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A-15 择偶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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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渐渐响起孩子们的喧闹声。
提前五分钟进入教室的佐助和天夜连眼睛都没抬，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
刚上完手里剑课程的小家伙们三三两两地回到教室，嘴里不断地议论纷纷，而她们和他们口中的主角毫无疑问是今日的新生。
“呐呐～你们说，玖辻酱果然很漂亮吧？班里的女孩子跟他一比全比下去了。”
“呵呵，这么说你是喜欢他吗？”
“没戏啦，他看上去很喜欢宇智波家的那什么天才。”
“都已经被灭族了还神气什么，没多久玖辻酱就不会喜欢他了。”
“哦哦，听起来很有自信，那祝你成功。”
“一会儿我们邀请他去玩吧，放学以后！”
“好主意耶！”
听着身后几个男生的对话，走在前面一点的女生们面带不屑，和身旁的人往教室走。
“你们听，男生们又在说那种傻话了。”
“就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跟佐助君比，自不量力。”
“啊，说起来，你们觉得玖辻君怎么样？和佐助君不同的风格，但我觉得他很帅呢。”
“嗯……让我想想啊，如果要我形容的话，我觉得他就像红豆麻糬，白里透红的，又香又诱人～”
“讨厌啦，小咲，竟然拿你喜欢的红豆麻糬形容玖辻君，太失礼了啦。”
“才不是呢，小咲把玖辻君比作她喜爱的食物就表示她很喜欢他啊。”
“那些男人还真是笨哪，把玖辻君当作女孩子有他们受的了，一听「本少爷」就不会有人认为玖辻君是女孩子吧，真是的。”
“就是说啊，诶诶，不过啊，「本少爷」这个自称还真是……嗯？就是很有玖辻君的风格吧，你们看到他的衣服了吗？我都没见过，很特别的料子呢。”
“感觉轻飘飘的又非常华丽，啊啊～怎么办，我都快沉溺下去了，香嫩可口的玖辻君～～”
“……小咲又来了，要是让玖辻君看到她这想把他吃掉的样子会吓得跑掉吧。”
“才不会呢！玖辻君可是我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吓跑呢，喜欢还来不及呢～决定了，我要追香嫩的玖辻君！”
“可是玖辻君看上去很冷漠啊，就像不跟我们这些人拉上关系的样子，你没问题吗小咲……”
“没关系没关系，总之先搭讪吧搭讪！管他是「少爷」、「大人物」还是「美人」，本小姐都要把他拿下！嗯！”
本小姐呢……还有最后一个错了吧。
虽然女孩子们都想吐槽远矢咲对天夜的称呼，但是看她一副士气高涨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吞了下去，再说教室已经到了。
而她们口中的这位主角此时正坐在教室里，带着些许怨怼情绪有一口没一口咬着红豆麻糬。
要问天夜为什么会怨怼……这不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吗？
之前在天台上跟某人闲话家常了太长时间，再加上之后某人还拉着他的手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对在吃方面一向奉行「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的天夜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妨碍他享受的人都是天敌……但是他对现在处于可怜时期的某人根本下不了手，那么他除了怨怼，还能做什么？
瞄了一眼盒中还剩大半，并且颗颗晶莹剔透看上去精致方圆、大方又香嫩可口的麻糬，天夜深深叹息。果然，他左边的小鬼是他的克星，绝对是这样。
“啪。”
就在天夜想事情的时候，突然一只不熟悉的爪子搭上他的桌子，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了来人的脚丫子确实是朝着自己之后，天夜冷冷地开口。
“是谁？”
“鸣人，漩涡鸣人！将来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沉默。
完全没有回音。
鸣人看着仍然低着头的天夜，心想终于有人被他唬住并且马上就会对他露出崇拜的表情，心脏就不停怦怦直跳，暗爽得不得了。
浏览完最后几行的内容，天夜翻动书页，若无其事地戳了一粒麻糬，在咬上之前不忘对来搭讪的小家伙吐出了一个令人怀疑他反射弧极长的答案。
“没兴趣。”
“……”
满满的期待一下子落空，鸣人瞬间被打懵在原地无法思考，整个人像淋了水被北极的风一吹就结了冰的冰人似的。
所以他就说了他们八字不合，要他们同坐一桌吃饭，呼吸相同的空气真的非常困难。
