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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汤姆很轻松地学会了“呼神护卫”这个法术。
      对于他适应这个法术的速度,西弗勒斯并不感觉十分惊奇。事实上,汤姆•里德尔属于那种在入学之前就强过多数七年级生的优质小天才……掌握一个高级法术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问题。
      西弗勒斯之前担心的只是守护神咒需要的特殊组件……关于幸福的回忆。
      他曾经听过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言,说是上一世的Lord Voldemort一生唯一无法使用的咒语就是呼神护卫。
      究其一生无法找到所谓“幸福”的片段,哪怕最终站在了黑暗的巅峰。
      所以当小汤姆兴致勃勃地展现成果的时候,西弗勒斯不禁在心底暗骂了一下自己的多疑。还有必要怀疑什么呢?现在的小汤姆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啊……
      ——跟着他一起成长的汤姆。
      ——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孩子。

      西弗勒斯忽然有了几分欣慰的感觉。
      他本来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等死,在这个时空煮煮魔药打发时间,直到这具衰老的身体走向终结……却没想到会成为这么一个小包子的监护人。心里并不十分反感,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让他满足。
      他就连前世被众多学生诟病的那种恶毒说话习惯也有所改观……因为这些日子跟他相处的只有小汤姆,这个能把所有毒舌全都曲解为“嗯,是关心啊”的强悍孩子。
      “那么……你演示一下让我看看?”他向汤姆提议道。
      “嗯!”汤姆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拔出他的那根凤凰羽毛魔杖,“呼神护卫!”
      结果当西弗勒斯•斯内普看见魔杖尖端冒出来的东西时,他刚刚产生的那一点欣慰感受顿时荡然无存。他的表情急遽阴冷下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召唤出来的……是、什、么?”
      从汤姆魔杖尖端冒出来的是一缕银色的烟雾。
      烟雾用几秒钟的时间就凝聚成形,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银色小蝙蝠。
      魔药大师刚刚改善过来的脾气又开始爆发了。看着那只在屋里扑棱棱乱飞的小蝙蝠,西弗勒斯•斯内普身边几乎瞬间形成了一个低气压带。“这是什么见鬼的守护神?”
      “我的守护神形态好像就是这样啊……”汤姆说到一半发现西弗勒斯面色不善,不禁稍稍缩了缩脖子,“呃,西弗你不喜欢?”
      气压持续降低中……
      “……可西弗你讨厌的动物是不是太多了?”汤姆小声嘀咕着,“先是蛇,然后是蝙蝠,作为巫师有这么多禁忌不太好嘛……”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己守护神的小翅膀,那只小蝙蝠好像有点害羞一般地绕到了别处。
      他试着做出最后的辩解:“我觉得它挺可爱的啊。”
      很可爱……很可爱……
      当这句话出现的时候,屋里的气压似乎降到了一个可怕的临界点。
      先是一阵诡异至极的沉默,然后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忍无可忍的咆哮声:“以后,不许再用呼神护卫这个法术!”

      汤姆一直没弄明白自己的监护人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蛮横——为什么不能使用守护神咒呢?他觉得自己掌握的明明不错啊。他完全呈现了书上说的那种“成形的守护神”,而且小蝙蝠翅膀摸起来手感也挺好……
      而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出现与“蝙蝠”或者“守护神咒”有一点关联的事情时……西弗勒斯脾气都会变得特别暴躁。
      “到底是为什么呢?”某个少年黑魔王还是没能想明白。
      于是一直到学期开始之后,这依然是汤姆心里一个未解的谜团……

      1938年,9月。
      汤姆•里德尔坐上了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
      登车的地方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火车站的墙壁柱子是入口。不过汤姆自始至终一直心不在焉,对“麻瓜永远看不见的车站”兴致缺缺……
      他只是在想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怎么就能让他这样轻易地一个人走了呢?就算是道别也没说一句,未免也有点太无情了吧?
      虽然那个男人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但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还是在呐喊在渴望。渴望得到挽留,得到告别,得到“正常家庭”里孩子应该得到的温情。
      汤姆知道这样的想法挺幼稚的,但他忍不住。
      再加上某只变性小蛇一直乱叫“汤姆汤姆你果然被抛弃了”之类的东西……他就更心烦意乱了。
      “嘿,这不是对角巷的精灵少年吗?”车厢一旁忽然传来这样一声惊呼。
      汤姆停下脚步,果然看见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他叹了口气,叫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你果然还记得我华丽丽的名字!”阿布拉克萨斯高兴地说道。他看起来也是一年级新生,不过身高比汤姆高出将近半头。在他身边,有几个叽叽喳喳的一年级女生坐成一圈,听他显摆他所知道的那些霍格沃茨常识。
      看见汤姆来了,阿布拉克萨斯马上哄着那些小女生离开,并且招呼汤姆过来一起坐。

      在对角巷的四年多时间,汤姆跟这个马尔福遇上过好几次。每次都是阿布拉克萨斯到处胡扯八道,然后他被吵到不厌其烦就借来西弗勒斯的魔杖练习恶咒。
      久而久之,阿布拉克萨斯对他的评价是:“你的恶咒水平挺不错的……前提是你能不能别老往我脑袋上扔?”
      汤姆耸耸肩坐了下来,表情仍然有点阴郁。
      他对马尔福并不反感,毕竟这家伙是自己认识的第一个同龄小巫师。虽然他自恋了点,任性了点,喜欢显摆那种幼稚的贵族风度了点——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但他今天心情很差。
      跟阿布拉克萨斯无关,他只是单纯地心情不好而已。谁让他的监护人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这样无情地让他一个人去霍格沃茨住校……
      “我觉得你一定是斯莱特林,汤姆。”阿布拉克萨斯在一旁的喋喋不休他根本都没听进去,“你肯定是纯血巫师,对吧?反正我没听说过有麻瓜从小住在对角巷。所以斯莱特林对你来说会是最好的学院,我到时候也会在那里等你……”
      汤姆持续性地心不在焉,直到另外一句话飘进他耳朵。
      “……我们马尔福家是霍格沃茨校董,所以经常能听到一些内幕消息。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好像是叫斯内克还是斯内普什么的……”
      汤姆被这句话唤回神来,几乎是本能般的转过头:“西弗勒斯•斯内普?”
      “诶?”阿布拉克萨斯吓了一跳,“你怎么也知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这个消息让小汤姆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跟着自己一起来学校了吗?他低下脑袋,感觉胸腔里有一种微苦的喜悦在激荡。原来那个男人不是不在乎自己,而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
      西弗勒斯没跟他道别,只是因为几天之后他们就能再相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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