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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学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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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学痞
月黑风高,室外不见五指,室内……纤毫毕现!
414里,邢东程赤/裸上身套一军用大裤衩与林放对持,身上哪块是腹肉哪块叫肌质哪个地方是肌腱,林放同志看的一清二楚,邢东程怀疑过了今晚他和林放之间还能不能一清二白。
邢东程怒目相向,林放淫/笑。
挺了一分钟,邢东程恼羞成怒了,怒斥:“林放!你小子分管公检法是不是重点抓验尸和解剖?!”林副市长的色狼目光他不是无的放矢,他的视线是沿着人类骨骼接缝和肌肉间肌隔的纹路这种最容易下刀子的地方循序渐进的。
邢团长被他看的身上发凉,——会不会是因为我没穿衣服?
看一眼坐在棋牌桌上低头专心做作业对外界充耳不闻的李暮,邢东程感觉在敌我实力对比不明、敌方潜在外援实力不明的情况下,自己的胜算不大。遂把挥拳开揍的念头压了压,表明态度:“老子今天不洗了,我看你他妈能在茅厕门口蹲多久!”转身,回屋,我得加件衣服去。
林放倒不执着,立刻放弃据守,一个恶羊扑虎抱住邢东程的大腿,一改之前色眯眯的流氓样,用纯洁而无辜的小眼神由下而上注视邢东程,“邢兄,你帮帮小弟。”
邢团长再一次感谢培养自己多年的人民军队:要不是这条军用裤衩,换任何一条内裤他今天都得走光。
“不帮。”
软的硬的都不行啊,林放改无赖的,“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邢东程有革命气节,气愤,“不就是下午陶老师罚你站吗?胡述还陪了你半堂课呢,你现在又发哪门子疯。”
林放振振有词:“我上午还被冤枉了呢。”
邢东程替他补充:“你中午还被恐吓呢!”林放一天按三顿的折腾,这会儿算什么?宵夜?“我告诉你林放,在部队,大老爷们之间有矛盾,自己没能力解决还有脸跟领导告黑状的那是孬种,老子不干。”
林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邢兄,问题是咱俩没矛盾,你那不叫告黑状,那是小弟我热情邀请你告我的状,性质决不能混淆。”
“性质混不混我不管,说出去让人听了就是老子在告你黑状。”
林放掐住他的大腿威胁:“小子,别逼我制造矛盾哦。”
邢东程举拳头:“我习惯用拳头解决矛盾。”看看一脸持之以恒淫/荡笑容的林放,邢团长顿悟自己回屋穿件衣服的决定是多么正确!——林放,你他妈是在吃老子的豆腐吗?!
林放见邢团长油盐不进,摸着人家的大腿思考三秒钟,在被踹出去前突然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询问:“邢东程,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根本不愿意来上学。”
邢东程对着离自己仅十公分远严肃而认真的脸无语。——这位林副市长祖籍肯定是四川,家传曲目绝对是川剧,个人擅长毫无疑问是变脸。
“你想说什么?”
林放说:“去告我的状,说不定咱们能一起离开,。”
李暮坐在一边继续做作业。不错,已经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升华到诱之以利了。
邢东程迅速思考林放的提议,“就算我去,那也不能保证他们会把你退学,就算你成功退学,我不一定也能走。闭嘴,我知道你想让我以受害者身份退学,老子没那么脆弱。这最多就是你又一次的试探,还得把我也饶进去,对我来说弊大于利。”
林放同意邢东程的说法:“所以你就什么也不做坐等半年后毕业?”
邢东程受打击了:“我没你那么急!”反击,“至少我家长不会来学校看我。”
林放一愣,下一刻发狂:“啊啊啊啊,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李暮说的!”
@_@!林放悲情的转身:“李暮,你是克格勃吗?”