即便是知道鸣人本性不坏，还是水门唯一的儿子，天夜就是没办法跟他好好说话，再加上除了那金发蓝眼之外，鸣人跟水门完全不像，天夜实在无法勉强自己跟他相处……说来说去他们就是属性不同，不相为谋！
“……连你也讨厌我吗？”鸣人似乎恢复过来了。
“不讨厌。”
“那是……”
鸣人的脸上渐渐露出欣喜，但是天夜的下一句话，分明就在告诉他「别对本少爷抱有期待」。
“没兴趣。”
“……”
鸣人同学郁卒了。他就不明白了，这个人从刚才到现在都三字经一样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到了……混蛋佐助那里却……
“好吵。”
教室里越来越多的人声，和一些哈哈大笑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好吵。
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书。
眉心一拧，天夜干脆把手臂横在书页上，扭向一边沉默的小团扇。
“喂，佐助，学校都是如此热闹的吗？”
“……习惯就好。”
佐助看了天夜半晌，最后只说出了那句话算是安慰。原先在班里他还是会跟同学对视，或说上几句话，但是自从那一晚后，接下来的几天他看到同学们、街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怜悯、同情、轻视，甚至在他背后对他议论纷纷，佐助本能地感到厌恶。
都是些只会露出同情眼神的家伙，根本一点都没用。
所以佐助本就内敛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也不再与班内的同学四目相对。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跟他无关。
不会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不会说些轻蔑的话语，只有身边的这个人而已。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谁都无所谓。
几不可闻地咂了一下嘴，扭回头的时候看见某个金毛的小家伙用闪着泪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天夜着实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你可以跟佐助说那么多字，跟我就一直三个字！一直三个字啊？！”鸣人极度愤愤不平。
“……”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竟然在无聊的地方起劲，算了，反正这家伙就是个孩子。
收回目光，天夜本来不打算理他的，转念一想鸣人毕竟是水门的儿子，本着八竿子多少打到了几边的恩情之意，天夜张了张口，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倒不如说……这效果才是他想要的？
“你很烦。”
石化。
三个字……又是三个字……
既然嫌我烦就不要跟我说话啊！
……鸣人同学，到目前为止好像都是你自己在找话跟天夜同学说……倒打一耙是不是不太好……？
“就是说啊，鸣人，你别烦天夜君和佐助君啦。”
“马上就要上课了，快回到你座位上去。”
一前一后说话的，是正踏着台阶向这边走来的春野樱和山中井野，她们身后还有好几个女孩子。
“小樱……”鸣人沮丧着一张脸看着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生。
听闻有人自告奋勇地帮他打发鸣人，天夜连眼睛都没抬，早在上节课他就已经把这班里的女生物色完了，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要他说，这群女生的姿色根本比不上佐助和君麻吕的一分一毫。保护眼睛，远离女生。
……话说，天夜同学，你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搞错什么了？你怎么可以把女孩子的姿容拿去跟男孩子比，而且还是在择偶标准上，这样不就在潜意识中说明……比起女孩子你更愿意选择男孩子吗？！
“呐，天夜君……”
娇嫩的女声顶替了鸣人的位置，与其说鸣人是被她们打发走了，倒不如说是被她们给挤走的。
“我以前都没见过天夜君呢，啊，抱歉，我应该自我介绍的，我叫春野樱。”
“实话说，本少爷打从出生以来也没见过你。”
“真巧呢，我们做朋友吧？”
春野樱完全没听懂天夜话中的意思，笑嘻嘻地笑着把手伸出去。
看着眼前挡住文字的一只小手，天夜一边的眉梢狠狠抽了两下。
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真巧？
白痴吗？
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本少爷刚才婉转表达的后半句是「以后也不想见到你」。
