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界艰难求生》冒泡水煮鱼

14、第十四章

　　“早啊。”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
　　我下意识一把抓住来了个背摔。
　　天藏躺在地上，满面惊愕。
　　我沉默。随后进来的夕颜和月光疾风也沉默。
　　旗木卡卡西推开门，就看见四个人在暗部休息室玩默剧。
　　“做什么呢？还不快去做准备。”他挑了挑眉。“女的先去。”
　　我抽了抽嘴角，冷酷的离开。夕颜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表示想听第一手八卦。

　　月光疾风伸手将天藏拉了起来。“你得罪她了？”
　　天藏抹了把脸，也是满心纳闷。“没啊。就打个招呼而已。”他怎么知道春树反应会那么大。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唔。确认不是被认成骚扰女孩子的变态了吗？”
　　“怎么可能！”天藏大惊。“快点取消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哇靠！那可是团藏的徒弟，疑似二代目后裔的存在。无论和哪一个攀上，都要折寿的。
　　月光疾风不解。“难得暗部进来女孩子，还挺漂亮的。你居然看不上？”他有女朋友，不能理解队友单身狗的行为。
　　天藏深沉的答道：“你这种背叛组织的人是不会懂的。”
　　不是看不看得上的缘故，是要不要命的问题。而且那姑娘本身也很暴力。回想起还在根的时候，被不到十岁的春树按在地上摩擦，就觉得后背寒毛一紧。也不知道哪位英雄最后能顶着三座大山追到手。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他一定送大礼祝他们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勿要再出来祸害人。
　　“你刚来的时候也这么紧张呢。”卡卡西似乎想到了什么，死鱼眼漂移了一下下。“嘛。反正等会儿出来了，先道歉肯定没错。”说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天藏的肩膀。“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她的兄长，不是吗。”
　　难道卡卡西队长知道什么？天藏想着。
　　“咳咳。那就先道歉吧。男人必须要负责。”月光疾风将话题轻轻带过去。
　　“拜托了，算我求你们了。用词别这么含糊行吗。”天藏苦笑着一起将此事揭过。

　　“喂。刚才发生什么了？天藏那家伙看着很老实，难道也是个变态吗？真看不出来，平时表现的还挺好。”夕颜一边换衣服，一边用手肘撞过来。
　　我躲开她的骚扰，自顾自的扣上胸甲。
　　“说说嘛。总感觉你们好像认识。”
　　“以前作为搭档出过任务。”
　　夕颜的眼神瞬间犀利了。天藏的来历在暗部是个公开的秘密。如果这两人以前搭档过，那就证明春树也是来自那个不可说的地方。难怪小小年纪就开始跟着他们这一队做任务。一想到以前天藏那惨兮兮的模样，脑子发育不完全的待人之道，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最后检查一遍衣服，护甲，武器，忍具包之后，我扣上了无面男的面具，上下打量一会儿，给自己打个call。一转身，夕颜那张洋溢着母爱光辉的脸快凑到眼前了。
　　我吓得一把推开她的大头。“干嘛啊。”
　　夕颜冲上来一把将我抱住。“呜呜呜，小树真可爱。下班后，和姐姐一起去逛街吧。我带你去买买买。”
　　我试图推开她，又怕伤着，一时挣脱不开，非常憋屈。“放手啊。要上工了。”
　　“女孩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嘛。快答应！”
　　“你们好了没啊！太久了吧。”门外，卡卡西开始催促了。
　　“队长都开始催人了。让我走吧。”
　　“不行。小树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答应！”
　　为了能尽快逃离魔掌，我只能含泪应下。要知道，之前攒的一点小钱钱都用在添置宿舍用品上了。这个月暗部还没发工资，我哪儿来的钱去逛街啊。

