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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陷阱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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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印?”
彤瑾赶紧拽住雪姈说道:“盗窃官印可是死罪,会不会是恶作剧,是娟姨去买菜了,你误会了?”
雪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耳环,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玛瑙没什么特别的,雪姈小心翼翼地摸着耳环说道:“这是娘亲捡到娟姨后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即便不值钱,即便三十多年前的样式已经过时,娟姨也日日夜夜都佩戴,就连沐浴时都不曾摘下来。”
雪姈说完一甩胳膊,彤瑾再次追上去雪姈竟动起手,二人都怕伤到对方而收着劲儿,雪姈无奈喊道:“周大捕快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从哪里来如今就回到哪里去吧。”
“什么话,盗窃官印可是死罪,我怎能见死不救。”
“甭说是官印,只要能救娟姨那贼人就算是要传国玉玺,我也会毫不犹豫闯进皇宫。周大捕快放心,只要把娟姨救出来,我便随你去伏法受诛。”
雪姈强调着最后四个字使劲一推彤瑾转身就走,可一只脚刚迈出大门便感觉腰间一紧。
“那我呢?”
彤瑾突然一吼,将抱住雪姈的手又紧了紧,脑袋也重重的压在了她肩膀上,轻声道:“我与师兄吴捕快有婚约在身,可我一拖再拖,因为我对男人没兴趣……”
雪姈下意识回头却看不到彤瑾的表情,眉头皱起不明白这个时候干嘛和自己说这个,听到“这辈子我只有你了,你若出事我怎么办?”心里突然火烙烙的。
她清清嗓子想这个时候编出什么花花肠子话都是拦不住自己的,往前使劲彤瑾便抱的更紧,她只好提醒彤瑾自己也是臭男人。
“你不一样,阿姈妹妹。”
雪姈迅速转身一个惯性二人相拥着摔倒在地,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距离太近视线倒不能聚焦。
“何时发现我是女人的?”
“给你添热水的时候。”
简短的两句话二人面部都感觉潮呼呼的,听到路人尖叫才想起来起身,各自拽拽衣服又对视尴尬一笑。
彤瑾将雪姈拽进房间提醒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让她去盗窃官印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她出入王府多次都平安无事,可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而官印并非金银财宝,对于普通求财之人一文不值,若是官家生意往来,偷来的官印也只能糊弄糊弄外来商人,此事不宜外扬怎会叫无关之人去盗取。
从哪个角度看此事都多有蹊跷,彤瑾分析着仔细看了看贼人留下的字条,只说了三日后到野猪林换回人质,并未提及具体时间和位置,野猪林可大着呢。
“今日下午我们养精蓄锐,天一黑就去野猪林探探虚实。”彤瑾说着已经上手帮雪姈脱夜行衣,雪姈被她摆弄的心不在焉,也不知刚刚她是不是为了安抚自己才说的那句话。
彤瑾简单的蒸了一个鸡蛋糕,炒了一个酸辣土豆丝,土豆丝没等盛出锅雪姈已经闻着味寻到厨房,“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吗,怎么这么香?”
彤瑾微微一笑,“在师傅家都是我做饭,熟能生巧罢了。”
“不可以”,雪姈莫名一喊,一根土豆丝掉到了彤瑾手上,烫的她一激灵,雪姈赶紧拽过她的手含入口中,嘬了两下说道:“你以后只能给我做饭吃,你师傅想吃也可以,但你师兄一口都不可以。”
“好,你把菜端进屋,我把锅泡上,一会儿好刷。”
“我来。”
二人泡锅刷锅收拾灶台,菜凉透了也觉得是人间美味,雪姈用勺子使劲刮下碗壁上沾的鸡蛋糕喂给彤瑾,见她摇头说不吃了扔下勺开始舔碗,酸辣土豆丝的汤汁也不放过,盛入一点米饭和了和三两口吞了。
饭后彤瑾特意拿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走进雪姈的房间,她眨眨眼睛问干什么。
“午睡。”
“我是说你拿着枕头和被子干嘛?”
彤瑾若无其事的给雪姈推到床里边,帮她盖好被子,才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放在床上,平躺后说道:“和你一起午睡。”
“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吗?”
彤瑾也不看她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你如果还有那个心思,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雪姈得意一笑,似乎只听到了担心二字。
几日的绝食加一夜露宿风寒确实乏了,彤瑾正盘算着此事是否与京兆府的人有关,就听到了雪姈轻微的呼噜声,她转头看着眼前人,比自己还瘦,儿时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雪姈睡的迷迷糊糊地起身,跨过彤瑾往床下一迈,一腿被什么东西往后勒了一下,“啊”的一声扑倒在地,瞬间摔精神了。
彤瑾惊醒,看到雪姈厉声道:“去哪?”
“茅厕、茅厕”,雪姈无奈的看着脚脖子上绑的布条,另一头正绑在彤瑾的脚脖子上,生无可恋的懒得动弹,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啊。
“我陪你去”,彤瑾说着下床拽起她,看着她如厕盯着她换衣服,不管雪姈故意做出什么动作挑逗她,她都面无表情。
二人走进野猪林后都稍有不适,林子茂密月光几乎透不进来,火折子也没什么用,雪姈凭借记忆在脑中勾画出了几栋茅屋的分布位置。
“彤彤跟紧我,这林子白日里无人路过所以我经常在这里练功,只要你不招惹野猪它不会轻易拱人。”
二人走到第一间茅屋见里面没有亮,彤瑾拦住雪姈走在前面却被雪姈往后拽了拽,她扔进屋一块石头听了听动静,无异常才用火折子照了一圈,还和以前好奇时进来看到的一样乱糟糟,灰尘更大了些。
雪姈无力的蹲地上了,不知道自己想的方向对不对,彤瑾立马按住她肩膀安慰道:“如果那贼人如实按照约定交换,娟姨就一定被藏在林子里,否则绑着个人招摇过市风险过大。”
雪姈点着头继续前行,第二个茅草屋里有亮,二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彤瑾守门雪姈站在窗边往里看,视线范围内并无任何人,但桌子上出现了一张干干净净的纸。
她急的冲了进去,看到“郑雪姈葬身之地”七个字立即大喊娟姨,彤瑾也警觉起来四处看,可小小的茅草屋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落满了灰尘的床榻再无其他。
彤瑾慢慢走到床塌边,目测那下面的高度根本躺不下一个人,就听到屋外野猪的吼叫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野猪冲破木头窗户冲进房间,将雪姈和彤瑾分隔在了两头。
“阿姈没事吧?”
彤瑾喊着冲破屋顶的茅草跳到院里,这时才注意到院子附近空旷,这贼人还真是会选地方。
几头野猪像疯狗似的横冲直撞,她投出麻醉针完全不管用,听不到雪姈的回复万分担心,她边躲着野猪边往茅草屋的另一半方向挪动,“阿姈、阿姈”,她急的喊出了哭腔。
又一头野猪冲过来,她一跃野猪冲破墙壁,屋顶的茅草噼啦啪啦的往下掉,她躲开后拌了一跤,认出是雪姈的鞋后撕心裂肺的喊阿姈,扒拉废墟。
野猪群像是被她激怒蜂拥而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了起来,连点三次地终于远离了危险地带。
正要问阿姈没事吧身子一沉,吓得她赶紧拍拍雪姈的脸,不见清醒背起她迅速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