李暮头都没抬,干脆地否认:“不是。”
邢东程成功的把火势转移到李暮身上。——我真的得回屋穿个衣服了先。
对李暮同志林副市长一直是很崇敬的,——一点都看不透的人想不崇敬都难,或者用忌惮这一词更能表达林放同志此刻的心情。
撸一把脸,林放换上一贯可爱到弱智的笑容,蹭到李暮边上,客气:“李兄,又做作业啊,你真爱学习。”
李暮也很客气:“和你比吗?那我是很爱学习。”
林放忧伤。和我比?那不止李暮,全班乃至全校同学都很爱学习。这一周多,他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写作业,除了遥控M市老根据地的工作外,就是发展地下组织企图推翻校方政权早日打回老家了。
跟李暮不能用对邢东程的那一套,林放装孙子:“李兄,大哥,亲爱的,咱不兜圈子了行吗?是你说过咱住一屋是缘分,要彼此信任。”
李暮放下笔,看了他一眼,指指对家的座位。
林放安安分分在对面坐下。
李暮开口:“你妈要来学校看你了。”
林放忍着掀桌子的冲动看着他。——你连我哪个家长要来都知道?!
“我在京城也有几个知交故旧。”一句话算是解释怎么知道的,李暮下一句1080度大转弯,“M市离北京可够远的。”
林放笑得那叫一个纠结:“还不够远。”
“你的家族背景,大家基本也都知道了。”
“别基本,老邢都知道了,全世界也都知道了。”邢东程那种对政治官场不感兴趣、部队出身的人都知道了,肯定大家都知道了。最讨厌的是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儿:(
“你的家族主要势力都在京城周边,偶尔有几个到外地挂职的,原因大家也清楚。”
当然清楚,下去赚政绩博资历,通俗一点讲就是镀层金以便回京后继续高升。
“李兄,你想跟我分析林系的现状还是想规划林系的未来?要不等我妈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跟她老人家详谈?!”
李暮眼神锐利地扫他一眼。
林放做无知状。
李暮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离得再远,你也不能否认,你能到今天的位置家族的影响力占主要因素。”林放的成绩的确惊人,但也不足以让他在这个年纪坐上副厅级实权副市长的高位。同样的能力,同样的成绩,你有背景,升的就是你。不同的能力,不同的成绩,你有背景,升的还是你。这可不是潜规则,这是明规则!哪儿说理去啊。
林放做无辜状。
“不过,知道你一直努力远离家族影响,尽量凭自己的能力做事、靠自己经营的关系为官,我很惊讶,也很佩服。”
“我该说彼此彼此吗?”一个完全没有背景的人,能做到李暮这种地步,林放也很钦佩。而且,李暮明显对他的背景毫无兴趣。
“不过,”李暮话锋一转:“不管你离的多远,在家族中多么边缘化,这种影响都无可避免。”
“你是在变相的告诉我别折腾了折腾也没用吗?”= =
“我是这个意思!”
— — “你觉得我现在改姓还来得及吗?”
“要不你自焚一次试试,要是能浴火重生估计还来得及。”
林放沉默。
李暮拿起笔继续写。
林放默默地看这他写,好一会儿,问:“你天天写究竟在写什么?”
李暮回答的很简单:“作业。”
林放撇嘴:“有这么多吗?老邢都写完了。”当然,邢东程的作业只有速度和数量,就质量看属于小学三年级以下水准。
李暮不以为意:“半年的作业。”
“咩?”林放没听懂。
李暮边写边漫不经心地解释:“每个月一万字的的党性分析和选题论文,每周六千字的学习报告和五千字的读报心得,还有讲座读后感,支部工作需要形成的材料。调研报告还不能动笔,要等……”
“我觉得你其他的也不能动笔。”林放打断他,“党性分析我还能理解,其他的你怎么写?”课还没上,报纸还没出,讲座还没开,支部也还没解散!——祝福S市的人民群众,总算李局长还知道社会实践还没开始,真知得从实践里出,比那些小胖手拍脑门子、上嘴皮子打下嘴皮子、笔杆子转A4纸的官员们好多了。
问题是李暮确实知道怎么写,“首先,要预习,发下来的教科书不是废纸,每一章后都有思考题!其次,注意老师的讲课进度,大约什么时候会讲哪里要心里有数!再次,媒体宣传是有方向的,百姓民生的大事琐事绝对不会过时,选几个大主题写系列文即可。第四,讲座读后感不做硬性要求,同一个讲座可以从多个方面写读后感且无字数规定。最后,”李暮抬头看他一眼,“林副书记,支部工作材料应该全体支委会成员合作完成。”
“别算我!我想辞职!实在不行□□也可以。”不是党员总不能进支部吧^^,这样说起来,不是党员连党校都不用读了,立马能达成愿望。呵呵!
