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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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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醒啦,喝药吧。”华莹才睁开眼,洛儿就端了药碗过来,那叫一个速度。
“我怎么啦?”华莹坐起,疑惑地问,只记得自己突然晕倒。
洛儿一勺一勺细细喂着,“太医说是吃错了什么药,奇怪得很,你最近根本没吃药啊,等一下太医会过来,小姐你亲自问他吧。”
看来洛儿对这皇宫的怨气很重啊,连在宫内都用从前的称呼,华莹笑了笑,未作纠正。这一勺一勺的喝反而加重了受苦味折磨的时间,华莹伸手抢过洛儿手中的碗一饮而尽。饮完面部扭曲,真是苦啊。
洛儿在旁看的好笑,拿着手绢替华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公主怎样了?”比起自己的处境,她更担心柳细细的伤势。
提到柳细细,洛儿因华莹清醒而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说是昨晚清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至于案子嘛,皇上已经下令封了城门,严查宴城。”她知道华莹一定会关心案件进展,所有一并说了。
华莹躺下,头有些重,她揉揉右侧的太阳穴,“昨天那个乞丐是重要线索,皇上肯定不知道。”这话似对洛儿说,又似自言自语。
洛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先顾顾你自个吧,破案的事自有朝官处理。”
华莹还是不放心,这线索最是难找,她挣扎着爬起来,洛儿无奈的瞪眼。她苍白着脸朝洛儿安抚地笑了笑,“快来帮我梳妆,我要去见皇后。”
洛儿叹气,她宁愿跟个心狠的主子,也不愿跟个良善的,操不尽的心。
“儿媳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华莹低眉敛目,一脸和顺的样子。
皇后见着她就有气,真是皇家的祸害,“你不好好在寝宫养病,出来做什么?还嫌惹的祸不够?”
华莹心里微苦,“回母后,儿媳的病已经大好,劳母后挂心了,儿媳此次求见母后,主要是因为儿媳掌握了一些公主被害的线索,想告诉负责破案的朝官。”
皇后正要斥责她多事,又按捺住,若是凶手早日找出,确实对两国关系有益。“你去找刑部尚书岳恪,协助他查案吧。”
华莹心喜,“谢母后,儿媳告退。”
皇后挥手,懒得再言语。
出了栖凤殿,华莹想去看看柳细细,又怕被赶出来耽误时间,犹豫得很。“小姐,你还是先去帮着查案吧,现在去既见不着公主又耽误时间。”
华莹赞扬地看了洛儿一眼,“走,去刑部。”
华莹见着岳恪,细细问线索,“不瞒太子妃,我已着人在案发地点以及周边仔细查看过,没找到多少有用的线索,还好太子妃您来了。”皇帝严令岳恪七天内破案,岳恪见着华莹真是感激涕零。
华莹沉吟,“听说昨晚云阳国公主清醒过,你可有差人去问?”
“回太子妃,臣亲自去了,被公主身边的嬷嬷拒了。”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这样的结果和华莹预料中一样,“我那天救回公主时得一乞丐帮忙,公主下落也是他最先发现的,不妨找他问问情况,这人模样我还记得,就是无法详述,你干脆发个公告悬赏求线索吧,只是要隐瞒好公主身份。”还是不习惯自称本宫。
“是,下官马上按太子妃说的去办。”岳恪心里稍微燃起了那么点希望。
华莹回想案发地点周边情况,只记得周围很多血,会不会凶手不只一个人公主昨日穿的黄色衣服,是皇家的象征,凶手就一点避讳也没有?华莹伸手招过岳恪留下的陪侍官员,“你去查查昨日里还有没有别处发生类似案件”
“是,下官马上去查。”
华莹总觉得这起案件不简单,一般人绝对没那个胆量动皇家的人,除非和皇家有深仇大恨者,这样的人可不少啊!没有公主的配合,要破案,难。
“洛儿,我们去看公主。”洛儿不情愿地跟上,鼓鼓腮帮,小声嘀咕着,自讨没趣啊自讨没趣。
古杰的眼力甚好,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朝别馆走过来的女人,这就是害公主出事的毕岐太子妃,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剥皮拆骨才好。
华莹走进,看到掩饰不住恨意的古杰,有些发冷,这应该就是那位护送公主来的将军了,这将军长的真魁梧,胳膊快赶上自己大腿粗了,满脸的络腮胡子,绝对是吓哭小孩的标准长相,想到这,心里略微暖和了些。
她捏捏拳,含笑开口,“将军,不知公主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古杰冷笑数声,“不劳太子妃挂心,我国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有小人想暗害她,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无端端地连累自己罢了。”
洛儿满腔愤怒,“你是什么意思?”
古杰奉送白眼一枚,不屑跟一个丫头说话。
华莹默念,忍耐,忍耐,又含笑道,“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本宫知道你不想你们公主受委屈,重忆旧事,只是一点,若抓错了凶手,让真凶逍遥法外,公主怕是更痛苦。”
古杰的神情软化了些,反正这个太子妃跑不了,不如先帮着她把真凶找出来,再慢慢折磨她,“你们等着,我去看看公主醒了没有。”
古杰询问地看着公主房门前的婢女,婢女点点头,古言扬扬下巴,婢女走进房里禀告。
片刻后,刘嬷嬷走出,古杰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了,刘嬷嬷叹气,“公主今日醒是醒得早,就是,除了换药的时间喊喊疼外,其他时间都不动不言,我也不敢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你我都是看着公主长大的,我也不舍得她难过,但是抓不到真凶,她以后心里会更难过。”古杰也叹起气。
刘嬷嬷任着心里的两个声音拉来扯去,似拔河,她看着院子里绿油油的树,还是计长远要好些吧。
“你跟我来,小声些,不要惊着公主。”
“那是当然。”
柳细细靠坐在床上,大睁着眼,她并不是不累,她只是怕回忆,怕回忆昨天那个场景,还有场景里的那个男人,那是她的噩梦,她有时想,她要坚强些,帮着找出凶手,可是过不了一会儿,这种想法又散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难以启齿的事,她有何脸面回去云阳。
她的思绪在这样的转换中不得安宁,几乎要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