就在春野樱的手空荡荡地悬在半空之际，与她一同前来的女孩子接二连三地对天夜丢出了问题。
“玖辻同学是从哪里转来的呢？”
“跟佐助君是什么关系？朋友吗？还是亲戚呢？”
“天夜君果然是男生吧。”
“如果玖辻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哦！”
“呐呐，玖辻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刚来木叶，一定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吧，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带你去逛逛吧？”
“我也去，我来！”
“是我！是我陪天夜君去！”
“是我才对！我才是班里长得最漂亮的一个！理应由我去！”
“你们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啊？这样会给天夜君带来困扰的哦！”
“说什么啊，井野，其实你是最想跟天夜君一起去的吧，别装好人！”
“就是，我去，要参观木叶的话就选我吧！选我吧，玖辻君！”
“选我选我！”
“应该选我才对！”
“是我！选我才对！”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嘎嘣嘎嘣——十字路口不断在佐助的额头涌现，天夜本想开口说什么，没想到竟被佐助抢了先。天夜扫了一眼某只小团扇从鸣人被挤开开始就一直没怎么动过的算术题，还有手中快被他捏断的铅笔，暗自叹了一下小团扇的淡定能力还需加强。
佐助抬起头来，冷着一张脸，“要去也是我带他去，够了吧你们，快点走开。”
女孩子们满脸惊讶，一时之间忘了说话。如果她们没听错的话，刚才佐助吼她们了吧？那个冷冰冰寡言的佐助……竟然为了天夜君吼她们了？
“真高兴。”
突然脑袋一沉，头顶上莫名多出了一只手，佐助有些讶异地转向声音的方向。天夜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柔和，不……不对，说不上来，有点怪怪的味道。这家伙在打着什么主意？
天夜顶着一张柔和的脸，彷佛戴着面具的脸，勾住佐助的脖子拉向自己，接着缓缓抬高下颔转向女孩子们。
“等你们变得和佐助一样漂亮得黑白分明了，再来找本少爷吧。”
一边说，一边又把佐助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侧脸近得快贴住佐助清秀的面颊。
“……”哑然。不仅是女孩子们，就连被拽过去的佐助同学也哑然了。
喂，什么叫漂亮得黑白分明啊？！
说这样的话简直就像是以自己的标准在……在……
心思单纯的佐助同学别过头……又一次……默默地……红了耳根。
当几年后的佐助同学明白爱为何物，并且强迫天夜同学跟他私奔之后的某个夜里，佐助同学对天夜同学说出以上这段往事时，天夜同学就不禁想找块豆腐撞死。
要问为什么，因为成长后的佐助同学把他逼到床脚，以半强迫的姿态扒着他的衣服，一面俯在他耳边吐息道：“用你的择偶标准来看，到现在为止见过的女人仍没有一个漂亮得过我，理所当然我是你的选择吧。”
不是！才不是这样！
内心强烈否定，但是当天夜同学看到那双映着自己此时的脸又充满威慑和魅惑的双眸，以及浮现在佐助同学唇边的丝丝冷然与笃定的笑容时，心中一悸，死死揪住衣襟的手就那么松了……
直觉告诉他，不能反抗，反抗明天就下不了床，下不了床他就没脸见人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昨晚□□了什么！不承认，绝对不承认这个一脸吃定了他的家伙是他养出来的！！
所以才说祸从口出啊天夜同学……
嗷！到底谁可以帮他挽回过去的错误啊啊啊啊！！！
而当时的鸣人，看着天夜和佐助之间发生的一切，深深遭受了打击，这个打击的力度远远超过了天夜回答他的「三字经」，成为了他脑海中尤为深刻的一幕。至此，当他从自来也那继承了那只金笔杆后，已是七代火影的鸣人仍忘不了给他如此之深打击的两只，以至于撰下了《萌芽》系列第一部《木叶萌芽》第一卷——「佳人早已倾心？！」。
没错，此书便是几十年后被木叶广泛运用于教科书中，应用在萌芽系列一书中的至上范本，成为典故，广为流传。
若是天夜同学能早知道他的未来会变成这样，估计……他也就真不会那么说话了，他一定不会因为跟鸣人同学属性不合，就撇清他们的关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追、悔、莫、及。
唉……
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天夜君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A-15 择偶标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