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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兄弟阋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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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招待阎铁的事,虽说不是什么秘密,却也引起了一些议论。其中尤以五皇子司空耀然为甚,他一向就看暮雪不顺眼,此时自然借机百般诋毁。
暮雪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听到某些风言风语也没放心上。这世上的事总是这样,做正事的遭非议,闲极无聊的挤兑人。要说以前看不开,现在又怎会不明白。隔了几天暮雪将自己搜罗的玉兰花蕊泡了一壶花茶给司空玄送过去,顺带陪着他下了盘棋。
气氛正好的时候,暮雪便解释了一下自己会见南楚使者的事,之后言辞谨慎地提醒父皇注意南楚的动向。如果能挽回,他当然不想当一个亡国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纵然阎铁对自己百般用心,他也不愿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国家支离破碎。
当晚暮雪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待要起身让人倒茶却见窗外黑影一闪而过,当下喝问:什么人?!
一句话惊动了宫中侍卫,登时一团大乱。
片刻之后,侍卫将人擒住送至暮雪跟前,却是个抖成一团的小太监。
“你是哪个宫里的?作什么来了?”恒德给暮雪披了件貂裘,扶他坐了起来,暮雪就着他的手里喝了口茶,慢慢开口。
“我,我,我就是伺候殿下的。”那小太监哆嗦着回答.
暮雪待人一向冷淡,连自己宫里的人也认不全,闻言疑惑地看向身后,恒德连忙上前仔细地看了看,之后回头躬身作答,“不是。”
“你敢在本宫面前说谎,”暮雪的脸色当即一沉,下令,“拖出去打死。”
片刻后寝殿外传来噼噼啪啪的板子声,人终究不是铁打的,不过是血肉之躯,不片刻那小太监便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
掌刑的犹豫片刻,示意旁边小太监去问问恒德。
恒德皱了眉叹气半晌进去请示,片刻出来,冷冷道,“主子已经歇下了。”
所以杯具是什么,是你想招,但人家不用你招了。
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升起,貌似打死个把人在宫里根本不算个事,可其实——
人真死了?!
不会啊,他有这股子狠劲?不可能,他不是整天满口仁义道德,诗书礼义么?
怎么可能?
……
于是整个皇宫里议论的都是十三皇子如何性情大变,至于因何有人要去十三皇子寝宫,去的目的是什么到没人追究了。
司空耀然在自己宫里原地转着圈圈,不断重复着别人都问过的那些问题,谋士甲上前道:“属下到觉得这才是十三殿下的真性情,老虎就是老虎,就是小老虎你把它当成猫那也是要吃亏的。”
“老虎?”五皇子司空耀然哼了一声,“他要是老虎,我就是老虎他哥。”
谋士差点噎死,可不么,那您肯定是老虎他哥啊,无疑的。
“你说,”司空耀然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问道,“用不用把咱们放到老十三身边的人撤回来。”
“万万不可。”谋士立即摇头,“此乃紧要关头,万勿轻举妄动。十三殿下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们的眼线,大家都不动便都没事,此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容易引起十三殿下的警觉,反而弄巧成拙。”
“是,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司空耀然烦恼地扶额:“我只是担心这小老虎要是真伸出爪子抓一把,不知道受伤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