　　今天的任务是护卫火影。
　　小队四个人分别守在火影大楼的外面，里面，办公室和屋顶。也许是考虑到我年龄最小，旗木卡卡西这次将我安排在火影办公室内。
　　别看办公室一派光亮，其实还有夹层。档案柜和窗户中间有个暗门，我缩在里面，右手放在短锏的柄上，气息微不可闻。
　　外面气温太冷，走廊来往人多，屋顶是喝西北风的一等餐座，就算这个夹层特别窄，特别矮，我也认了。
　　不同的忍者来来去去。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不同种类的忍者，有穿白大褂搞科研的，有穿白大褂当医生的，有穿绿马甲的普通忍者，也有穿族服的特殊忍者，甚至还有普通人来谈生意的。不过这种通常被随侍在旁边的火影秘书引到隔壁的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那里。
　　啧。那两位长老权利真大。有钱才好办事。村子和家族之间的关系那么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利益分配不均。三代目他们将经济这一块掐死了，其他家族想要获取足够的权益，就必须臣服。好手段啊。
　　凝神听了一段时间，发现只要是来商谈开店运货的，都必须先到水户门炎那里登记走流程，然后由村子出面签订契约。商家们也很相信木叶村的信誉。
　　如果想要冲破这一封锁，基本就和大声嚷嚷自己有异心没什么区别。小一点的家族差不多已经被村子同化。作为一个普通人花销也不大。但像宇智波，日向这种大族，传承悠久，开销肯定不是笔小数目。就算还能吃点老一辈留下来的老本，可有能支撑多久呢。不过宇智波族长的屋子和其他族人也没什么区别，看来他们是真的快撑不下去了。难怪怨念那么大呢。
　　那日向又是什么样的呢？有机会得光明正大的过去瞧一瞧。
　　快到中午了。
　　三代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重新点燃一袋烟叶。和每个喜欢溜达的老人一样，他背着双手走出火影楼。一路上，不少行人都笑着向他问好，还有小孩子会过来要糖吃。
　　这时候暗部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眼看着夕颜嗖一下从某个角落窜出来，将一颗糖果放在三代背后的手里，然后又嗖一下窜回另外一个角落。
　　三代目笑眯眯的把手移到小孩子的面前，拍拍手掌，一股烟雾腾起，一颗糖果出现在手心。小孩子哪儿受得了这么神奇的画面。接过糖果就发誓以后要成为忍者，成为和三代目一样伟大的火影。
　　落在三代目身上的视线时间稍微长了点。老人家略有感觉，换了人少的方向走去。一路七拐八弯，绕上了颜山上的栈道。石头上没有多少提供隐蔽的地方。跟随在旁边的暗部纷纷显露身形。三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我也打算跟着大家走远点，就见三代目向我躲着的地方招了招手。
　　犹豫了会儿，总感觉有点毛毛的。已经重新部署好部下防卫的月光疾风比了个大拇指，示意我快点过去。夕颜也比了个手势，大意是上就完事。我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上你妹啊！
　　三代目靠在栈道扶手上磕烟袋，烟圈一个接一个，好不自在。
　　我老老实实在他侧后方站好，低眉敛目，降低存在感。这一看就是要长篇大论了。
　　老人家最喜欢捉着年轻人聊理想，聊未来。可我觉得工资才是最温暖的存在。实在聊不到一起。
　　“别这么拘束，来我旁边看风景。”三代目拍拍一旁的扶手说道。
　　我小声解释。“这与理不合。火影大人。”
　　“哎。你们年轻人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说着，还做出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
　　一把年纪了，还要卖可怜，真是难为了火影啊。不过有一说一，这样的领导比起老板那张全世界都欠他的晦气脸要让人容易亲近的多。难怪老板当不上火影，各方面原因都有。
　　见我不说话，三代目只好先提问。
　　“从这里看下去，是什么感觉？”
　　此时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快要到颜山的一半了。从这里望下去，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村子挺大的呀！”
　　三代目顿了一下，说道。“那就再往上走点。”
　　老人家一马当先，爬到了颜山顶，站在悬崖顶上。周围的值守的暗部看到是火影大人亲自来了，冒出的小尖尖又缩了回去。
　　“从这里看呢？是不是小了很多？”三代目迫不及待的问道。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悟了。
　　“哇！我从没来过这里。好高呀！下面的房子就像玩具一样，人像蚂蚁一样。”
　　三代目欣慰的点头。“不错。但木叶也只是火之国的忍村。火之国仅仅只是这个世界上无数个国家中的一个。”
　　我严肃的捧哏。“您说的真是太对了！人之于世界，不过沧海一粟。”
　　“嗯。团藏教的不错。即便没上忍校，你的文化水平也不比其他人差。”
　　这和老板有什么关系，这是上条命的记忆。我羞涩一笑，低下头，隔空替老板在火影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木叶每年都会诞生许多忍者，有的有个人独到的传承，有的是名门之后，更多的却来自普普通通的村民。他们为保护村子而活，为保护重要的人而战斗并牺牲。就算村里的同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会为彼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看得出来，这番话出自他内心，说得十分真情实感。那么三代目值得相信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忍者保护村子，那么谁来保护忍者呢？”
　　三代目哈哈一笑，点了点自己胸口。“影就是保护所有人的存在。”
　　我很想杠下去。那么影谁来保护？如果影不在了，忍者就要白白牺牲吗？如果忍者扛不住，普通人就什么都不用做吗？哪有永远心甘情愿的单方面付出？新时代了。舔狗不得好死啊。
　　但我没敢。想反驳嘛，没那个胆量。想认同，又觉得三观过不去。
　　三代目用烟杆敲了敲我的额头。
　　“在广阔的世界面前，我们的存在太渺小了。而这样渺小的人们心里的烦恼，于世界也是微不足道。放开你的心胸，去看更大的世界。趁着我还能给你善后的时候，多出去走一走，交几个真心朋友。到时候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三代目：
你在这里看，能看出什么吗？
春树：
看啥？
三代目：
不开窍。
再站高点看。
春树：
满脑子都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这里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