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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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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反常的行为早已被人看在眼里。失策,真是失策。
薛昀笙内心咯噔的同时,也在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解决处理这件事情。
“你也大可不必警惕老夫,老夫未曾和其余人谈起这件事,老夫只是想遵从一下先祖的意愿,这是老夫一脉流传至今继承下来的先祖的遗愿,昨日之事只是吓唬和试探你而已。”
如此,薛昀笙撇撇老夫子,试图从老夫子眸中瞧出异样,可惜并无不同。
“不知夫子要学子做何事?”
“并无要求,只是希望看到先祖想要看见的太平盛世罢了。”夫子摸摸胡子,一脸的向往。
“至今老夫都不曾相信先祖曾描绘的世界是怎样一副繁华盛世。”
薛昀笙半天就在听夫子讲述他先祖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短命的穿越者的故事,只在这个世界上苟了不到三年,就没了性命的这种。
据说是落水后觉醒大智慧,薛昀笙知道是落水后被穿了嘛,三年里因心脏病负担不起玩完了,据说还谈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留下了两个血脉延续至今就剩下夫子这脉了,致力于改造当时社会,最大成就就是推上了一位哥儿为帝王。
这事情薛昀笙也知道,历史上却是有哥儿帝王,下面的朝臣有个只留下只言片语就逝去的。不过这都是前朝的故事了,没想到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那人改变的世界又变成原样,可能他在世的世界太短,故而没有留下太多影响。
既然夫子都这样说了,薛昀笙被发现异常,他只能捏着鼻子投到夫子脉下,成为夫子的新学生。
不过又一个好处是他不必按时按点在书院进学,夫子说什么他有大智慧,所做的事情自然与常人不同,故而不必墨守成规按照正常行事,在询问他的意思后,夫子就直接放权。
这对薛昀笙来说,还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他自然也知道在书院里会耽搁太多时间。等生意上了正轨,薛昀笙再去书院学校也不完。
当然薛昀笙成为夫子正式的学生和赵金的被逐出书院,还是引起了一阵大波浪,在书院里的一些声音也不小。
薛昀笙这宛如一步登天的架势,可让不少人新生羡慕。
而赵金的被逐出书院,也被不少人唏嘘。不过赵金是自作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行为可并无得到太多同情,特别是他得罪了很多富贾学子们。
郑新朝则是真心为薛昀笙高兴,他自然知道薛昀笙被夫子收为学生的好处,可比在书院里苦读,考取功名要好的多。
薛昀笙开始跟随夫子学习,不得不说孙夫子确实比其他夫子厉害的多,对政局也敏锐很多,同样也帮助薛昀笙很多。
本来薛昀笙只是拿下了酒楼里,现在夫子大笔一挥,酒楼两旁的产业也交给了薛昀笙,一起让他运作。
这背靠大树的感觉,还是格外的舒服。
本来薛昀笙还有些顾虑,在孙儒真的诚心以待下,也渐渐把他当真正的老师对待。
薛昀笙在夫子这里消了顾虑,而周堂杉,就是少年那里则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少年每隔一天就会去河边,娇蛮的让他喂猫时带些东西他吃,而且颇有把他当垃圾桶倾诉的意思,只要在家不顺心就会和他述说。
少年似乎把他当做知心大哥哥信赖。
他觉得少年本性不坏,所以有着慢慢引导少年的意思。
薛昀笙慢慢引导少年,只不过时间太短,有些已经根深蒂固,一时间也无法扭转,所以见效还不大。
不过据他观测,这少年起码软着说,还是能听的进去,经过他这几天的满满引导,对家里那个含蓄关心他的父亲,没有那么敌视了。
面对少年,薛昀笙那颗想要教书育人的心活跃了,所以他格外的真心,是真的想要开导少年。
而章珩琰则觉的时间差不多了,改让薛昀笙发现“真相”了。
章珩琰打算自导自演一场戏,让薛昀笙发现一些好玩的事情。
嘻嘻,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值得期待呢,章珩琰颇为跃跃欲试。
薛昀笙现在有大把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正好他在一家茶楼会见一个鲜花老农,他花茶如果是大批量进货的话,从花店购买不划算。
显然花农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重视,来到茶楼的时候手脚都有些不安。
薛昀笙温和的安抚着花农的情绪,慢慢和花农敲定着合同。
花农朴实,和其他利益熏心的商人不同,只要价格合适就可。
互相按了合约之后,薛昀笙正打算离开,不巧,旁边包厢好像来人了。
“周兄,最近怎么不见你找兄弟几个玩儿啊!”
