神简直就是用刀子割她的心。她却不知道,她的身后,是一个眼神里透着幸福的男人。
      盖茨比看着蕾娜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追上去吗?让她知道他只是一个穷小子,所以才没有勇气接受她的喜欢?留在原地吗?她大概会以为他真的不喜欢她吧?盖茨比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就在盖茨比留在原地纠结时,蕾娜早已跑得没影了。她以为这一次后,她就能死心放下盖茨比,却没想到自己陷得更深了。她的嘴唇碰触到他脸颊的时候,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一股吸力,让她无法再说放弃。
      真是折磨人。

      盖茨比不会想到,这么一吻之后,在他出征之前都没有再见过蕾娜。他原本打算好要跟蕾娜坦白他的感情了,可是却见不到她了。他只好去见黛西,旁敲侧击的询问蕾娜的消息。可是黛西不知道是蠢笨还是什么,居然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直在说些别的。
      他心底着急,只好跟黛西虚与委蛇。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孩,她会脑补,她是脑补帝,她认为自己是万人迷,于是在盖茨比不知道的时候,他被喜欢黛西了。
      蕾娜得知盖茨比整天和黛西在一起之后,更加难过了,所以也愈发不愿意见盖茨比,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吧?
      但是此时她还是忧伤于盖茨比和她的姐姐的新发展,如果有一天盖茨比成为了她的姐夫,她要怎么面对他呢?

      盖茨比离开美国前往战场前的最后一夜,是一个寒冷的秋夜,蕾娜和黛西在生了火的屋子里。盖茨比到费伊庄园来,就站在庭院里,黛西自觉的出去了。蕾娜却只敢在二楼的露台上躲着偷看。她用眼神勾勒盖茨比的五官,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底。
      她看见黛西靠近盖茨比,不想再看下去了,闪身离开露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一个人伤感。她不知道盖茨比没有让黛西靠近他。
      她不知道黛西回屋后,盖茨比仍然站在庭院里,就在她房间下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没有亮着灯的房间。露台上下一对有情人,却因为误会而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感,这是何等悲剧的事。
      盖茨比站在费伊家的庭院里,璀璨的星光映照着她家的门廊,他显得有些心慌意乱,好像自己受到了某种欺骗。蕾娜是厌烦他了吗?是因为黛西么?还是因为她已经发现他是一个大骗子了?他站在寒冷的秋夜里,回想着他和蕾娜的过往,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给蕾娜一点回应。初见之时,蕾娜像是白银一样的耀眼,在他眼里蕾娜比黛西美得多,蕾娜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几乎已经看不到别的人。
      她就像是阳光,白天带给人们温暖后,却让人们在夜晚感到更加寒冷。从前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满足感,但是现在她离开了他,离得远远的,盖茨比却暮然发现没有她的世界就像是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梦想,多么可怕。
      事到如今,他已经放不下也不想放下蕾娜了。盖茨比望着那没有光亮的房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他要光明正大的走进这所房子,光明正大的带她走。以蕾娜作为他的动力,比之前的因为野心而努力还要让他想要往上爬。
      在他爬到那个地方之前,就先暂时把蕾娜放在一边吧,盖茨比最后看了一眼那间没有光亮的房间,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开,脚步坚定而缓慢地离开了费伊庄园。
      下次见面的时候,蕾娜应该长大了吧?

      冬天的时候,有消息说泰勒营已经到了纽约,即将出国了。有一天夜里,费伊夫人发现自己的大女儿黛西居然收拾东西想要到纽约去,蕾娜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那太不实际了,虽然她自己也想去再见一次盖茨比,但是她却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所以在黛西被发现关了起来之后,蕾娜有一点幸灾乐祸,不过那也只是一瞬罢了。
      盖茨比离开后,蕾娜把她对盖茨比的感情放在一边,决定好好跟贝蒂学习一些知识,因为战后她打算跟贝蒂到英国去留学。虽然费伊夫妇那一关比较难过,但是在黛西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们可能会对小女儿的管教放松一些,这正好是蕾娜的机会。
      劝服费伊夫妇只花了一点功夫,但是学习知识却要花费蕾娜很多时间,这也正合她意,借着忙碌来把盖茨比忘记,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法。
      贝蒂没有多嘴劝她或者什么,一来是她也希望蕾娜和她一起到英国去,二来是她有预感盖茨比喜欢蕾娜而且一定还会回来。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么又何必劝说呢?如果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时间总是会让人遗忘的。
      贝蒂是一个智慧的女人,一直都是。

      蕾娜坏笑着看着贝蒂,又看了看摩根家的书房里自在的仿佛在自己家里的男人,“亲爱的,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绅士吗?”
      和贝蒂的不自在不同,男人倒是相当自觉,他有礼貌的跟蕾娜介绍了自己。“费伊小姐你好,我是贝蒂的未婚夫,卡尔霍克利。作为贝蒂最好的朋友和姐妹,你可以叫我卡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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