“少想不切实际的事。”李暮打断他的白日梦,“我的确没算你,胡述也不能算,章正则和谢泽国有待观察,最主要的是,我没有推脱和逃避的习惯,我会完成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做局长就做局长该做的事情,做学生就做学生该做的事情,做组织委员就做组织委员该做的事情。
林放慢慢收起了笑容,苦逼着脸站起来,“我也在做我自认为该做的值得做的事情。”
李暮夸赞:“你是个好官。”
林放真心的询问:“你是在夸我吗?”
“是吧。”所以这种世家子弟少年得志不想家族庇荫想体现自我价值的做法他就不予置评了。“林放,胡述的作业都是他的几个秘书写的,你为什么不这么干?”本班这么干的人不在少数。
林放对此很有些清高自诩,恨不能摸着三缕长髯道,“某不屑为之。”
李暮点点头,“这就是你跟他的区别。他也是个好官。”说完低头,继续写。
林放仰头,对着日光灯长叹一声,“我去洗个澡。”反正已经把邢东程给赶走了,浴室空着也是空着,他去泡个澡冲个凉醒醒头脑也好。
回屋,取了换洗衣服,林放进去了。
邢东程恨的直咬牙,从门背后转出来,坐在林放刚才坐的位置上,小声告诉李暮:“你刚才说的话我虽然没全听懂,但是我觉得对他来说都是金玉良言。”
李暮的笔头顿两顿。没听懂你瞎评论什么!还有,你真的没听懂?“邢兄,大半夜你穿成这样打算出去拉练?”
邢东程摸了摸自己全套的野战服,一脸怀念:“好久没穿了。”
李暮突然笑笑,“好久?是好久了。”
邢东程的脸垮了垮,伸手把自己的下巴托上去,“李暮,你不会什么都知道吧?!”跟这种人住一屋实在太考验神经的韧性了。
“怎么可能。”李暮迅速撇清。
邢东程也无意深入探讨久不久的问题,直言:“他刚才摸着我大腿了,咳咳,我……”邢团长脸有些红。
李暮看着他,手里的笔轻轻放到了桌上。
邢东程解释:“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压低声音,“我就是觉得他刚才蹲着的那个样子很可爱,可像我养的‘胜利’了,——就是我的狗,军犬,——我差点就答应他了。”
李暮把眼中的锋芒收一收。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邢东程是个好军官!
——就是在军队待的太久了跟人类社会脱节了。
跟社会脱节太久沟通有障碍的邢东程同志还在絮絮叨叨,“可爱是可爱就是有点偏执,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我估计他活这么大都没人跟他说过。”
李暮考虑是不是要跟邢东程也说几句没人跟他说过的话:你的透彻与直白不能光用在旁观者清上,有时候也应该用在自己身上。
“其实我是要谢谢你,他缠了我一个晚上,要是他不打消这个念头我觉得我迟早会答应他。”
“我明白。”李暮真的明白,人民军队为人民,邢东程同志对于弱小的生物没抵抗力,林放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会拉邢东程帮忙。要不他怎么不找别人,尤其是计裘这种看起来软弱实则也很软弱的人?“不过,我怎么没觉得他打消了念头呢?”
“啊?”邢东程求解惑:“什么意思?”
“他会坚持做他认为该做的值得做的事情。”
“这句我听见了。”补充:“也听懂了。”
“所以我觉得,他邀请你去告他性骚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
上学的日子是煎熬。一日三秋熬了三十个年头都一世了,同学们才刚刚熬到第二周的第二天——周二!