“碰见一个有趣的傻子,本少爷陪他玩玩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薛昀笙耳朵里,这让他拉门准备离开的动作顿住了。
那少年,为何会在这。
而且语气里格外的吊儿郎当,原本的娇纵变得极其傲慢,说出的话也变得非常恶意满满,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
人都有好奇心。
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比较熟悉的人的事情,那就更好奇了,所以薛昀笙坐回到原位。
手里捧起刚刚小二上的一杯茶水,刮了刮盖子上到沫子,掀开茶盖听着。
“什么傻子,让周兄忘了哥儿几个!”隔壁的谈话还在继续。
那些人那语气一听就是些纨绔子弟,少年和这些人为什么会混在一起。
“一个天真的傻子,那么明显的谎言都听不出来。”少年嫌弃语气,充满了恶意。
“说道说道,让哥几个乐呵乐呵。”那些人怂恿着。
“前不久也在就前几条街,平民区那块的护城河,被一只死猫撞进了河,碰见一个傻子以为本少爷轻生,赶紧给爷救了起来,爷觉得好玩,说丢了一只簪,那人居然连着几天都去河里寻找,其实簪根本没丢,后面爷扔……”
少年得意的语气还在叙说着,而薛昀笙捧着微烫的茶杯,只觉冷入骨髓。
“后面听说,那书生生病得了风寒,哈哈,泡了那么久能不得风寒嘛!”
“周兄厉害,这等玩物果然有趣。”
“对极!果然有趣,比哥几个平常玩的游戏有趣多了!”
“后面怎么样!”
显然这些人非常有兴趣。
“本少爷听闻自然非常愧疚,拿了包下人放了几天没吃准备的糕点去探望,那读书人非常满意的收下了,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可不,平民就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
薛昀笙听着,脸色一点点变的暗沉,这少年和他印象里的完全不同,原本以为少年只是被家里养的娇纵,是主君的捧杀,现在薛昀笙不敢肯定了。
少年犀利的言语讽刺,如同一根针,往他心口上扎着。
他是真的很想让少年走上正途,别这么娇纵,改改性子,免得被后侍君吃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
他以为的少年丢失重要亲生阿爹的唯一遗物,其实不过是少年随意找到一个簪子。
而第一天河道里根本就没有簪子,少年就在旁边看着,如同看笑话一样看着。
少年的烦恼倾诉,也只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什么叫恶心的安慰,本少爷根本不需要那些。
什么叫读书人就是好骗,什么叫他一看就是有钱公子,他想巴结……
原来自己在那少年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
他薛昀笙活了二十九年,还被一个小孩子欺骗,当成一个笑话说给同流合污的一些混子听了。
怪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少年还在和同伴角落着,那些话如同针扎一样,刺进薛昀笙心中。
他还是太天真,以为自己一腔热情,可以感染娇纵的少年,让他重获新生。
自己的善心,被如此作践,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愤怒的,薛昀笙没有在听下去了,他把那杯茶放在桌子上,悄悄离开。
章珩琰把玩着一个扳指,听着耳边门悄悄被打开的声音,话音戛然而止。
真的很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呢。
视线扫了扫屋子里的暗卫,挥了挥手,“退下吧。”
被一个熟悉的人伤害的滋味,很难受吧。
章珩琰手里的扳指很亮,迎着阳光还能折射出盈润的光芒。
作死的章珩琰打算晚上继续去诉苦,而薛昀笙心情则是比较复杂的,其中还夹着愤怒和难受以及痛苦。
被人耍了,这种感觉,不太好。
装修进度很快,因为薛昀笙加大人力的投入,所以三个铺子会很快达到薛昀笙想要的效果。
本来还想去巡视一下店铺的薛昀笙没有了兴致,去打听了一下周堂衫的一些事情,可惜没能打听出什么,毕竟是世家的事情,小门小户可挨不到这些事情。
“阿哥,你怎么了?”薛云柳小心翼翼的问这阿哥。
他从薛昀笙回来时就见到阿哥虎着一张脸,平日里笑呵呵的阿哥,此刻面色却极其阴沉,看着就吓人。
让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阿哥,被阿哥怪罪。
虽然他知道阿哥即使非常生气,也不会骂他。
薛昀笙回到家中,抱着三花,撸着毛茸茸,排解着内心的怨气。