在这个无比二的日子里,同学们心潮澎湃,一个挨一个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窜起来夺路而去,但是由于舍不得课堂上的学习气氛,没一个人出教室,大家都溜着边挤在墙根里,要不是魏老师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下一刻好像要猝死似的,估计这会儿墙根那儿肯定得有几声叫好声儿。——虽然没叫好,那是也议论纷纷了。
教室里一时乱哄哄一片。
在关键时刻,倒了血霉给这班当课任老师的魏老头挺身而出,“住手住手,你们这群有辱斯文的败类,快给我住手。”
同学们是真听话,该出手的接着出手,该起哄的继续起哄。
老头出离愤怒了,喊:“班长,班长呢。”
龚班长一步就越众而出了,充分体现出了一个敬重师长的优秀班干部应有的素质。——他妈的,谁推的老子。
老龚班长硬着头皮,“老师?”
魏老师指着教室中央扭在一起难解难分的仨说不出话:“去,去,去……”
龚班长哭丧着脸:“老师,我打不过他们。”
噗,老师一口血喷出来,“去把陶海洋叫来!”
呼,原来是找外援不是去劝架啊,得了,这活我行。
“是。”老龚溜着边奔教室门,以免被场地中央的热血青年们误伤。
“还有校领导,”魏老师缓过气来接着喊,“都叫来,都给我叫来!”
老龚班长愣在门口。老师,学校这么大,陶教授和领导们各有各的办公室,而且这些位都不是坐班制的员工,把他们都找来?今天上午的课结束前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数。我虽然叫您一声老师,但我自己也是四十往上奔五十的人了,不带这么溜人的。还有最重要的是,作为一名官员,龚副厅长明白,内部再怎么闹都行,只要事情能在内部解决掉!把事态扩大化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允许的。找陶教授他不反对,这是本班的指导老师,俗家称谓班主任,班级出了事不找他找谁,但是找其他领导就不好了吧。虽然犯事儿的不是自己,但作为一个班的同学,自己又是班长,老龚觉得这种事还是负面影响多一点。
龚班长杵在门口不动了,明目张胆的阳奉阴违,还不时拿眼光扫胡述。胡厅长,胡市长,胡书记,出来说句话啊。
胡述边热情关注场上情况,边和龚班长眼神交流: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
跟谁说?
— —,魏老头儿,林放,邢东程,谢泽国,谁都行!
我不干!
为什么?!
怕挨揍!
龚班长杯具地看着胡述。——这就是全班最高领导,太他妈没有担当了,难怪本班的情况江河日下啊。
魏教授又喊上了,“你怎么还不去!”
被老师发现了!@_@
龚班长一时间进退两难。
胡述总算还没有丧尽天良,对着龚班长指后门。
老龚不明所以,越过仨打架斗殴的人看向后门。
一眼千年,龚班长也想吐血!——李暮同学搬张桌椅坐到后面角落里自修呢!
“我这就去。”龚班长应答,从前门奔后门,一把拉住李暮:“想个办法,别闹大了。”胡述虽然不靠谱,但也不会瞎指路,全班二十几头,他就指李暮,绝对有他的道理,对此老龚深信不疑。
李暮无奈的放下课本,——自古班长和支部书记都是有交情(奸/情?)的!
随手写下两个电话号码递给龚班长:“陶老师和徐处长的电话。就徐处长一个人来代表一下校领导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手机的?龚班长没有问出口,捏着纸条出教室。——这里是党校,不是自己那一亩三分的,在自己地里处级局长那就跟大白菜似的都能贱卖了,但是在这里,别说处级的,就是没级的和极品的龚副厅长也不会造次。
打发走了班长,李暮纵观全局,告诉缩在一边的计裘:“球同学。”
泪啊,“我姓计。”
“抱歉,球同学。魏老师年纪大了,你过去看看。”在场和医学搭的上边的只有计裘,兽医也是医。
“好。”计裘心善,魏老先生脸都气黑了,靠在讲台上直哆嗦。老头教了一辈子书估计从没遇见在课堂上打架的,这会儿绝对是受刺激了。
计裘摸上讲台给老师顺气当孝子闲孙去了。
胡述看看形势,也过去。
老头气糊涂了,他可没糊涂。问:“球球,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计裘给老头拍背:“林放和邢东程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呼~!呼~!魏老师闻言喘的更厉害了。
呼呼呼!胡述憋笑。真以为这里是学校啊,俩同学因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三四十遍的主儿,浑身上下不说金刚不坏那也是遍体鳞伤了的,都主修过一句话不在舌头上过三遍一个动作不在脑子里转仨弯就不言不动的高深学问,会因为一言不合就在党校里打起来?
好吧,只要魏老师信,他就没有什么不信的。接着询问:“那谢泽国又是怎么回事?”谢副主编天天一副世外高人的茫然样,已经到了随时随地可以神游的境界,竟然会跟那俩个扭打在一处,且身手利落不亚于邢东程,不亏为隐世高人啊!
这个计裘也不能肯定:“好像是因为林放去打邢东程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他,所以他就出手了。”
好样的,又是一个火爆脾气的。“那为什么是他和林放一起揍邢东程?”
对啊,为什么泥?计裘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如果他和邢东程一起揍林放林放早就躺下了打的不够过瘾?”胡述不负责任的推测。
其实胡述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至少现在场上林放谢泽国二对一也只是堪堪扛下邢东程的攻击。
邢东程进攻的这叫一个痛苦!——谢泽国你一个文人你跟着添什么乱啊,你打的这么浑然忘我你让老子是真打还是真不打。而且,为什么一个文人打起架来会这么凶悍?虽然还没到拼命的架势,但是谢副主编这拳脚功夫明显甩街头流氓好几跳街了!
这边跟谢副主编并肩战斗的林放更痛苦。
他和邢东程刚掐在一起看似打架实为把手言欢谢泽国就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真打凸︶︿︶凸!大哥,你看清情况再动手好不好,就算是掀翻课桌的时候倒在你那边砸到你大脚趾了你也不用狂怒吧,兄弟我这不是不敢往章御史那边掀嘛,咱就不能理解万岁吗?!
好吧,继续打。
这边仨人战事正酣,旁边围观的看性正浓,那边门开了:陶海洋教授徐泾处长隆重登场。
陶教授的脸色不比魏老师好看多少,但因为不是发生在他的课上他没有亲临现场亲身感受,所以比魏教授清醒不少,喊了一声住手后,一把拽过老龚班长:“去把保安叫来!”
我堂堂一个副厅长已经沦落成了跑腿了吗?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老师,咱们学校的保安都是武警。”党内矛盾就不用武力镇压了吧。
陶老师脸色铁青:“叫你去你就去!”
胡述及时过来,向领导汇报:“老师,徐处长,他们好像是为了一个学术问题争执不下才打起来了的。
徐处长还在呵呵笑,就是有点冷:“学术问题啊,讨论的方式很特别嘛。”
胡述打蛇上棍,“徐处长也觉得应该叫保安?”
徐处长怡然自得:“当然,这里都是文明人,谁能去拉开他们。”
文明人?胡述看看场上:拉头发扯耳朵咬鼻子撩阴腿各色招式行云流水,别说文明人,就是野蛮人都不耻这几位的行径!
“那个,陶老师?”该你表态了吧。
陶教授果然不负所望,他刚才是被气狠了,一时忘了一边还有个跟着看万年热闹的徐处长了。抱着大落牙齿肚里吞的决心:“别去了,武警同志都很忙,我们自己解决。”
龚班长闻言松口气。
胡述向他挤眉弄眼。
李暮在后面看的清楚:革命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的。
前面陶教授已经在喊关门了,估计再打下去该放狗了。
李暮站起来:这两个孙子也该停手了吧,不管是真打假打,谢泽国同志那一下接着一下的看着都疼!
场上的两位也想停手,问题是参与其中的不是俩而是仨!谢泽国不停手,他们单方面停战不仅突兀而且是亏啊!——太他娘的疼了:(
林放快扛不住了,不管谢泽国会不会听见了,向邢东程建议:“要不咱改改计划吧,不对打了,你和我联手先打趴下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